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往日阴影——刺客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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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势力之间冲突频发，谁能存活下来，就能统治整个魔都。
然而秦四爷所在的势力逐渐衰弱，当时的首领已经有了投降之意，唯有秦四爷坚守底线，誓要与敌人斗争到底。
最终，他在一次追杀中退入一条黑暗巷弄。
也恰恰就是在那个地方，他邂逅了十二年前的夜枭。
当时，夜枭应秦川的差遣，前往华夏执行一项至关重要的密令——刺杀位列天下悍匪榜第十位的修炼者银狐劳伦斯。虽然任务圆满达成，但夜枭也因此身负重伤，命悬一线。
即便如此，在那些欲置秦四爷于死地的小卒面前，身为顶尖高手的夜枭仍是轻描淡写地出手，瞬息之间便让那些人化作了齑粉，散落在秦四爷的视线之内... ...
随后，秦四爷将身负重创的夜枭秘密藏匿，在隐蔽之处每日引领他前往一处修炼疗伤之所接受疗治。也许是夜枭命中有仙缘，最终他顽强地存活了下来。刹那间，那一幕深深烙印在了读书阁修行者的记忆中。
伤势复原后的夜枭原本打算返回华夏，回到秦川的庇护之下，然而得知秦四爷所面临的危难之后，他决定以行动回报这份恩情。
那一晚，对于魔都而言，是一个星辰黯淡的深夜。夜枭孤身独闯那处受到东瀛修士扶持的强大宗门总部，如同猛虎闯入羊群般肆意杀伐，威势滔天，无人能挡。
正是凭借夜枭一人的英勇奋战，局势得以逆转，使得秦四爷所在的修真势力成为了魔都地下世界的主宰者，并且也在那里留下了一个千古流传的传奇佳话。
当初离去之时，夜枭谢绝了秦四爷的挽留以及承诺的利益馈赠，只对他说，倘若有一日，有位仙尊莅临魔都，无论秦四爷及他所属的修真门派，皆需毫无保留地归附其麾下，否则即便是仙神降临也无法保全他们。
夜枭离去后，秦四爷始终牢记这段肺腑之言。历经十余载风雨，他终于取代了原先那位首领的位置，成为魔都新任的地下世界霸主。
不仅如此，他也迎来了命中注定的那个贵人——秦川。
“过去的事情便是如此，秦真人，属下期盼您已有十二载，今日得与您相见，实乃三生有幸！”
对外人而言，秦四爷是那高高在上的一方霸主，而在秦川面前，他却永远只是当年那个险些命丧狭窄巷弄的地痞。即使如今权倾一方，掌控魔都半壁江山，但他面对秦川时仍不敢有丝毫僭越之举。
秦川对这一切洞若观火，心中暗道：怪不得秦四爷对我这般殷勤过甚，原来背后尚有这段过往。
“之前未曾听你提及此事。”
秦川目光转向夜枭，眼中闪烁着欣慰的光芒。
夜枭点头轻语：“大帅，当日我也只是随心一动，实在未料到还有重逢之日！”
夜枭所言句句属实，对他而言，援助秦四爷所在的修真势力，只是出于他对东瀛修士的深恶痛绝，与秦川的心意相通。
甚至就连夜枭自己都没有料到，十余年过去，秦四竟然能够从昔日的小混混一跃而成魔都地下势力的霸主。世事变迁，让人感慨万千。
“干得好！”
平素极少夸奖他人的秦川此刻也不禁对夜枭这次精心策划的行动给予了高度赞赏。如今魔都风云变幻，各方势力都将目光锁定在了秦川身上，而他身边可用的唯有夜枭一人，在这种情形下，时常显得力不从心。
然而此时，秦四爷的归顺犹如雪中送炭，使得秦川的实力瞬间壮大，若是巧妙运用这股力量，必将发挥出难以估量的重大作用。
“秦真人，请允许我再敬您一杯！”
秦四爷激动得脸色微红，虽然他的壮志雄心已不再年轻，但他也同样不愿看到自己辛辛苦苦创立的基业，有一天会毁于一旦……
随着秦川踏入厅堂，秦四爷的眼中仿佛映照出了一个承载着他毕生夙愿的登仙之路，那是一条通往更高修真境界的巅峰之道。
“共饮！”
秦川亦举杯，眼底含笑，确实在思量接手秦四爷的那个修真宗门，这无疑将成为他修行道路上的强大助力。
“且慢！”
正当此时，一道震耳欲聋的喝声突兀响起，犹如晴空霹雳，瞬间打破了此处祥和的氛围。
秦四爷面色微变，紧接着转头怒视声源处：“秦焱，何故放肆！”
只见秦焱眼中炽盛着疯狂之意，他对秦四爷咬牙切齿地质问道：“义父，您真的打算将我秦家传承的修真基业就这样轻易交给此人么？”
秦四爷面色愈发阴沉，猛地放下手中酒杯，目光如电般瞪着秦焱。
“莫非我做任何决定，还需征求你的同意不成？”秦四爷清楚，这位义子对秦川抱有深深的忌惮与不满，却不料他会在此刻公然挑衅。
秦焱咬牙切齿，虽是他秦四爷从死神手中夺回的一命，理应遵从其意愿，然而秦四爷竟甘愿将偌大的修真家族交予一个几乎毫无了解的人，这让他深感愤慨。
“义父，修炼界疆域乃由强者亲手开辟，赠送与否皆凭心意。然而你仅因十多年前的一个诺言，便毫不犹豫地选择全然信任此人，是否过于轻率呢？”秦焱心中有自己的盘算，认为秦四爷的接班人非他莫属，他在才智与修为上都出类拔萃，而秦四爷如今竟打算在对秦川毫无了解的情况下，将一切交到对方手中，实属不明智之举。
“退下！”
秦四爷神情阴冷如深渊，虽然年迈，然而身上散发出的煞气却如同迟暮的雄狮，虽老犹威。
秦焱紧咬牙关，站立原地未动。
“我说，离开这里！”秦四爷怒火勃发，他对秦焱疼爱有加，曾设想过若秦川迟迟未能出现，便将一切托付给他。
现如今，秦川已至，秦四爷唯有践行当年的承诺，尽管这样对秦焱来说有些不公平，但这却是无法避免之事。
“你想违背我的命令？”秦四爷沉声道。
“不敢！”秦焱低下了头，再次抬起时，眼中闪烁出疯狂的光芒。
“义父，我要与他比试，若是他能胜我，我自当俯首称臣，日后便以他为首，若他败于我，则无资格领导我秦家宗门！”
秦焱目光炯炯地望向秦川，朗声道：“秦川，你可敢应战否？”
大厅内的气氛陡然紧张至极，犹如山雨欲来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秦焱指向秦川，眼神中绽放出丝丝冷冽杀意，他已下定决心，在秦四爷面前，一定要击败这个家伙，彻底挫败他，证明秦四爷刚才的决定有多么荒唐和短视！
“罢了！”
此时，秦四宗师一声震天长啸，骤然间自座上起身。
“秦焱！给吾滚出去！”他威严怒喝。
秦四宗师气愤已极，秦川对他而言不仅是极为看重的贵客，更是他久仰其大能的修炼界翘楚。近段时间，关于秦川的种种事迹在魔都修真界内闹得沸沸扬扬，以至于秦四宗师无需刻意探听，各方秘闻便会自动汇聚于他的耳畔。
他深知，秦川绝非凡夫俗子，若将自家宗门交付于他，必将在其手中绽放璀璨光芒。
秦四宗师能够坐镇今日之高位，实乃天资与慧眼并存，其洞察秋毫的眼光与深厚的阅历，岂是秦焱所能揣摩透彻？
如今，这个名义上的亲子竟胆敢违逆他的意愿，这让秦四宗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愤慨。
然而，此刻的秦焱已被怒火淹没理智，平日里对秦四宗师唯命是从的他，此刻竟公然无视秦四宗师的指令。
“秦川，你敢应战，还是不敢？”
目睹这一情景，夜鸦眼神一凝，无人胆敢在其面前对秦川大声吆喝，此刻，他已然将注意力锁定在了秦焱身上。
然而，秦川却是举手止住了夜鸦的动作，嘴角勾起一丝饶有兴趣的笑容，直视秦焱朗声道：“既想较量，那我便陪你走一遭！”
秦川看出，秦焱并非觊觎权力之人，即便秦四宗师仙逝之后，偌大的宗门基业归他继承，但他真正看重的并非这些，而是宗门未来的命运走向。
换言之，他并不认为秦焱有信心引领宗门迈向那遥不可及的未来，他视此地如家，不容许任何人染指玷污。
“秦宗师，愧疚于我教诲无方啊！”秦四宗师神色复杂，欲要制止这场冲突，然而秦川摇头拒绝，他凝视着秦焱的双眼坚定地说：
“他是一位难得的助力，没有他的辅佐，就没有今日之成就。”
秦四宗师闻声略感愕然，不得不承认秦川所言确有道理，在他兼并扩展宗门势力的过程中，秦焱确实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如今魔都修真界的半壁江山，皆是秦焱亲手夺取而来。
然而秦四宗师却并未理解秦川话中深意，对此，秦川并未多做解释，他饮尽杯中灵液，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法袍。
“来吧，且让我见识一下这位昔日的暗影杀神，现今尚留存几成功力！”
秦川一句话点破秦焱的真实身份，令后者脸色微变，而他的狂放不羁，更是激起了秦焱满腔羞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