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人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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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已有近千名仙人了吗?师傅您居然全都认识,真厉害啊。” 柳文远满脸惊叹之色,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费恩身上。此时的柳文远微微仰头,那副模样就像是一个充满好奇的孩子在仰望知识渊博的长者。他身着一袭有些破旧的黑袍,那黑袍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仿佛随时都可能破碎。他的脸色苍白,毫无血色,这是长期处于灵魂状态的结果。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
费恩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屑。他身着白色道袍,那道袍一尘不染,仿佛散发着神圣的光芒。他的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用一根木簪固定着。他的面容虽然布满皱纹,但却透露出一种威严和神秘。他轻轻捋着胡须,缓缓说道:“非也,这一千多个拂尘并非代表一千多位仙人,可能只有数十位。他们用过的拂尘在他们登仙后都可以算作是仙人拂尘,所以寻得这些并非难事。”
“原来如此。” 柳文远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他拍了拍自己的头,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的黑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更显他的局促不安。“师傅您真是见多识广,徒儿受教了。” 他一脸谄媚地朝着费恩笑道。
“师傅,不知道您到时候能不能让我摸摸您这把拂尘?” 柳文远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着,仿佛在等待着一个重大的决定。
费恩没有说话,脸上的笑意戛然而止。他静静地看着柳文远,眼神如同冰冷的湖水,没有一丝波澜。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柳文远的灵魂,让柳文远感到一阵寒意。他就那样静静地望着,如同上课时期老师看待做小动作的同学。
但此刻的柳文远已经慌了,没说就代表拒绝这是每一个成年人都默认的事情,于是他决定做一定程度上的找补。“师傅,徒儿不是有意冒犯,只是对这神奇的拂尘充满了好奇。徒儿知道自己不该有非分之想,师傅您千万别生气。” 柳文远连忙解释道,他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生怕费恩因为他的冒失而惩罚他。
“师傅,您不开心我不摸了,您消消火。” 柳文远急切地说道,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眼神中满是惶恐。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一片在风中摇曳的枯叶。他的黑袍此刻显得更加黯淡无光,那破旧的衣角在风中无助地飘动着。
“师傅,我就是开个玩笑您别当真,我以后不会再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了,请师傅责罚。” 柳文远的声音带着哭腔,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费恩的眼睛。他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师傅……” 柳文远还想继续解释,却被费恩的动作打断了。
当柳文远还在喋喋不休的时候,费恩微微抬起手掌示意他闭嘴。费恩的手掌干枯瘦弱,如同枯树枝一般,上面布满了皱纹和斑点。但就是这只看似无力的手掌,却有着强大的威慑力。
然而,显然柳文远还沉浸在那种濒死的恐惧之中,他正手舞足蹈地道歉呢。他的动作慌乱而夸张,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子在拼命地寻求原谅。
“住嘴!脑子一点都不灵光,为师怎么会为这么点小事生气呢,还有半个时辰天雷就要落下,安静的等着吧。” 费恩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耐烦。他缓缓地睁开眼睛,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疲惫。
费恩凝息闭目,原地盘腿坐下,拂尘置于膝上。他的身体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消瘦,仿佛一具干枯的木乃伊。他的白色道袍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却依然掩盖不住他的虚弱。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银丝在风中轻轻飘动。他的面容苍老而憔悴,皱纹如同沟壑一般纵横交错。
其实费恩并不是生柳文远的气,在他看来,柳文远只是他实现长生一个阶段的工具罢了。人怎么会在意一个没有威胁的工具呢?只是自己时日无多,这最后的阶段也是他作为长生的代价,类似于蛇的蜕皮期,异常虚弱,通常修炼的人管这个阶段叫人蜕。这个阶段他要避开所有以往的敌人,躲在一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安然度过,直至下一个吸取灵魂们的生命能源迈入下一阶段。
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精,而是过渡到点化期。点化期长达千年之久,修士一旦突破千年点化期,即使资历平平,仍然有机会冲击仙人,不过这属于最差资质的一类。费恩心中清楚,自己的路还很长,充满了艰难险阻。但他不会放弃,为了长生,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费恩他其实早就已经拿到了千年的道行寿元,只不过今天是他第500岁的最后一天,按照惯例,人精在500岁这天会迎来自己的天劫,劫过则进入点化期,不过则魂飞魄散,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柳文远无论干了什么他都不在意的原因,如果只有他自己一人渡劫那么这么大的阵仗就会吸引来周边的人注意,渡劫需要抵抗天地雷劫和五行考验,这道关卡难不难费恩自己也不知道,但他清晰的知道,没有谁经历过这个天劫不是虚弱的,所以他希望在这个期间获得能量以抵消带来的天道反噬,让自己不至于虚弱到被发现就玩完的死路之中。
今天恰好是九星连珠,各行各族人今天都是最容易晋升的,类似于天地被遮蔽,天道被遮蔽,很多修士通过天道不强从而强行突破以到下个境界,如此以来追杀和寻找之人会大大降低,自己的安全系数也会直线飙升,这就是费恩的三重奇谋,也可以说是三重保险。
距离九星连珠前一个小时,整个天地仿佛被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氛围所笼罩。狂风呼啸而起,那风似有无尽的力量,咆哮着席卷大地。飞沙走石,沙尘漫天飞舞,让人几乎难以睁眼。树木在狂风中剧烈摇曳,枝干痛苦地扭曲着,树叶沙沙作响,似在发出惊恐的哀鸣。
天空中,乌云如汹涌的海浪般翻滚涌动,不断变幻着形状,时而如狰狞的怪兽,时而如神秘的符文。乌云的颜色暗沉得让人胆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黑暗力量。云层中时不时闪烁着诡异的电光,蓝色的电弧如灵蛇般在云间穿梭,发出滋滋的声响。
大地也开始微微颤抖,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地下涌动。地面上的石块不安地跳动着,裂缝悄然出现,如同大地张开了一张张饥饿的嘴巴。河流中的水变得汹涌澎湃,波浪翻滚,撞击着河岸,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仿佛是雷电与狂风共同作用产生的特殊气息。这股味道让人头脑瞬间清醒,同时也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不安。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九星连珠而战栗,等待着未知的命运降临。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李凌泉。
李凌泉身形如闪电般瞬身冲向费恩,手中长枪紧握,枪尖闪烁着凌厉的光芒。他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斗志,决心要与费恩一决高下。
然而,当他靠近费恩的瞬间,费恩只是轻轻挥动手中的拂尘。那拂尘看似轻盈,却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力量。拂尘的丝缕在空中舞动,仿佛有生命一般。
李凌泉只感觉一股强大的能量扑面而来,如同汹涌的潮水般无法阻挡。那股能量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冲击力袭来,他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猛地推开。
李凌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速度之快让人咋舌。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狂风在他耳边呼啸而过。他试图稳住身形,但那股力量实在太过强大,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他的身体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地面被砸出一个大坑,尘土飞扬。李凌泉只觉得全身一阵剧痛,仿佛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他的胸口沉闷,气血翻涌,差点吐出一口鲜血。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但身体却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难以动弹。他抬起头,望向费恩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不甘。他没想到费恩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仅仅是轻轻一挥拂尘,就将他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切都完全出乎李凌泉的意料。那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身上,让他一时之间根本无法起身。他躺在地上,只觉得全身的骨头仿佛都碎了一般,疼痛如潮水般不断袭来。
李凌泉艰难地抬起头,望向费恩和柳文远的方向。只见他们背对着他,正在低声交谈着什么。柳文远的样子极尽谄媚,那副嘴脸与之前向他跪地求饶时候一模一样。他卑躬屈膝的模样,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身体微微前倾,仿佛在努力迎合着费恩的每一句话。李凌泉看着柳文远,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厌恶之情。这个人是如此的令人反胃,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出卖一切,毫无底线可言。
李凌泉的心中焦急万分,他的目光转向阵法之上陷入幻境的众人。他们脚下的阵法此刻似乎如血液一般开始变得殷红,那颜色鲜艳得让人胆战心惊。能量如同流水一般开始覆盖阵法,缓缓流动着,仿佛有生命一般。在那片空气中,仿佛涌现一些较为活跃和不符合那片区域的东西 —— 雷动。天雷在一步一步地逼近了,那团光球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增大。李凌泉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的强大压力,那是天雷即将落下的预兆。一旦到达预定的大小,这天雷就会瞬间落下,此刻在阵法中的灵魂们就会灰飞烟灭。
李凌泉的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大家就这样被毁灭。他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再次投入战斗,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他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能放弃。他想起了大家一起经历的点点滴滴,那些共同战斗的日子,那些相互扶持的时刻。他知道,自己必须为了大家而战,为了守护他们而拼尽一切。
“大家,大家醒一醒啊。”李凌泉内心中呼唤道,不过很明显这呼唤的效果微乎其微,没有人从那个环境中出来。
突然,一道灵光在李凌泉脑海中闪现。他想到自己现在可以以实体形式破坏阵法,这或许是目前唯一的转机。然而,他同时要小心被费恩和柳文远看到。此刻的他并不知晓费恩的真实实力,深知不可贸然行动,必须学会隐藏。
在幻境中出现的那些材料、秘法、灵兽,如今回想起来,仿佛都只是一场虚幻的假想。李凌泉每每想到此,便无奈地摇了摇头。“终究是道行太浅,这么容易就着了道。” 他暗自叹息,心中涌起一丝懊悔。
他艰难地向前爬行着,每挪动一寸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的身体在地上拖出一道浅浅的痕迹,衣衫也变得破烂不堪。但他顾不上这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破坏阵法,拯救众人。
重新爬到那个阵法之上,李凌泉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他回忆着之前看到的破坏这个阵法的阵眼,小心翼翼地将腿变成实体。他的腿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他轻轻地将阵法上的五行区域弄散,试图利用自己对五行的掌控力将五种元素收回。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困难。好像是被做了什么手脚,这地上的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的物件好像无法被李凌泉调动或者说无法收纳。毕竟此刻只有他的一双脚是实体状态的,力量十分有限。
“这可怎么办,时间来不及了。” 李凌泉焦急地嘀嘀咕咕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时不时看看费恩所在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看到他们没有注意到这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