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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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掉了几个敌人的千手镜川离那辆马车最近。
千手镜川赶过去却见到那个侍女已经被拧断了脖子，几个土匪正打开车帘抓住了小希。
之前一直哭闹的小希却出奇的安静，镜川鼻间又萦绕着了那股奇异的香味。
千手镜川握住手里的苦无，一个突刺就刺中了那只抓住小希的胳膊，紧接着镜川的手一个反向向上滑，趁其不备划伤了他的脖子。
土匪见状立即改变目标，未受伤的左手拿着大刀向着镜川的面门一刺。
镜川迅速反应过来，仰头一躲，土匪见状依旧穷追不舍，刀刃向下划去。
镜川躲闪不及，只能双手握着苦无格挡，但是一个四岁孩童的力气又怎么能比得过一个成年男子？
土匪一个使劲，那沉沉的大刀就划了下来，镜川一边仍用苦无尽力格挡，一边侧过头去。
大刀砍上了镜川的右肩。
调低了痛觉的镜川只是闷哼一声，突然福临心至。
千手镜川一脚踢上了土匪的下三路，土匪的后背猛地一弓，这下他彻底顾不上千手镜川了。
土匪疼得失了力气，镜川趁机打落大刀向一旁滚去。
这时千手成和赶来，一击致命，割破了土匪的喉咙。
“没事吧?”千手成和问道。
“没事。”千手镜川摇了摇头，将左手附在右肩上施展了治愈术。
这时候土匪们已经死伤惨重，剩下的一些人看大势已去便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缓过劲后，千手镜川由于刚刚经历危机而飙升的肾上腺素降了下来，他看着一地的残肢混合着鲜血与内脏瞬间感觉头晕眼花。
除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镜川还闻到了那股让他头晕脑胀的奇异香味。
千手镜川顿时感觉头晕眼花，他一下子吐了，吐的一塌糊涂，恨不得把昨天前天吃的饭都吐出来。
吐到最后已经什么都吐不出来了，只有胃酸还在嘴里泛滥。
千手成和看镜川吐的差不多了就将水递给他，他说：
“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跟你差不多大，也像你一样犯恶心。但很快我就没办法吐了，敌人太多了。为了活下去，我只能不停的杀人。”
千手镜川吐掉了嘴里的漱口水，又喝了几口水，瘫坐在地上。他脸色发白地看着正蹲在他面前的千手成和，心中是止不住的骂娘。
【这操蛋的世界！怎么会有让小孩子上战场的世界！】
上辈子即使是孤儿也一直沐浴着社会主义阳光的镜川捡过垃圾、睡过桥洞、饿过肚子，但从没有经历过战争，也没有杀过人。
今天之前的镜川对忍界从来没有一个具体的概念，对战争也没有概念。
但现在他的脑中只浮现一个念头——
这真他妈是个糟糕的世界！
他真的能成功活到老死吗?
千手镜川想不明白，也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他只想大声咒骂这个世界，这个让孩子不得不拿着武器上战场的世界。
缓了一会后，千手镜川认命了。
他已经是这个糟糕世界的一员，他以后会经常经历这些事情。
今天没有亲自杀人，以后会。
他得学会适应这个环境，或者改变这个环境。
现在没有能力的千手镜川只能适应这个环境。
放空了一会之后，千手镜川站起来给大家治疗。
这一战，千手一族的忍者都受了或重或轻的伤，但都还存活着，这算是唯一的安慰了。
治疗完他们，千手镜川又收割了一批贴贴值和治愈值。
在休息了一会儿后他们就不得不继续赶路了，毕竟停在半山腰休整也太危险了，方才用了土遁和水遁格挡已经让一部分山体有些松动了。
于是千手镜川忍耐着自己浑身的鲜血，继续赶路。他现在只想赶快找个有河流的地方洗个澡，他实在是受不了身上黏黏糊糊的、充满了恶臭的黏在身上的血了。
冷静下来的镜川又凑近了贵族夫人和小希所在的马车，这时他却闻不到那股奇异的香味了。
镜川心中疑惑，刚刚在和土匪对战中他的确闻到了很浓的异香，但现在却一点味道都闻不到了。
奇怪，真的很奇怪。
之前疯疯癫癫的小希在刚刚遇到生命危险时竟然没有哭喊。
千手镜川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小希何止没有哭喊，他甚至连表情都没有，整个人呆呆傻傻的，表情十分麻木。
甚至，连那位贵族夫人从始至终也没有喊叫一声，就算她见过大场面比较冷静，在自己生命遇到威胁时也冷静过头了吧。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族夫人，只带着一名侍女，没有带随行的武士，只雇佣了不到十个忍者。
如果再遇到今天这种敌众我寡的情况那岂不是很危险?
想的越深，千手镜川记忆中的那位贵族夫人脸上温柔的笑就越带着写可怕的感觉。
千手镜川顿时打了个寒颤，不再想这件事了。
现在线索太少，即便是千手镜川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什么名堂。
千手镜川一行人上了山顶之后，天色渐渐变得阴暗了，乌云涌动，看起来像是要下雨。
还好山顶处较为平坦，他们找了一个枝叶茂密的地方，千手忍者用土遁撑出了一片庇护所，打算先在这里歇一夜。
果不其然，等一行人安顿好以后天色就变得愈发暗沉，不一会头顶上这片天就乌云密布，雷电轰鸣，下起了瓢泼大雨。
大雨会掩埋一切痕迹。
血会混着泥土被大雨冲刷。
“这天气变得真快，方才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就大雨倾盆。”千手镜川感叹道，大雨和森林带来的清新的味道让他浮躁的心重回宁静。
千手镜川喜欢雨，喜欢下雨时的清新的味道，这让他感觉一切罪恶都被雨水冲走了。
不过，现在明明还是冬春交接的时候，竟然会下这么大、这么突然的雨。
千手成和伸手接了几滴雨水，解释道：
“等过了这个山头就是雷之国了，雷之国外围终年下雨，国内经常有雷电和云雾环绕。我们处在这个交界地带，这里下雨打雷是很稀松平常的事。”
接着，千手成和还给镜川介绍了其他国家：
火之国四季如春、雷之国电闪雷鸣、风之国风沙肆虐、土之国岩石林立、水之国四面环水……
千手镜川点点头，不得不感叹忍界的国家还真是具有多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