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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看似温柔的人,某些事超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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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响起,画面转瞬便有了变幻,须臾间便已来到姑苏云深不知处。

见云深不知处四处张挂红绸,想必是魏无羡和蓝忘机成亲那几日。

江澄记得,他们成亲那日,魏无羡给他灌了不少酒,他直接醉倒在宴席之上。

或许是视角有异,又或是江澄记忆偏差,他并不记得当日宴席上魏无羡和蓝曦臣有过交流。

只见魏无羡扔了手中酒杯,对着一直凝视江澄的蓝曦臣说道:“蓝大哥,我师弟就托付于你了,你可得温柔些,他也是个雏儿呢。”

蓝曦臣轻笑一声:“多谢。”

画面至此结束,梦境也陷入了黑暗。

此后发生了何事江澄一概不知,直至次日晌午他方才醒来,但让他惊诧的是,他竟是从蓝曦臣床上醒来的。

他身上衣物也不知何时不翼而飞,床头摆放的是一套姑苏蓝氏的衣袍,看着颇为眼熟。

兴许是喝得太多,此刻的他全然是记忆断片的状态,对前一晚发生的事毫无印象。

若非身体并无任何不适,他几乎要以为蓝曦臣趁他醉酒,对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

他换上床头放置的衣服,穿上后才发觉,这竟是蓝曦臣的衣服。他们身形相差无几,这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只是袖口略长了一些。

身着蓝曦臣的衣袍,他着实不好意思踏出寒室的门。

若是让人瞧见,他该如何解释自己现身于寒室的缘由,又该如何解释自己身着他们宗主的衣服。

正踌躇间,蓝曦臣便回来了,进门的第一眼便瞧见了穿着自己衣袍的江澄。

蓝曦臣仅是匆匆一瞥,便留意到衣服略大不合身,“衣服似乎稍大了些,我去取套合身的来。”

江澄连忙推辞,穿着蓝曦臣的衣裳,他实难外出,“不必了,我的衣服呢?”

蓝曦臣微微一笑道:“昨夜你喝多了,吐了一身,衣物已让人拿去清洗,此刻尚未干透,只能委屈晚吟先穿我的衣服了。”

江澄不免有些窘迫,道:“抱歉,我喝的有些多,记不得昨夜做了何事。”

闻此,蓝曦臣忽然流露出受伤且委屈的神情,说道:“晚吟,昨夜之事,你果真毫无印象了吗?”

“啊?我还做了何事?”江澄茫然地看着眼前人,此刻蓝曦臣在他眼中仿若被主人丢弃的小狗,惹人怜惜。

蓝曦臣擦拭着并不存在的泪水,叹息道:“罢了,既往之事便让它过去吧,我没事的。”

若有其他旁观者,定然能识破他拙劣的演技,然而身为当事者之一的江澄,却深信不疑,真以为自己醉酒时对蓝曦臣做了不可描述之事。

他赶忙安抚道:“我确实不记得做过什么,但我定会负责到底,你有何要求尽管提。”

蓝曦臣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佯装委屈道:“果真任何要求都可应允吗?”

江澄用力点头,一副敢作敢当的大丈夫模样。想来是他有所误会,竟真以为自己有能耐将蓝曦臣办了。

蓝曦臣上前揽住江澄,护着他退至床沿,而后将其按压在榻上。

他双手撑于江澄头部两侧,缓声道:“晚吟,说好的应允我任何要求,那么……”

江澄单手轻推蓝曦臣,另一只手半掩他羞红的脸,道:“不可!云深不知处禁止白日宣淫,蓝曦臣你贵为一宗之主,怎能违背家规。”

蓝曦臣直接压在江澄身上,在他耳畔低语:“昨夜你折腾了涣一宿,涣只是有些倦了,想与晚吟再歇片刻,晚吟莫要多想。”

“你!我什么也没想!”江澄的面颊涨得通红。

须臾,蓝曦臣便侧卧在江澄身侧,抱着他沉沉睡去。

江澄凝视着那张贴近的面容,这才注意到蓝曦臣眼底有些乌青,想来的确是整夜未合眼。

他抬手将散落在蓝曦臣脸上的发丝拨至一旁,指尖轻触他的嘴唇,不由自主地吻了上去。

他们不像魏无羡和蓝忘机那般可以终日相伴,虽彼此倾心已久,但能如此亲密的时机实乃难得。

不知不觉间,江澄也依偎在蓝曦臣怀中睡下。

待他再次醒来,竟见蓝曦臣的手伸进他衣襟,他惊得忙护胸口,警觉地望着蓝曦臣,喝问:“你作甚!”

蓝曦臣轻笑,答:“天黑了。”

云深不知处禁止白日宣淫,但此刻天黑了,便不算违反家规。

别看蓝曦臣素来温柔,于床笫之事,他毫无温柔可言,用凶猛形容都算委婉。

不过想来也是,他与江澄相处时短,禁欲太久,猛烈些亦属正常,就是苦了江澄的腰了。

次日清晨,江澄伏于床上,动弹不得,经一夜折腾,他只觉浑身骨节似要散架。

反观蓝曦臣,却神清气爽。

蓝曦臣侧卧于旁,手指勾起江澄发丝,问:“晚吟,可还起得来?”

江澄怒瞪一眼,道:“你说呢!”

蓝曦臣笑得开怀,轻手轻脚将人扶起,亲自为其换上干净衣裳。

“且慢,我的衣裳呢?晒了一日总该干了吧!”江澄无力阻蓝曦臣为他更衣,但说话尚有气力。

蓝曦臣又作委屈状:“可是,涣想看晚吟穿我的衣裳。”

江澄最见不得蓝曦臣如此,无奈叹气,“罢了罢了,随你。”

不过转瞬,蓝曦臣脸上委屈之态尽消,为江澄束好发后,取过旁侧叠放整齐的抹额,系于江澄额上。

镜中,江澄身着蓝曦臣衣袍,半披着发,额上系着云纹抹额,恰似刚嫁过来的小媳妇。

蓝曦臣上下端详了一番,甚是满意道:“这几日晚吟就这般装扮外出吧。”

仅是在屋内打扮给蓝曦臣看,江澄并无异议,但要出门,他是百般不情愿。若是被魏无羡瞧见,恐怕又会说出些什么不堪入耳的话来。

但蓝曦臣即刻便露出一副委屈之态,江澄也只得无奈妥协。

后来他才得知,那晚他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什么事都不曾做过,吐了一身乃蓝曦臣胡言,他彻夜未眠是因江澄睡得太沉什么都做不成,气的。

又是那阵铃铛声,漆黑梦境忽而有了色彩。此铃声似在提示他们,梦将启幕。

这次的画面零散,难以拼凑成一段完整记忆,但这确为江澄与蓝曦臣的相处模式。

起初,蓝启仁并不应允他们在一起,蓝曦臣跪于祠堂三天三夜,方使蓝启仁松口。即便如此,他也无法与江澄正常往来。

二人皆为一宗之主,宗门事务缠身,多是在忙碌中挤出时间相见。

偶尔陪同宗门弟子外出夜猎,他们会在确保弟子安全无虞后悄然溜走。

虽每次相处时间不长,但他们知足常乐,亦常书信传情,感情丝毫未淡。

世人皆认为他们是胜过魏无羡与蓝忘机的一对道侣,常年相隔两地依旧相爱如初。

可惜,好景不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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