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事已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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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有兄弟说，要带一个姑娘回去。”
刘谌撇撇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
“让他滚！”
“犯罪还能犯出感情……小刀剌屁股，给爷开眼了。”
“去跟他说，以后建功立业，美女扎堆挑着找！”
“赶紧给我宰了！”
“喏！”
刘谌想想又不放心，
拽住潘文。
“你看着他，再叫几个兄弟，以防他想不开。”
“……是，主公。”
真是。
刘谌摇摇头。
‘系统。’
‘现在南蛮的平均忠诚度是多少？’
【叮~】
【南蛮平均忠诚度，对诸葛亮：97，对宿主：56，对汉室：27】
快了，
快到60了。
估摸着，
乘象、白马两部，拉高了不少忠诚度。
不多时，
潘文带着一个小伙子回来。
看这两人表情，
似乎……
“怎么？”
“舍不得？”
潘文摇摇头。
这回轮到刘谌不解了。
他又不是相面的。
潘文不说话，刘谌怎么能猜到他在想什么。
“说啊。”
“发生什么了？”
“……”
潘文抿抿嘴，憨厚汉子的额头，竟然渗出一丝汗水。
“禀主公。”
“那兄弟自杀了。”
刘谌大捂其头。
做出一个Sb的口型。
合着。
没死在战场上，
却让一个女人用这种方式来了个极限一换一？
“那女的死了？”
“还没，等待主公处置。”
“这还等啥啊？？杀了啊！”
“喏。”
两人又跑了回去。
此间事了，
折雀灭族的消息也快速扩散开来。
先是附近的部落。
开始人人自危，胆战心惊，生怕下一个被灭族的是自己。
渐渐地，
消息越传越远，关于这一场战争的确切消息也渐渐传出。
特别是刘谌那句‘死一汉，赔十蛮’‘死一将，屠全族’的豪言。
让跟随孟获的前线蛮兵夜不能寐。
他们可是杀了不少汉兵啊。
现在大军还在前线，不知道自己的家乡、族群是否安在。
多日来，
孟获大军人心惶惶。
攻城也变得食之无味，大多是做做样子。
看见关头有箭矢落下，便做防御状，举着盾牌，徐徐后退。
任凭孟获如何督促，也无济于事。
后来卧虎关箭矢用尽，
白钦、秦良玉带兵出关，捡些箭矢回来，也没有蛮兵上来阻挠。
一时之间，
孟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进，这仗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根本打不下去了。
退，
南蛮王的威仪岂不是荡然无存？
现在局面，
比当初诸葛亮对他还要狠。
反观关内的诸将，虽然猜到了什么，但也不敢贸然出击。
“呼延将军。”
呼延赞来到卧虎关，
远远眺望蛮军营盘。
“今日孟获还没动静？”
“无有。”
呼延赞点点头，心下不免有些意动。
“将军可是要出关袭营？”
看着一旁眉清目秀的秦良玉，呼延赞不置可否。
秦良玉复言：“将军若出城劫营，末将愿为前部！”
“汝不怕中了蛮人埋伏？”
面对呼延赞的反问，秦良玉摇摇头。
“兵法有云，一而战，再而衰，三而竭。”
“现今蛮兵连攻十日，不曾攻克卧虎关，军心定然散漫。”
“此时孟获若退，凭借兵力优势，我方尚不敢追。”
“可此时孟获进退维谷，驻扎在此，我军却可趁夜袭营，攻其不备！”
说的有理。
可呼延赞还在犹豫。
十日。
十日已经到了刘谌和他的约定日期。
当初他们说的是，
刘谌自南边返回，与北面七星关形成南北夹击之势。
这也是最稳妥的。
以主公的武艺，绝对可以一战定胜负。
可现在……
看看天色。
距离天黑不远了。
主公却还没有回来。
还有一点，
他不确定秦良玉的武艺。
之前在关头，秦良玉一人连挑蛮将五员。
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
蛮将的武艺，并不在武力参考范围内。
“将军！”
“若末将不能成功，愿提头来见！”
在秦良玉看来，
此时出兵，乃是最佳时机。
之前的战斗，成就了刘谌的威名。
而此时刘谌不在，
如果汉军能够以少胜多，便可成就汉军威名。
如此，
可保南中十年，甚至五十年无虞！
“善！”
“就……”
呼延赞停顿一瞬。“就依你之计！”
秦良玉大喜。
当下点齐兵马，聚集在偏门。
只等夜半三更，蛮军营盘熄火匿迹之时。
“奉将军令！”
“城头开门！！”
城头侍卫也早守在吊桥绳索旁，
听见城下声音，立刻拉起吊桥，城门大开。
夜袭开始！
秦良玉打头，麾下大军蜂拥而出。
这一战，可谓是让大军所有人多日来的郁火有了宣泄之处。
众人无不抖擞精神，准备和蛮军拼个你死我活。
觑得蛮营轮廓，距离较近。
秦良玉伸手止住大军步伐。
“全军。”
“马摘铃，人衔枚！”
全军照做，
大军再次出发，便几乎没有半点声响。
摸到营寨旁，
秦良玉怒叱一声，单枪匹马直冲孟获中军营帐。
汉军杀入，寻到蛮军粮草囤积，立刻放火。
登时，
蛮军营寨火冲云霄，几乎将这一片黑夜点亮。
“何……何人喧哗？！”
孟获急忙出帐，
询问侍卫。
“呔！”
“蛮贼？！”
“可认得汉将秦良玉？！”
“啊！？”
孟获大惊，抽出腰间宝剑。
说起来，
这宝剑还是蜀汉朝廷为他定制的。
毕竟有了蜀汉认证的南蛮王，给个身份宝剑还是可以的。
二人相斗，不到五合。
孟获手忙脚乱，幸得花鬘来援。
领着一众亲信蛮兵，打退了秦良玉。
可大营已经混乱，
根本无法形成有效防御。
“父亲！”
“事已至此！”
“撤吧！”
花鬘从左营赶来，看到大量蛮人争相逃窜。
此时，
差不多已经跑进树林，不知所踪。
孟获不甘：“我尚有大军十万，岂能就这么败了？！”
“父亲！日后事，日后说。”
“先留得可用之身啊！”
“进攻七星关，刘谌岂能饶我？”
人类往往到了山穷水尽，
才想起失败后应该承担的后果。
“这……”
“不是还有关索在？”
“且等女儿见到关索，央求他为父亲求情！”
孟获看着营地内熊熊大火，
悔不当初。
“事已至此……”
花鬘接茬：“也只能如此了！”
当下，不等孟获再说什么。
被女儿拉着往营外跑去。
再不跑，怕是要被烈火吞噬在内。
这场大火，
映照的黑夜仿佛烈日当空，离得老远便能看到这里的盛景。
“前面就是孟获军营驻地了吧？”
“回主公。”
“若是孟获还未撤走，应该就是了。”
听到李严的回报，
刘谌点点头。
“传令全军，加快脚步！”
“喏！”
就在这时，
有斥候返回。
“报殿下！”
“蛮兵营寨烈火四起！”
“属下赶到时，只见得蛮兵四处乱跑，漫山遍野全是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