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车祸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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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又名《四合院之从钳工学徒到院士》】
大门开在正中间， 门前有台阶，门上有铜钉，门楼子都是彩色的，这家不简单！
如此大门大户，看这老头儿这做派，这人也不简单！
简单不简单都与李战无关，他就问个道儿。
李战来到老头儿对面，并没有上台阶，站正了面带敬意的问道:「老人家，您知道您知道正阳门怎么走吗？」
老头没有停止摇椅的摇晃，抬抬眼皮，不屑的说道:「你是找城门楼子？还是……」
说完也不等李战回答，用蒲扇指着身体斜后方一个方向接着说道:
「你要是找城门楼子啊退后八步就能看见，你要是找正阳门大街，往右走三百步。」
说完，老头儿滋啦一口酒，嘎嘣嘎嘣两粒花生米，闭上眼睛继续摇。丝毫没有等李战道谢的意思。
弄得李战有点不会了，还是说了声谢谢！
然后就像老头说的那样一二三四……七八，退了八步，都快抵在后边的墙上了。
抬头一看，果然，一个高大巍峨的城门楼子的楼顶映入眼帘……
正当李战瞻仰正阳门楼的时候，左边轰轰轰……的声音传来，侧头看去一辆大卡车七扭八歪的驶来，车斗里高出驾驶室的竹竿左右摇晃，要是没有绳绑着，估计早就飞出去了。
卧槽！驾驶员喝高了了吧？肯定是！
眼看着卡车直撞过来，越来越近了，李战不敢再想下去，记不起凌波微步也想不起水上漂，只是把内力运到双腿，三五步跨过台阶来到摇椅前，连老头带摇椅一块端起来，飞身进入大门内，放下摇椅和老头，反身回去关上了大门。
咔嚓、咣当，哗啦啦……插门栓声、撞车声、竹竿飞出落地声同时传来。
门内，李战想要回身看看老头的状况，别没撞到反而被吓出个好歹！可是回过身时，哪里还有老头的身影？前边，左边，右边都没有。
咔哒，吱嘎……
听到声音，李战转身。
卧槽！老头已经出了门，正弯腰扒拉着满地的竹竿，寻找什么。
这是什么速度？谁来告诉我，这是什么速度？
我这是遇到高人了？
老头最终还是在门槛边上找到了他想要找的东西，一脸心疼加肉疼的左右手各拿一半的盘子，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虽然盘子里的红色鱼儿还在游，灰绿色水草还在飘摇摆动，可是他们永远也到不一块儿了。
看着木头一样呆立的李战，老头恨恨的说道:
「你赔我盘子……哎呦我的黄花梨矮几呦！」
说完好像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身又开始扒拉竹竿，从始至终都没看汽车一眼。
听到老头的声音，李战惊醒过来。坏了，自己和老头是没事，司机可就不一定了……
顾不得老头幽怨的眼神，避着竹竿从他身边走过，来到汽车侧面，还好车速不是太快，车头变形不是很严重，用了些力气把车门打开，仔细的查看了司机……
李战是又好气又好笑！
司机看上去屁事没有，还他妈，还他妈在打呼噜……
这时候，有几个人听到动静已经围过来了，只是围着也不靠近。
李战只好走过去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又说自己不是这附近的，请哪位好心去街道办或者派出所说一下，顺便叫个救护车。
还是这个时代热心人多，刚说完就有人离开人群，向胡同一头走去，应该是去报告了……
无聊的等待期间，李战还阻止了热心人要把司机抬出驾驶室的行为，解释半天也没让热心人明白什么是车祸现场急救注意事项。
好在还是阻止了他们乱动司机的行为。
没到半个小时，街道办的三位大妈和两个公安联袂而来。
李战又是一番解释……
正解释呢一辆卡车来到跟前停下，下来两个穿白大褂的和一个穿中山装的，原来这卡车就是救护车了。
医疗资源缺乏啊！李战不免感叹一下。
街道办的大妈和民警跟白大褂交涉了两句，白大褂就把司机弄下车放到担架上，又是三人配合把担架抬到救护车车斗里，两个白大褂也留在车斗里。
穿中山装的坐进了驾驶室，也没掉头，直接往前开走……李战不熟悉路也没言语。
之后有一辆吉普车开来，下来三个人，其中一个领导模样的半地中海，给公安发了烟又给其中一个大妈发了烟，说了几句。
街道大妈招呼着群众在半地中海带来的两个人带领下，把地上散落的竹竿装车。人多力量大，一会就装完了。
半地中海指挥一个年轻人上车发动，好消息是卡车还能开。
这期间，街道办大妈和公安安慰了老头，也表扬了李战。
半地中海给老头儿赔了两块钱，又留下一个包大前门给老头压惊。
因为商店里盘子就八分钱，木头矮几坏的也不严重，不耽误使用，在他眼里两块钱绰绰有余。
虽然李战知道那坏了的盘子和矮几都是值钱玩意，但是他也没多嘴，人家老头都没说啥不是。
在赔了钱道了歉，感谢了李战后，半地中海坐着吉普车走了，人群也就散了。
大门外，李战看着老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大门里，老头手拿着碎盘子，幽怨的看着李战……
「怎么？等我留饭啊？」最终还是老头打破了平静。
「不敢，我是在想怎么赔您的盘子，和那个凳子。」
「什么凳子？那是明朝的黄花梨矮几。还盘子？那是清朝的粉彩……，我跟你说这个干嘛？」
「虽然东西坏了跟你有关系，但是主要责任不在你。再说已经有人陪了，就不用你再陪了。而且，你救了老头子，说说吧，想让我怎么感谢你？」
「不用谢，倒是我莽撞了，既然您不让我赔东西，那我就不用您感谢了！」
「一码归一码，就算是我自己能躲过一劫，也保全不了所有东西。还是要谢你的，毕竟你主观上是在做好事。」
「那就把这些碎瓷片和这个凳子送我吧。」
「想什么美事呢？你还……等着。」
说完话，老头转身走进门房，出来时拿了两张报纸。用报纸把瓷片小心包好了，递给李战。又弯腰拿起“凳子”十分不舍的递给李战。
「真不留饭！出门左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