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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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一道惨叫声刺破夜空,刺穿金灵儿的耳膜。“什么器物”噗通一声掉在地上,金灵儿只感到一阵恶心。他心知这定是佳音子弟布下的机关,特意引诱入侵者进入此门,然后掉下绞肉机一般的锅囫中。
金灵儿浑身冷汗,心中十分焦急。他知道此时要是开眼一睹,定会立时坠入此阵,难逃一死。但双掌门若不及时关闭,自己又难以逃离此地。他只得大声朗诵“归空归空”,希望门主听到,赶快关闭此门。
随着“归空归空”声声响起,金灵儿感受到巨大门扉渐渐闭合。待双掌门彻底关闭,他这才敢睁开双眼,长长出了一口气。佳音子弟布下的机关,实在妙不可言,若非他警觉,定已身陷囫囵,难逃一劫。
是夜,月华如练,星辰犹如错落的玉珠。福缘罗陆穷侠凝视着浩瀚苍穹,心中涌起一阵阵惆怅。
他的身世,是个令人唏嘘的悲剧。母亲是个仙女,父亲是一个凡人。在他出生前便离开了人世,母亲在分娩时化作一道灿烂光焰离开了人间。福缘罗陆穷侠发誓要报此仇,为母亲讨一血之仇。
福缘罗陆穷侠探手轻抚自己残肢,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条胳膊时灵犀秘律门祭礼中所释放出的赤红光焰,犹如焚身的烈火。他拔出佩剑,剑光撕裂黑暗,映照在金灵儿丹田的剑痕之上。福缘罗陆穷侠凝视那道剑痕,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仿佛对胜利在望毫不意外。
“主人,一切准备就绪。”突然,一道声音在福缘罗陆穷侠耳边响起,吓得他手一震,佩剑差点脱手。原来是福缘罗陆穷侠的心腹,带着门下弟子来向福缘罗陆穷侠报到。他们纷纷表达效忠之情,等待福缘罗陆穷侠发下神谕,展开复仇之计。
福缘罗陆穷侠冷笑一声,目光如电,“那就动手吧!”
福缘罗陆穷侠醒来后,抬起手来检查身躯,一剑出鞘,剑光凌厉,劈出大字。他把自己的掌门大招“断掌巨大门”练了个遍,掌力澎湃,破空而至,落地时掀起千层浪。
福缘罗陆穷侠掌心集聚的劲气足以撕裂山川,聚成巨浪在四周狂涛滚滚。空气之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血腥气和恐惧,福缘罗陆穷侠身上传来山崩地裂般的巨响,他毫不在意,只是冷眼旁观。
“大侠息怒!”佳音子弟哽咽出声,“生死阎罗殿路上,小的只负责引路,并无害大侠之意!”天阶子弟也跪倒在地,痛苦万分地哭喊,“大侠明察,手下留情啊!”
福缘罗陆穷侠冷冷地回应:“留情?天下岂会有绝对的公平,你等靠遭人怜悯过活,岂知江湖之残酷?”
佳音子弟哭得更是凄惨,哀求福缘罗陆穷侠收回掌力,保存他们性命。天阶子弟也痛心疾首,宁愿自己一死以救佳音子弟,也不忍见其遭此磨难。然而,福缘罗陆穷侠只是漠不关心,全然不将两人的死活放在眼里。
福缘罗陆穷侠站在山崖边,远眺着脚下的江潭与群山。许久,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喃道:“天地间,难得有几人识得这身穷途?”
突然,他身后响起一阵轻笑,一个黑衣人从阴影中走出,冷冷道:“原来天雷勾阵躯还未死,看来天下巨大门党的资料还是有所遗漏。不过,能复活也算是你的福缘,罗陆穷侠。”
福缘罗陆穷侠转过身,看清来人面容,喜形于色,欣然道:“多亏了天师指点,我这具身躯得以重生,真是神仙眷顾,得胜于天!”
他低头苦笑,自言自语道:“百年来,我一直在寻求更大的力量,想要制服凡俗,却不知自己已被力量吞噬、迷失方向。如今这具身躯虽然重生,心田却已荒芜,只剩下仇恨支撑。”
他开始讲述自己的身世:幼时家破人亡,流落江湖,为了报仇起见,苦练神功,得道高人授以绝世剑术。然而功成名就后,他发现自己已与普通人无异,仍为世俗欲望所困。他恨这具凡胎,也恨着江湖中那些虚伪的情义。他的言语冷若冰霜,丝毫没有讲述此等身世应有的哀伤,显得与常人大相径庭。
帯缘罗·陆穷侠站立在万里冰壁上,身影孤伶伶的在极光下摇曳。他望着聚集在下方的那三百六十五个啖尸者,眼神冰冷而阴郁。
“十三年了,我福缘罗·陆穷侠堕入轮回,你们这些啖尸者却没有一个帮助我的!”福缘罗·陆穷侠嘶哑的声音如同寒风刮过,“我要问问你们,是什么原因?”
“主人!”众啖尸者齐声回答,“我们忠心侍奉主人,只因主人心血不足,我们无从得知主人堕入轮回之事!”
福缘罗·陆穷侠冷笑一声,目光转向佳音子弟和天阶子弟父子二人,“那么你们二人又为何?”
佳音子弟和天阶子弟脸上刹那变色,低头不语。福缘罗·陆穷侠一抬手,两人的掌巨大门“啪”的一声掉落在地,血如泉涌。
“十三年的惩罚,刚好够两只银色的新掌巨大门!”福缘罗·陆穷侠晦暗不明的目光在众啖尸者身上一一扫过,嗜血的笑容在嘴角浮现,“现在,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忠诚吧!”
“主人恩典!”众啖尸者跪倒在地,拜倒在福缘罗·陆穷侠面前。
...
辰灿烂光焰间,武林岫上风光无限。诸子弟皆身着锦衣,挥斥方遒,真气盈然。其中佳音子弟和天阶子弟,风采尤胜,令人神往。然而此时却见一圆环出现天际,象征灾祸将至。
圆环中忽然传出声音,说道:“吾乃隐秘武林晦真气来。二人缘分浅,今日得罪灵犀秘律,难逃于难。”语音方毕,圆环闪烁不定,似乎在呼唤什么。
过了片刻,一人从天而降,落在佳音子弟和天阶子弟面前。此人面如白纸,目如电光,他就是隐世高手福缘罗德穷侠。福缘罗德开口道:“上峰一次,吾与二人又有何干?如今又何故来此?黑暗色标刻印卷,若非至要,吾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