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被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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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衍,你可知道今日那武顺侯夫人打得什么主意吗?”陆昭昭抬脚勾了勾沈嘉衍的小腿狡黠的问道,沈嘉衍并没有应她伸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踝眼角含笑着看向她,“不许勾引我,自己惹的火又不负责灭。”
陆昭昭想到前几日的场景俏脸一红,轻踹了他一脚,嗔骂道:“你的脸皮真是愈发厚了!”
他笑着捉住她的两只小脚放到自己的腿上轻轻揉捏着,“说吧,那武顺侯夫人打什么主意了?”
见他发问陆昭昭顿时来了兴致,她坐直了身子道:“她想将萧二姑娘嫁给三弟。”
“那二婶肯定是不会同意的。”沈嘉衍轻笑一声,嘉皓这小子与他倒是像得很,他不喜欢的姑娘谁也逼不了他,所以他二婶定不会擅自做主的。
“哪里用得上二婶拒绝,那位曹夫人就将她怼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那萧二姑娘说话也是阴阳怪气的,不讨人喜欢。”她说完摇了摇头,真是难为萧雨柔,整日与这对母女同处在同一个屋檐下。
她现在是愈发后悔了,若是当初她同萧雨柔如现在这般,说不准她还能找机会撮合她和她二哥呢,不过缘分这个事情也说不准,都说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
沈嘉衍看着她苦思冥想,愁眉不展的样子伸手敲了下她的额头打趣道:“这小脑袋瓜整日都打量些什么呢?”
陆昭昭揉了揉额头似埋怨的瞪了他一眼,随后轻轻摸着肚子柔声道:“你快看看,你父亲如今便对我动手了,等你出来了可要帮母亲出这口恶气。”
肚子里的小人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轻轻动了一下,陆昭昭拉过沈嘉衍的手放到她的小腹上,惊喜的说道:“沈嘉衍,他动了哎……”
沈嘉衍感受着手中传来的的动静,微微有些发怔,这是他和昭昭的孩子,他眼尾泛红的低声道:“嗯,他真的会动了。”
此刻的沈世子有多么期待这个孩子,日后就会被气的有多惨……
日子就这么一日一日的过下去,眼瞧着离萧雨柔成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陆昭昭便是再不想让她嫁给薛二公子也无用,毕竟就算是皇帝也不能管别家女娘嫁给谁吧,她只得细细盘算着送她份像样的大礼。
午间,沈嘉衍让墨寒回府同陆昭昭说他今日要晚回来些,可到了傍晚他还没回府,陆昭昭不免有些担心,最近可没听说大理寺有什么大案子啊。
“琉璃,让墨江去大理寺瞧瞧,世子今日怎么还没回来?”陆昭昭起身轻声说道。
“是,夫人。”琉璃福了福身便打算出门,只是刚打开门帘便看见沈嘉衍进了院子,她连忙转身道:“夫人,世子回来了。”
陆昭昭扶着腰迎了出去,沈嘉衍看见她出来连忙快步上前扶住她轻声说道:“昭昭快进去,外面冷。”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晚,可是大理寺出什么事了吗?”
沈嘉衍解开身上的披风放到一旁,扶着她坐到小榻上,“昭昭,今日上朝之时圣上贬武顺侯为武顺伯了。”
陆昭昭闻言有些疑惑,那武顺侯虽才能平庸可也没听说犯什么大错啊。但转念一想,都说君心深似海,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何况只是贬个躺在先祖功勋上毫无建树的侯爷,只是这萧家怕是要乱了,也不知道萧雨柔怎么样了……
武顺伯府,武顺伯夫人看着那武顺侯府的牌匾被摘了下来,拉着武顺伯的袖子声泪俱下,“伯爷,这可如何是好啊,好好的怎么就从侯府变为伯府了啊……”
萧雨婷在旁边扶着武顺伯夫人,亦是泣不成声,她便是再蠢也明白她一个伯府的姑娘再如何也攀不上国公府了,日后她怕是连萧雨柔都比不过了。
武顺伯本就闹心,几代人挣到的侯爵之位就这么在他手里丢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日后还有何颜面去见萧家的列祖列宗,偏偏她们母女还这像哭丧似的惹人心烦,他一甩袖子吹胡子瞪眼道:“行了,都别哭了!”
母女二人连忙噤声,武顺伯转头便看见萧雨柔站在身后面无表情,事不关己的模样,他登时又怒上心头骂道:“萧雨柔,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丝毫不在乎?”
萧雨柔看着她父亲这副面孔只觉得无比可笑,哭不行,不哭也不行?再者说这侯爵之位是她祖父祖母得来的,他本就是坐享渔翁之利,如今圣上收回也无可厚非。
“父亲,雷霆雨露皆是天恩,你这般行径是对圣上不满吗?”萧雨柔笑着质问着,只是那笑意不达眼底,若是她祖父祖母能活过来,莫说只是被贬,就算是让她当个平头百姓她也是愿意的。
“好好好,你如今是翅膀硬了,便是连你父亲都敢顶撞了,你可还记得你母亲对你的教导?”武顺伯指着她问道。
“你不配提我母亲!我母亲是多么良善的女子,她满心欢喜的嫁与你,为你生儿育女,操持家务,侍奉祖父祖母,从没有过半句怨言。可你呢?她刚刚有孕你便急不可耐的纳妾,她病逝不过一年,你更是不顾祖父祖母的反对扶正了妾氏,这武顺侯府都快成满京城的笑柄了。”
她的母亲便是她的逆鳞,这么多年她感念祖父祖母养育之恩,便想着不要再惹祖母烦心了,在家中之时她向来是能忍则忍,如今她不想忍了!
“你……你好的很……”武顺伯说完便直愣愣的倒了下去。
“伯爷!”
“父亲!”
“快去叫郎中啊!”
这一夜,武顺伯府闹得天翻地覆,先是被贬了爵位,后武顺伯被郎中诊断为中风,至少需要休养一个月。
萧雨柔看着躺在床榻上昏迷未醒的武顺伯,心中没有半分波澜,她同他的父女情分早就在他想让自己为人填房时消磨殆尽了,如今的她巴不得自己同他没有半分关系。
什么尊贵体面,娘家靠山她都不稀罕,毕竟就这般的的父亲,也没什么可以让她依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