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层岩巨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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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君。”羽曦呼唤道。
“她如何？”钟离询问。
“无碍。”羽曦摇摇头。
“那我们聊聊？”
羽曦沉默片刻：“其实有的时候知道真相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看见钟离坚定的眼神，羽曦叹气，道：“走吧。”
于是两人并排朝着璃月港内部走去。羽曦施加了「仙法-归去无痕」。两人的对话无法被其他人听见，甚至都难以注意到两人。就算是有人肩擦肩路过听到了，也会下意识将其当做不重要的信息，就这样忘了。
“我叫小诗，是诗一的前世。”羽曦道：“当然，这一世我就是叫羽曦。”
“哦？”闻言，钟离十分惊讶。
“前世我曾登过仙梯，妄图成仙。可惜最后失败了，而也因此在最后诞生了心魔。”
“我的陨落与仙梯被摧毁有关。仙梯有灵，想来我的心魔受到仙梯怨念的影响，变得奇特，居然被带到了这一世。”
钟离点点头，哪怕是再弱小的魔神，陨落之时都会爆发恐怖的魔神残渣，其中蕴含着极为恐怖的怨念。想来羽曦口中的仙梯产生怨念也正常。
“在失去心魔的那一刻，我也被唤醒了。”羽曦说着，顿了顿，道：“或许不好理解。对于一个生灵来说，最重要的就是记忆。如若我与诗一的记忆融合，那么谁的记忆占据主导，谁就会成为身体的主导者。而我们的记忆被分割成了两部分，也就代表本质上我们是两个人。”
“打个比方，我将你的记忆复制一份，将另外一人的记忆全部抹去。再将你的记忆输入进去，那么你就完美夺舍了那个人。这比用灵魂夺舍方便多了，因为这样灵魂和肉身不会有丝毫排斥。”
“明白了。”钟离点点头。
“失去心魔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回忆起前世。诗一你也知道，性格过于软弱，也认不清自己的内心。而因为受到天道法则的影响，她活不了多久了，为了救她，我选择了顺从心魔。”
“顺从心魔？”钟离不太理解。
“嗯，心魔与宿主拥有截然相反的性格与思维。故而顺从心魔后，诗一过于软弱，我便过于强势。诗一过于依赖他人，我就过于独立。诗一无法认清自己的内心，我便拥有坚定的道心。”
虽然，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诗一性格直接，而羽曦就比较傲娇。
“诗一受到的是提瓦特十大法则的压制，而想要救她，我就需要比整个提瓦特更强。在提瓦特内修行，我注定没法成长到比提瓦特更强，除非把提瓦特榨干。”
“诗一的时间不多，我必须成长得足够快，所以我必须修行「古法」。「古法」是吃人的法则，无法得到你们是认同。”
“再加上我性格独立，最终我选择了远离你们。”
听着羽曦的解释，钟离点点头：“所以当初你在奥藏山上是故意那么做的？”
羽曦闻言有些尴尬：“对对对。”
没办法，她总不能说因为自己当初恢复的记忆不多，所以导致不能很好控制性格。而又因为诗一性格文静，所以导致她…有些中二。
真相大白，钟离有些哭笑不得，两个小丫头都不让人省心。早点说开不好吗？非得自己一个人独自扛。不过这样也对，羽曦性格独立，而诗一遇事就找人帮忙，那么羽曦思想自然就是自己一个人解决。
“所以你最近在干什么？”钟离询问。
羽曦摸了摸下巴：“我征服了一些深渊种族，让他们每年去小世界抓活物供奉。”
“这样我就，额…有时间逛逛提瓦特了。”羽曦说道，有些脸红。
钟离也不拆穿。也是，诗一喜欢到处乱跑，还老是招惹事端，羽曦也确实放心不下，于是便回来时刻盯着。这不，十几天不见就和顶级深渊魔神朝夕相伴去了，真能找事。
“你必须如此吗？”钟离问的是吃人的事情。
羽曦沉默，没有回答，就是默认了。
钟离叹气，一时间也有些纠结。一边是羽曦，一边是无数无辜的生灵。
两人走着，回到了往生堂。
“吓！”一道香风扑鼻，胡桃惊喜的跳出来，扮鬼脸吓道。
羽曦愣了愣，糟了，忘记打听诗一的人际关系了。
“呀，没被吓到啊，没趣。哎呀，小诗，你可算是舍得回来见我了。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上次海灯节你都没过。”胡桃见到羽曦没被吓到，也不在意，反而是数落羽曦起来。
看起来，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队内语音」羽曦：帝君，这是……
「队内语音」钟离：胡桃胡堂主，小诗的朋友。
“哎呀，胡桃你别生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当初那是有事情闭关嘛。你别生气。”羽曦假装诗一的样子，笑道。
“不行，本堂主可是很生气的。不过我听说你作为外交官去了稻妻。这样吧，本堂主给你个机会，你给我说一说你在稻妻发生的趣事怎么样？”胡桃大大咧咧的说道。
出事！我就知道小诗那妮子搁稻妻作死逆转时间长河，其他事一概不知道啊！当初忙着抓戴因呢。
「队内语音」羽曦：帝君快快快，江湖救急，小诗在稻妻都干了啥？
「队内语音」钟离：唔，以普遍理性而言，这件事我并不清楚。毕竟这种事情都是七星在记录。
羽曦见状无奈，只能咳了咳，讲了讲自己抓捕逃犯（实际上是抓戴因），遇见有人挑衅自己给他一巴掌（实际上是自己烤鱼失败，气急败坏用山砸人），然后还和雷神单挑（实际上是单方面被虐）的事情。
“哇，居然是没听说过的，嗯，看来稻妻那些人也不行啊，我家小诗的英勇事迹居然都没有打听完全。”胡桃愤愤说道。
羽曦汗颜，原来都能打听到了，那你还问我干嘛。
……
好不容易把胡桃哄好，羽曦回到实验室，她后悔了。
诗一喜欢人际交往就代表她不喜欢人际交往，看来代替诗一在外面行走这条路不适合自己。
（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