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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东北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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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的一声,苏冥原本往外走着,这么一撞,连着后退了两步,脑瓜子嗡嗡的。

“六哥,快跑,这里果然克你!”

仁柯笑道,这刚一来没多久,连着两次受伤了。

“不对,这地方是克广东人啊!”

仁柯又想起自己也受伤了,举着自己的手,恍然大悟地说。

“越说越玄乎了都。”王梓奇笑了,离谱又诡异。

“哎嘛,本来脑子就不好使了,这一撞,池导要给我养老。”苏冥摸了摸额头,无奈地苦笑。

别怪抑郁症病人不爱出门,除了社恐抗拒社交外,身体糟糕,精神状态也糟糕,注意力不集中,出了门也容易各种意外,自己受伤不说,还容易社死,加剧了社恐。

“说不定是好事,六哥,”王星悦插话道:“我听过一个说法,头磕到门楣,会带来好运的。”

“真的?”苏冥将信将疑地反问。

“对,有些地方,学生考试前,还会特意踩凳子上,去撞一下门楣,寓意‘高中’。”王星悦肯定地说。

“哈哈,信你。”苏冥笑道。

“不是,这确定能带来好运?不会把脑子磕坏了吗?”吉娜儿认真地问,觉得不可思议。

“不是用力撞,吉娜姐,”王星悦解释说:“就轻轻碰一下,跟教堂里神父的摸头祝福差不多。”

“哦,这样。”

吉娜儿恍然大悟,王星悦这么一说她就明白了。文化差异,不同性格的融合,这也是吉娜儿会被邀请的原因了,还是有看点的。

吉娜儿也是单纯又耿直的人,但她这种单纯耿直和孟姐的类型又不一样。

“大家先歇着,我做饭了。”回到主屋,苏冥承担了做饭的任务。

“辛苦六哥啦。”大家说着。

“我们把行李搬上去吧。”王梓奇看向仁柯说道。

“好。”

之前还没确定安排,如今大体知道了住宿情况,都在二楼,行李还没搬上去。

仁柯,王梓奇,王星悦三个男生负责把行李箱扛到二楼,三个女生就把各自的行李箱推回房间。

“有种回到浪姐的感觉了,就是。”

吉娜儿一边整理一边说,她之前去参加过水果台的浪姐,也是集体住宿。

“吉娜姐,那时候很辛苦吧。”沈玥好奇地问。

“是很累,每天都要排练到很晚的,”吉娜儿认真地分享着,“我因为有时要去国外,演出啊,和爸妈一起啊,就到处飞,各种赶。”

“那样更累了。”单一纯附和说。

“很累但也很开心,能学到很多,很多,”吉娜儿说话带着东北腔,但说话的句式和用词习惯依然是国外的味道,就很奇妙。

“姐姐们都很好,当然,这里也很好,很漂亮,节目形式不一样。”

吉娜儿说着又找补了一句,不像孟姐那样“口出狂言”。

“哈哈,不知道这一季会不会卷呢。”沈玥想起之前的桃花坞的卷,也好像并没有轻松到哪里去。

“诶,好香!”单一纯忽然说道。

“哇,真的好香,六哥做的菜!”沈玥也惊喜地说,一楼厨房做饭,都香到二楼来了。

“我们下去吧。”

也不着急收拾了,三个女生准备下来,出了房间,发现三个男生也正准备下来。

“哈哈哈……”

几人相视而笑,都是被饭菜的香味引出来的。

“哇,兄弟,你好香!”

下来之后,仁柯大老远就扯着嗓子喊了。

“咣当!”

正在炒菜的苏冥“吓得”手抖,锅铲都扔了。

“哈哈哈哈……”知道梗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仁哥,你别把六哥吓坏了。”沈玥笑道,“我们晚饭还指望六哥呢。”

“我是说,六哥做的饭很香,然后他在厨房,被熏陶了,说他香也没问题,是吧,这个香气的分子运动在温度高的时候是很激烈的,很容易就侵入到别的物体分子层的中间去……”

“你就直接说我腌入味了就行了嘛。”

“哈哈哈哈哈……”

听到仁柯开始长篇大论地忽悠起来,苏冥冷不丁地吐槽,惹得大家又是捧腹大笑。

“六哥,做什么好吃的,真的好香。”吉娜儿凑过去看。

“炒个辣椒炒肉,”苏冥说着,又问道:“有不能吃辣的吗?”

“能吃一点。”大家点头,这个辣椒看起来也不是很辣,能接受。

“想着天气冷,吃点辣的暖和。”苏冥笑着,继续翻炒两下,然后就出锅了。

“六哥周到,体贴。”单一纯点赞说。

“难怪能把姐姐们照顾得那么好。”吉娜儿说,指的是他在花少里的有口皆碑。

“大暖男。”沈玥也夸赞。

“好像我们仨有点多余了?”

仁柯左看看王星悦右瞧瞧王梓奇,一脸“幽怨”地说。

“哈哈哈,不多余,收拾桌子去吧。”苏冥笑道。

但桌子很干净,压根不需要收拾。

“我来给大家助助兴吧。唱啥?六哥的夜曲?”

仁柯抱起吉他,一拨弦,准备唱点啥来搞搞气氛。

“哈哈,东北夜曲了属于是。”单一纯笑道。

“厨房的故事吧。”苏冥一边做下一道菜,一边扭头点歌。

“诶?六哥!”仁柯目露惊喜,其他人都有点懵,看向仁柯。

“这首歌是我两年前写的一首单曲,也是首广告歌来的,但其实不是很好,一般人不知道。”仁柯跟大家解释着,也自嘲着,让大家不用尴尬,“没想到六哥会知道这首歌。”

“爱你!”仁柯夸张地喊着,着实对苏冥有种从心底的认可和欣赏。

苏冥头也不回,朝后举手比了个心,然后继续炒菜,高冷地一批。

“哈哈哈……”大家又笑了起来。

“仁哥快唱,我们好想听。”单一纯催促着说。

仁柯坐在椅子上,抱着吉他弹奏着,然后悠哉地唱了起来。

“我打开客厅的窗户”

“窗外的花香飘进来”

“你做好喜欢的饭菜”

“从厨房里端出来”

“吃饭的时候”

“我们将故事展开”

“他讲他的过去”

“你说你的未来”

“嘻嘻哈哈笑逐颜开”

“逍遥自在轻松愉快”

“我打开客厅的窗户”

“窗外的花香飘进来”

“你做好喜欢的饭菜”

“从厨房里端出来”

“吃饭时候我们将故事展开”

……

仁柯那独特的唱法,接地气的歌词,在随和的吉他伴奏中,歌声悠然回荡在屋子里。

单一纯认真地聆听着,有些向往地看着仁柯熟练掌控吉他的样子。学音乐的人,怎么会不喜欢乐器呢?

她也喜欢,也在学习中,只是才入大学没两年的她,因为名气大,商业活动多。以至于她连学校基本课业的学习都有些吃力,更别说抽时间学乐器了。

王星悦和王梓奇一边端菜到桌上,一边看着仁柯弹唱,也有些羡慕的样子,哪个男生不曾对弹唱有过向往呢?

苏冥炒好了辣椒炒肉后,又做了西红柿炒蛋,炒了个菜心,做了紫菜蛋花汤,主食就是煎饼卷大葱了。

大葱切丝,饼重新下锅烫热,苏冥还片了一些西红柿,切了黄瓜丝,以便不习惯吃大葱的人可以换着吃。

“六哥,这冻梨解冻成这样可以了吧?”沈玥拿起放在盆里解冻的冻梨和冻柿子,询问苏冥。

“其实我也不懂,应该可以了吧,能切的动就行。”苏冥看了一眼,笑着说。

为了加速解冻又不影响口感和营养,他是用温水解冻的,有快半小时了,估计能行了。

“我来切。”沈玥说着,拿刀开始切水果,果然解冻得刚刚好了。

吉娜儿把碗筷洗了一遍,然后摆上桌,准备开饭。

忙的人忙着,悠闲的人悠闲着,两个画面却并不割裂,反而在歌声的串联下,融合得不错,一幅温馨的画面,宛如一家人,或者一群老友的聚餐。

导演室里,谢源忠十分满意,这段素材妙极了,就是这个歌的版权有点麻烦,估计不能放。就算不能放,换成桃花坞的bGm也很适合,画面太温暖了。

“开饭啦,大家。”

最后的食材上桌,吉娜儿招呼大家吃饭,七人依次落座。

“哇,好丰盛!”仁柯看着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夸赞道。

“粗茶淡饭,大家将就一下。”苏冥笑道。

“六哥,你这叫粗茶淡饭,”王梓奇认真地说:“那我就是吃糠咽菜了。”

“哈哈,不至于。”苏冥哑然失笑。

“相聚就是缘分,我们先碰一个?”苏冥作为坞长,带头说,举起了赞助商的牛奶。

“来,碰一个。”大家都举起牛奶碰杯,气氛融洽,然后开心地享受美食。

“我感觉我们才是老坞民,明天他们来是新坞民了。”王梓奇怡然自得地说。

“哈哈,如果按入住时间先后的话,我们确实是老坞民了。”单一纯附和说,她可是第一个到达的。

“不知道他们那边怎么样了。”苏冥笑了笑说。

此时,他们口中的“新坞民”,也在享受着美食盛宴,吃着美味又富有特色的延边烤肉。

延边烤肉形式与韩国烤肉相似,但要按历史来说,延边烤肉是那边的老祖宗,只是面对“宇宙起源之地”,咱有时候也懒得争辩。

“听说新坞民他们要自己做饭。”李佳琪边吃边说。

“真的吗?”孟姐好奇,且心疼他们两秒。

“对。”李佳琪肯定地说。

“哎哟,我是真可怜那些新坞民们,他们得多尴尬啊。”丹妈大发慈悲心,感慨地说。

“但我打听了下,其实还好。”李佳琪立马解释,却没想到打脸丹妈了。

“所以,以前尴尬的不是他们,是因为我们。”徐智胜接话,悄无声息地化解了。

“没有我们,他们过得更好!”汪舒泷也笑道。

“还真有可能,他们有六哥啊。”雪晴说。

“六哥啊,那确实舒服。”王贺棣也兴奋地说。

“六哥……”张国利和丹妈有些好奇。

“苏冥,最近活跃的钢琴家,跟以前牧野老师差不多,”汪舒泷贴心地给两位老人解释,“但六哥还会写歌唱歌。”

“哦,说苏冥我就知道了。”张国利老师恍然,冬奥会他关心着呢。

“确实有才华,这孩子,人也不赖。”丹妈也听说过苏冥,夸赞道,然后习惯性地看向汪舒泷。

“得,我最差劲了,妈妈。”汪舒泷立马怂兮兮地认错,委屈地靠在徐智胜的怀里“哭哭”,徐智胜立马懂事地抱头摸摸。

“哈哈哈……”丹妈大笑起来,第二季的名场面太多,到现在都没翻完呢。

“不过,六哥好像有点不妙。”李佳琪又补充道。

“他怎么了?”丹妈关心地问。

“王星悦他们说,六哥才来不到半天,车抛锚了,换车走错路了,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又是平地摔跤,又是头撞门框……”

“不是吧……”

听着李佳琪数着苏冥的倒霉事,大家又心疼又好笑。

“六哥说桃花坞这个地方克他。”李雪晴笑着补充了句。

“哈哈哈哈……”

这句幽默话大家莞尔一笑,却莫名戳中了孟姐的笑点,嘎嘎笑个不停。

“孟姐,你跟六哥有仇啊?他倒霉你这么兴奋?”王传军挖坑地说。

“才没有……哈哈哈哈……他太倒霉了……哈哈哈……”孟姐一边解释,一边嘎嘎笑着。

大家也无可奈何,一脸笑意,习惯了孟姐这个模样。

回到另一边,大家吃完饭后,又吃起了饭后甜点,冻梨和冻柿子。

“六哥,你不尝尝这柿子,很甜的。”沈玥见苏冥不吃柿子,好奇地邀请。

“我饱了,吃不下了。”苏冥笑着婉拒。

“广东人,一般不吃柿子。”仁柯煞有介事地说。

“为啥?”大家好奇地看着仁柯。

“因为在粤语中,食柿与食屎同音。”仁柯摊手耸耸肩。

“哈哈哈哈……”大家被他的烂梗逗得笑不活了。

“不是,真的因为这个不吃吗?”沈玥笑着看向苏冥,苏冥也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但其实那就是个玩笑而已,广东人连福建人都吃,怎么会因为一个谐音梗不吃柿子?

苏冥是因为吃抗抑郁药,不好吃柿子而已。柿子里面富含的鞣酸,一定程度上会影响药效的发挥。

但他也不想解释,就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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