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章 命运博士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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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不久之前，当命运博士将哥谭空轨放下之后。
他本人便离开现场，朝戴安娜离开的方向飞去。
片刻之后，戴安娜的酒店里。
命运博士从窗户飞进去之后，就见戴安娜苦着脸收拾着扎坦娜吐出来的东西。
看着那些污渍，命运博士无力的摆了摆手，眨眼之间，床铺顿时恢复如新。
见状，戴安娜长长的吐出口气，接着将迷迷糊糊的扎坦娜扶到怀里，随后失落的对命运博士说到。
“我们还真是一群笑话，即便用尽各种办法，也没能阻止他做任何他想做的事。”
“的确！”
命运博士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甚至还帮他摧毁了空轨，这简直……哎。
在他面前，无论是魔法还是神力，似乎都显得那么无力。”
话音落下，命运博士沉思片刻，接着挥舞起自己的双手。
片刻之后，命运的碎片包裹了整间屋子，而命运博士则继续说道。
“不过，戴安娜，通过亡魂今天的行动，我似乎发现了某些端倪。
又或者是我搞错了，总之，让我把我的想法说给你听一听吧。”
说到这，命运博士疲惫的摘下头盔，接着坐到沙发上面。
随手一挥，拿来一杯甜酒的同时，命运博士一边喝，一边继续说道。
“之前，我们总把他往神明的方向考虑，但我们找不到任何线索。
所以，我不得不产生怀疑，是不是我们的出发点出现了问题。
直到今天，当我看见唐顿在电视上不断强调他人类的身份，并且不断强调他和神明的不同时，我就有了一种别样的熟悉感。
只是那个时候，我担心那会不会是我的先入为主，所以我就没有和你谈起这些。
直到今天这场滑稽的战斗结束之后，当我听到哥谭警察们关于亡魂的谈论时，我似乎切实的抓住了那灵光一闪！”
“哦？”
闻言，戴安娜双眸一亮，赶紧朝命运博士问到。
“肯特，你觉得他究竟是谁。”
“我认为他是宁录，是黄金时代的人类，巴别塔的主人，绝对的人类至上主义者。
也就是那个拥有英雄王称号的万王之王，被后世称作英雄之首的太古传奇人类！”
话音落下，命运博士重重的吐了口气。
不远处的床上，戴安娜则诧异的坐起身来，难以置信的对命运博士问到。
“这怎么可能，伱确定不是你搞错了么？
我知道那一位的传说，但他终究只是一个人类，他更没有死而复生的能力！”
“但上帝有能力赋予他如今具备的一切天赋，戴安娜女士！”
命运博士打断了戴安娜的话，接着重重的提醒道。
“不要忘记他曾和上帝有过对话，那么不妨好好想一想，除了亚当和诺亚之类的传奇人类，又有谁有资格同上帝对话呢？”
“可是……”
“我觉得，学术上的问题没有可是，不要忘记警察们今天说的话，戴安娜。
那些警察们清楚的说过，在亡魂开始大闹之后，整座哥谭的犯罪率都跟着降低，似乎哥谭就只剩下唐顿一个犯罪的人了。
这样的行为虽然与故事不同，但你再好好想想，英雄王昔年也企图通过建造巴别塔来凝聚全人类，并且让神明通过仰望巴别塔来见识到人类的智慧和伟大。
但最后，巴别塔被上帝推翻，人类也因此四散分离，说起不同的语言，有了不同的文化，再也不能团结一致。
而如今，亡魂不再妄图打造全世界最高的塔，但他同样把全哥谭的罪恶都集中在他自己身上，他这样的做法，也的的确确让哥谭短暂的走进了团结之中！
看看现在的街道上吧，黑帮和市民混在一起工作，超级反派和超级英雄也不得不坐在一起吃披萨喝啤酒。
在他的破坏力面前，善与恶的界限正在逐渐模糊，剩下的就只有人类的身份和飞速上涨的凝聚力，而他给世界带来的灾难和恐惧，似乎成为了新时代的巴别塔！
尽管这样的哥谭还是会存在无数种矛盾，但他的一切行为，都正在切实的使哥谭逐渐凝聚！
那么，哪怕圣经中的宁录从没有过唐顿一样的能力，我也不得不把他们联想在一起，因为他正在做的事，显然也是那位英雄王最想做的！”
“可英雄王怎么会主动破坏城市，神话里的他可是建设的爱好者，巴别塔不就是证据么？”
“于是，在巴别塔被上帝推翻以后，难道英雄王就一定不能更改自己的行事准则么？”
命运博士打断了戴安娜的话，接着摇了摇脑袋说道。
“尤其是，在他因为建造塔而被上帝惩戒着失败死去之后，如果我是他，或许我也会想用反过来的……推翻塔的方式来宣告自己的回归！
看，这样想的话，他似乎越来越接近我认为的目标了。”
说到这里，命运博士对戴安娜耸了耸肩，而戴安娜则忍不住沉默起来。
许久之后，戴安娜终于低沉的对肯特问道。
“所以，我们是在阻止一位英雄王用他的方式来团结全人类？”
“不，我们只是在阻止一个从上古走出来的疯子，用他的力量给如今已经足够美好的世界，带来未必那么好的改变！”
肯特重重的强调了自己的话，接着又拍了拍手。
“戴安娜女士，无论如何也不要怀疑自己的目的，如果实在控制不住，那就想想空轨里嚎哭的孩子们吧。
不管唐顿认为他正在做的是对是错，他要做的事，都已经影响到了整个哥谭乃至于半个美国的正常运转，而他未来还注定影响到更多无辜者的生活。
所以，我们绝不能在他面前退缩！”
“但就算你对唐顿身份的猜想是正确的，我们也没法从中找出任何唐顿可能存在的弱点！
怎么，难道我们也要向上帝祈祷，祈求他再给你猜测中的英雄王来一次降维打击么？”
戴安娜摇着脑袋回应一声，她现在是真的想不到半点有可能击败唐顿的办法。
而命运博士……
迎着戴安娜的问题，他思索着将手指向昏睡的扎坦娜。
“我们的确阻止不了唐顿本人，但我们……或许可以破坏唐顿的命运。
这还是扎坦娜给我带来了一个灵感，记得她之前的那句话么，如果哥谭里没有了空轨，那唐顿不就没法破坏空轨的了么？
这种做法看似对唐顿没什么实际伤害，甚至……我们还干脆从某些方面帮到了唐顿。
但我们不妨假设一下，假如破坏空轨这件事真的对唐顿很重要呢？
那样的话，倘若我们替唐顿代劳，在他想要造成破坏之前，让破坏以尽可能小的方式出现在我们手里呢？
就算这种事不能给唐顿带来额外的伤害，我们也一定能通过这种行为，来对唐顿本身的命运造成改变！”
说到这里，命运博士重重的砸了下自己的手掌。
“没错，这就像是我们回到巴别塔时代之前，接着赶在英雄王之前建造起我们自己的巴别塔。
那样的话，不等上古时代的英雄王生出建造塔的想法，我们就可以替他被上帝惩戒！
这样一来，宁录的命运也随着我们的提前出手而得到改变。
尽管这种改变对唐顿来说，或许还是一种好事，但我们起码有资格改变他，而不是像现在一样，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不是么？”
话音落下，命运博士期待的看向戴安娜。
迎着肯特的注视，戴安娜深深地吸了口气，接着目光沉重的说道。
“我还是不认为唐顿会是宁录，因为我始终觉得，能力比目的更能证明他的身份。
宁录没有唐顿的能力，那他们就该是两个人，而我们也还远远没查清所有神话。
不过……唐顿每天都在破坏，但我却没有任何办法。
既然你能在这种时候提出一个办法，那就算这个办法再如何荒诞，我也不介意跟你一起尝试一下！”
说到这里，戴安娜用坚定的眼神同命运博士统一了战线。
得到戴安娜的认可，命运博士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那就太好了，戴安娜，那么我来说一下我接下来的打算。
我曾从命运中看到，唐顿在未来某天推翻了哥谭城里的韦恩塔，而这也是纳布神认为相当重要的一个命运画面。
那么，我们不要等到唐顿对韦恩塔出手时，我们再站出来被动防御了。
这一次我们要主动拆除韦恩塔，以此来对唐顿的命运造成更改！
由我们出手的话，我们甚至可以保证一个人都不死。
我可以把所有人都挪出倒塌范围之内，甚至连灰尘都可以交给扎坦娜来处理。
这样的话，我们就能用最小的损失，来对唐顿进行最大程度的试探。
不管他是不是我猜测的那个人，变化的命运也能让他更多的暴露自己，让我们更有机会窥见他真正的身份。
所以，戴安娜，如果你没有其他意见，那我们今晚午夜之后，就对韦恩塔展开突袭！”
“我不得不承认，我被你说服了，博士！”
戴安娜重重的点了点头。
“反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那就把目标定为韦恩塔吧。
只要我们不伤到别人，那区区一座建筑，韦恩集团远不至于伤筋动骨。
更何况，若是拆毁韦恩塔的计划真能给唐顿带来麻烦，恐怕韦恩集团也会主动摧毁韦恩塔的吧，毕竟他们一定比我们更怕唐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