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采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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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呀，二师父。”萧橘白眨巴眨巴眼，说得天真烂漫像极了真话。
“是吗？”白敛却一点都不信，起身过去拉住她切脉，片刻后挑眉又问，“喝哪去了？”
萧橘白自知瞒不住，伸手指了指水池后面的柳树：“喝到…那边树下了。”
“萧药儿…”白敛这次没一字一顿的喊她，却让她觉得比那样喊她更可怕。
“……”萧橘白抬头看了看二师父黑着的一张脸，马上真心认错：“二师父，我错了。”
“错哪了？”白敛问。
“错在…怕老鼠，还浪费师父心血。”萧橘白小声说道。
“每次认错挺快，却总也不见你改，你…”白敛说到一半突然有点心虚，明明是骂徒弟怎么说说的却如在说自己似的。
萧橘白以为他真生气了，拉着他的衣袖撒娇：“二师父…”
白敛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去跟你大师父上山采灵去吧。”
“好嘞！”得到二师父特赦，萧橘白应了一声拉起长琴一溜烟儿似的就跑了连夫诸都没顾上。
看着徒弟慌忙逃窜的背影白敛提醒道：“带上涧玉！”
萧橘白拉着长琴，连跑带御风，生怕白敛后悔又把自己抓回去喝耳鼠汤，跑到半路还回头看看白敛追来了没有，惹得长琴直笑她。
“大师父，您别笑我了，您也看到了，我二师父熬的那个汤，两只耳鼠呲着牙在里面飘着，边上还飘着煮烂的仙草，就像大雨过后被淹的老鼠洞，要是让您喝您能喝下去嘛？”萧橘白边说边比划，还学了那耳鼠龇牙的模样，惹得长琴笑容更盛。
“话说，大师父什么是采灵啊？”萧橘白随手采了朵野花，闻了闻味道插在鬓间。
“以吐纳之法引天地灵气入体。”长琴答。
“那涧玉呢？干嘛用？”萧橘白又问。
“涧玉本为吸纳灵气的上品灵宝，可助你引灵入体，”长琴又答，“且，你体内有赤实沙棠的灵力，涧玉可助你炼化。”
“嗷哦，我知道了～”萧橘白点头，“那我有灵力以后是不是就等于有法术了？”
“还得修炼心法、术法。”长琴答道。
“那岂不是前路漫漫啊！”萧橘白仰头长叹。
“嗯，”长琴点头，“不过辅以各种灵宝，能快点。”
“那就好，那就好。”
师徒二人聊着天往山上走，不多时就到了棠华山顶。
山顶上是九棵被结界罩起来的沙棠树，九棵树相互交缠同时向上，郁郁葱葱，枝桠上挂着几颗还没成熟的赤实沙棠在日光下闪着灵光，十分好看。树下则形成了一个天然的树屋，正好可以坐进去修炼。
“真漂亮。”萧橘白第一次见到活的沙棠树，比书上画的好看不知多少倍。
“嗯，沙棠树生长之处正是棠华山中灵气最充裕之地，适合采灵修炼。”长琴指了指树下，让萧橘白进去自行按照吐纳法采灵，自己则摆出茶案坐下，又施法将涧玉摆阵安置在萧橘白身边。
吐纳约半个时辰后萧橘白开始觉得有阵阵清冽凉气围着自己转，十分舒爽。
同时，一边的长琴也注意到周围灵气的变化，看着徒弟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等到萧橘白再睁眼时，发现已经到了傍晚时分，可自己却没有任何疲惫感，连腿都没麻。
“醒了，”长琴见她睁眼，为她倒了一盏茶，“喝杯茶，我们下山。”
“来了来了，大师父，我昨日练了一个时辰吐纳就腰酸背痛的，现在居然一点都不累诶！”萧橘白与长琴分享着自己的感受。
“御风试试看。”长琴点头说道。
萧橘白点点头伸手施符咒，试着引了些灵力对着边上的草丛一挥只见一阵大风刮过，草叶枯枝乱飞还惊起了几只小兽，见状，她先是一愣，而后十分惊喜：“大师父！”
“进步十分显着，”长琴也十分惊喜，“你二师父知道了一定高兴。”
“那，快走，回去找我二师父，问问这次有没有奖励！”萧橘白说要下山找二师父就一刻也等不及了，站起来蹦蹦跳跳地催促长琴快些回去。
长琴笑着收了茶案和涧玉，任她拉着御风而行，心中默默笑她：这丫头开心到都忘了我会瞬移之术了。
长琴和萧橘白很快就回到了柳林，师徒俩，人还没进门萧橘白的声音就先传来了：“二师父！我回来了！”
“知道了，知道了。”白敛闻声从药房出来，“人未到声先到，多老远就听见了，什么事这么高兴？”
“二师父您别动，看着啊～”说着颠儿颠儿地跑到水池边，伸手施咒，变出了一条水锦鲤在空中游了两圈又落回池里，“怎么样，怎么样～二师父，我厉不厉害？”
“嗯，进步很快，果然灵宝好用。”白敛眼神一亮，不夸徒弟夸灵宝。
“哼，才不是嘞，是我厉害！”萧橘白哼唧一声，“是吧，大师父！”
长琴点点头：“是，药儿厉害。”
“二师父您听到没听到没，我大师父都说我厉害！”萧橘白又蹦哒到白敛和长琴身边，围着白敛转悠，“那，二师父，这次打算奖励我点什么？”
白敛坏笑着道：“奖励你喝汤。”
萧橘白一听，脑袋都快摇成拨浪鼓了：“那算了，我不要奖励了。”
“别啊，该奖励还得奖励。”白敛狡黠一笑，“过两天，为师带你上天界玩去，不过…”
“天界？带我去九天之上？”萧橘白难以置信地看着白敛，“不过什么？条件是什么？”一听“不过”她就知道二师父是要谈条件了。
“不过，你灵力低微，这几天你得加紧修炼，辅以为师正在给你特制的仙丹，不然你受不住入天界的术法。”白敛忽悠她说，其实有他和长琴在怎么可能有影响。
“我一定努力。”反正修炼肯定不能停，不就是多吃点儿仙丹，为了能去九天之上玩儿，吃点儿就吃点儿吧，大不了不吃饭了，想到这里，萧橘白突然想到什么，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别怕，然后跑着钻进药房数了数耳鼠的数量又赶紧钻了出来。
长琴不明所以，倒是白敛知道她在干嘛，心说：数吧，数吧，为师早有准备，跟为师斗智小药儿你道行还太浅。
次日，
未到卯时萧橘白就起床自行练习吐纳，只是有点怕黑，本来她想让小夫诸起来陪自己，奈何它睡得四仰八叉的怎么叫都叫不醒，萧橘白只能凭着“一身正气”为自己助威，可她还是总觉得背后凉嗖嗖的，就好像被一堆老鼠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