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撞南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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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来一回，两人的交手看似繁复，实则速度极快，外界看来也不过才将过去两三秒罢了。

一只脚受制，赫诺本人仍旧没有放弃进攻，身体的所有部位都是他战斗的武器。

不等他凶性大发，盛鸣直接当胸一脚，毫无还手之力的，赫诺直直地被踹了出去，如炮弹般撞上墙壁，赫然撞出一个人型凹陷。

这一脚，换一般alpha早就重伤不起了，身体素质差一点能当场死亡，然而顶a不愧是顶a，在赫诺身上表现出来的伤势，不过是胸膛轻微凹陷，然后嘴角溢出一点鲜血罢了。

随手擦去嘴边那点血液，赫诺毫不认输，口腔里的铁锈般的血腥气更激起了他的血性，“再来！”

盛鸣当然不会拒绝，他从来不觉得自己一招就能能把赫诺打服，他们这样的alpha，骨子里都透露着骄傲，战斗更是本能，强烈的征服欲只会让他们永不后退。

于是接下来，二人再次战作一团，或者说是赫诺单方面挨打。

沉闷的肉体碰撞声不断响起，鬼魅般的速度下，身形交换错落，除了乌逢寒，在场没人能看清他们的动作。

自带修复功能的训练室缓缓恢复原状，又在下一次猛烈的攻击下变形，仿佛原始的斗兽场，他们彼此搏斗、厮杀，好似不死不休。

然而势均力敌不过是错觉，再如何跟不上他们的速度，明眼人也看得出来是赫诺落了下风，毕竟从开始到现在，盛鸣的脚步根本没有离开过自己的位置。

除开第一招，之后的每一次战斗都不过是由赫诺发起进攻，然后再以盛鸣把他打回去结束。

说起来，真论观赏体验，除开乌逢寒，在场几人的体验真比不上直播间的观众。

毕竟再如何高速移动，两人的动作依然在镜头的拍摄之下，通过慢放，观众们还是能看清他们交手的具体情况的。

海德托四人就没这个待遇了，再怎么努力，终究只能看到拖长变换的色块不断交织，然而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

【虽然但是……弱弱地问一句，我们看的不是恋综吗……虽然以前没看过，但顾名思义，恋综是谈恋爱的吧？谁家恋综嘉宾脑子都快打出来了啊！】

【……我也早想问了，真的没有误入什么奇怪的直播间吗？这是恋综嘉宾？是我孤陋寡闻了……】

【偷着乐吧！这样高水准的战斗平时见都见不着，现在直接给你们直播，好大的福气！】

【就是就是，我为之前的浅薄道歉，盛哥！这真是哥！牛逼！真男人！！】

在众人看来，场中两人的战斗场面实在骇人听闻，即使帝国医疗水准极高，也还是让人为他们的性命担忧，毕竟救治也需要时间，而两人的战斗看起来随时有失手死亡的风险。

这样的情形，没人觉得他们不是动真格的，放在一般人身上，这一招一式都是冲着要命去的。

作为对手，乌逢寒知道此刻的赫诺是认真的，每一次出手他都已经全力以赴，那盛鸣呢？

眼神从未离开过那道修长的身影，莫名的，乌逢寒就是有一种感觉，盛鸣并未用出全力，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也许局面始终在他的掌控之下。

再一次轻描淡写地将赫诺摔了出去，盛鸣气息未乱，“还要继续挣扎吗，赫少爷？”

赫诺充耳不闻，再一次冲了上来，如同之前每一次，盛鸣再次随手破了他的攻击。

“我欣赏你的勇气，但很多时候，光有勇气是没用的。”盛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开口，他其实并不喜欢管别人的闲事，毕竟一个人的性格是很难改变的。

但这次，也许是因为那点赤色实在太过亮眼，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焰，生生不息，带着仿佛燃尽一切的信念。

拥有那样一双眼睛的人，也许还不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你一直是强者，也只认可同样的强者，诚然，这算不上错，毕竟事实确实如此，在你眼里，世上绝大多数人都弱得可怜。”

敛眉低目，看向再次被打倒在地的赫诺，乌发雪肤的青年神情清冷，好似月光，不染尘埃，却无端透出悲悯，清辉满天。

“但强者和弱者的界限并不绝对，现在的你，不正被我，一个你眼里曾经的弱者打倒在地吗？家世顶级、天赋卓绝，这是你与生俱来的优越，却不是强大的来源。”

灯光洒在盛鸣脸上，明暗交替，莹润如玉的面庞恍惚间凌厉起来，“不是我，以后也会有别人，总有一天你会遇到那个让你变成弱者的人，到时候，现在的你所骄傲的一切还会有用吗，这才是你该思考的，而不是像个固执的蠢货那样，一次次冲上来和我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