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如果公开,可以让更多的咒术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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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飞机上下来，然后走完更多的流程，再帮某个不停打电话的臭猫偷渡后，他们终于进入了种花咒术协会总会的大门。
不过帮忙偷渡的人是有偷渡前科的夏流霜。这位夏会长的电话被打了不知道有几个，而且她听说飞机上的夏油杰也一直被打电话，一时无语就让他来了。
不过等到了晚上，就会把这只猫丢回去。
猫表示他对超远距离的传送很感兴趣，体验了一遍后更是开心。但是他一到就发现某个家伙的办公室的窗口盘踞了两只猫，看上去就是对方养的。
停下动作喝水的夏流霜：“盯着我干嘛？”
扶着墨镜尝试隐藏视线的五条悟：“谁盯着你了。”
如果要让他回去的话，传送的锚点就会在之前给出的那个镜子上面。据说那件事情之后，五条悟把那面镜子从忌库里取了出来，然后就一直放在高专内，由夜蛾校长和其余几位老师以及学生们一起保管。倒不是薨星宫不够安全，只是里面太绕了，那个镜子阵盘本来就只有传送的效果，放在那里简直就是大材小用。
不过知道网上种花咒术协会有挂这类辅助的符箓后，他毫不犹豫地订购了好几盒，然后交给了硝子保管。毕竟他不在霓虹的话，就只有硝子能动用那些东西了。而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因为他们将来都要从咒术师转行成为普通职业，所以五条悟也只是分了几张符给他们，毕竟去年的符他们还没用完。
霓虹境外的术师多了，霓虹的术师照样会出境做任务。但这不代表五条悟本人就会知道出境需要证件，毕竟他一说这话，估计家里人就给他搞定了。但就算说了，该走的程序和流程还是得走。
所以现在，偷渡的猫只能当猫了。
夏流霜看到“胖乎乎”的大猫咪欺负两只小狸花，不由得叹了口气。
等杰来了，就把这家伙丢给他看，然后晚上送回去。
她还真不敢拉黑名单，忘记放出来的话，某只猫就要生气了。
（他不知道地点，不然自己就能从海上漂过来。）
“硝子最近怎么样？”她把占据窗口的大猫咪抱回沙发上，然后拍了拍他的脑袋。
“她当然没什么事，最近过得可好了，不再总是愁眉苦脸的，就是搞不懂生气的点在哪。”猫咪张口说着话，然后从沙发上跳下去，跟在夏流霜的身后一起来到她的办公桌前。
（家入硝子：因为你又炸了我的医务室，那些东西又要重买，赔钱！）
他看到她坐在木板椅子上，然后拿起桌子上的笔开始画着奇怪的符文。
夏流霜用余光看到蹲在她脚旁的大猫咪歪了歪脑袋，然后一个高高跃起砸到了她的脑袋上。
“干嘛？”她接住大猫咪，双手掐着它的腋窝，让它的脚可以站在她的腿上，然后看它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
大猫咪的脑袋上肿了一个大包。他怨恨道：“为什么你的脑袋这么硬啊！”
“日常锻炼？”她的语气带着疑问，然后伸手把猫咪丢到了地上。
猫咪并不想要到地上，所以他喵的一声，又蹦到了夏流霜的头上。
“五条悟，我的办公室有监控，你是希望我把你变成猫之后各种无赖举动发布到网上吗？”脑袋一沉的夏流霜又伸手把它提了下来。
“好哦，让大家都看看我五条悟就算是变成真正的猫咪，也是最漂亮的最受人喜欢的猫咪。”他甩了甩尾巴，伸爪用肉垫轻轻的拍打着夏流霜的胳膊。
“啧。”夏流霜无言以对的又把它丢到了地上，“你再上来我就抽烟了。”
“好哦，我最近研究了怎么隔绝气味的哦。”猫咪跳到她的腿上，肉垫踩在她结实的腿肉上转了一圈后，找到了舒服的地方坐下了。
因为没有太刻意控制体型，这只大猫就是坐下，也能看到她桌子上的东西。
“咒符原来这么好画的吗？”虽然他看不清夏流霜的咒力运作，但看她提笔画符，多少能看进去怎么去画。
“传承下来就好画了，谁让你们自断前路的。”见猫乖乖巧巧的坐在她腿上不动了，她也就拿起毛笔，继续开始画符。
“传承……对哦，你们种花人确实挺注重传承的。可为什么你们的动画不播了？我好喜欢你们的动画形式，看上去超酷的。”猫猫抖了抖耳朵，抬头看着人肉垫子的下巴。
“我又不是人家厂子里的，怎么会知道这个？不过，你看的还挺多。”夏流霜分心回复道，她换到了下一张。
“那是当然，令自己心情愉悦的事为什么不做呢？”他摇头晃脑的说着，似乎很开心，但眼里又闪过一些苦恼。
“呐，夏，为什么感觉，你们种花的普通人并不畏惧咒术师。你们都不需要「帐」，甚至随便一个人都可以进入这个地方。”
他没有“看到”笼罩在这片区域上的精妙结界，他只看到了一层又一层的咒力和奇怪的线，在屋檐下有，屋顶上的也会渗透下来，但更多的，更远的，完全没有。他在窗边时，看到了从未看过的湛蓝天空。没有一层名为结界的灰蒙蒙的咒力，没有囤积在结界之下的驳杂咒力，只有肉眼就可以看到的蓝天和，不远处的云雾。
他很少在相机或者手机之外的地方，认识到他的眼睛确实是和家里人说的那样，是苍天的样子。
“早年间我们在国内进行了里世界认知的公开，因为我们的国土面积很大，大到只靠零星的术师们，是无法挽救所有人的，所以我们要让他们学会自救，学会求救。当然，自救也只是在发现有异样的时候，来购买我们制作的工具，那些简单的一次性用品对我们来说，是可以做到量产的。”在令人安心的大家里，她缓慢的阐述着发展历史。
虽然总是有人因为自己吓自己而来误购，导致他们的工作量增加，需要时常帮忙进行排查筛选，又或者各类的调查任务，但总比原先一个人负责一个省那么夸张的工作分配要好。更别说现在的人手也多了。
“虽然那些年一直在提倡建国之后不能成精，但精怪也是自然形成的一种，和人产生的咒灵是完全不相同的。但要让所有人去信，所有人去明白这些事都是可以解决的，老一辈的人很难，更别说我们不敢公开的，只属于我们的敌人。”
“可能是我们这些非普通人发展的太快了，这个想要毁灭人类的世界看不下去了，所以又多出了一种新的大怪物，虽然你们的悲剧更多一些，但我由衷的希望你们不会面对那些糟糕的东西，我更希望富士山爆发，把霓虹某些普通人给崩了。”
猫不知道她为什么越说越生气，甚至又拿出了曾经留在高专时的说辞，但不妨碍他摇着尾巴安静听。
只是他的尾巴很长，长到可以扫过她的下巴，圈在她的胳膊上。
当初真的很想炸富士山但总是苦恼自己怎么脱身的夏流霜：……这要是只普通的小猫就好了。
“虽然不懂你们的咒灵产生为什么那么夸张，我们每年只有在毕业季和放假前才会有蛮多的咒灵出没。”会里挂名的人数很多，通常一年用不上两次。每个等级的任务都可以多人进行，人多后更是不再看到有单独行动的人接取任务，虽然消费和开支多了，但是至少，大家都过得更好了。
“你们偏远的村庄不会出现非常恶心的事情发生吗？”猫一边说着，一边像是被恶心到了一样，做出了的呕吐的神态。
“有啊，怎么可能没有，还蛮多的。”夏流霜的眼神游移，“封建传统的人有点多，经常会制造一些奇怪的咒灵啊怨鬼啊之类的东西出来。”
“不，不是，我说的愚昧的村民虐待成为咒术师的孩童。”他想到了之前誊抄夏油杰任务报告时看到的东西，那些是正常人看到了都会愤怒的事情。
“那种啊，嘶，我记得案例里有无知村民把咒术师稚童当作神明供奉的来着，当怪物虐待的案例还蛮少的。种花术师大部分都是孤儿，有些自幼就被抛弃的，然后在福利院当小霸王，基本轮不到别人欺负他们的份……怎么这么看我？”
因为你的话让猫也大跌眼镜了好吗？！猫扶了扶鼻梁上的小墨镜，收起惊讶的眼神，郁闷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差距？”
“嗯？什么差距？哪怕是孩子，咒术师的身体素质不都比正常的普通人好吗？除了你这种奇怪的近亲产物。”夏流霜伸手戳了戳猫的脑袋，“如果有咒术师的孩子被欺负了，大概率不是被咒灵，就是被咒术师或者诅咒师欺负了。如果正常的普通人没有那么好欺负的话，我们还用的着保护他们吗，让他们自己解决咒灵啊。”
好有道理！所以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处理咒灵，他也不想天天出任务！猫睁大了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他就说出了奇怪的话：“如果我们也公开，那是不是也就可以让更多的咒术师可以存活下去了？”
“依你们那奇怪的社会现象来看，估计够呛。而且，霓虹人好坏也是参差不齐，你是要连累那些家庭不怎么好的小咒术师吗？”说起来，她每次进入霓虹，都感觉莫名的被两方窃听了，虽然不知道除了天元之外还有谁，但一旦出现问题……她绝对不能连累家人们。
“啊？”猫垂头丧气了，“那没有办法了吗？”
“可能有？话说你是要改变霓虹咒术界的环境吗？”
“对啊，我想改变那个糟糕的地方。杰最近总是遇到一些离谱的任务，硝子在医务室里就像是笼中鸟一样，七海和灰原上次还差点丢掉了自己的性命，要不是他们被传送后，是由日下部接手的任务……还有天内，她当时拒绝同化引起了好多的事情，明明该以她自己的意愿为主，为什么就一定要让她去同化来偿还黑井家的培养！”
猫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他气愤，气愤于整个咒术界的腐坏；他也恨，恨自己从来都没有察觉到，甚至还愿意听从他们的安排。
可是又能怎么办？包括他自己，所有的霓虹术师都习惯了高层的腐朽，甚至因此被蒙蔽。如果不是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如果不是挚友做事风格的剧烈变化，如果不是眼前人的无意帮助……他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夏油杰：我变了？还明显到悟都能察觉了？）
谁能告诉他该怎么做，他从来都不是什么真正的神子，那都是族里人对强者恭维的把戏！不然，他为什么会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要把那些人都杀掉吗？不，杰在的话，一定会说这样的事情没有意义。
那什么是有意义的？
猫伸出爪子，用尖锐的指甲勾住夏流霜的衣角，刚准备询问，就听到办公室的门响了起来。
“夏会长，夏油小哥的评级审核就由你来吧，入会资料我们都通过了。”鸳鸯眼的狮子猫走进来，将一份文件放到了桌子上。
他的身后跟着高他一个头的夏油杰，对方手里拿着一本新鲜的文件夹，正颓靡的眯着眼走神。
然而越过桌上的电脑，他看到了熟悉的猫影。
悟？
夏是太烦了，所以就把他传送过来了吗？
那硝子……好像没来。
他抖了抖狐耳，并没有把夏流霜和那位前辈的话听进去。
然而下一秒，就有一道声音把他的神唤了回来：“杰？”
“……怎么了？”他差点没反应过来换语言，然而看到办公室的门虽然敞着，但屋内的人只剩下他和夏流霜，以及熟猫，就怎么舒服怎么来了。
“拿着资料和我去评级测试场地，哦对了，抱好你的挚友。”夏流霜说着，顺便把粘人的猫塞进夏油杰的怀里。
所以被糊了一爪子的夏油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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