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魔都宋家长老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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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法自然，自有对策。\ 五分钟过后，身着便服的韩若曦驾驭灵兽飞车降临于石家仙府之前，只见到一位身高一丈八七尺，眼眸细长，鼻梁微塌的修士悠然倚靠在府邸的仙藤石雕旁对她含笑示意。
韩若曦略感意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排斥之意，但她依然保持着修为者的涵养，礼貌地问道：“烦请告知秦川真人，告知其外面有人前来寻访。”
对方嗓音响彻云霄，带着沙哑的质感，回应道：“我便是秦川。”
听闻此言，韩若曦黛眉紧锁，脸色微沉。她原本以为这位是石家的某个弟子，虽话语间尚存礼数，但眼神深处却寒气逼人，足以令寒冰巨象也为之冻结。
“原来尊驾便是秦川真人。”男子再度开口，笑声中与秦川的声音别无二致。
韩若曦震惊之下，仔细审视面前之人，除去身高与声音相似之外，哪里还有半分秦川的影子？
“道友是否精通幻形之道？”秦川淡然一笑，身形一转，竟展现出原形，赫然是秦川本人。原来，他掌握了更高深的幻化之术，不仅能改变容貌肤质，甚至还能调整体型骨骼，达到真假难辨的地步。这等神通，即使是众多修炼变形之术的隐世高人也未必能够做到。
“果真是秦川真人！”韩若曦俏颜满是惊愕，反复确认之后，才最终接受眼前的事实。此刻，她对于秦川的真实身份愈发感到好奇不已。一个看似普通的修士，为何会掌握如此神秘的幻化之术？
“既是如此，便同往饮一杯吧，权当是对上次援手之恩的回报。”秦川舒展了一下腰肢，虽然受限于某些原因，他不得不借助幻化之术后出门行动，否则在繁华如魔都之地，他恐怕难以行走自如。
原本秦川打算前往一处宁静的茶馆或是修炼者的灵饮坊，未曾想韩若曦竟将他引领至一间新开业的修行者聚会之所——“狂野修真酒吧”。
面对门额之上熠熠生辉的“狂野修真酒吧”四字，秦川不由得嘴角一抽，暗自思量：“听闻那些表面越是清淡无欲的修炼者，内心世界往往越是波澜壮阔，莫非这位姑娘也是如此？”
感受到秦川那蕴含着戏谑意味的眼神游走在自己身上，韩若曦俏脸顿时变得冰冷，咬牙切齿地吐出了三个字：“进，还是不进？”
“既已到此，岂有不进去的道理？”秦川挑了挑眉，他那略带猥琐的表情让韩若曦脸颊不由得泛起一抹嫣红。
两人穿过酒吧内充斥着各种修炼者斗法余韵的舞池，来到一处较为隐蔽的角落落座。韩若曦唤来侍者，特意点了两杯名为“星辰玛丽”的灵酒。
“此类灵酿，品质实属一般，比起我自己亲自调配的，实在差之千里啊！”秦川轻轻摇晃着手中的猩红灵酒，面上露出一丝不屑之色。
如今的韩若曦早已不再质疑秦川调制灵酒的技艺，因为这个家伙总是不断地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不过今日她来找秦川，并非是为了欣赏他调酒的手艺，而是要兑现之前的约定。
“上次提及的那个涉及宗门利益的商业欺诈案件线索，现在可以交给我了吧！”
便是郑家齐企图鲸吞鼎盛仙宗的那个案子，我需掌握他所有秘法交易的确证，唯有如此方能治其重罪，这个家伙难道是在设局欺骗于我？
韩若曦愤恨地咬紧银牙，尤其是秦川口口声声称仙女星酿的琼浆玉液难以下咽，此刻还不是照样津津有味地品饮着？
“原来你说的是此事啊。”秦川面上装出一副豁然开朗的模样，心中却是暗叫不妙。
那次在鼎盛仙宗的长老会上，郑家齐因被秦川怒斥至重伤吐血，卧床修养，自然未能及早袒露自身的罪状。事实上，凭借郑家齐的诡计多端与狡黠机敏，断然不会轻易让自己陷入危机之中。
然而，韩若曦这位虎妞儿却对此事耿耿于怀，自从秦川养伤归山以来，便不断催促他提供线索，这让秦川头疼不已。
“并非我要泼你冷水，”秦川双眸微眯，意味深长地道：“即便手中握有足够的证据，想要扳倒郑家齐也不是易事。人家背后可是有着郑家这座仙峰庇护，一个小小的修炼者又能有何作为呢？”
韩若曦一听此话，顿时圆睁美目：“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看不起我吗？”
“并无轻视之意，”秦川干咳两声，揉了揉眉头道：“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吗？这么做无疑是触犯郑家，将自身置于险境！”
韩若曦终于理解了秦川的忧虑，但从她坚毅的神情来看，并未因此退缩半分。
“如果我们连对抗恶势力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能确保百姓的安宁？”
说完，她整理了一下秀发，明亮的双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哪怕郑家想要报复，也尽管来找我，我无所畏惧！”
“无畏？我才是担忧！”秦川苦笑一声。
“一个大男人怎会比我还要怕死？身后不是还有石家长老的支持么？”韩若曦哑然失笑，但秦川接下来的话，却令她内心涌起一丝暖意。
“我是担心会有生命之忧！”
秦川直勾勾地看着韩若曦，那一瞬间的情感流露让韩若曦芳心剧震。
“你的担忧是多余的，他们不敢对我怎样，”秦川的眼神让韩若曦感到不安，继续这样下去，她觉得自己似乎就要心跳失控了。
秦川则嘴角一扬，带了几分狡黠笑意：“万一我死了，以后可就没人请我品尝这般珍稀的灵酒了。”
“秦川——”
韩若曦瞠目结舌，随后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将秦川这张虚伪的面具撕碎。
“罢了，玩笑开够了，你要的那个关于郑家欺诈仙宗的线索？”秦川收敛笑容，换上一脸凝重，目光紧紧锁住韩若曦，朝她挥了挥手，“我可以给你，但我有一个条件——”
“讲。”韩若曦环顾四周，身体微微向前倾斜，贴近秦川，感受着他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心头一阵慌乱。
“万事留一线，保命为上！”秦川在那一刻已有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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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秦川以鲜血救治生灵之事，此番风波已远超事件本身之影响，显见有人幕后刻意煽风点火，而这背后之人，秦川思来想去，唯有郑家齐嫌疑最大。
郑家齐显然意图借此机会扩大事态，欲将秦川推向修炼界的风口浪尖，进而借他人之手，对他施以深深的报复之意。然在昔日，秦川断不会容许郑家齐如此嚣张，更不会让他有任何可乘之机制造麻烦。
如今形势已然不同，无数宗门势力皆在暗中窥视秦川，其中不乏实力足以令秦川亦须敬畏三分者。面对这些势力的明争暗斗，秦川必须十二分警惕应对。
因此，此刻的秦川已无法分心对付郑家齐。于是他让韩若曦这位猛虎般的女子，从侧面严密监视郑家齐的一举一动，以此替秦川减轻负担。然而此举却也将韩若曦置于了危险之地。
“鼎盛仙宗的长老议会中，那些长老们之所以一致支持郑家齐，背后必定收受贿赂；此外，鼎盛仙宗的灵石份额狂跌，恐怕涉及到了修真界的秘市黑幕，诸如暗箱交易等等……”
秦川言罢，便情深款款地握住韩若曦的皓月般柔荑，郑重其事地道：“务必保重自身安全！”
“我明白……”韩若曦一心记下了秦川的话语，忽觉手腕已被紧紧握住，目光与秦川那犹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神相对，心头不禁微微颤抖。
“你已是别人的道侣……”
“这又有何妨？”秦川挠了挠头，满脸疑惑，“我只是不愿失去一个共饮灵液的朋友罢了，莫非你以为我喜欢上了你不成？”
“就知道你会胡言乱语！”韩若曦羞涩之下用力挣脱秦川的手，这已经是秦川不知多少次惹得她心中翻江倒海，却又无可奈何。
此时，两位身影穿越熙攘的修炼广场，朝着他们所在的位置缓步而来，与此同时，他们的窃窃私语也随之传入秦川的耳中。
“那位石家长老赘婿的精血，当真像外界传闻那般神奇吗？难道这一切只是个骗局？”
“应当不是虚假的，家主对此极为重视，并且我已经听说，我们宋家即将有所行动！”
“这么迅速？”
“那是自然，想必你还不知道，近两日整个修炼界富有的修士纷纷聚集于魔都，都是为了追寻那位秦川而来。若是我们动作稍慢，只怕就要被人抢先一步了。”
……
两人自以为谈话声音甚低，却不知半句言语都未逃脱秦川敏锐的听力。
秦川对于魔都各方势力布局并不熟悉，故而转向身边的韩若曦求教：“宋家又是何来历？”
韩若曦如数家珍般给秦川解释道：“宋家乃是魔都三大老牌家族之一，底蕴深厚，据说已有百年以上的传承。但这几年宋家势力渐衰，原因是宋家老祖似染有一种难以治愈的天厄病症，眼看就要修为散尽，驾鹤西去了……”
说着，韩若曦柳眉轻挑，表情古怪地看着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