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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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犬摇了摇尾巴,又回到栅栏旁爬了起来。
李达松了口气,原来是虚惊一场。
经过这么一折腾,困意全无。
陈川放下枪,站起身活动活动了筋骨,趴在地上好几个小时,腿都麻了。
正当陈川起身的瞬间,无意间往林子一瞥,隐约的看见一双泛着光的眼睛。
陈川一惊,连忙蹲了下来,再次把枪给端上。
注意到陈川动作的李达,也掏出刀,做好了准备。
“汪!”
没等陈川把枪拿稳,栅栏旁的牧羊犬就冲了出去,快速的往林子里钻去。
秦朗被狗叫声惊醒。
“谁!”
“小点声,别咋咋呼呼的。”
陈川猫着身子向栅栏移动。
与此同时。
林子里的一棵大树旁站着一兽。
四肢短且粗壮,身体被厚厚的毛发覆盖,浅棕色的毛发上布满了黑色的斑点。
尾巴短小,尾端处像是挂了一黑色的小球,耳朵又长又细。
这就是他们苦苦寻找的猞猁。
牧羊犬进了林子,距离猞猁还有五米左右时停了下来,弓起身子,嘴里发出低沉的“呜呜”声。
猞猁没有半点紧张,张了张嘴巴,露出细长的獠牙,接着习惯性的举起前爪抹了抹脸。
做完这些,它一步步向前。
牧羊犬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这会儿竟然不断的后退,叫都不叫一声。
“嗖~”
突然。
猞猁猛地窜了出去,眨眼间便到了牧羊犬的面前。
没等它反应过来,两只前爪就将它给摁在地上。
牧羊犬回过神张嘴就咬,同时后腿蹬地想要挣脱束缚。
猞猁哪会给它机会,狠狠地将它摁住,张开嘴巴朝着脖颈咬去。
它的的体型虽然比牧羊犬要小一些,但爆发力猛的很。
一口咬住,猞猁用力一甩头,牧羊犬脖颈处的皮被撕开,鲜血溅了满地都是。
“汪…汪汪!”
受伤后的牧羊犬也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潜力,它拼尽全力从地上爬了起来,夹着尾巴疯狂逃窜。
猞猁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正想追,又有三条牧羊犬冲了过来,团团的将它圈住。
面对三条凶神恶煞的牧羊犬,猞猁眼中依旧没有丝毫的慌张。
这时,陈川也到了栅栏前。
从他的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猞猁,不过光线不是很好。
想要用枪打估计不太行,况且还有狗。
李达握着杀猪刀,小心翼翼的。
秦朗紧张的把斧子紧紧握住,大气都不敢喘。
受伤的狗一瘸一拐的跑回来后,一头扎进了窝里,发出哀嚎声。
牧羊犬毕竟不是专业的猎狗,虽然数量多,但应该撑不了太久。
果不其然。
前后没有五分钟,三条牧羊犬先后夹着尾巴跑了回来,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看着一条条受伤的狗,秦朗恨不得拿斧子劈了猞猁。
两人又等了几分钟,猞猁机警的走出了林子,四处张望。
看清了猞猁的真面目,陈川既紧张又兴奋,手掌心不自觉的出了一层细汗。
估算了一下,现在猞猁的距离差不多得有五十米左右,再走近二十米他就能开枪了。
猞猁站在坡上顿了顿,迈动步子快速的向羊舍蹿来,快的几乎只能看见残影。
要是让它进了羊舍就麻烦了。
陈川来不及多想,举起枪果断的扣动扳机。
“砰~砰砰。”
陈川一连开了三枪,正好把枪膛里子弹打光。
猞猁听见枪声,第一时间就扭头往林子里跑。
换子弹的功夫,李达和秦朗拎着斧头纵身一跃翻过了栅栏,向猞猁追去。
可没等他跑两步,猞猁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从没出现过一样。
“玛德!”
“有种别跑!砍不死你!”
眼看追不上只好站在原地过过嘴瘾。
陈川终于换好了子弹,但已经来不及补枪了。
“打中了没?”
刚才打的急,陈川没来得及瞄准,完全凭感觉开的枪。
“我看看啊。”
李达用手电在地上照了照,看看地上有没有血迹。
陈川也拿着枪过去,一圈下来并没有发现血迹,三枪全部放空。
秦朗有些泄气道:“小川,刚才你怎么不等靠近一些再打?”
陈川把枪保险拉上,道:“刚才如果我再慢一步的话,猞猁就冲羊舍里了,你觉得进了羊舍我还有开枪的机会吗?”
“倒也是。”
“算了,今晚吓跑了它,肯定不会再来了,赶紧去看看狗吧,估计伤的不轻。”
“嗯。”
三人来到狗窝前,正好刘明也拿着手电赶了过来,刚才听见枪声他就往这边跑了。
“小兄弟,怎么样,打着没?”
陈川摇摇头:“没有,那家伙速度太快了,都快赶上兔子了。”
“慢慢来,不着急。”
刘明并没有因为没打到而失落,他先前也连续蹲了好几天,知道猞猁难打。
得知狗受伤了,刘明并没有很惊讶,这段时间狗子受伤也算是家常便饭了。
今天这批狗,已经是第三批了。
刘明检查了一下它们的伤,除了第一条狗伤的比较重以外,剩下的都只是一些皮外伤,不致命。
不过几条狗都要缝针,可不是个轻松的活。
陈川,秦朗,李达和狗都不熟,只能在一旁帮忙摁着,上手还得刘明自己来才行。
刘明还真不含糊,把针消了毒,先挑伤的最重的缝针包扎。
秦朗看蒋成功包扎伤口的手法很专业,问道:“刘叔,你以前是不是干过兽医啊?”
刘明无奈一笑,道:“什么兽医啊,三天两头的缝,都习惯了。”
一直忙到了凌晨四点,才把四条狗给包扎好。
陈川把手上的血洗干净,困的直打哈欠。
“哥,我和达子去睡一会儿,还有个把小时天亮了,你盯一下。”
“嗯,去吧。”
秦朗上半夜睡了几个小时,精神比他们要好一些。
两天后。
秦朗,李达跟陈川在林子转悠。
“咱们都连续蹲两天了,猞猁连个头都没冒,会不会被人给弄死了?”
“应该不会,今晚再蹲一晚,不行咱就撤。”
“我也觉得不会,不然也得通知我们一下是不?”
陈川边走边在地上寻找线索,看看能不能有新发现。
他们已经来了三天了,猞猁除了第一晚露头外,后面没再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