第49章 圣杯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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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荆棘在空中肆意展示着婀娜的舞姿，地水火风四种元素像是蝴蝶翻飞，橙色的光幕闪烁着移动位置，为它们提供着华丽的舞台。
曹炎灵龙翼挥动扇飞袭来的火焰，手上快速凝集一个空间魔法阵，强大的空间之力涌入橙色光幕，将界契中的空间之力瓦解。
“奏效了！”
看着眼前的一个橙色光幕崩碎，曹炎灵脸上露出了喜色。
在界契魔法空间光幕的影响下，曹炎灵之前一直处于被动，经过长时间的解析，终于找到对付光幕的方法了，现在该轮到他反击了。
曹炎灵刃尾上鳞片闪动，将银月狼王的血脉切换为雷隼，身后一只的漆黑龙翼化作了紫色的雷翼。
在他掀起雷霆风暴的瞬间——
狂风席卷雷霆碰触到天花板的瞬间——
轰——
漫天的黑泥突破了天花板，像洪水一般撞向了曹炎灵几人，将他们全部吞噬其中。
战斗还在继续。
曹炎灵肆意地掀起了雷霆风暴，天灾一般的风暴席卷了整个世界。
但风暴过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
没有了敌人，没有了战斗，一切都消失了。
看着眼前一片漆黑的世界，曹炎灵疑惑地向前踏出一步，依旧是一边黑暗，两步、三步……他奋力奔跑起来，身后翅膀扇动起来。
然而，依旧是一片黑暗！
“这是在一片意识空间？”
不知前进了多久，曹炎灵停下了步伐，发现体内的魔力已经消失一空，只剩下了灵魂的力量可以使用。
“对，这就是一片意识空间，属于灵魂的意识空间，炎灵，好久不见！”
声音传来，曹炎灵转身看去，身后站着的是唐笑笑与曹炎冥。两人正带着温柔慈祥的微笑缓步向他走来。
“好久不见呀！小子，想我了没？……怎么，还害羞了？”
曹炎冥大笑着想要抚摸曹炎灵的头颅，却被他躲了过去。
眼前熟悉的面容，熟悉的气息，的确是属于自己的父母，曹炎灵心中也不由升起这就是自己父母的想法，但他却依旧抗拒着眼前的两人。
或许是因为他们穿着陌生的漆黑着装，或许是他们的突然出现，曹炎灵心中接受与抗拒已经激烈的战斗了起来。
“那这里到底是哪？”
不管是否是自己的父母，曹炎灵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里……这里是圣杯实现祈愿的地方，这里是完美的梦想之乡，只要你想，这里能出现一切，可以实现一切。”
曹炎冥话语落下，唐笑笑接着说道。
“我们的到来，便是圣杯感受到了你心中所想，将我们带到了这里。”
曹炎灵细细地品味着他们的话，却直接忽略了话中的漏洞。
“所以，这里是圣杯制造的空间？”
“对。”
唐笑笑点了点头，抬手指向前方。
只见前方的黑暗中，一个黑色的漩涡出现，虽然同为黑色，但曹炎灵却觉得异常耀眼。
“那就是传导出圣杯力量的孔，那也就是圣杯，祂并没有真正的形态，但也可以拥有形态。”
说着，那个黑色漩涡发生了变换，变为了一个与小圣杯相似的黄金圣杯。
“小圣杯已经被装满，祭祀仪式也已经完成，你只需要说出最后的的祈愿，祂会实现你的愿望。”
“所以，圣杯战争已经结束了吗？”
“是的。”
“原来已经结束了。”
曹炎灵了然的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相信了两人的话。
“那我是怎么……”
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刚想要发问，但话一出口就忘了自己到底要说什么。
“好了，炎灵，你可以说出你的祈愿了。作为圣杯战争最后的胜利者，只有你才有实现祈愿的机会。”
两人异口同声地催促道，但曹炎灵依旧没有发现话中的漏洞。
“愿望吗？”
曹炎灵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的愿望圣杯实现不了。”
即便是被圣杯中的心灵魔法影响，曹炎灵也依旧拒绝了祈愿。
“不可能，没有圣杯实现不了的愿望！”
两人再次同声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
“圣杯的确实现不了。”
曹炎灵再次肯定的说道。
圣杯中的心灵魔法，谈不上特别高深，并没有改变曹炎灵对圣杯的认知。
在曹炎灵的认知中，圣杯只是一个炼金道具而已，一个蕴含着数个禁忌魔法，无数个普通魔法，并有着接近于神的创造手段的炼金道具而已。
这是一个超越了曹炎灵以往认知的炼金道具，但也仅此而已！
区区一个魔法道具，可不能实现他的愿望，他的愿望可从来都不是简单的灵力与魔力的共存，而是了解世界的本质，世间一切的本质！
“能实现的，能实现的！一定能实现的！说出你的愿望，说呀！”
“说出你的愿望！说，快说！”
“快，快！”
那两名漆黑着装的人，像是疯魔一般的呢喃了起来，他们面容逐渐地扭曲，挥舞着双手向曹炎灵抓去。
“所以，你们并不是他们！”
澎湃的愤怒从心底涌起，曹炎灵眼中充斥着冰冷的杀意。
“这是亵渎！”
意识空间之中，曹炎灵似乎不再受到魔变的限制，在他抬起手时，手掌便已经变为了漆黑的龙爪。
看着向自己冲来的人，那熟悉的面容，此刻却爬上了丑陋的扭曲。
他冷漠地挥下龙爪。
然而面对充满杀意的利爪，那两道身影却直直地撞了上来。
砰——
砰——
伴随着两道炸裂声，那两道身影在龙爪下炸开，化作了飞射的黑泥溅射进了黑暗消失无踪。
“这是个无礼的玩笑！”
曹炎灵用力地拍击着头颅，伴随着暗金纹的闪烁，剧烈的疼痛传入脑海，将他从被心灵魔法的影响的状态中拉了出来。
“所以，你还不现身吗？圣杯的意识，或者说，器灵！”
遥望这恢复为黑色旋涡的圣杯，曹炎灵语气冰冷地开口，同时手上凝聚风雷之力，随时准备出手。
“稍安勿躁！远方的来客。”
一道中性的嗓音自黑暗中响起，从四面八方传入曹炎灵耳中。
紧接着，一团黑色的淤泥从那黑色的漩涡中挤出，流入黑暗中化作了漆黑的人影，缓慢向曹炎灵走来。
“你不是圣杯的意识。”
曹炎灵的话语依旧冰冷，眼前的黑色人影太过污浊，就像是无数恶毒诅咒的化身，不可能是圣杯的意识。
“不，我就是圣杯的意识，自我诞生起，我就是圣杯的意识。”
“那你诞生前呢？”
曹炎灵听出了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