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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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反攻的号角终于要吹响了，让我们直接撞向那崩坏巨塔，为死去的同伴报仇吧。”伊瑟琳指挥着休伯利安号向着远方冲天的高塔发起进攻。
“我总觉得我们像堂吉诃德。”蓬莱寺九霄在一边摇了摇头，“而且博士你的想法也太疯狂了，到底是谁说你像个胆小鬼的。”
“不就是用半个长空市做跑道，看到飞在天上的库库尔坎就直接撞上去嘛，博士我平时还是很怕的。”
蓬莱寺九霄还想说些什么，但伊瑟琳打断了她接下来说出口的话。
“总之，加油，你们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一句很简单的祝福，蓬莱寺九霄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博士，我们会胜利的。”
“这就好，我们快到了哦，赶紧和其他人道别去吧。”伊瑟琳贴心的说道。
蓬莱寺九霄摇了摇头，“道别的话已经说过了，博士我们再聊一会吧。”
“好呀，你想要聊些什么？”
“比如陆仁，他是律者吧。”
“是啊，可他也是我们的同伴不是吗？”伊瑟琳笑道，“他看见我们马上要结束这一切了，一定也会很激动的。”
“有时候我在想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人们的选择不同，博士，你知道吗？”
“哎呀，这种哲学问题只会越想越绕，我跟你说，一万个人有一万个答案！”
蓬莱寺九霄听后若有所思，她看着远处的崩坏巨塔离她们越来越近，一种解脱感油然而生。
“啧，它们挡住我们不让我们直接撞到顶楼去，看来只好往下面撞了。”伊瑟琳看着将天空遮蔽住的库库尔坎，不满的撇了撇嘴。
“呼，她们终于要来了。”琪亚娜观察着外面的情况，脸上挂出一丝笑意。
她的一边雷电芽衣盘膝而坐，一双没有感情的眸子目视着前方。
“为了这个虚假的世界，她们可真是努力呢，你说是吧，芽衣。”
“嗯。”雷电芽衣简单的应了一句，余下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又想起陆仁的那番可笑的话，不美好的明天有谁会期待？
“芽衣，我接下来要跟你说个好消息哦。”琪亚娜将画面给到另一个男子身上。
雷电芽衣没有表情的脸顿时挂上一丝愕然，“他怎么还活着？”
没错，那个人正是我们正在爬塔的陆仁，幸亏不流行火化，不然陆仁可能就是直接飘过来的了。
“hE，这门口的缩写是什么意思，happy Ending吗，这不稳辣！”
陆仁一边向上走去，一边心里回忆着之前他在入口处看见的英文缩写。
“九霄她们的休伯利安号都直接飞上顶楼去了，我还得苦逼爬塔，关键这爬塔也没奖励，连个崩坏生物都没有，像个停尸间一样，你发出点动静也好啊！”
陆仁嘴上说个不停，缓解一下一个人时候的无聊。
“轰！”
陆仁被灰尘呛了一口，“什么情况，我乌鸦……我说的话成真了？”
灰尘散去，休伯利安号的甲板赫然出现了陆仁的眼前。
一队以蓬莱寺九霄为首的熟人从甲板上一跃而下，给陆仁是看的一愣一愣的。
“真的是乞巧节买七巧板——巧到家了啊。”
陆仁走上前去，虽然他明白这样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慌乱，可是他不愿让大家心理上添加什么负担，毕竟是他自己擅自离开病房去救希儿的。
“啊，陆仁……你是人是鬼啊！”蓬莱寺九霄看着陆仁心不禁跳到了嗓子眼，这莫非是终焉律者她们搞出的东西？
“笨唉，陆仁他可是律者，打赢复活赛怎么了？”希儿帮陆仁说话道。
“确实，他的身上有泥沙，估计刚从墓里爬出来。”布洛妮娅观察仔细，心里已经有个七八分认定是陆仁无疑了。
“这样说不是更渗人了吗？”蓬莱寺九霄说道。
“是啊，死而复生什么的也太夸张了一点吧。”德丽莎看着陆仁，对这个有着一球之缘的陆仁很是印象深刻。
陆仁看着四人神色各异的样子，不由笑出了声音，“你们这个样子很好笑诶。”
“嗯？”四道声音异口同声的说道，“有什么好笑的？”
紧接着陆惹头上挨了三个爆栗，加上膝盖上的一个。
“……下次不笑了。”陆仁欲哭无泪道。
“这还差不多！”
言归正传，陆仁向她们询问为什么不直接飞上塔顶，而是却要在这里爬上去。
蓬莱寺九霄回答说：“因为天空上的崩坏生物都在阻止我们直接飞上去，而且能到这里也是博士牺牲了休伯利安号的动力系统。”
陆仁恍然大悟，他就说为什么休伯利安号现在一动也不动了，原来是整个动力系统都损坏了。
几人又交谈了片刻，从中陆仁得知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蓬莱寺九霄她们经历了什么。
怎么说呢，当听见姬子死了的时候，他的目光黯淡了不少，虽然在这个世界与她并不是那么相熟，但心里还是升起一股由衷的不是滋味。
也许是察觉到了大家的情绪有些低落，希儿在这时开口道：“好了，我们一鼓作气冲上塔顶，把终焉律者打败，将死斑的启动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陆仁听见一个陌生的名词，于是问道: 什么是死斑？
“死斑就是……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总之是如果它启动了，整个世界都会毁灭。”蓬莱寺九霄简单的说了一句。
陆仁的心里已经对这个死斑有个大概的概念了，这玩意就是个定时炸弹。
见众人并没有继续交谈下去的欲望后，蓬莱寺九霄带着其余人一层一层向塔顶爬去。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众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蓬莱寺九霄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我能感受到这座巨塔里人类的悲鸣，应该有什么大家伙来了。”
话音刚落，几头肌肉爆棚，如同小山一样的崩坏生物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径直撞向还在原地未动的几人。
好在大家算是经验丰富，面对这种大体型的崩坏生物都没有硬碰硬的打算。
不一会大家纷纷散开，这几头大脑完全不发育的崩坏生物在原地愣了愣，之后才继续冲向德丽莎和希儿的位置。
陆仁本来想去帮忙，却被蓬莱寺九霄一把拉着，“别去，时间紧迫，我们得赶紧赶到塔顶！”
陆仁看了一眼希儿她们那边，见她们也是摇了摇示意不用帮助后，三人这才立即冲上了倒数第二层。
“你们快上去，我来拖住它们。”布洛妮娅看着漫天乌泱泱的鸟形崩坏生物，一瞬间火力全开掩护着两人顺利的上到最后一层。
而在这里，琪亚娜和雷电芽衣早已等候多时了。
蓬莱寺九霄和陆仁走上前去，琪亚娜目光洒在蓬莱寺九霄身上，雷电芽衣的目光则是落在了陆仁身上。
两拨人二话不说，即刻短兵相接，激烈的交锋在塔顶如火星撞地球般上演着，巨大的崩坏能反应仿佛在昭告天下，这是一场决定人类命运的最终之战。
陆仁那边情况还算可以，有了律者核心的加持下他已经可以和雷电芽衣掰掰手腕了。
只不过雷电芽衣的力量太过霸道，陆仁很难找到机会突破她身外的那道防护罩。
就在这时，雷电芽衣一刀斩下，陆仁提剑阻挡，强大的力量令陆仁脚踩的地都下陷了不少。
“放弃吧，你不可能战胜我的，你们所做的一切不过是蜉蝣撼大树，不自量力。”
雷电芽衣说这话并不是没有根据的，因为相比陆仁的不败，蓬莱寺九霄那边可谓是被单方面碾压。
“这怎么整的像是剧情杀一样，氯化娜再厉害也不可能单方面死死压制九霄吧。”
陆仁看到后眼珠子差点掉出眼眶，没办法，这对面的优势太大了。
但输人不输阵，口头上面陆仁上还是要找回场子的。
“所谓不可能之事，只是未到来之事，希望藏在每一个人的心里，总有一天它会生根发芽的。”
说完这话后陆仁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样，不要命的打法确实让雷电芽衣退避三舍。
陆仁本想乘胜追击，可这会一只冰冷的手点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顿时他感到自己的崩坏能被抽取的一干二净。
“好了，闹剧该结束了。”琪亚娜将陆仁抓着带到了蓬莱寺九霄身边。
陆仁此时浑身使不上劲来，眼前那种模糊一片的症状又出现了。
“入我大门，敬献新生！”
“你好烦啊，闭嘴！”
雷电芽衣走到陆仁面前，这个男子此时萎靡不振，就像是连续熬了几个晚上一样。
“明天，似乎来不了了……”
“哼，它会来的。”到这个时候，陆仁还是信念坚定，脸上没有丝毫害怕之情。
琪亚娜没有管陆仁的话，她看着睁大眼睛的蓬莱寺九霄，缓缓给她讲述了整个世界的真相。
陆仁在一边听的目瞪口呆，这个时候他下线了几章的脑子突然上线，他终于明白自己到底在哪里了。
他在崩坏学院二里，而这个剧情是逐火之蛾dLc里的，这个剧情结局他并没有看，但以崩二的尿性……
原来门口的hE不是happy Ending，而是hell Ending（地狱般的结局）。
这可真是幽默到家了。
“就连这样的我，你也可以拯救么！”
琪亚娜情绪突然爆发，对着面前失神的蓬莱寺九霄大喊道。
“是啊，我能吗……我能吗？”蓬莱寺九霄不停的自问道。
“你可以的，九霄，战胜自己，开创未来啊！”陆仁觉得还可以抢救一下，连忙发挥他鸡汤小王子的美称开导明显陷入自我怀疑的蓬莱寺九霄。
“算了，你犹豫了，这个世界仍旧无法给我带来救赎。”琪亚娜的语气中带有一丝解脱的味道。
她伸出来拉住雷电芽衣，“让这个世界接受最后的审判吧。”
两人并肩而立，眼睛里没有了一丝人类的情感。
“九霄，怀念过去不是在时间的长河里刻舟求剑，展望未来不是在前行的路上望梅止渴。一昧的在这里自问，是等不来明天的，命运要靠我们亲手去实现啊！”
陆仁几乎是竭尽全力嘶吼出声，如果这还叫叫不醒蓬莱寺九霄，他就打算一睁眼一闭眼的事了。
“陆仁，你说的很对，接下来，我这个救世主该登场了。”
蓬莱寺九霄脸上迷茫消失不见，转而一种自信的气息从她身上散发而出。
陆仁一阵愕然，这怎么跟换了人一样？
琪亚娜看着站起来的蓬莱寺九霄，冷冷的说道：“你是没有希望战胜我们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就像陆仁说的‘没有不可能之事，只有未到来之事’。”蓬莱寺九霄笑着说道。
这给陆仁整的不好意思了，他挠了挠鼻尖，傻傻的笑了几声。
琪亚娜和雷电芽衣相视一眼，两人直接抱在了一起，蓬莱寺九霄还没搞明白她们在做什么时。
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原先拥抱着的两人此刻变成了一位紫发金瞳的女子。
“这是合体了？”蓬莱寺九霄第一次看见这种情况，不由有些吃惊。
“什么，夫妻混合双打，九霄你要小心了。”陆仁听后提醒道。
“放心，我有十足的把握。”
“呃，你还有律者的能力吗？”
“没呀，怎么了？”
“这把稳了，置死地而后生。”陆仁起身站在蓬莱寺九霄身边。
“你的眼睛看的见了？”蓬莱寺九霄已经知道了陆仁的双眼看不见了。
“没，我打算用心感受，或许蒙蔽我的双眼，我能更加接近自己的本心。”
陆仁不再犹豫，立即进入了律者化。
他那双原本深邃黝黑、犹如墨玉一般的眼眸，此刻竟然转变成了赤紫色调相互交织的诡异色彩。
与此同时，他那头原本毫不起眼的短发，瞬间变成了紫白色相间的修长发丝。
“这……”蓬莱寺九霄看着变身的陆仁。
“这个模样变化有些吃惊？确实，这是不久前才摸索出来的，似乎这个才是我成为律者后真正的样子。”陆仁一本正经道。
“看上去好像个女的……”蓬莱寺九霄看了良久后评价道。
“……”
大战又一次打响，只不过这次不是公平的二打二了，而是正义的以多打少了。
这场战斗持续了多久，陆仁和蓬莱寺九霄都没有概念，他们如今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战胜眼前的对手，拯救这个世界。
在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中，琪亚娜她们逐渐感到力不从心。
他们喊着什么朋友羁绊啊就冲了上来，完全没有给反应的机会。
此时胜利的天平已经开始倾斜了，在一根根的稻草重压之下，就连她们也犯了错误，从而被陆仁死死控制住了。
等了无数个时辰的机会终于来了，蓬莱寺九霄心里默念着她认识的所有人。
那一刻她拿剑的手突然多了一抹温度，她看向周围，希儿，布洛妮娅，德丽莎，伊瑟琳，姬子等都出现了她的身边，鼓励她刺出这最后的一剑。
陆仁看着这气势汹汹的一剑，隐约间看到了许多斑驳的人影，他笑了笑，“这就是大家回家的路吗？”
他有些累了，这一切的一切，终于迎来了落幕。
蓬莱寺九霄举起手中编织而出的剑，此刻它突破了科学，在现实里开始凝结成形。
耀眼而又不刺眼的光芒如同烟花一般在蓬莱寺九霄手里炸开，一道炫目的剑气如流星般穿过了琪亚娜她们的身体，却没有给陆仁带来什么危险。
琪亚娜和雷电芽衣分离，几乎是那一瞬间，雷电芽衣的身体就归于虚无。
在场的人最后听到的话就是，“或许，这就是明天的魅力吧……”
蓬莱寺九霄走到倒地的琪亚娜身边，此刻琪亚娜是笑着看向她的。
她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希望蓬莱寺九霄可以抓住。
蓬莱寺九霄毫不犹豫的握住了琪亚娜的手，后者说道：“这是…四万两千年前的我最后的愿望了…… 请你…给这个绝望的世界带来希望的曙光吧。”
蓬莱寺九霄用力的点了点头，“嗯，交给我吧。”
琪亚娜将自己的力量尽数给了蓬莱寺九霄，而她自己的身形逐渐消失不见，但在离去之前，她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陆仁，能把你的手也给我一下吗？”
陆仁看着眼前的少女，心里却生不成恨意。
他将手放在琪亚娜的手心，不一会他感到自己的力量被抽去了几分，之后一道温暖的光芒融入了他的手心。
“我抽取了你的一部分崩坏能来修复这个世界，同时留下了一样东西，它可以帮助你恢复自己的实力。”
说罢后，以巨塔为正中心，一股磅礴的能量开始喷涌而出。
蓬莱寺九霄连忙操纵着这个力量，消除这个世界的崩坏和重塑这个世界。
“这样吗，你比我想的更远呢。”琪亚娜看着蓬莱寺九霄的行为点了点头，之后她头垂下，身体化为一道流光，只在原地留下了变色龙发卡和雷电芽衣的发带。
陆仁拾起她们的遗物，心里五味杂陈，同时一种责任感在他的心里扎根。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蓬莱寺九霄再次睁开自己的双眼，这个世界的崩坏已经被她彻底被消除了。
她看向一边呼呼大睡的陆仁，觉得一会还是别告诉他塔要塌了的消息了。
她的念头刚想到，下一秒塔就轰然崩塌，这也象征着崩坏的统治彻底灭亡。
可惜苦了陆仁，他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高速下坠，不由发出了惊恐的大叫。
“这是哪里，这根本不是崩坏巨塔，巨塔你人呢，你根本不在这里！”
“谢谢你陆仁，还有我的最初人格。”蓬莱寺九霄笑了笑，轻声对着帮助她的人道谢。
…………
“唔，看来陆仁你眼睛好了？”
“是啊，从一睁开眼后就好了。”陆仁明显没有好气的说道。
“好了，我们走吧，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我们的记忆了。”
“忘了我们也好，那些事情回想起来可不好受，对了，大家都复活了吧 ”陆仁看向在千羽学院里走动的蓬莱寺九霄问道。
“放心，大家都好好的。”蓬莱寺九霄点了点头，“这里不错，就埋在这里吧。”
数分钟后，两人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件事也完成了。
“要面对现实了啊，陆仁，你说我该怎么办？”蓬莱寺九霄担心的问道。
周围没有回声，蓬莱寺九霄又喊了一声陆仁。
依旧没有回音，她吃了一惊看向身后，连陆仁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走了吗，哼，总有一天我会找上门来的，到时候再跟你算算不辞而别这笔账。”
可这真的不怪陆仁，他刚要张口时，自己就被传到面前的女子身前了。
“看，我们又见面了，怎么样，这一趟？”女子问道。
“哪个心理变态的人整的东西？”陆仁满脸怨气道。
“这么想知道，那我就给你看看这个心理变态的人吧。”女子笑了笑。
陆仁却觉得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坑在等着他跳。
女子可没给陆仁拒绝的机会，直接手指轻点陆仁额头，他的脑海里便出现了一段零散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