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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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一开始都好好的……”
“我们吃吃饭、看看电影，然后做快乐的事……”
“你家、我家、酒店……”
“大多数人都是one night，大家互不相欠……”
“有彼此感觉良好的，也会多次约会。”
“可是，渐渐地，有的女孩就开始变态了……”
“只要她们开始不分时段，频繁联系我的，我都会拉黑……”
“可还是有个别女人太偏执，她们不分昼夜，甚至不择手段……”
“可我分明告诉过她们，我们只授粉，不开花，更不结果……”
“港卵！玩得起，放不下，这算什么炮友啊……”
“我极力逃离她们，使出了浑身解数……”
“有的时候，我偶尔也会想，这些女孩确实也不错的，为什么我就不愿意接受呢……？”
“……”
阿坚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
左唐看了一下桌面数字，时间已经过了三分之二了。
阿坚的忏悔陈述，让他也是大开眼界。
看来这里的参与者还真是精心挑选过的，即便一开始看上去最拉胯的阿坚，似乎也不简单啊……
突然，左唐感觉后背有点发凉，那是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他兀然转身，却只看到一片黑暗……
小丑似乎注意到了左唐的这个动作，眼睛往他这边瞟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看着大家。
左唐摸了摸下巴，他对自己的感觉一向自信，刚才那种感觉很惊悚，他不相信是幻觉。
「难道，有人在“看”着……？」
“第二次警告，忏悔者已经中断30秒了，请继续你的陈述，否则将会被处决！”
小丑的提示依然是冷冰冰的语调，场上的众人也都在看着阿坚，但是各自的表情都不尽相同。
“我想不明白。我好像在害怕什么，她们对我越好，我就越是想逃离……”
“也许是我，不敢相信爱情了。是我在害怕，家会变成孩子的牢狱……”
“最后，终于还是出事了……”
“有一个女孩，在自己家里自杀了……”
“她用浴巾，把自己吊在卫生间门把手上，被发现时，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虽然已经有不好的预感，但是大家还是被惊呆了，既惊讶于女孩果决的自杀，也震惊于奇特的自杀方式。
尤其是那个少年，脸色惊慌，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场面。
“问题是，她还留了一封信给我，最后一个电话也是打给我的……”
“所以，警察就找上门了……”
“但是还好，我有另外一个女孩的不在场证明……”
“死者家属也找来了……”
“但那又怎样？我本来就不亏欠她什么呀……”
阿坚用力抿了抿嘴，即便看上去无所谓的他，事实上心中也是有芥蒂的吧？
“可有的事情真的很玄幻，有了第一个，马上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我成了警察局的常客……”
“家人们，谁懂啊……我特么只是想让自己快乐一些……”
“我追求亲情，可亲情却用金钱敷衍我……”
“我追求爱情，可爱情用背叛，狠狠扇我耳巴子……”
“我特么啥也不要了，我只寻求最简单的快乐了，可快乐的尽头，竟然是死亡？！”
“尼玛的，人生的意义，到底是啥？”
就在阿坚貌似又要开始暴走的时候，小丑冰冷的声音又响起了。
“时间到，第二位被审判者，忏悔结束。”
阿坚闻言，耸耸肩痞笑一下，优雅地向大家鞠了个躬。
“我是钱勃坚，有钱，又勃又坚。”
“我有罪，我忏悔。”
“快乐至上。”
……
阿坚说完，撩一下金色长发，重新坐回位子，脸上保持着贱兮兮的痞笑。
“提问时刻，开始。”
小丑话音未落，时尚女就迫不及待地站了起来。
“渣男，你特么是冷血动物吗？日久生情你懂不？那些女孩和你日久生情，你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阿坚不屑地甩了甩长发，“唔，日久了……确实会生情。我下次注意点。”
“你~！你没有下次了，你死定了！老娘待会儿绝对选你！”
时尚女气鼓鼓地坐下，看来已经对阿坚厌恶透顶了。
“不可理喻的女人！她喜欢，我就必须嫁给她吗？”
“照你这么说，那学习委员为什么不嫁给我？有病！”
阿坚并没有因为时尚女的威胁而露怯，反而选择坚决地回怼了她。
“钱勃坚，我问你，对于那些自杀的女孩，你是否有过一丝丝的内疚？”
宋有康沉痛地发问，国字脸配合满头银发，让人感觉他真的是痛心疾首。
“没有，我不觉得。”，阿坚仔细地想了想，摇摇头说：“她们消费我的生活，还用自杀提前预购我下半生的自责。”
“自始至终……”，阿坚笃定地说：“我真诚对待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法律或许无法制裁你，毕竟你没有杀人。”，宋有康无奈地摇摇头：“但我希望用道德来制裁你，我呼吁大家投票就选他。”
“我反对……”
声音的主人还从未发言过，听起来有点怯弱，吸引了所有的目光。
西装男紧张地抠着纽扣，他明明有点害怕，却依然站起来主张。
“自杀的人，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也好，是行使了她们自己的权利也罢……都怪不得别人！”
“我认为，阿坚并没有错。”
金发男阿坚诧异地看着西装男，他完全没有想到还有人会自己辩护。
事实上，他已经准备好死在这里了。
“阿坚，你想活着走出这个房间吗？”
科学家开始提问了，左唐也眯起眼睛看着他，本能告诉他，科学家可能会有另类的想法。
“无所谓，看心情吧……只要快乐就行。”
金发男阿坚认真想了两秒，可答案却依然是吊儿郎当的。
“好，我保证你快乐，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投票就行。”
科学家的话，貌似是说给阿坚听的，但是左唐却听得明白，他是说给所有人听的。
“事实上，你是否有罪，该不该死，我完全不在乎……”
“我们本来就没有判决别人生死的权力，之所以玩这个无聊的游戏，不就是为了活着出去吗？”
左唐必须承认，科学家的话还蛮有道理的，他觉得大家也会被说动。
“至于什么法律无法惩罚你，就用道德来处决什么的，在我看来就是笑话……”
科学家的矛头直指法官宋有康，看来这两人还真的杠上了。
“你不是法官吗？怎么会讲出如此无视法律的话？”
“其实说白了，你无非就是利用大家对牛郎的成见，想要靠牺牲阿坚，来换得自己安全活着出去，不是吗？”
“你！胡说八道……”
法官气得发抖，站起来就要反驳……
科学家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对大家说道：
“各位，我保证你们活着走出去，你们愿意跟我投票吗？”
“我是科学家邢天戈，我正式开始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