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苟着,猥琐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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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午时了。
林衡在大街上找了个面摊子，要了一碗素面，一边吃面，一边听着旁边的人聊天。
“最近王家村那里都没有水了，听说还有人被渴死呢！”
“你这算什么，我听说上山村和下山村的人为了抢水还打起来了，打死了好几个人呢。”
“是呀，这天这么热，好些家畜都受不了这温度，都生病了。”
“还说家畜呢，我妹妹他们隔壁村，一个村子的人都生病了，听说都咳嗽不止，怎么看都看不好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林衡听到这里就觉得不太妙。
要是一个村子的人都生病，会不会是瘟疫？
会不会传染到他们赵家村？
如果不快点走，到时候他们会不会被封住不让离开？
他快速的吃完素面，拿了十个铜板给老板放到了桌上，便急匆匆的准备离开了。
却刚好碰见了出来找他的林婉。
两人交谈了一番，林婉将自己家仅有的八两银子全给了林衡。
林衡知道了妹妹的用意，便将钱都收了起来。
这也更加坚定了他要带妹妹走的决心。
告诉林婉让她做好准备，便离开了。
林衡边走边思索。
现在最愁的就是路引，只他们一家人还好。
要是加上老丈人一家和妹妹一家，那这么多人的路引肯定是开不出来的。
林衡想起背篓里仅剩的三个苹果和早上闺女塞给他的，一个巴掌大的叫镜子的东西，顿时有了主意。
他没有人脉，不代表别人也没有人脉。
在他看来千愁万愁的事情，或许换个人来不需要费什么事就能办好了。
于是他又返回了墨香书铺去找了掌柜的。
张掌柜的见他去而复返，忙问他怎么又回来了。
林衡拿出了一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对张掌柜道：“刚在别处得了样好东西，拿出来给掌柜尝尝鲜。”
张掌柜一见林衡拿出的果子，顿时惊在了原地。
这一个果子得有一斤多吧，像个小孩脑袋般大小，还红彤彤的，像是巨大玛瑙一般，看起来水水润润的，仿佛发着光一般。
远远的就能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
还没吃进嘴里，已经感觉到口水在嘴里肆虐了。
“这是什么果子？怎么好似从来没见过。”
张掌柜觉得，这东西要是能献上去给东家，东家没准能给他调到南方富庶之地去当掌柜。
“好像是叫苹果，取平平安安之意。”
“苹果，苹果……”
张掌柜捧着果子，仿佛像是捧着稀世珍宝一般，一边念着这两个字，一边抚摸着他特意蓄的胡子。
“好，好，好果子，好寓意！！！”
“这东西你得了几个，我能都买下来吗？”
“只有四个，您也别说什么买不买的，我送给您。”
张掌柜一听只有四个，便也歇下了心思。
要是有一筐的话还能给东家送过去，四个的话就没必要现眼了。
不过，买回去给母亲和妻儿尝尝鲜倒也不是不可以。
“这么好的东西你不拿回去给你宝贝闺女尝尝？”
张掌柜的和林衡共事这么久，知道他最宝贝他家闺女，于是调侃道。
“嘿嘿，我这不是给闺女留了两个么。”
林衡说着又拿出了一个稍微小一点的苹果递给掌柜的。
“这个也给您，带回家给嫂夫人尝尝。”
“可别，我只拿两个就好了，拿回去给孩子们尝尝。
另两个你也带回去给婶子和孩子们尝尝鲜，这么好品相的果子属实不多见啊！”
见林衡将两个稍小一些的苹果装回了背篓，张掌柜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你小子这是有什么事情找我吧。”
林衡给掌柜的比了个大拇指。
“还是掌柜的英明。”
张掌柜笑笑，“行了，别拍马屁了，有什么事就说。”
“您先别急，我这还有一个好东西，给您掌掌眼。”
林衡知道，两个苹果还达不到打动人心的效果。
但他又不想人知道自己有很多苹果，那样只能给自己带来无限的麻烦。
于是又拿出了早上闺女给的叫镜子的东西。
一层层包着的布打开，露出的就是一个带手柄的，雕刻着富贵花开的古铜色镜子。
镜面只有手掌心大小，却无处不显示出它的精致。
张掌柜凑了过来，只见自己的样貌就这样纤毫毕现的出现在了眼前。
张掌柜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表情。
镜中的人也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他抖着手，指着眼前巴掌大的东西问道：“这，这是何物？”
林衡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匹。
实际上他也没仔细看过这个叫镜子的东西，只知道闺女随意塞给他的，让他钱不够了就当些钱来花。
当时就觉得这东西外壳很精美，没想到这镜子能将人这么清晰的照出来。
这，这怕不是仙界之物吧。
将仙界之物流落出来，会不会让神仙怪罪？会不会给闺女带来麻烦。
但此刻，在张掌柜面前他也不能表现出来。
灵机一动，便故作神秘的答道：“这是家父早年间无意间得到的东西，就叫镜子，同我们的铜镜一般，是给妇人梳妆用的。”
张掌柜倒是没多想。
他找林衡做账房之前，也是调查过他的，只知道他们一家是二十多年前才来赵家村定居的。
如今想来，他们祖上定也是富贵过的。
可惜了，可惜了～～～
不过，这小子压箱底的宝贵之物都拿出来了，想来是真的遇上难事了。
于是他开口试探道：“你，你就这样把这东西给我看了？你要知道，这东西要是有达官贵人能看上，那可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林衡想也没想的答道：“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只认识您么，您就是我的贵人。”
“行，你小子，就冲你这句话，你有什么事老哥哥都帮你办了。”
“我就说嘛，找您准没错。”
“行了，别卖关子了，快说吧，什么事需要你拿出来这么好的东西？”
“还是您今早提醒我的，路引的事。”
“嗨，我以为什么事呢，这算什么大事，你自己就能去办了，那这东西我可不能要。”
张掌柜说着就要将手上的镜子还回去给林衡。
林衡忙拦着他道：“掌柜的您别急啊，我这不是想办的路引有点多吗。”
“哦？你想办多少？”
“就是想再给我老丈人和小妹一家也办个路引。这大大小小的，也有二十多号人呢。我又不认识别的什么人，这不，只有您能帮我了。”
张掌柜愣了一下，随即拍拍林衡的胳膊。
“你小子，是个重感情的。”
接着从怀里掏了掏。
“行，你这事老哥哥帮你办了。老哥哥也不占你便宜。这是五百两银票，我身上也就这么多了。
你拿去多买点粮食，最好再去买个马车，真要是打算走，老人孩子一大堆，全靠人力可不行。”
林衡只知道掌柜厚道，倒是真没想到他还能给他银票。
一番推搡之后，林衡只好收下了张掌柜给的银票，两人约好五日后来拿路引。
林衡投桃报李，将自己在面摊子上听到的话也跟张掌柜说了一下，好让他心里也有个数。
又将他们所有人的姓名信息留给了张掌柜。
林衡想了想觉得张掌柜说得对，真要逃荒的时候，他们能走的动，老娘和两个孩子也走不动呀。
于是他又去牛市上转了转，最终买了匹骡子。
马太娇贵，不好养。
那有钱人家的马儿，比他们吃的都好。
而且他们农户人家，架个马车太打眼了。
还是低调点好。
这要是林可在，就知道便宜老爹和她是一个想法，苟着，猥琐发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