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国庆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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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单人间，顾在洲坐在书桌前看外国名着，时间倒也过得快，静谧的空间，暖金的阳光，舒服惬意。
大约离上课还有十分钟，顾在洲放下书，脚用力，椅子一咕噜后退到床前。
“要上课了。”顾在洲拍拍床。
郁宁和动了动，一手放在脸下，还想继续睡。
顾在洲觉得可爱好玩，手肘搭在膝盖上，上半身靠近了观察。
细细隐隐的热气扑在自己鼻尖，还有一点焐热了的香气。
顾在洲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起来了，马上上课了，来。”顾在洲微微掀开被子。
“嗯。”郁宁和揉揉眼睛，对温暖舒服的被窝有些舍不得。
他坐在床边，一条腿盘着，一条腿垂着，意识还有点模糊，慢吞吞穿鞋。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教室。
郁宁和拍拍裴怀雨的肩膀，侧过身进去。
“中午睡得好么？”
郁宁和一屁股坐下，头上的呆毛也跟着晃动，柳叶眼懵了吧唧：“挺好的。”
裴怀雨手上的钢笔停顿，又想起那张传疯了的照片：“你跟顾在洲是…什么关系？”
郁宁和比别人迟钝，但凡换个人进教室，都能察觉到氛围怪异。
“就是朋友啊…我哥和顾在洲的表哥是朋友，周末的时候一起吃了饭。”郁宁和拧开保温杯，呷了一口温水。
胡东明密切注意这边，听到他说出“朋友”两个字，宛如劫后余生那般，然后和四周的人说：“听着没？人家都说了是朋友，哪儿来那么多七七八八的传闻，那些拍个照就混说八道的人简直比无良娱乐记者还恶心。”
裴怀雨点头。原来如此，但是还有哪儿说不出的奇怪，就算是朋友，那俞非晚还在啊，俞非晚对顾在洲有那些意思，俞非晚就不生气吗？
“俞非晚没事吧？”
郁宁和满头问号，可不能让裴怀雨念着俞非晚：“没事啊。”
第一节数学课。
还没多久，郁宁和就败下阵来。
“好难。”郁宁和喃喃自语，眉眼耷拉，无精打采。
饶是如此，郁宁和依旧跟着老师的进度，生怕分神就被大家甩下。
班上的学生大多自学过，因此老师教习的只是听听，顺带附和两句。
仅有郁宁和一个人在苦逼听讲，还听不明白。
裴怀雨摘下无框眼镜，身子往他那边靠了些许，书本上密密麻麻的知识，看得他都眉心疼。
“理论知识不用死记硬背。”裴怀雨支着下巴，手上拿起黑笔，移了草稿纸过去。
郁宁和脑袋两边转，不知道是听裴怀雨还是听老师的。
“看我。”裴怀雨用笔尖轻敲他手背，“待会儿丢下的我给你补。”
郁宁和安心，忙歪头看。
裴怀雨的学习思路没老师那么弯弯绕绕，他只教最简洁有效的方法给郁宁和。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就好比1+1=2，这个是‘1’就是‘1’，不要给自己找那么多烦恼。”裴怀雨语气柔柔和和，三言两语解决郁宁和的烦恼。
郁宁和尝到甜头，有些依赖裴怀雨，又翻了两页，指着一个证明题：“还有这个不会，可以再教我一点儿吗？”
裴怀雨瞅了两眼，翻了一页新的草稿纸，余光瞥见他伸长了的脖子，便挪了挪凳子过去：“你靠过来点。”
郁宁和忙不迭靠近。
一节课下来，无形中两人关系拉近。
隔壁班。
何意发觉顾在洲和俞非晚的关系淡了很多，平常顾在洲无聊会去找俞非晚说话，现在根本没什么交流。联合手机上的传闻照片，何意得出了一条结论：顾在洲移情别恋。
他心中五味杂陈、百感交集、悲喜交加……sorry，歪题了。
反正何意就是心里怪怪的，想看到这个场面，又觉得这个场面不太好。
顾在洲也太花心了吧？！
何意吐槽一句。
跟在他身边的余环胆战心惊，大脑飞速旋转，生怕何意去找郁宁和的麻烦，那小骨架弱身板，禁得住几次折腾。
又上课了，大家回到座位上。
一整个下午就这么百无聊赖过去。
……
一周后的星期二是国庆节，这天学校不上课，搞完活动就放学回家，开始一个周的假期。
郁宁和提着书包来学校，没看到裴怀雨的身影，询问同学后才得知，他是学生会主席，要去交接，今天估计一天都见不到人。
郁宁和拉上书包拉链，两人的家挨得很近，等放学给也可以。
班级上的女生男生嬉笑打闹，郁宁和与同学聊天，等广播响起，大家再一起去礼堂。
郁宁和从桌肚里拿出保温杯，碰到了生硬的声音，他伸手进去摸索，摸到了胡东明给自己的巧克力。
巧克力口味太苦涩，郁宁和拆开后只吃了一颗就没再动过了，也就因此错过了中间层被藏得严严实实的情书。
礼堂里吵吵闹闹，二班挨着一班坐，郁宁和下面就是一个不认识的人。
王嫚坐在郁宁和后排，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手里的一盒水果递过去，上面叉着一次性签子：“吃吗？”
“谢谢。”郁宁和叉了一颗蓝莓，甜味占多，略有酸涩。
王嫚手一点：“多吃点，我还多着呢。”
“宁和。”俞非晚和别人换了位置，拍拍他的膝盖。
郁宁和对王嫚抱歉一笑，摆手。
王嫚看了一眼俞非晚，收回了手。
“怎么了？”郁宁和回身，双手支在大腿上。
俞非晚递过来一盒鲜奶：“给你带的。”
“啊，好。”郁宁和稀里糊涂接受。
好不容易安静下来，郁宁和插上吸管，眼睛看着舞台，又辗转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裴怀雨在舞台下方，手里拿着一叠装订好了的A4纸，和四五个人交流说话，然后又散开，跨步去幕后。
胡东明早就跟人串通好了，即使来得晚，也坐在了郁宁和边上。
“小宁和。”他语气半真半假，似乎在开玩笑。
郁宁和用嘴角含着吸管，侧首和胡东明打招呼。
陡然，礼堂上的灯光黯淡，一束光照在舞台上，是一对学生主持人，身着礼服，说了几句祝福语后便是校长讲话。
走完流程后就是表演。
海深学生大多是富贵人家，会有意识培养小孩兴趣爱好，开阔视野，因此演出表演也是有功底傍身，看下来赏心悦目。
胡东明用手肘碰了碰郁宁和，和他搭话：“场上这个人钢琴弹奏的没有去年的那个女生好……你学过钢琴吗？”
“学过一点点。”郁宁和说，“后面转去学琵琶了。”
胡东明呆愣一会儿，在脑内幻想郁宁和怀抱琵琶，指尖轻抚，兀自红了脸。
“一定很好看，啊不，一定弹得好！”
郁宁和笑笑：“只是打发闲暇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