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掌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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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羽返回会场，面对大名的殷切询问，他摇了摇头，一脸遗憾道：
“啊，那家伙手段很多，我跟他大战三百回合，还是让他给逃了。”
大名的脸当场就黑了。
神羽双手枕着后脑，老神在在地说：“不过嘛，我现在毕竟也是商会的一份子，只要我在，我们商会就在，我们商会在，那家伙就不敢打铁之国的主意，你的……明白？”
大名当即点头，他怎么会看不出神羽的意思，这是在趁机向大名府施压啊。
鬼灯幻月这件事，实际上处理起来非常麻烦，他刚才已经说了这都是自己的行为，与水之国并无关系，这就意味着，追查到底并不会换来什么好结果。
甭管幻月说的是真是假，就算真是雾隐村的阴谋，大不了人家来一个壮士断腕，一口咬定鬼灯幻月是叛忍，铁之国还能怎样呢？
要是真拉到了明面上，那就是彻底与水之国交恶，他们不过是一个中立国，平时挨点欺负就罢了，万一惹恼了对方，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卷入敌对国的范畴。
虽说忍界有那位忍者之神在维护和平，可谁知道他能活多少年呢。
神羽提出的这种处理方式，保住‘锻刀斋’的同时，也维护了铁之国最后的一点尊严，震慑强敌不敢来犯，已经相当不错了。
况且，还能与这个杀胚攀上关系……
大名擦了擦鼻尖的汗珠，准备回去就约束众权贵，不许他们再打“锻刀斋”的主意。
并从幕府调动武士，时刻驻守总部以及各大分会，保护商会众人的安全，为“锻刀斋”的蓬勃发展提供鼎力支持。
没办法……毕竟本就被水之国硬生生抢走了一部分，自家要是再不支持，恐怕天下人都会骂他这个大名昏庸无道。
就这样……
神羽解决了商会的易主危机，保住了“铁之三传”最后一脉的传承，成功入股商会。
考虑到他的杰出贡献，丹羽真夜当场就要隐退，在神羽的几番推托下，他们新设了一个职位，专门为神羽量身定做。
无需参与经营，年底享受分红，只对危机出手，挽大厦之将倾。
尊称……“掌舵人”。
商会众人，无论职位大小，不管男女老幼，见到神羽，必须尊称一声“少主”。
仅凭一块精金铸造的“舵主令”，就可以调动铁之国各处分会的一切资源。
清晨，一阵小雪飘落武雄城。
结束修炼的神羽伸了个懒腰，推开门扉，却见一道倩影映入眼帘。
丹羽雪乃穿着素白的衣裙，俏生生地站在看台赏梅。
落雪，梅花，佳人，三者本就是画家笔下的绝色，此刻拼在一起，更是美不胜收。
神羽忍住没打搅，正要缩回屋里，雪乃却叫住了他。
“神羽君，可是今天就要走了吗？”
温婉的嗓音，即使这是个寒冷的国度，也能让人如沐春风。
神羽呼出一口气，略微整理表情，微笑着转身，“是啊，我还有我的使命，不得不去完成。”
要说整个铁之国他最不想面对的，就是眼前这位女子了。
他杀了那么多人，双手早已沾满血腥，但他坦坦荡荡，问心无愧，至今不觉得对不起谁，也不觉得对谁有过亏欠。
可一旦想起这道孤单的倩影，以及那个满是破碎感的眼神，他就忍不住心里不适。
原因无他，是自己亲手干掉了人家青梅竹马的小男友。
“别走了，就留在这。”她看向神羽，目光温柔而飘忽，细声细气道：“就留在这。”
神羽撇过头，不看她的眼睛，那双眼睛简直像一团火焰，要将他心底的冷漠全部燃尽，最后只剩恻隐与亏欠。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这个纯血宇智波，不敢和人对视。
见他不答，雪乃轻轻摘下面纱，露出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眼瞳温润如水，朱唇鲜嫩欲滴。
她轻声道：“神羽君就像一阵风，来匆匆去匆匆，可若是你留在这，就连商会也迟早是你的。”
神羽心说我不留在这，商会也是我的，哦对，我似乎赢得了比武大会的冠军，就连你也是我的……
“雪乃小姐说笑了，你难道不知道风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吗？况且啊……”他眺望灰蒙蒙的天空，看着一片片雪花悠然飘落，“我有所思在远道。”
雪乃抿着嘴，只剩沉默，但那双莹莹妙目，固执地盯着他清俊柔和的侧脸。
神羽深吸一口气，转头与她对视，“鬼灯哲也的事，你恨我吗？”
“不恨了。”
“呵呵，看来是恨过呢。”
雪乃鼓起嘴，一直以端庄娴静示人的她，竟少见地露出了小女儿姿态，“再怎么说，他也是陪我一起长大的人。”
“嗯，也是想要你爹命的人。”神羽点头，补刀毫不留情。
白切黑，宇智波一贯如此。
“恨我有什么用，我早说了，我就是一把刀，锋利的刀，你爹为了保护商会不落入敌手，用我这把刀杀了哲也，就这么简单。”
“如果……父亲大人能不那么在意商会，如果，商会没那么重要……”
“谨言慎行。”神羽立刻道：“你以为我干掉哲也的时候，你爹不心痛？儿女情长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值一提，要是真的被鬼灯一族搞掉商会，铁之国离亡国也不远了。”
“什么大是大非……无非就是更多人的利益罢了……”雪乃低声嗫喏。
“你说的没错。”神羽伸出手，看着雪花一点点在掌心融化，“在这个操蛋的世界，只有实力才最重要，有了实力，你的利益就是天下人的利益，你想保护的人就是天下人想保护的人，你说话，没人敢不在乎。”
“所以，为了守护你想守护的人，就必须去争，去抢。”
“如果我不争不抢，早在4岁第一次上战场时，就已经被杀死了。”
神羽的声音似乎没有温度，“要是让我再选一遍，我依然会杀掉鬼灯哲也，因为他挡了我的路，如果你想找我报仇，随时欢迎，我给你机会。”
这话说完，他转身就走。
事情圆满解决，神羽也施展通灵术，将忍猫泽助留在了“锻刀斋”，再三叮咛。
“一旦商会遇到危机，你们就让泽助通灵我，什么条件都答应它。”
正当神羽准备启程返回火之国时，泽助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波奇回来了，我跟它说了你的事，它表示已经准备好了逆通灵之术，可以随时施展喵。”
“哦，泽助，你真是我最爱的忍猫！你也记得备好逆通灵术！”
神羽立刻结印，在一阵白烟中彻底消失。
周遭景物大变，等他回过神，已经在猫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