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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童姐,吗喽的命也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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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潘塞骂骂咧咧地被保安带走,颜欢没看那边,只觉得她走了以后附近空气的智商都上涨了。

于是一边准备和樱宫瞳回体育馆拿东西,一边思考着关于那修改器的事。

和被催眠之后生成的记忆修正一样,脑内与樱宫瞳被关在器材室的记忆变成了没有抗性就察觉不出异样的合理模样...

看起来樱宫副会长也是这样。

天上的夕阳好像更疼惜女孩那样默默调整了角度,使得樱宫瞳沐浴在了一旁耸立教学楼遮蔽形成的阴影里。

而颜欢则站在夕光中,面容晕晕染色。

与颜欢并排而行,樱宫瞳神色如常,将鬓角的黑发撩起突然问道,

“刚才那女孩有和会长说一些什么吗?”

颜欢被断了思绪,转头看向她,

“为什么这么问?”

“刚才那女孩莫名其妙给我们拍照,性格看起来就让人厌烦,只是觉得她恐怕没那么容易把照片给删掉...”

“没有,我吓了一下她,她就乖乖把照片给删了...不过我之前好像没在学校看见过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颜欢微微一笑,不准备把樱宫瞳扯进修改器的事里来,于是撒了谎。

咦?

自己被那黄毛用照片威胁,现在又在樱宫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撒谎...

怎么既视感越来越强了?!

颜欢眨了眨眼,突然如此想到。

“应该是转学过来的吧...”

见颜欢神色如常,樱宫瞳敷衍地回答,心中却陷入了更大的疑惑。

如果那女孩身上没什么不对劲的,那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的结界给踢碎的?

结界出bug了吗?

连带着还把她与会长差点摩擦出来的火花(樱宫自以为)给吹灭了!

看来得再好好研究一下自己身上的这个能力了,而且绝对不能像是今天这样出差错了。

还好它描述的记忆修正效果没有水分,刚刚被关了半小时,会长竟然一点异样都没察觉...

两个人又在内心中默契地出现了相同的想法。

在体育馆的保存柜里颜欢把自己的书包和衣服给拿了出来,而樱宫瞳却只有布袋装的衣物。

“更衣室已经关门了吧,要回办公室去换衣服吗,会长?”

樱宫瞳抱着袋子走来,而颜欢则瞥了一眼手机的时间,想了一下后说道,

“不用,我早点回去好了,正好这个点去外面还能赶上校车。”

“好,会长。”

樱宫瞳歪了歪头,心中有疑。

寻常周一会长都是要去麻牌社里打麻牌,然后等晚一些坐公交车回去,今天怎么…

她的确对颜欢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却没办法言说。

不过也好,不去麻牌社会长也不用和那群坏女人混在一起。

明明有麻将机每次和会长打却还用手搓的,美其名曰什么“机器只有两台,会长不是麻牌社的正式社员不能用”...

你那是不能用吗?

洗个牌洗个半天,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洗手呢!

观摩过一次的樱宫副会长对麻牌社很有意见,觉得这种祸害学生的不良社团就应该坚决取缔才是。

“那我就先告辞了,会长,我回办公室一趟。”

“好,明天见,樱宫。”

“明天见,会长。”

告别了樱宫瞳,颜欢掐着手机上的表朝着校外狂奔而去。

他今天要去童姐的酒馆一趟。

原本今天不是他上班的时间,但因为周末两天都没去,那400就这么扣了颜欢还是蛮心疼的。

所以他打算连着周一周二把周末缺的班给补回来。

连着晚上上七天班,这就是要拯救世界的颜欢的觉悟。

颜欢一路小跑赶上了南区的校车,车里吹着空调,下了课的同学在里面嘻嘻哈哈的,但实际上比早晨人少了很多。

远月学院下午一节选修课之后就会放学,一些同学还留在学校里参加社团活动。

但更多的还是被父母接走,要么去补习、要么去参加各式各样的兴趣班了。

此刻车里没看到八桥木,他就是下午补习班大军中的一员。

麟门走的是纽曼式教育体制,大学基本上是靠申请的。

虽然也有统一的考试,却并不像前世高考那样起决定性作用。

兴趣爱好出众的成绩、对应的学习经历、德高望重者的推荐信,都是在申请高等学校时的重中之重...

看起来是脱离了高考的题海,但实际上照样卷得要死,而且是连带着家里的家长一起,神魔乱舞、隔空斗法的那种卷。

南区的校车是所有线路中下午乘坐人数最多的,为什么?

就是因为南区考上这里的学生家里大多数没条件上价格昂贵的补习班和兴趣课,于是便只能回家。

就算是能上,也是家里不知道勒紧了几条裤腰带才去的。

嗯,颜欢比他们这些回家休息的还惨,他这个对抗修改器的穿越者回去还要回去打工挣生活费。

他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一个表情包,小丑和小丑女的那个。

小丑打了一天蝙蝠侠之后还得亲自买菜然后回家做饭,毕竟不是谁都像布鲁斯韦恩一样有钱.jpg

叶阿姨啊叶阿姨,如果不是叶诗语半夜扒拉我房门,我是真的不想离开你啊!

颜欢摇了摇头,戴上蓝牙耳机准备听歌。

身旁的空座位上,一团毛茸茸的黑猫不知什么时候端庄地坐在了那。

正是喵酱。

也罢,还好现在的颜欢有小猫。

它突然出现似乎是准备听颜欢说一下刚才修改器的情况的,但颜欢却直接将胖乎乎的喵酱抱了起来。

“喵~”

他看着怀中瞪着大眼睛的喵酱,先斩后奏地说道,

“喵酱,让我撸一下。”

“喵?”

......

......

南区,距离颜欢租住的房屋几条街道的临街铺面才刚刚开门。

装饰得颇有格调的欧式小酒馆门口挂着酒馆的名字:

“童谣”

门口处,一位将红色头发扎在脑后的漂亮女人正在将店内的桌椅给搬出来。

她披了一件黑色牛仔外套,白色里衬扎入修长牛仔裤,显得气质洒脱。

搬了一两座之后她就靠在了身后的桌子上,准备休息一会。

一枚开盖火机在她左手的指尖灵巧地转动,她仰起头来,头上的红色刘海垂下一些,微盖着她的一只眼。

年纪约莫二十七八左右的秀丽脸庞上,另外一只露出的眸子挂着“活着不错,死了也行”的丧系眼神。

她揉了揉自己耳垂上的金属耳环,下意识地想要开口叫那家伙来帮忙,却又忽然想到那个家伙周一不上班。

接连着一个周末都没看到他人,被搞得糊涂了。

店里的其他员工还要晚一点才来,只有那个小子才会来这么早,也能帮她搬一下桌椅。

“唔...”

不过不在也好...

她丧着眼,垂下头,红唇衔住了自己右手递来的一根女士香烟。

“嚓~”

火机的打火轮摩擦,发出清脆的响声,点燃了一叶火焰。

刚要点着烟草,一只手却突然从旁边伸出,将那香烟从她嘴里拔了出来。

那女人好像被生活毒打过的眼瞳里闪烁着火光,讶异地一挑眉毛。

转过头看去,便看见穿着运动服的俊美少年将那根香烟捻在指间,对她笑道,

“童姐,你发誓当放屁的?之前不是和我说你戒了,我不在你又偷偷抽?”

眼前的女人就是颜欢的老板,童滢滢,一般颜欢都叫她童姐。

是一个已经变得无趣的“大人”。

“...痴线,大人说的话也信?”

被颜欢抓包,童滢滢毫无波澜,语气里染了点嫌弃。

将燃着火的打火机盖上,看向一个周末没见的少年。

童滢滢翘起了修长的腿,对他问道,

“周一下课不休息来我这干做什么?这身衣服又是什么鬼,Cos运动员?”

“我才下课,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过来了。”

“这么急干什么?”

“想过来看你了,童姐。”

“...呵,我看你是想你周末被扣的工资了。”

颜欢眨了眨眼,微笑道,

“真的是来看你的,比珍珠还真。你信我,童姐。”

童滢滢没拆穿颜欢的装模作样,她站起身子来,走向没开灯的酒馆内部,说道,

“先去更衣室把衣服先换了,然后帮我把桌椅给摆好。”

这就是要他上班的意思了。

颜欢看向手中那根童滢滢含过的香烟,随后意识到了什么,跟着她走入了酒馆,

“不会吧,童姐,这五点都还没到...”

看着她没什么精神地走到了吧台后面,熟稔地取出了酒杯、冰块。

看也没看那边,童滢滢却伸出白皙的手指在后面架子上排排站好,似乎在等待她挑选的酒瓶上一一抚摸而过。

随后,手指停留在了某一瓶开过封的酒水瓶盖上。

那是一瓶水果糖系的威士忌,艾伦十年。

“今天心情不好...而且我也才刚起,正好,醒神用。”

一边倒酒,她难得地为颜欢做了解释。

“能醒个锤子...”

颜欢将那根童滢滢含过的香烟丢入了垃圾桶,凑到了吧台前面,问道,

“不过心情不好...为什么,说给我听听?”

“说给你听做什么?”

“让我开心开心。”

“...工资扣200。”

童滢滢理也不理她,只是如此冷酷地宣判,让颜欢脸上的笑差点没绷住。

“我错了,童姐。”

“死蠢,不知道这个月你工资还没发吗?在我面前学吗喽,蹿?”

只是在开玩笑而已。

颜欢在这打了快一年工了,对童滢滢很熟悉,更何况她除了有点不良嗜好之外基本上没什么架子,给钱也很大方。

他们之间拌嘴是常事。

“...不过童姐,按照我的经验看来,让自己不开心的事最好说出来。”

“呵,按照我的经验来看,把伤心的事说给别人听,不过是在为日后那个人捅你提前准备刀子...”

将酒倒好,拿起玻璃酒杯,微微摇晃着,看着其中宛如水晶球一样的圆形冰块在威士忌中舞蹈、旋转。

童滢滢骂道,

“去去去,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对,吗喽别管。”

她抿了一口威士忌,随后长出了一口浊气,对着颜欢敷衍地摆了摆手,吩咐道,

“快去换衣服准备上班去...上周末翘了三天班,竟然让我这个老板忙来忙去。这周,呵呵,我偏要把你这个吗喽给榨干。”

“童姐,吗喽的命也是命。”

颜欢可怜地举白旗。

同时,他默默在内心中对童滢滢比了中指,同时还不吝用一开始认识时偷偷给她取的外号来称呼她。

那个外号叫:“南区于谦”。

什么意思?

抽烟喝酒烫头,样样精通。

虽然现在生活习惯稍稍调整过来了一些,基本上不抽烟不烫头,但这口酒是怎么都戒不掉的。

颜欢甚至怀疑童滢滢开这家酒馆就是为了能光明正大地偷酒喝。

眼看着老板已经开始品鉴美酒,颜欢不再搭理她,转而去了酒馆里面换衣服。

白衬衣、黑底裤、棕色马甲...

正是颜欢更衣间内换衣服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男声和女声,

“童姐,下午好啊。”

“童姐,今天喝得也太早了吧!”

“嗯,心情不好,没事...喝点就好了。”

颜欢穿好衣服走出去,便看见搭着手的一对男女正坐在吧台前面,和手中转着酒杯的童滢滢聊天。

他们都是南区社区大学的学生,男的颜欢叫田力,女的叫关融。

他们都是来这里打工的,是一对情侣。

女生唱歌很好听,是酒馆里的驻唱。

男生会调酒,顾客对他调的口味很满意,但童滢滢却很少喝他调的酒。

她一般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童滢滢自己会调很多酒,如果不是太懒都用不着再花钱请别人。

“小欢,今天周一哎,你不休息?”

“不休息,关姐,补班。”

“哟,一个周末不见怎么感觉你小子又变帅了...啧啧啧。”

“真的假的?”

应该是魅力碎片起了作用。

这么一会功夫,童滢滢已经将那一小杯威士忌给喝掉,又拿起了旁边的酒瓶续了一杯。

看着她霍霍自己要用的基酒,田力敢怒不敢言,毕竟她才是老板。

短暂的寒暄过后,总得开始干活了。

颜欢麻利地把凳子之类的东西全部都摆好,田力和关融换好了衣服之后,一个收拾起了吧台一个简单收拾了一下卫生。

只有童滢滢端着酒杯酒瓶,一个人坐到酒馆角落去,当起了甩手掌柜。

颜欢来来回回路过了里屋好几遍,便能看到童滢滢一边比往常更勤地喝酒,一边拿着手机,单手打着什么消息...

一开始颜欢还能放点闲心在童滢滢身上,毕竟今天她这么早就开喝的确有些反常。

但随着夜幕降临,这临街的生意又还不错,客人来得多,点两份焦糖布丁他就老实了。

在厨房他搅拌鸡蛋液都快拌冒烟了,不可谓娴熟。

累是累点,却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至少,当时他做给樱宫瞳和叶诗语的布丁特别好吃不是?

......

......

南区的夜晚实在是不安生,城市斑斓的霓虹灯夹杂着汽车鸣笛以及饭店的烟气,将南区衬得又热闹又混乱。

这个时候独自一人往楼房之间的小巷子,甭管男女,一般都会触发一点隐藏剧情。

好在麟门并不支持拥枪,不至于走着走着被某些硬硬的东西给顶住腰。

然后一边钱包手机被抢得一干二净,还要回答“喜不喜欢叔叔的大手枪”这种问题。

“曾经,我茫然前行...”

关融弹着吉他唱着歌,勾勒着清吧内祥和的氛围。

而坐在角落处的童滢滢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身影。

只是在酒馆连接洗手间的走廊上,她佝偻着腰苍白着脸,搀扶着墙壁正朝着卫生间而去。

她喝得有点多了。

打开密闭的卫生间门,这里只有一间卫生间。

她脸色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因为此刻她手中亮着的手机屏幕。

她胃里一阵翻涌,随后遏制不住地趴伏在了马桶前面,似乎是要呕吐。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动作,让她一直握着的手机滑落到了地上,显示出上面的聊天框以及聊天记录,

李秀梅(妈):

“......”

“我不管,我都和人家约好了,你赶紧回来见一见。人家长得一表人才的,能过来和你相亲都不错了,挑三拣四的一天天。”

“不回,要相你去相。”

“哎呀,都快三十的人了天天不着调的。看你那个样子,还不结婚我真想一头撞死在家里,赶紧滚回来!”

“大我这么多,相个屁啊?顶你个肺,要相你自己去相啊!”

“年纪差一点不是问题啊,大你一点条件才会好、才会体贴人嘛。”

“我要他条件好?我没钱?我宁愿找小我十岁的,叫一声姐姐、身体又壮实又好用,我用他体贴?滚呐,我都说了不相了!”

“你怎么和你妈说话的?”

“对唔嗨住咯。”

“......”

手机因为设置了自动熄屏,在一段时间不动之后便又锁上,将接下来的消息笼罩在黑暗之中。

留下童滢滢还捂着自己的嘴,有些难受地干呕。

其实那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几百条信息,而且不只是这一个她妈妈的聊天框,还有其他许多人来劝...

童滢滢恨不得把他们全部都拉黑,永远不再看见。

“咕噜噜...”

就在她干呕的时候,从她的衣物之内,鬼魅般地浮现出了一只蛇形的纹身,好像随着她情绪的变化而蠕动起来。

随后,那蛇形纹身一路沿着她的手臂爬行,竟然直接从她的手指之中爬了出来,落在了地上。

那是一条细小的、纯白色、类似于眼镜蛇一样的存在。

它吐着信子,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流露出了一点满意来。

【几位备选之中,就你还算能够承载我的力量】

【女人,你想要成为这个世界的主角吗?想要满足你肮脏的欲望吗?想要拥有你想要拥有的一切吗?】

耳边,虚幻的声音响起,让童滢滢微微一怔。

【成为我的宿主吧,让我把我操纵感度的力量分享给你】

【无论是快感、痛感,亦或者是任何感觉,任何!】

【只要你使用我,我就可以满足你的所有愿望】

【不用恐惧、疑惑,我会帮助你的...】

童滢滢抬起头来,看向身边立起了身子,似蛇非蛇的某种虚幻存在。

似乎,脑内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

眼前虚幻的白色吐了吐信子,身上好像无时无刻不流淌着某种电流。

童滢滢张了张嘴,随后,她喃喃道,

“我一定是喝醉了,都出现幻觉了...哈哈,如果是喝醉了的话,就算是我平时最怕的蛇...”

眼前的白蛇看着拳头一点点捏紧的童滢滢,突然有了一种极其不好的预感。

【唏!】

它下意识地扭头要跑,但原本就在暴怒边缘的童滢滢却直接起身,黑着脸猛地一脚就砸向了它,

“也都给我去死啊!!”

“嘭!”

随着那极其恐怖的一脚,那虚幻的白蛇好像真的如同幻觉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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