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怼完大的怼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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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怼得哑口无言的孙夫人这会儿看到姜夫人对着一个农妇嘴皮子又忍不住了：“哼！假仁假义！”
声音不大，但是两人坐在对面，姜夫人立马怼回去：“要说假仁假义谁比得上某些人啊！一边批判这我家老爷沽名要誉，一边又想要招揽学子为自己立传。”
姜夫人口中的某些人是孙大人，早几年他和姜首辅两人，一个是太傅、一个是少傅。
两人同为文臣，还是同期的科生，只是姜首辅是寒门出身，因此颇受天下学子推崇，孙大人因此还在朝臣面前说姜首辅沽名钓誉，但是后面又暗示自己的门生要多多招揽学子，还想要他们给自己出书立传。
姜夫人话落，在场的都安静如鸡，都不敢吭声。
孙夫人更是脸黑如锅底，差点拍案而已，好在身旁一个算交好的夫人赶紧摁住她，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孙夫人这才不甘不愿的咽下这口气，只是看姜夫人的目光像是要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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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宁大夫人举办这个宴会除了是孙儿百日之喜，另一个目的就是让各家这众多适龄公子小姐相看的。
所以今日各夫人除了自个来，也把家中孩子都带了过来。
姜以裳和姜悦音跟着宁宣伯家的姐妹到时，发现园子里已经到了不少人，有男有女，而夏婉初果然也在人群中。
今日招待公子小姐们的园子中间有一处池水隔开，中间架着矮桥，池子两岸可以互通。
一边是小姐们、一边是公子们。
敢情今儿还是大型相亲现场了，姜以裳瞬间来来了兴致。出发前母亲也没有提及这件事，看来是准备给姜悦音相看了。
不说姜以裳，见到此情此景，姜悦音看了后心底也明白嫡母的用意，从前几日孟嬷嬷的到来她就猜到会有这一天。
却不想这一天来得这般快！
自古儿女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纵是心底有其他的想法目前不敢也不能说出来。
而姜以裳却多少能猜到姜悦音此时的心情，按照原着的话，她是心悦太子的，否则也不会为了太子兵行险着装病拒婚。
姜以裳这才想起来，原着里好像就是这次，母亲为姜悦音定下了通政右参议的方大人的二公子。
这方家二公子虽然目前还是未有一官半职，但是两年后科举下场也取得了不得了的成绩，后被皇帝外放到地方当县令，三年之后就升迁为一府知府。
姜夫人一直知道姜悦音是有野心的人，她本意是觉得，通政右参议虽然官职低些，方二公子虽然没有未能继承家业，但是比哥哥有才，姜悦音嫁过去就是正室。
如果方二公子高中后应该能陪着夫君外放，在外面当个不受婆母约束的官夫人也自在些，以后方二公子调回京都也就可以独立立府，她也就是一家主母了。只要姜家不倒，方家就得尊着敬着她。
而且方二公子在官场上有姜首辅的提点，也会有坦荡的官途。等到以后就算没有姜家，她也能成长成独当一面的主母了。
只可惜姜夫人低估了姜悦音的野心，姜悦音也不理解姜夫人的苦心，以为姜夫人是故意把她嫁给一个无权无势还没有继承权的书呆子。后不惜称病陷害方二公子，也要退了这门婚事。还闹得方二公子差点无缘科举。
好在最后方二公子也是有骨气的，双方退了婚之后专心科举。
姜以裳见夏婉初正跟上林苑监右监正家的二小姐在一块埋头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她，也就不着急过去找她，而是向对岸的瞧了好几眼，却不知道哪个是方二公子。只能悄声问琉璃，琉璃不知道小姐为何突然问起这号人物，思索了半天才找到那个方二公子。
姜以裳顺着琉璃的说的方向，看到了那个在人群的角落里独自一人看书的方二公子，只是看着那身量和体态，姜以裳觉得哪哪都不像读书人，就像是行伍之人。
大家看着姜以裳一直朝着男宾那里看，都在窃窃私语，以为姜以裳是在找太子。
“哼！某些人真的是没有教养，估计是不知礼义廉耻怎么写吧。”要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刚刚孙夫人在姜夫人那儿找茬，这会儿孙香兰也不怕死地说。
姜以裳正在想着姜悦音和方家二公子的事呢，冷不丁地听到孙香兰又开始找事。
“哎呀，琉璃，你说这人怎么那么不注意卫生啊，都不刷牙的吗，一张嘴怎么就那么臭！啧啧！明明可以当个文明人的，却非得显摆自己没素质。”
要不说姜以裳其实是有一点点金手指在身上的，一开口又踩中了孙香兰的痛脚，她最近正因为饮食不当，腹中积食导致有一些口气。陪着母亲和哥哥来这儿都一直小心翼翼不敢说话。
看到姜以裳来忍不住嘲讽了几句，哪知姜以裳一开口就说她口臭，心虚得她立马捂住了嘴巴，却又害怕被别人知道她真的口臭！恼羞成怒地直接站起来指着姜以裳：“你说谁口臭！”
没想到孙香兰那么大反应，在观她刚刚捂着嘴巴的举动，姜以裳觉得还真是巧啊！“谁应就是说谁呗！”说着还对孙香兰眨了一下眼。
说又说不过，心里又是气又是怕的，孙香兰觉得姜以裳比以前更加蛮横无理了！也有有点后悔刚才要去招惹姜以裳了，顿时气得都快哭了。
宁家姐妹看事态变得有些不好控制了怕姜以裳跟上次一样又闹了起来，连忙分别在姜以裳和孙香兰身边当和事佬。
本也不欲惹事，姜以裳就没再揪着孙香兰不放，孙香兰也借着宁家姐妹的台阶下来了，只是后面都安安静静不敢在说话了。
其他小姐见往日也是嚣张跋扈的孙香兰在更跋扈的姜以裳面前，讨不到半个子儿的便宜也都纷纷不敢上前去自讨没趣。
夏婉初从刚才姜以裳怼孙香兰时就发现她了，这会儿只有她兴奋地过来找找她。还拉着个哪个上林苑监右监正家的三小姐，姜以裳记得好像叫夏研。
“以裳，你来啦，刚才你好厉害！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堂姐夏研。”夏婉初拉着夏研向姜以裳介绍，姜以裳这才发现夏研也姓夏，原来和夏婉初是亲戚啊。
“姜、姜小姐，好、好久不见。”夏研被夏婉初拉着来找姜以裳，紧张得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姜以裳的名头在京都可是响当当的，曾经多少世家小姐被欺负得只能哭着回去。
就看刚刚的孙家小姐也是被说的都快哭了。
以往她跟姜以裳也没有任何交集，这会猛地站在她面前还有点怵得慌。
姜以裳对夏研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印象，只记得她是庶出，上林苑监右监正的妻子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都是庶出，前面两个好像都嫁出去，如今只剩下夏研。
和夏婉初是熟络不同，姜以裳看得出夏研在她面前的拘束，所以她回以一个友善的微笑，“夏三小姐好，之前没发现，夏三小姐和婉初原来是堂姐妹。”
“嗯，我之前也没发现，是前两日大伯和大伯母带着堂姐去我家，我才知道的呢。”夏婉初开心地说，姜以裳却听出了一些内幕出来。
三天前，当今圣上才对被召回京都的夏将军做出安置，封为忠武将军，负责训练大周东源水师，官拜从四品。
而上林苑监右监正夏大人官职是五品，管辖的还是良牧、藩育、林衡、嘉蔬四署。虽然官职比夏将军才低一级，跟有实权的忠武将军比起来只能说是闲职。
之前夏将军回京都一个多月了也没听着两家有来往，这前脚圣上刚刚下旨，后脚夏大人就上门了。
想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姜以裳对下夏研的笑容也淡了些，再看看夏婉初这个傻妮子，对着夏研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别人对你招招手，就顿时乐的找不着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