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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上任后第一次给村民断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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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天达是生产队的看水员,当他听我说老观塘的塘楼在漏水的时候,他以为我要指责他放水的时候没有踩紧塘楼。

所以,他连忙解释说:“我放完水,把塘楼踩的很实呀,怎么会漏水呢,可能是小闫湾的人放水后没有踩实塘楼吧。”

凤娇心想,我跟国勇过来是给陈少萍说亲事的,并不是来责怪你踩塘楼的,于是,她就对陈天达说道:“表叔,咱先不说塘楼的事情,你看少萍和梁群的亲事,你们如果没有什么意见,咱们就定个日子,让她两个见见面,把这个事给定下来,你们看行不行。”

陈少萍的妈妈看了陈天达一眼,热情的对凤娇说:“凤娇,感谢你和国勇为小萍的亲事操心了,对于这门亲事我们都没有意见,那就定在8月初10,让她们两个见见面吧。”

凤娇高兴的说:“8月初8,陈少兵起媒,8月初10陈少萍对象,真是好事连连,可以,我们明天就给梁群回话。”

陈少萍跟梁群对象的日子定下来以后,我们就要回家吃饭了,陈少萍她们再三挽留我们在她家里吃饭,我们说家里真的有事,还是回来了。

回到家里,陈少兵正坐在我家里等着我跟凤娇到他家去吃饭呢。

我跟凤娇见推脱不掉,就跟他一起过去了。

在去陈家兵家里吃饭的路上,凤娇对陈少兵说:“少兵,明天你跟家馨一起去买衣服和催嫁衣什么的,让她自己买,穿着合身些。”

陈少兵连声说:”好、好……”

……

8月初8的逢集这天,我跟凤娇早早的来到了猪行里。

路上,我们正好碰到了梁群,梁群在他收粮食的摊位前,看到我跟凤娇过来了,他连忙走过来客气的说道:“国勇哥,凤娇嫂,你们来那么早呀,你们帮我问的事情怎么样呢,有回话吗?”

凤娇高兴的对他说:“恭喜你呀梁老板,陈少萍她们家回话了,你俩对象的日子定在8月初10,你就好好的准备吧。

梁群听后高兴的说道:“谢谢哥哥,嫂嫂的成全,改天我请你们喝酒下馆子……”

停了一会儿,梁群给我商议道:“国勇哥,凤娇嫂,你看快到八月十五了,我是想,见面和相家,两事做一事给办完,该花的钱,我们一点也不少。这样的话,8月14我就可以到少萍家里去送节礼,接她来过八月十五了,你们看行不行呢。”

凤娇说:“这样也行,你先准备着吧,我们晚上回去把你的意思给她们说说,我想,她们也会同意的。”

……

告别了梁群,我和凤娇就来到了猪行里主持交易。

没过多久,陈少兵也来到了猪行里,他问我们大礼需要买啥东西。

凤娇对他说:割几十斤好肋条肉,但不要带猪奶头的,买一挂猪肺、一只羊腿、买2斤红糖,两条大活鱼,弄一枝柏树枝,再弄一点生大米……

见凤娇给他说的那么细碎,我对凤娇说:“你不用给他说那么细的,他爸妈他们都懂。”

今天有事,猪娃儿交易结束后,我跟凤娇就离开了猪行。

我跟陈少兵约定在爷爷的木匠摊位那里汇合,只见陈少兵挑了满满两竹篓子礼物,用红纸盖着放在爷爷的摊位上。

陈少兵让我们看看遗漏的有没有什么礼物。

凤娇掀开红纸问他:“少兵,怎么只有催嫁衣,没有衣服和鞋袜呀?”

陈少兵说:“我们在新阳买了衣服之后,怕今天带不下,直接就送到家馨屋里去了。”

凤娇竖起大拇指连声笑着说:“做的好!”

爷爷抬头看看太阳说:“走吧,快晌午了。”

陈少兵就挑着大礼和催嫁衣,我们几个人说说笑笑的向老姑家里走去。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跟凤娇和陈少兵在爷爷的带领下,挑着大礼来到了老姑的家里。

起媒,在我们这里就是男方到女方去送大礼、衣服鞋袜和催嫁衣之类东西的一个仪式。起媒就是结婚成家的最后一个步骤了,一般都是起一个月的媒。就像老姑这样,8月初8起媒,9月初8她就出嫁。

我们几个刚走到老姑余家馨门口的时候,老姑的两个哥哥就热情客气的迎接了我们,老姑的小哥余家合就接过陈少兵肩上的大礼挑子。

听到说话声,老太儿、老姑和她的两个嫂嫂,也连忙迎了过来。

老太儿拉着凤娇的手高兴的问道:“还得多长时间生啊,重孙媳妇?”

凤娇用手抚摸了一下肚子笑着说:“可能下月底吧。”

老太儿高兴的说:“我快见到我们老余家的第四代人了。”

我们一群人笑声郎朗的走进了堂屋里。

这时,爷爷指着那一挑竹篓子对老太儿说:“幺婶,你看看东西齐不齐,如果有遗漏的回来再给小妹补上。”

老太笑着说:“你家安办事稳妥,不用我们看的。”

随后,老姑和老太儿她们都喜笑颜开的到厨屋里做饭去了。

老姑的两个哥哥,热情的给我们又是递烟,又是端瓜子的……

老姑的大哥余家兵问我:“国勇,听说你承包着咱街上的猪行了,是不是啊?”

我喝了一口茶说:“是的。”

老姑的小哥余家合说:“可以啊,国勇,挺会来事的,可能是孙子媳妇给你点拨的吧。”

凤娇连忙摆摆手说:“不是我点拨的呀,是国勇自己想承包的,你不知道吧,少爷,我们家国勇前几天还被选为我们大闫湾的队长了,可为我们家长脸了。”

余家兵高兴的说:“那好呀,说明在大闫湾没人欺负你呀。”

陈少兵说:“凤娇姐的妹妹考上了大学,她妹妹的对象又是咱派出所的公安,又加上国勇哥的确会来事,根本就没人欺负他。”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我说的挺不好意思的。

这时,凤娇说:“国勇,老太儿还没有做好饭,咱正好回老塆了,现在去看看奶奶她们好不好?”

我笑着说:“可以呀,也隔的有几天没去看奶奶了。”

我们给老太儿和陈少兵他们打声招呼,就回到了我们家里。

奶奶看到我跟凤娇回来了,高兴的合不拢嘴,她依然是摸着凤娇的肚子,问她还得多长时间生,并嘱咐她要好好的养胎。

妈妈在厨屋里做饭,听到我们的说话声连忙跑了出来,用手揉揉被烟熏的眼睛,把我们让进了堂屋里。

弟弟和妹妹也跑过来围着他们的大嫂说说笑笑。

这时,爸爸从外面干活也回来了。

我见到爸爸就问他:“爸,我们过几天盖房子,檩条不够用的,我把咱水塘里那些杀水的檩条捞回去用可以吗?”

还没等爸爸开口,凤娇就对我说:“咱自己有檩条,不够用的话咱再买。你看咱家里还有两个弟弟,他们都需要盖房子,那些檩条留着他们自己用吧。”

妈妈笑着说:“还是凤娇懂事,你要是不够用的就来捞一点吧。”

凤娇说:湿檩盖房子不能用,肯生虫、裂口。

我们又玩了一会儿,就给奶奶和爸妈一家告辞了,向老姑家里走去。

刚走到老姑门口,正好碰上老姑的余家兵来喊我们吃饭了。

今天起媒,老姑家里也来了其他的亲戚,一共有两桌左右。

吃饭坐席的时候,老太儿把我跟凤娇、陈少兵和爷爷我们几个单独安排一桌,以示对这个准女婿和我们几个媒人的尊重。

酒菜和礼仪依然是当地最高规格的。

因为这门亲事进展的一直非常顺利,所以,酒席桌上的氛围始终都充满了喜庆和欢快。

……

酒席很快就结束了,因为接近农忙,又加上我在筹备盖房子的事情,所以,吃了饭我们就要回去了。

临走的时候,凤娇对老姑说:“老姑,你看什么时候你跟少兵到民政所,把结婚证给领了。”

老姑勾着头说:“你问少兵啥时候去呀。”

陈少兵听后,高兴的说道:“家馨,我现在就想跟你去领证。”

老姑连忙说:“不行,不行,哪有下午结婚的,明天上午你来接我,可以吗?”

陈少兵高兴的说道:“可以啊,我明天早早的来接你。”

……

跟爷爷分手的时候,爷爷把我拉到一边问我:啥时候把国耀跟少玉的事情给办一下。

我对爷爷说:她们才20岁,只能等到明年了。

因为事情办的顺心如意的,我跟凤娇和陈少兵走路的脚步特别轻盈、欢快。

没过多久,我们就走到了村口,还没有走进村子,就听到村子里有吵骂声。

我们三个就加快了脚步向吵架的方向走去。

这时,我看到陈天富从我家里走了出来。

我估计,他可能是想到我家里找我的,没找到我,他又折回来了。

他看到我们几个后,就连忙迎着我们走了过来。

还没走到跟前,陈天富就气呼呼的说道:“队长,闫学宽把我的老母猪给打流产了,你看咋处理吧?”

凤娇连忙说:“表叔,他把你的老母猪给打流产了,你找大队,找公社处理呀,你找国勇,他哪有那个权利处理得了呀。你说下,他因为啥把你的老母猪给打流产的。”

陈天富说:“我先找队长处理,队长处理不了,我再往大队公社里告,这个规矩我懂。凤娇,你不知道那个闫学宽有多黑,有多狠。我那老母猪快要生猪娃了,今个上午天热,我把它幂在门口塘坡里卧泥,幂猪的绳子被老母猪给拧断了。老母猪在他稻田里卧倒了两片稻子,他就用尖头铁锹,对我老母猪的腰连拍了两锹,现在老母猪正在生猪娃子,12个猪娃落地没多久,全都死了,心疼死我了,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吧。”

凤娇一听是闫学宽,就把我拉到一边对我说:“闫学宽是老队长闫凤启的幺爹,是生产队出名的老硬怼,而且还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主。”

凤娇还说:“这个人很难说话,还是把他交给大队里处理算了,你如果处理不好,会把你搞的灰头土脸的。”

我小声的对凤娇说:“你没听他说,先经队长处理,说明他心里还是有我这个队长的,如果把这个事情处理好了,威望自然就提升了,放心吧,我会见机行事的。”

想到这里我就让陈天富领着我去看看母猪的情况。

凤娇不放心,她就跟我一起过来了。

我们走到现场一看,的确很凄惨,血水淌了一地,10多个死猪娃横七竖八的摆在老母猪周围……

凤娇看了以后,情不自禁的说道:“嗨……多可怜约……”

陈天富的妻子也眼泪汪汪的看着那些死猪娃儿,还在跟闫学宽争吵。

闫学宽看我跟凤娇过来了,就说道:“过来了国勇。”

我恭敬客气的问闫学宽道:“幺爹,我听天富表叔说,这老母猪是你给他打流产的,我想想问你一下,是不是你失手打给打流产的呀?”

闫学宽脖子一别,脸一仰,振振有词的说道:“是啊,大丈夫敢做敢为,是我失手给他打流产的,谁叫他的老母猪害我庄稼的!”

“这样,幺爹和天富表叔,你们都消消气,事情已经发生了,吵骂都解决不了问题,我听说你们两家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可能是个意外。天富表叔,你是不是故意把老母猪放出来赶到我幺爹秧田里霍霍庄稼的呢?”

陈天富听我这么一问,他就有点急眼了:“队长,我刚才就给你说了,是我幂猪的绳子断了,老母猪才跑到他秧田里去的,都是种田人,我怎么能干那缺德事呢。”

“那就好,你跟我幺爹你们两个都不是故意祸害对方的。幺爹可能看着老母猪在秧田里卧泥,他一怒之下用铁锹对着老母猪拍了两锹,谁知他随手拍下去的两锹正拍着老母猪的要害了,把老母猪给拍流产了。而天富表叔也没想到他拴猪的绳子会断,他如果知道绳子会断的话,他肯定会换根新绳子的。所以,以我的意思是,你们锣照锣打,鼓照鼓敲。天富表叔的猪毁坏了我幺爹的庄稼了,咱去看一下你赔我幺爹的多少庄稼。我幺爹把你的老母猪打流产了,看你要他赔你多少钱的损失。你们两个赞同我的处理方案不。”

闫学宽虽然是老硬怼,但他也是一个能听出好歹话的人,他听出我暗示他“失手”把老母猪给打流产了,他也明白我这个老闫家的女婿是是相着他了,自己把人家老母猪给打流产了,做的的确有点过分。既然老闫家的女婿处理这件事情了,肯定得给国勇讲个面子。

想到这里他对陈天富说:“陈天富,国勇说的也有道理,你的猪祸害我的庄稼了,你得赔我,我把你的猪打流产了,你看要我赔你多少钱。”

我一听闫学宽认账了,我心里也十分高兴,于是,我就对他俩说:“走吧,表叔和幺爹咱先到秧田去看看,之后再去看看老母猪,咱们再商议赔偿的事情可以吗?”

我见他俩都默认了我的提议,他俩就跟在我的身后向秧田走去。

到了秧田那里一看,秧苗祸害有两个木床那么大一片,我就说闫学宽:“幺爹,你看要天富表叔赔你多少粮食呢?“

闫学宽看看被毁坏的秧苗,对我说:“国勇,你是队长又是猪行夫,你一手托两家,你说要他赔我多少稻子吧。”

我又看看那片秧苗,就对闫学宽说:“幺爹,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他的老母猪损害了你的稻子,你可以要他赔你的庄稼,你把他的母猪给打流产了,本来你是有理的,却搞成没理的了。这样吧,你那两片稻子我看了,我看了多少还可以收一点,让他赔你我80斤稻子可以吗?”

闫学宽想了一下点点头说:“好吧,既然你说了,就以你说的数吧,你看他的猪娃儿要我赔多少。”

我又对陈天富说道:“表叔,我幺爹也赞同了你赔他80斤稻子,你看让他赔你多少钱。

陈天富心想:国勇是老闫家的女婿,多少肯定会偏向闫学宽的,老母猪既然被打流产了,赔再多的钱,猪娃儿也不能死而复生了,让他多少赔点钱算了,证明我也赢了“官司“。

想到这里,陈天富说:“队长,你养的也有老母猪,你是猪行夫,也知道猪娃儿的行情,你一手托两家,你说让他赔我多少钱吧。”

我听了之后,就对陈天富说:“表叔如果相信我的话,我给你算算账你听听:你这12个猪娃全都成活的话,一般都是长到2、30斤就卖了。12个猪娃是360斤,按照1块钱1斤的价格,也就卖360块钱左右。吃的饲料也140块钱左右吧,净落也不过只有1、200块钱,再说猪娃儿从出生到能卖钱,最少也得两个月的时间,我觉得还是你说让他赔你多少钱合适些。“

陈天富想了一会,说:“让他赔我180块吧。”

听了陈天富说的赔偿数额后,我就把闫学宽拉到一边轻声的对他说:“幺爹,他让你赔他180块的损失你看怎么样?如果赔的太少他不愿意的话,陈天富就会把你告到大队,告到公社,公社肯定交给派出所处理,派出所万一下来抓人,这事就更不好看了,你说呢。”

闫学宽也想到了里面的利害,他说:“赔点也可以,但,180块钱太多了,一窝猪娃子都成了,他才赚200块钱左右,我最多赔他100块钱。这,还是看在你的面子才赔他的,现在没钱,秋里割完稻子再给他。”

我把闫学宽的话转给陈天富后,他说“我不愿意,100块钱太少了,他还欠账,到时候他又该扯皮了。”

这时,凤娇看着陈天富笑着说:“表叔,都是邻居早不了面晚见面的,这样吧,我替我幺爹先垫100块钱赔给你算了,只算是咱背时了……”

陈天富没有吭声。

随即,凤娇掏出自己口袋的钱数了一下只有50多块钱,她叫我赶快回去拿50块钱过来。

我跑回去拿了50块钱过来,递给凤娇说:“你给天富表叔吧。”

凤娇看着闫学宽笑着说:“幺爹,我先给你垫上,你啥时候有钱啥时候给我,可以吗。”

闫学宽说:“丫头,你幺爹还不值那100块钱吗?我卖了稻子和花生就还给你。”

说完,他就走了。

凤娇又满脸赔笑的对陈天富说:“表叔,你也看到了,这钱还是我替他给你垫的,100就100吧。你还算是幸运的,老母猪万一跑丢了,你连个老母猪都落不到了。”

陈天富接过钱说:“凤娇,你给国勇都会办事,就以你说的吧,100就100吧,等会我背80斤稻子赔给他。过两天我也像你家那样盖砖头猪圈,不把猪拴在外面了。”

我处理好闫学宽把陈天富的老母猪打流产的事情后,我扛着铁锹就到南边稻田里起田沟去了。

因为我们这个队里白田塌,所以,在割稻子之前,人们都要把稻田里起一圈田沟控水,这样,担稻子的时候田里就不会有那么塌了。

由于稻子还没有熟透,我们在起田沟之前,要把起田沟的那一趟的稻子连根拔起,这样,稻子的根茎带的有泥巴坨子,稻子靠茎杆的营养还可以生长,它就不影响水稻的落黄成熟。

凤娇要下田帮我一起薅稻子,我说你的月份大了不能干这样的活,你去帮妈妈薅麦茬花生地里的野草吧。

她说她不去,非要跟我在一起干活,有说有笑的不觉得累。

于是,我在前面薅稻子,她就在后面的用铁锹挖田沟。

我怕累着她了,我薅了一截后,就过来接过她的铁锹挖沟,让凤娇坐在田埂子上歇着。

天黑的时候,我们把这块稻田的田沟给起好了。

吃了晚饭,我到陈少萍家里对陈少萍和她爸妈说:“梁群的意思是快到八月十五了,他想到你家里来送节礼,认认门。按照咱这的习俗,不相家他没法来送节礼的,他的意思是对象和相家,两事合在一起,一下子办了,钱,他该咋花的,还是一样的话,你们同意吗?”

陈少萍的爸妈听了之后,他们商议了一会就同意了。

8月初10大那天吃了早饭,我对凤娇说:我先到猪行去给人家称猪娃,你到半晌午的时候,领着陈少萍她们再去相家。

凤娇答应之后,我骑着自行车就先走了。

我走到那个路口那里,梁群已经出摊在那里收粮食了。

梁群看见我们之后,老远的就走过来给我打着招呼。

我对梁群说:”陈少萍今天到你家里来看家,你出摊做生意来得及吗。”

梁群笑着说:“我妈妈上集就把东西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今天再买点新鲜的菜就可以了。再说,我在这里收粮食可以提前收摊回家。”

……

告别了梁群之后,我到了猪行后发现:今天买猪娃儿和卖猪娃儿的人比较多,猪娃儿商贩和一些自养户,已经在猪行那里等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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