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新年,何大清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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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寒假,李慕华到底没将谢敏带回家,反而是提出分手。
李玉洁也没对徐燕说太多,过年气氛一片团和,乔曼文的父母年中就已经被平反,还升任津门市长。
可惜他们像是真不肯滥用手里的权利,没将乔曼文从兵团里调回,只让乔曼文回城和他们过年,李爱华也跟着去了。
不过李爱华和乔曼文这也算有着落,只有李庆华——徐燕又操心起李庆华的事。
李慕华听后劝了一通,现在云南那边知青闹得很严重,他估计马上就会允许知青回城。
李玉洁也是赞同,现在伤痕文学纵横,有些从知青点考回大学,写的那些读物、传达的那些思想简直渗人。
徐燕见李慕华说马上要放开回城的事,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这些年李慕华嘴里说出来的事,基本上没错过,她自然相信,又追问李慕华怎么想的。
李慕华又和她从人伦、经济成效等等方面来解释,但无论是什么方面,下乡这个政策都不会再进行下去。
徐燕听后更是笃定,认为李庆华回来之期不远。
李慕华却担心李爱华结婚的事,感到有些难处理。
程家是还有两个儿子,不过几年前分了家,只有李庆华和程巧慧和程家父母住一起,像是将李庆华当成上门女婿般。
要是他们真不同意让李庆华回城,那李慕华在城里找关系、直接下调令也没用。
心里有些埋怨当初李庆华不听他的,才闹到现在两边为难,李慕华又无端生出试探的心思。
想看看到底是李爱华愿意为程巧慧留在乡下,还是程巧慧愿意放手,哪怕是相信李庆华选择假离婚。
这念头一起,李慕华就在心里痛斥自己,这两个选择都是错,他应该找人将李庆华程巧慧都调回城才对。
可李慕华就是按耐不住想试探的心思,他自己一直找不到的答案,想在李庆华身上找出来。
见李慕华半晌没张嘴,脸色却一直在变幻,李玉洁不由注视他片刻。
“又想什么坏心思呢?”
李慕华被李玉洁喊醒,连忙解释说:“没有,我在想地基处理的事情。”
李玉洁眼里不信,却也没问的点点头。
李慕华也知道她不信,笑着向徐燕道:“妈,我总算知道你女儿为什么不找对象了。”
“别人心里想事她都门清,你说这样的人哪找得到对象?”
“呸呸呸!”徐燕拍了拍桌子说:“大过年的你说这话,玉洁她是心里有数,要挑一个好对象。”
李慕华笑着点点头,算是认同徐燕的说法。
徐燕又看向李玉洁,柔声劝道:“玉洁,你也是29的大姑娘了,妈是你这年纪的时候你哥都十岁、你也九岁了。”
“找对象的事你今年一定要抓紧,明年你可就三十了,慕华我都不担心、他是结婚过一次的人,后面又谈过对象,年龄比你还小……”
徐燕敦敦劝道,李玉洁无奈的听着,时不时的还得附和几句,心思却飘到了天际。
貌似她很少能产生结婚的冲动,就算偶尔有,也能凭借绝对的理智压下去,思虑结婚之后的优劣点——
只能说她现在的状态比结婚的小妇女好得多。
如此从情感上、理智上,她都无比抗拒谈对象、结婚的事,不想要这些不确定因素。
李家正吃着年夜饭——
与此同时,南锣鼓巷里——
夜幕笼罩下只看见一顶毛茸茸的雷锋帽,面目和身形都藏在阴暗中,背着黑布包裹一脚高、一脚低的朝95号大院走去。
院里的闫埠贵刚走出门,想去对门串串。
78年已过,退休法出炉。
六十岁退休,六十五岁的闫埠贵明年也该退休了。
他觉得是时候和闫解成说还房的事,让解成夫妻住回家里给他养老,要不像现在一样连过年都不在一块过,他心里有些膈应,也缺少安全感。
可闫解成来家里吃年夜饭不给钱,他心里难受,说要去闫解成家过年,闫解成又让他交钱。
闫埠贵心里发狠,要让闫解成不得不住家里,还每个月交给他房租,添补他的退休费。
他现在一个月只能领二十块的生活费,之前他的工资可是42.5。
这22.5的差价,他必须得找补回来。
闫埠贵才走出门,就见一人戴着帽子围巾、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睛,十分行迹可疑的走进院子。
衣裳也不太干净,身形都不用看,他们大院没瘸子。
“你谁啊?来我们院子做什么?”闫埠贵两眼机敏的盯着这人,站住发问。
屋里的杨瑞华听见也走出门,夫妻俩都满脸提防的看着眼前这人。
“是我,何大清!”
苍老的声音从围巾背后传出,何大清解开围巾,露出他那张被开水浇过,扭曲不平、在灯光映照下甚至反光,更显十分渗人的脸来。
“嘶~~”
夫妻俩被这张渗人的脸吓了一跳,倒吸口凉气,俱都抱在一起
何大清见状忙又围起围巾,解释说:“我当初的事被平反了,估计过些天柱子淮茹他们也都会陆续回来。”
见真是何大清,闫埠贵按住差点没被吓跳出来的心脏,缓缓松开搂住的何瑞华。
“那傻梗呢?”
“他不是和你在一个农场吗?”
闫埠贵发问,有些好奇怎么棒梗没和何大清一起回来。
何大清摇了摇头说:“他是封建迷信、破坏革命、污蔑国家领导,这些帽子都还没有被摘下来,什么时候回来、能不能回来我也不清楚。”
“噢!”
闫埠贵点点头,这才知道俩人居然还各有各的帽子,而且照何大清这么说,傻梗头顶上的帽子还更难摘。
毕竟当初何大清的事好歹还有档案记载,派出所里也有文件证明,至于傻梗,那真是造谣扣帽子几十张嘴,他们想解释都难。
“唉!”
何大清叹口气希殷说:“希望淮茹柱子他们不会受贾梗影响吧!”
至于何雨水,后面何雨水给何大清写过信,知道何雨水嫁了个乡下懒汉,何大清自觉没脸去见她,何雨水也没法再回来,索性此时就没提。
眸光微闪,闫埠贵赶忙道:“回来就好,能回来就好!”
“正好今天是过年,你快回去看看张翠花,和她说说你被平反好消息,你们一家能吃个开心的团圆饭,以后一家团圆的日子也不远了!”
何大清点点头,有些近乡情怯。
他们在农场过得苦,可好歹还能混口饭吃,想必城里的张翠花、贾当槐花三人日子更困顿吧?
闫埠贵却不理会,在前面引路说:“不只是老嫂子盼你回来,我们全院子都盼着你回来啊,这些年……”
闫埠贵喋喋诉说着他们对何大清的想念,何大清听得一头雾水,心里无端生出几分惶恐来。
这次回来他只想过会被大院里的街坊赶出去,从没想过还能收到欢迎、想念。
不禁又想起从前,何大清只当是张翠花又作了幺蛾子,手不自觉的摸到皮带上。
一别十二年,也不知道他的皮带利否!
又想起他在农场被人抽的时光,何大清脸上更狠厉几分。
只消片刻,何大清就被引到中院何家屋前。
屋里灯光温暖,窗户门板屋顶俱被修好,不见当初的破败,只是走廊下空旷的厉害,灶台煤球等物件都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