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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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芷月道：“王爷我的话说完了，我这就走了，不打扰了。”
萧恒一把把她拉到怀里道：“事情完了，你这么容易就想走了？”
赵芷月道：“你不会杀我灭口吧，我可告诉你，我说的这个秘密可是救了你，还有你所有的姬妾。如果你真的跟王妃同房了，后果的多严重，王府所有女人都中蛊啊，中蛊后一定的时间内就会失去生育能力，连我老姥爷身为太医令都医不好。”
“你老姥爷是秦太医令？他现在怎么样了？”萧恒将赵芷月搂在怀中问道。
赵芷月将手按在萧恒的脉门回答道：“我老姥爷已经仙去了，世上只有表哥一个传人，但年纪尚幼医术恐怕还达不到我老姥爷的三成，顶多能查出蛊毒，是没有能力解的。”
“中蛊后会导致终身不育，你是听谁说的？”萧恒问道。
“是我老姥爷秦太医令说的，当然他当时说的只是绝情蛊，别的蛊是不是这样我不确定，不过据说蛊虫会吃掉人身上的生命精华，而生命精华是孕育子嗣必须的，吃掉了就很难再找回来，连秦太医令也努力过，仍然没有成功，可见有多难。”
赵芷月将手收回，舒了口气。
萧恒道：“你刚刚给我把脉怎么样？”
赵芷月一笑道：“你的身体很健康，就是。。就是有些弱精症，通俗的说不容易让女人怀上孩子，举个例子，别的男人同房三次就能让女人怀上，你就需要十次，二十次，甚至更多次才能让女人怀上你的孩子。我好象明白王妃为什么要找别的男人去怀孩子了，她以为你不能生，所以现在别再给王府的女人吃避子丹了，否则恐怕你越王府真的会绝嗣。你就是放开了不采取任何避子措施，与那些姬妾同房一年，能有一个两个怀上你的孩子就要烧高香了，还给她们吃避子药。”
萧恒问道：“有办法治吗？”
赵芷月道：“我可以给你开些药调理，可能会有所改善，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起作用的，还是要找那些易孕体质的女人，多来几次，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功到自然成，你不是不能生，而是不好生。”
萧恒道：“那就先从你开始吧。”说着一把将赵芷月抱起放在床上。。。太阳落山之时，赵芷月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住处，躺下就睡着了。
入夜，王妃王若雪的水月阁内，萧恒和韩云溪在房后静听着。
王妃道：“我给你说的酒拿来了吗？王嬷嬷”
王嬷嬷道：“拿来了，您瞧，只要喝一杯就能睡到大天亮没问题。”
王妃道：“很好，你先放那儿吧，明天那个小贱人就要侍寝了，你盯着点那边。”
王嬷嬷道：“您放心，我已经买通了负责给侍寝姬妾送水的丫鬟宝珠，将避子汤药换成了绝子汤。只要给小月那个贱人用上，保证她一辈子没有子嗣。看她能漂亮几年，等将来被王爷玩厌了，还不重新送她去青楼，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王妃道：“嗯，很好。王世子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解蛊高手？”
王嬷嬷道： “还没有，只有一位能看出世子中了蛊，但是却解不了，咱们大楚这边很少有精通蛊术的。听说以前太医院的秦太医蛊术很高，曾为先皇和先皇后解过蛊，但早就告老回乡了，听说已不在人世。”
王妃道：“那可有传人？”
王嬷嬷道：“这个不清楚。”
王妃道：“世子应该派人去查下才好。”
听到这些谈话萧恒一脸阴沉的回到主屋，韩云溪不发一言跟在王爷身后，关上了门。
“其它的你查的怎样了？”萧恒问道。
韩云溪道：“我查过王爷和王妃的起居录，按正常月份算小郡主应该延后一个月出生才对，当时王妃的理由是早产，也可能是王妃知道有身孕了再跟王爷同房，但这只是猜测，算不得十成的准确。也许确实早产。”
萧恒气的将一只茶盏摔在地上，片片纷碎。
“还有呢？”王爷接着问。
还有我问过小月提到了秦统领：“小月被发配到浣衣院的那一晚王世子确实来过王府，而且他以前发现过数次王世子都是半夜前来，因为王爷不在府中，王府由王妃管家，这样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报告给谁，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什么。而且还说王妃院子一直都是由王侍卫专门打理，王妃院子的情况单独起来不归他管，他明知不妥，却也没有办法，王侍卫是王家的人，他惹不起也管不了。”
“不过他还说了另一件事，在浣衣院旁有一个王府的废院，废院中埋了至少十具尸骨，都是浣衣院的王嬷嬷扔过去的，王府其实被送进来了很多姿色绝佳的美人，只要是被王嬷嬷安排的，都被送到浣衣院，然后不给饭吃，各种折磨，用不了多久那些美人都被折磨死了，跟本连见到王爷面的机会都没有，然后丢到废院埋了，成为一堆白骨，这一次如果不是王爷给小月安排了暗卫保护，也不会失手，估计小月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还有，属下找过了，而且王妃和王家人也在找精通蛊术之人，楚国这边除了已经告老的秦太医令，会蛊术而精通的凤毛麟角，属下找不到这样的人，唯一有可能的线索是找到秦太医令的传人试一试，王爷可以向小月打听一下看看。”
赵芷月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突然一道黑影来到房间，刚睡醒就被点了穴道，那人一把将她抱起穿窗而去。
王妃的水月阁内，王若雪已经酒醉睡了过去，黑衣人来到正房主卧，将赵芷月放在王妃身旁，解开她的穴道，转身离去。
赵芷月睁开眼睛就看到萧恒正在望着自己，赵芷月粲然一笑道：“王爷，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干嘛？”
萧恒道：“你不是会医术吗？你看下王妃中的是什么蛊，情况怎么样？”
赵芷月道：“王爷真的相信我？”
萧恒道：“废什么话快点。”
赵芷月喜滋滋的道：“遵命。”
当下拿起了王妃的手把起脉来，片刻后又抬起了王若雪的眼皮看了看，然后道：“她中的名叫‘绝情蛊’，是一种很霸道的蛊。”
萧恒道：“这种蛊有什么后果？”
赵芷月道：“‘绝情蛊’顾名思义，绝情绝爱，然而中此蛊者却偏偏要与异性交合才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不交合会很难受，然而与其交合之人会失去生育能力，也就是绝嗣，且无解药，因为中蛊者生命精华已失，无法再使伴侣有孕。“痴情蛊”至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治疗，而‘绝情蛊’只需要几天时间就能使中蛊者失去所有生命精华，现在至少中蛊几个月了，所以我断定王妃这一辈子不会再有孕了。”
萧恒道：“你可解得？”
赵芷月道：“我解不得，因为她的全身布满了大大小小蛊，有数万个甚至更多，我没办法一个一个的抓出来，而且‘绝情蛊’不需要解，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除了不能生孩子，其它一切正常。只是。。。”
萧恒忙道：“只是什么？”
赵芷月道：“只是她的身体里的蛊每到月圆之夜，会很活跃，因此分泌的毒素是世上最霸道的情毒，需要与男人的交合才能缓解，如果不与男人交合会很痛苦。我现在似乎知道王妃为什么偷人了，不过我要警告王爷，在她毒发的时候你千万不要扑上去以身解毒，否则蛊会传播到你身上，你以后就会跟她一样，所谓流毒无穷就是这个道理，不过看起来似乎是王世子传给了王妃的。”
萧恒又问道：“你真的解不了？”
赵芷月一脸为难的道：“大哥，秦家的医书从头到尾我都翻遍了，真的没有解这种蛊的办法，除非自己研究，那太费脑子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呢，根本没时间去搞这些。何况这种蛊又不会死人的，只是受些罪而已，你给她找个男人不就得了。我可的提醒你，解蛊你就不要考虑了，我解不了，估计天下没有几个人能解的了，包括我老姥爷秦太医令都没办法，别费那心思做无用功了，人力有时而尽。我要睡觉去了。”说着打了个哈欠就要向外走去。
萧恒一拍手掌道：“把她送回去。”
“是”黑衣暗卫抱起赵芷月运起轻功飞身回了赵芷月的房间，此时室友坠儿正在值夜，她又躺在床上睡去。
第二天，王府发生了一件大事，在废院发现了十数具白骨，经查全部是送给王爷的绝色的平民女子，很快就查到了王嬷嬷与小王嬷嬷的身上，又牵连到了王妃。小王嬷嬷已被王爷杖毙，也没法再拿她怎么样，因此萧恒的所有怒火都发泄到了王嬷嬷身上，直接打了王嬷嬷五十大板，废除其王府管事的职务，将她降为最低等的贱奴，发配浣衣院做苦力，而王妃王若雪也被禁足三个月，管家权由陈庶妃和管家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