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所以这三年,一直被蒙在鼓里戏耍的,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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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三个月一次的考核日，他们两人到的时候，张也成已经站在训练场等他们。
“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你们自行开始吧。”
张起灵和张寒烟一前一后的走上高矮错落有致的梅花桩，一人拿刀，一人执剑，面对面站立。
“臭丫头，你不要再给我放水了啊！被我发现，罚你不许吃饭！”
张寒烟无奈的瘪瘪嘴，想着，三年了！还只是会拿不许吃饭来威胁人。
“寒烟，我想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
张起灵话音刚落，便举刀向她冲过来，速度之快，只能看见一个大概的残影。
他抡动右臂，手里的刀向她猛然劈去，出手又快又狠，刀风凌厉，呼呼作响。
刀风吹起张寒烟脸颊两侧的碎发，直逼她的面门。
张寒烟下腰避过他的攻势，举起长剑挡住下落的刀刃，用力一推，把他的刀挡了回去。
她足尖轻点，腾空而起，在空中一旋身，手中的剑划出一条优雅的弧线，如龙蛇吐信，嘶嘶破风。
刀剑相交，发出清脆的金属声，铮铮作响。
两人在梅花桩上翻飞，快如闪电，强如狂风，刀光，剑影，风声混杂在一起，周围尘土飞扬而起。
两人连续的进攻，防守，激烈的交战像是要将空气也撕成碎片一般。
张也成看着两人之间你来我往，势均力敌的比试，满意的点点头，面上满是欣慰。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流云缓动，太阳升上高空，给小院里的一景一物都镀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晕。
“停手！”
张也成一声惊呼，唰的一声，张寒烟的剑尖已及张起灵的咽喉。
张起灵的胸膛剧烈的起伏，脸红气喘的样子与依旧一脸云淡风轻，悠然自得的的张寒烟截然不同。
原来，这才是寒烟的真正的实力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之前的比试......
“小哥，你没事吧？”
张寒烟收剑入鞘，几步跃到张起灵的身边扶住气息大乱的他。
她的手放在他的后腰上，悄悄运转体内的灵力给他平复凌乱的气息。
两人相互扶持着走到张也成的面前，恭恭敬敬的站着。
“哈哈哈......臭丫头，原来这才是你真正的实力，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呀，一直都在隐藏实力，你告诉我，为什么呢？”
张寒烟抬头看他，毫不客气的对他翻了一个白眼。
“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三个月一次的比试，输了的人一天都不能吃饭！
你看看小哥，他这么瘦弱，总不能让他饿肚子吧！”
张也成听完一愣，怎么也没有想到，她这样做的原因竟然这么的简单。
他之前还以为，她只是想隐藏自己的实力，不想将自己的本事过早的暴露于人前而已。
可她现在却告诉他，背后的原因，仅仅是因为不想张起灵比试输了饿肚子而已。
也许在张寒烟第一次比试输掉的时候，张起灵可能还不知道背后的真实原因。
随着后面的次数增加，而他一次又一次的赢过她，他就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
但此时亲耳听到她说出来，还是不由得从心中升起一股感动。
张寒烟看着怔愣的张也成，想起这几年，每次比试输掉后放在她房间的馒头，轻笑出声。
“不过师父，虽然我每一次都输掉比试，但是这几年，你也没有真的让我饿过肚子嘛！”
张也成回神，不明白她说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你都会在我输掉比试后悄悄的放两个馒头在我的房间里，师父......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
“什么死鸭子嘴硬！你可不要乱说，我可从来没有往你的房间里放过什么馒头啊！”
张寒烟定眼看着张也成严肃的表情，认真的不似作伪的神色让她脸上洋溢的笑容渐渐收敛。
这个三进的小院里，只住了他们三个人，如果不是师父，那就只能是......
她想到此，转头看向一直站在旁边不言不语的张起灵。
“小哥？这么多年......是你？”
张起灵沉默着，无论她怎么询问，都保持一副面无表情，毫无波澜的样子。
不承认，却也不否认！
两人相处三年之久，张寒烟已经或多或少的了解了一些他的脾性。
只要是他没有亲口否认的事，那么，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都是真的。
至于那剩余的百分之一，有可能就是他单纯的不想搭理你。
“所以？在这三年的比试中，你们一个，故意输掉比试让另外一个人吃饭，一个，偷偷藏馒头给另一个人吃？”
张也成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转，他看着同样面无表情的两人，只觉得越想越气。
“好啊！所以这三年，一直被蒙在鼓里戏耍的，只是我！”
他说完气得在兵器架上抽出一根木棍，舞出一套虎虎生风的棍法，直冲两人而来。
“小哥！快跑！”
张寒烟眼疾手快的拉起张起灵的手拔腿就跑，两人脚步极快，眨眼之间就不见踪影。
张也成气冲冲的扔下木棍，木棍扔下的那一刻，他脸上的怒容瞬间转换成了一脸笑意。
“两个小兔崽子，还真当我不知道，笨！”
他一脚将木棍踢开，坐在藤椅上悠闲的闭眼假寐，享受这片刻的独处时光。
张寒烟和张起灵一直跑到张家内院和外院的交界处才停下来。
她气喘吁吁的扶着墙往后面看，“小哥不怕，师父没有追过来，臭老头，还想打我们，哼！”
张起灵低头看着两人依旧紧紧的牵在一起的手，不动声色的慢慢把自己的手抽离出来。
张寒烟抬眼看看日头，“小哥，时间还早呢，要不，我们出去玩吧！好不好？”
张起灵还没来得及开口拒绝，她就已经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我长这么大，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外围的竹林，从来都没有看过张家外面的天地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