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乞人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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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褚世震睁开了眼。一位少女正好在他桌前看着他。“呦，雨萱，早呀。”
“早什么早呀，都几点了，上课了都不知道？”“还有你身上什么味道呀？”少女捏着鼻子说道。
“嗯？”褚世震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哕……”褚世震感到自己肚子一阵反胃。
“哕。”一转眼便又醒来，还吐了自己一身。
“妈的，我他妈怎么被挂在这里？”说罢，便用力从树枝上挣脱下来，随后看向一旁的熊麟糯说道。“鸡仔快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大哥，你别靠这么近呀，你身上的味道是真的难闻。”熊麟糯看着靠近的褚世震，下意识的便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确实，哕。”又是一阵反胃。“妈的。”褚世震爆了粗口，又看了看旁边的河水。“我先去洗一洗。”说罢便脱下衣服扎进了河中。
没一会。
“噗，嗯，怎么感觉洗不掉哦，不会真洗不掉吧，我擦，要死了。”褚世震边说着边用力擦拭着身子。“完蛋，好像是真的，这该死的。”他已经能确定之前熊麟糯带他去找到的绝对不是所谓的刺毒豚，肯定另有其物。
“寄，身上都洗不掉，衣服上的估计也洗不掉了。”褚世震上岸看了看放在一旁的衣服摇了摇头。
“真是日了。”说罢便踢了踢放在另一边的尸体。
现在的褚世震烦的要死，身上一股气味，新衣服上也是一股气味，弄的他都吃不下熊麟糯抓到的鱼，就连熊麟糯都离他远远的，那回村子里岂不是完蛋。
“该死的臭鼬！”很明显，那所谓的刺毒豚其实就像前世的臭鼬一样，不过长的有点像刺毒豚罢了。
“鸡仔，咱们回村子，真是气死我了。”现在的他就希望有方法可以祛除这味道了，现在的他还有什么冒险的想法呀，别说想法了，身上一股气味死都快死了。
“可以，不过大哥你能离我远点吗。”熊麟糯嫌弃道。
“你妹的！”
……
“呼，终于到了。”望着远处的村子，褚世震感叹道。他可是可以说是臭了一路了。
“害，过分了，一路都这么远。”褚世震看着一直在远处的熊麟糯说道。
“过你咋地呀，不是，你这进村子看有谁靠近你哦，你也不自己想想。”
“……干了，先去广场找老谢算了。”老谢其实就是谢越，褚世震就喜欢表面一套别地里一套，表面恭恭敬敬，别地里骂人老王八蛋的事情是经常有的，现在还算好的。
说是说去广场的，不过还没到广场，屎人进村的消息就已经传开了，毕竟这味道隔了老远都能闻到。
“干！”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称为屎人的消息已经传开的褚世震已经头大的不得了了。原本一身祛不掉气味已经头疼了，现在还被不知道那个老王八蛋取了个绰号，怕不是要被遗臭万年了。
“不是叔说你，掉粪坑里的话，就先去洗洗。”
“……你妹的老东西，你才掉粪坑里了，你全家老小甚至连家里的狗都掉粪坑里了。”
“我擦，这么狠毒，好了不扯了，不是我说，你这好好的，怎么去招惹这种东西。”谢越看了看褚世震扛着的尸体，摇了摇头。“你小子不会是把这逼玩意当成刺毒豚什么的野兽了吧，咳咳咳。”虽然说是捂着鼻子，不过笑了笑还是吸进了些臭气。
“妈的，不是我说，这逼玩意，这是来气呀。”褚世震说了说自己的遭遇。
“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广场上的众人大笑，不过笑总是得付出点代价的。
“咳嗯，这东西要是换做以前的话还有办法，不过现在，嗯，走，去看看。”说罢便带着褚世震离去。
“嗯，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哎，好像真的没有哦。”谢越不断翻找着。
“叔，要不我来？”一位青年说道。
“去一边去，老子管厂库的时候你还在吃奶呢！”当年的谢越因为年少轻狂，犯了错管了一段时间的厂库。
“……”青年也没办法，只能在一旁看着。
“嗯，好像确实没有。”谢越也是停止了翻找。
“要不？”
“去？一边去，我都找不到了你们几个能找到呀，开什么玩笑。”
“……”几个管厂库的青年也是没话说了，你说也不说是个啥，也不让我们找能怎么办。
“唔嗯，看起来你只能再等等了，厂库里没那东西了，不过我记得十几年前有几瓶的呀。”谢越一边思索着是不是放哪里了没找到，一边挠了挠头说道。
“十几年前……”褚世震无语了，十几年前的事你现在还能记得，记没记错就先不说了，这世界是没有过期这种说法还是这么滴呀，十几年前的东西现在还能用没用还是个问题呢。
“小子，今天不早了，你还是回去等等吧，明天我们去镇里灵药轩看看。”
“啥！还要等到明天？”褚世震大惊，妈的你来试一试呀，身上一股气味还弄不干净，还得等到明天，顿时心中把所有自己所学习过的全部粗鄙之语全部默念了一遍。
“干呀！”
“小子，我知道你很难受，但是不早了，晚上还是很危险的，还是明天吧。”谢越拍了拍褚世震，安慰道。“呼，还好没沾染上。”
“……”褚世震犹如面瘫般看着谢越，他已经无语的说不出话来了，这帮人怎么这样呀。
……
对于其他人来说很快就到了第二天，但是对于褚世震来说是真的难熬呀。你牙疼什么的疼疼就可能麻木了没感觉了，但是这个臭味不一样呀，是从鼻子开始，到肺部，流通身体，贯通大脑的一直痛苦呀。
“……”褚世震连床的不敢上，只能带着院子里走来走去，要是换成平时，他现在不是在睡觉就是在锻炼了，现在呢，睡觉睡不着，锻炼呢，动起来吸的臭气更多，总不可能把臭气洗完吧。
“我靠，都天亮了呀。”褚世震看了看已经有着亮光的天空吐槽道。“走，去找老谢。”褚世震今天就要让谢越这逼知道下什么叫做折磨，每次都是他们提前叫自己，今天自己提前去叫他们。想罢，褚世震露出邪魅的笑容，走出了自己的院子。
“呦，小子，这么早就起来熏人了呀。”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谢越。
“我擦，起这么早的吗这里的人。”褚世震是真的没想到这里的人都可以起这么早的。不过说来其实也很正常，你说一个晚上做不了什么事的地方，最多就是聚一起玩玩什么小游戏，其他时候睡得都是很早的，起的早就很正常了。
“谢叔干什么去呀。”褚世震简单慰问了下。
“去干嘛？去吃饭呀，我有不做饭的。”谢越虽然说在村子里的名望也很高，不过一直以来都是一个人，没有媳妇，这也导致他平时都不自己做饭，都是去村子里的食堂里随便吃点的。
“去食堂吃饭呀。”村子里的食堂褚世震也是去过的，虽然之后都没怎么去了，不过还是知道些的。就比如说他里面的物价什么的，都有所了解，都很便宜，毕竟是集体财产。
“嗯，你就不用去了，我吃完给你带，你乖乖回院子里待着就好了，不要出来熏人。”
“……”褚世震心里已经把谢越吊起来打了，这老东西真的是有点让人来气呀。
……
“褚小子，你和我来，其他人忙自己的。”
“哎呀我去，什么味道呀”
“噗，你妹的谁呀！这么臭”
“妈妈，这人好臭呀。”“小勇，以后要是能修炼就好好修炼，不然以后像他一样。”“好的，妈妈。”
“……”褚世震只是无奈，他自己也不想呀，自己能怎么办呀，又不是他自己的错。
“好了，到了，你自己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谢越又不是傻子，谁高兴进去吸臭气呀，况且褚世震这么大个人，难道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吗。
“……”褚世震抬了抬头，看了看招牌。“又是这里，灵物堂是吧，这我就熟了呀。”说罢微微一笑走了扛着些东西就进去了。
“噗，等等等等，小子，你，对就是你，站那里，不要动了，我过来。”原本在柜台算着账的掌柜喊道。
“哦。”
“嗯，黑足刺鼠鼬，怪不得。”
“啥玩意。”
“嗯，你是准备买一瓶除臭的药水呢，还是用我们这免费的呢？”
“有啥区别。”
“买的话对应这只黑足刺鼠鼬体内臭囊我含量我们会给你打折，免费的话就没了。”
“那就先看看吧。”
“嗯。”说罢，掌柜便拿出刀具，一刀便打开了黑足刺鼠鼬的肚子，取出了臭囊，臭囊在他的手中挺立着。
“嗯。”褚世震看着掌柜取出在手上的臭囊，心走若有所思。‘应该是运气控制住了吧，倒是没想到竟然是掌柜的自己动手。’
其实也要是换成普通的东西话， 用不了掌柜的自己来，但是现在这个比较特殊，也就只能是作为凝真境的掌柜才能精准且稳重的处理它，一般店里的普通打下手的不是普通人就是一些练气低阶的，根本没有这种控制力和精准度，当然店里也不是没有其他凝真境的了，不过多是一些打手或是监管的。
“嗯，可惜，余量不多了，最多给你九折，你还要不要买的？买的话，我可以直接用着尸体折算出来给你钱。”掌柜的看了看褚世震说道。
“嗯……能不能先用免费的试一试效果。”
“自然可以。”说罢掌柜的拿着臭囊去了柜台后面的仓库。
再次出来就只是拿着一瓶药水了，臭囊已经被安放到了另一个安全的地方。
噗呲噗呲。
“哈，哈，阿嚏。”褚世震闻到这味道，直接就是一个大喷嚏打了出来。
“呼，感觉神清气爽，我擦，牛呀这东西，不错不错。”
“所以？”
“买，必须买，太他妈好用了。”当然褚世震并不是头脑一热，这是防范于未然，说不定之后又遇到这种情况呢。
“嗯，那我算下。”说罢，掌柜便回到尸体旁算了起来。除了这一个尸体，其实还有一些别的小东西，谢越一并让褚世震带了进来。
“嗯，减去药水的价钱的话，十九金八十四银十一铜，还需要买卖些什么吗？”掌柜边说边整理出了给褚世震的钱。
“没了。”
“好，清点一下，没问题就可以走了。”
“好。”褚世震简单清点了一下，没问题就走了出去。
“呼，灵物堂的东西就是厉害呀，褚小子你身上的味道差不多没了呀，厉害厉害。”
“叔，还有什么事情吗？”褚世震问道。
“没事没事，把钱给我，我去给你买药膏，你就去随便逛逛吧，今天因为你我们队走的特别快，今天时间还有，可以多活动下。”谢越这个老谋深算的家伙，特地在来的时候让褚世震待在最后，赶着一帮人前进，导致今天时间特别的充裕。
“好吧。”褚世震把钱袋子给了谢越，不过自己还是偷偷的藏了点，既然要逛，没钱怎么能行呢对吧。
“嗯，去哪里呢？”褚世震东看看西看看的无法抉择。
“那是？呦，徐静。”
“哦？褚兄弟你不是和谢叔一起？”说话的是徐刚，至于为什么褚世震没叫徐刚，纯纯就是见色忘友的特性发动了罢了。
“不说了，那老逼灯，不对不对，谢叔说给我去买那个膏药了，就让我随便逛逛。”
“嘻嘻，那好，和我们一起吧，我和我哥也在闲逛。”
“不过也不知道去哪里。”
“哥，你忘记了，后堂街呀。”
“也对，反正没去过，正好去见识一下。”
后塘街，其实就是一个小商贩云集的街道，卖小动物、卖各种小部件的之类的应有尽有。
“行。”反正褚世震也不知道去哪里，就不如跟着算了。
“呼，前进，目标后堂街！”徐静大喊道。
“……”
……
“嗯，快看就在前面了，过来桥就是了！”徐静指着前面说道。
“嗯，感觉东西很多呀，得亏我偷偷藏了些。”说罢褚世震便秀出了自己藏的一个金币。
“哈！？”徐静看到褚世震秀出的金币直接震惊。“你怎么有一个金币的！”要想知道徐静自己要是想要攒出一金币保守的估计也得大半年，而且是不吃不喝不买东西的那种，结果褚世震说掏就掏出一个，能不震惊吗。
“我自己挣的呀。”褚世震轻描淡写的说道。他哪里知道对于徐静他们一金币可是遥不可及的。
“唔，告诉我，我也想。”徐静知道是褚世震自己挣的之后，兴奋了起来，也想自己试一试。
“你？算了吧，你做不到的。”也没多说，毕竟说了徐静也做不到。
“哈，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小静，你不知道褚兄的钱都是狩猎一阶妖兽挣的吗？”徐刚提醒道。
“该死，要不是那边老王八蛋说我没有灵根，不让我修炼，我也修炼，真是气死我了。”徐静气的直跺脚。
边走边扯的三人很快就上了桥。
“嗯，今时，今日，今处，今人。”一个老乞丐躺在桥上口中默念着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唔？这？是谁？”桥上一个躺着的老乞丐突然睁开了眼睛。“究竟是谁？”他明显是感受到了什么。“哦，是他！嘿嘿终于来了，命运所指之人。”
“小伙子！”
褚世震、徐静、徐刚三人还在聊着他们的话题。
“小伙子！”
“嗯？”徐刚明显感觉到了有人在叫他们好像，毕竟桥上现在没什么人。
“老先生，你是在叫我们吗？”对于徐刚他们来说，老乞丐其实和他们没差多少，只是脏了点，衣服破了点，身上多了些泥，毛发什么的乱七八糟的罢了。
“对，过来。”
徐刚也不害怕，直接就走了过去。
“哥？”徐静疑惑徐刚的行为。
“呼，有意思，，果然是他，真是一颗遗珠啊，有意思。”看着徐刚靠近，老乞丐感叹道。
既然徐刚走近了老乞丐，同行的徐静和褚世震也自然是靠近了。
“小伙子，我看你非同凡响，可否借我手一算。”老乞丐擦去手上的泥巴，看向了徐刚，等待着徐刚的回应。
徐刚也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自觉的伸出了手，但又感觉是他自己想要伸出手。
老乞丐一把抓住了徐刚的手，感受到。“有意思，哈哈，有意思，真是没想到呀。”‘在这穷乡僻岭的地方竟然能有如此血脉，虽然有些微弱，不过说不定。还有这命运线。’
“这小姑娘是你妹妹吧。”老乞丐说道。他不说问，更像是陈述事实。
“干嘛？老变态你摸我哥手就算了，难不成还想摸我的手？”
“哼哼。”老乞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又看向徐刚。“小伙子不知道你是否想要改变？”
“老乞丐，我怀疑你就是想要骗我们的钱，小震子都说财不外露，现在好了吧，被人惦记了。”徐静顶了顶褚世震说道。对于徐静来说，这老乞丐是在胡言乱语，改变什么？他们需要改变什么，其实对于他们来说现在的生活挺好的，完全不需要改变，这乞丐的话就莫名其妙的。对方是个什么大富豪什么的都不一定可信，毕竟听村长说过有些富豪忽悠普通人，然后将他们扣押住做免费劳动力。而且现在对方不是富豪，只是一个小小的乞丐，就更不可信了。“哥，这老乞丐疯疯癫癫的，不要被忽悠了。你说对不对小震子？”徐静悄咪咪的对徐刚说道，又对褚世震说道。
“如果想的话，可以和我一起。”老乞丐并没有理会徐静，还是对着徐刚说道。
“哥，你不要去当乞丐呀，当乞丐赚不到钱的，靠我一个养不活你和阿婆的。”徐静夸张的说道，她当然知道徐刚不会去当乞丐。
“……”徐刚翻了个白眼给徐静，徐静则是笑了笑回应。
“额，老先生，我家中还有一老需要我和我妹照顾，所以。”徐刚恭敬道。他自然是知道老乞丐是在说什么东西，毕竟他又不是傻。
“没关系的阿刚，你妹妹今后就有我照顾了，还有阿婆，你就去吧。”褚世震也学着徐静夸张的说道，甚至眼角快要流下不舍的眼泪了。
“……”徐刚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老先生还是算了吧。”
“嗯，既然如此那也没关系，不过。”老乞丐从衣服中拿出了一个戒指。“这个戒指就送你了，可以的话就带在身上。”老乞丐将戒指给了徐刚便挥了挥手后，又躺下继续睡觉了。
“哥，我怀疑他真有问题，这戒指要不我们就去当了算了。”徐静虽然怀疑这老乞丐送的东西有问题，但还是想着把戒指当了换钱。
“我看他没什么问题呀，还感觉有点亲切。”
“小震子，我怀疑我哥他被那个老乞丐忽悠的上道了。”
“确实呀，刚哥，噗。”褚世震说出刚哥的瞬间没绷住。“徐刚，你会不真的上道了吧？”
“呀，没，小静你就这么不信任你哥的？”
三人又说又笑的步入了后堂街。
“嗯，这条命运线呀，真是有意思，既然你不想要，我也不强求，不过，嘿嘿。”老乞丐眼中发出一道光线，不过一瞬就消失了。“嗯，那个小姑娘……罢了，既然必有交织，不如就一起吧。”又是一道光线，不过这次的好像有点不同。“还有那个小子，明明有着交织却又看不透，嗯，或许有人特地的给他隐藏了命数，罢了，既然有人能做到这点，那也用不上我。哈哈哈，也不知道我和你什么时候能在相遇呀。”老乞丐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翘着腿喃喃道。
*我们梦中相见吧*
……
‘嗯，真想知道那个小子的命数呀。’老乞丐心中有点痒痒了起来。‘要不试一试？哼，我害怕他后面的人不成，试就试。’老乞丐认定褚世震背后的人不会特别强，毕竟自己已经很厉害了，就不信还有几个比他强的人能是褚世震背后的人。
“命数啊，命数。”老乞丐闭着眼睛翘着腿，手上算着什么。“明明是已死之人，为何。”老乞丐眉头紧皱。
“妈耶。”老乞丐一个激灵从桥上滚了下来，吓得一帮行人纷纷避开。“呼，还好。”老乞丐冷汗直冒。“真是可怕呀。”也不知道老乞丐看到了什么，只知道这以后的他再也不敢乱算别人的命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