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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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想办法？”瓦赫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你们有什么办法能影响基因锁？”
许曙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女孩子。
他的具体能力并不适合公开，倒不是什么必须得有什么秘密揣在心中当个宝贝的废物心理，而是奥托分析过，他的能力太适合引起他人的贪欲了。
给予【期盼】，实现【祈愿】，奥托给许曙提到的架空他的方法之一就是在思想层面完全控制【期盼】的来源将许曙的“根基”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想想奥托那可怕的洗脑方式，以及他在大崩坏之前的身份职位……许曙当时听着就已经打了个寒颤。
奥托跟许曙说：“在其他人的眼中，你必须时时刻刻都保持一个能随时抛下一切独自逍遥的状态，这样他们才会永远珍惜你。”
这也是奥托打算加入逐火之蛾教条中的一条。
拯救人类，重返文明是整个逐火之蛾的义务，而不是许曙一个人的，而他随时都能解散逐火之蛾……
当然，奥托不会写的这么露骨，跟威胁一样。
所以，在那次观影之后，奥托就禁止让许曙再向任何人透露自己的能力根基，其他人也被奥托严厉的三缄其口。
确保到琪亚娜说梦话都能刹住车。
“逐火之蛾内部有所研究。”许曙叹了一口气，随意的说了一个理由。
瓦赫皱了皱眉，但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许曙甚至没有分心在撒谎上面，他满脸的凝重很好的掩盖了所有其他的情绪。
“好吧……如果你真的能弄到这些孩子的原基因样片，以及拿到那台机器，我或许能做到什么。”瓦赫摊了摊手。
“嗯……”许曙沉默的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帐布，转身走向下一张床，抬手就要掀开床帘看看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是当许曙的手伸到一半时，指尖突然传来了一阵极其尖锐的刺痛。
就好像硬生生的将指甲从血肉中扯出，就好像有一根筷子一样粗细的针暴力的插进了手指指尖，洞穿了指骨，在手指内疯狂搅动。
“啊！”许曙猛地一下缩回了手，双手死死的相互握在一起，一声惨叫后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痛！！
是绝对难以忍受的剧痛！！
这种剧痛还在蔓延，朝着手掌，朝着手腕，一直延伸过去。
与许曙的惨叫同一时间爆发的是一个小女孩更加凄厉的惨叫，接着，许曙面前的那张床铺开始剧烈的发生颤动。
就像是有什么人在拼命的挣扎一样。
瓦赫的眼神一下子就没有了任何的慵懒之意，上前一步一把拎起许曙甩到一边，另一只手抓住白色的帐布一下扯开。
过了来不及反应的第一时间后，许曙抬起已经开始疯狂痉挛抽动的手，一口咬了上去。
可是哪怕许曙再用力，那点痛感都像是泥牛入海，掀不起一点波澜。
许曙压制着自己的低吼，靠着墙，大喘气的抬起头。
那张床上是一个四肢被好几条束缚带绑住的女孩，皮包骨头的身体，凹陷下去的脸颊，凸起的血红眼球好像下一刻就要爆出来。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身高比布洛妮娅还要矮上一头的女孩却有着一只比身体还巨大的手……
不，那不该叫“手”，而是一只狰狞恐怖的利爪。
巨爪的每根手指都比女孩小臂的还要粗，五根扭曲成螺旋状的爪子上敷着一点点零星的破碎皮肉，除了那些一眼看上去就已经腐烂干枯的皮肉外就是阴森森的白骨。
许曙口中的喘息逐渐放缓了，他睁着眼睛，靠在墙角，看着那个小女孩正常的肢体疯狂的扭动着，看着小女孩竭尽全力的张开嘴嘶吼。
看着那只手臂无法被小女孩挥动，看着那只丑陋的手臂在剧烈的颤动。
许曙感觉耳边在嗡鸣……世界在变得模糊，在变得摇晃。
许曙感觉空气中的所有气味都变得极其的恶心，感觉所有的颜色都离他而去，他感觉“思考”已经不再属于他……
唯独手臂上的痛苦在疯狂的嚎叫。
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但是许曙能。
“嘭！”房门被猛地踹开了，一身简单黑色便衣，头发乱糟糟的娜塔莎快速的冲了过来，顺手抓起了桌子上的几根药剂，以及一旁的几根拘束带，一个箭步冲到了床前。
瓦赫熟练的让开了位置，娜塔莎一把抓过了小女孩胡乱摆动的纤细手臂压在身前，随后甩掉注射器上的封头，快准狠的将注射器扎进了小女孩的脖子。
整整一支注射器的药液被娜塔莎粗暴的推进小女孩的身体。
许曙下意识的感觉到一股麻痹感从脖颈处传来，随后，就像是重获新生一般，许曙感觉离开的一切都在回来，扭曲的所有都在恢复原样。
耳边的嗡鸣比新鲜的空气更晚恢复，许曙喘着气，感觉整个身体都是一阵无力。
床上，小女孩的动作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也不再惨叫，而是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一样呆呆的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昏暗的天花板。
泪水从小女孩的眼角悄然落下，口水也从小女孩干枯苍白的嘴角流出。
“啪嗒。”
比起突然亮起的房间，开关打开的声音反而更能让许曙收回注意力。
“呼……”娜塔莎轻轻的松开手，慢慢的将注射器从女孩的脖子里拔出，掰断针头丢进了垃圾桶里。
“她没有重新睡过去……”瓦赫走上前，仰着头开始整理起药液架子上的药液，“都被摇混了，这几瓶药剂已经没用了……”
瓦赫皱起了眉头，随后又长叹一口气，收回了手“算了，已经用不到了……”
没有重新睡过去……许曙本能的觉得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是第几个了……”娜塔莎看着已经一动不动的女孩，退后两步，揉了揉一团乱的头发，低沉的问道。
“第三个了。”瓦赫尽职尽责的回答着，顺手收拾起被刚才的一通闹剧所打乱的布置。
“……”娜塔莎闭上了嘴，长久的沉默后，娜塔莎垂下眼眸，“她还有多久？”
“根据之前的经验，不足半个小时。”瓦赫抱起被扯落的白布，顿了顿后继续开口，“这次也要选择安乐吗？”
许曙的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