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最后的成败,皆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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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暗的苍穹下，漂浮着一朵朵浓重的乌云，满目疮痍的战场上尸横遍野，触目皆是残肢断臂。
战死的士兵还睁着不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天空的一角，空中的飞鸟俯冲向下，落在血污斑驳的尸骸之上。
空气中飘荡着浓重的血腥气，长矛和利剑都折损残破，半掩在泥土和尸骨之间，在昏暗的天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
寒烟跪在尸山血海之中，紧紧的抱着已经气绝身亡的即墨神君，往日娇媚的容颜上，此刻满是泪痕。
她木然的跪在那里，没有怒骂，没有痛哭，只是安安静静的跪着，抱着，眼泪无声无息的从脸上滑落，眸中死寂一片。
她再一次失去了她的心爱之人，这一次，是彻彻底底的失去，他......永远都不会再回来。
朝颜抱着星辰，和皓月神君，碧梧神君，璇玑神女，清音神女，墨麒麟一起，默默的守候在她的身后。
突然面对好友的离去，他们心中也满是难过和不舍，但这一场神魔大战还没有结束，后面还有许多烂摊子等着他们去收拾。
首当其冲的，就是已经气息奄奄的昊阳天尊，墨麒麟不知道即墨神君为什么会自愿赴死。
但是他知道，这一切的一切，一定都和昊阳天尊脱不了关系。
他拿出锁神链，将昊阳天尊捆的结结实实，推搡着无力挣扎反抗的昊阳天尊，跪在即墨神君的尸体面前。
“你说！为什么我主人一死，你的神力顷刻间就全部溃散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墨麒麟厉声质问，皓月神君他们都没有言语，无形之中默认着墨麒麟的所作所为。
以前，昊阳天尊是六界地位最尊崇的人，他心系众生，为苍生造福只，他们尊他，敬他，心甘情愿。
现在，他为了自己心中的私欲，杀害数之不尽的无辜少女，放出被封印的魔渊，擅自挑起神魔大战，让六界生灵涂炭。
他，昊阳天尊，已经不能再让他们所信服，如今的他，不过就是一个身受重伤的罪人，一个满眼不甘的阶下囚。
昊阳天尊死死的盯着死去的即墨神君，满眼皆是怨恨和不甘，恨不得将即墨神君生吞活剥，拆皮扒骨。
“我问你话呢！”
墨麒麟抢过清音神女手上的七彩琉璃鞭，一鞭子抽在昊阳天尊的身上，没有神力护体的他，被神器七彩琉璃鞭抽的口吐鲜血，整个人摇摇欲坠。
“呵呵呵......我明明都已经消去他的记忆，隐藏的这样好了，没想到，最后却还是被他给发现了。
玄冥当初说的没有错，即墨，是最重要的一颗棋子，也是唯一的一个变数，最后的成败，皆在他的身上。”
昊阳天尊虚弱的抬起手，擦拭嘴角的血渍，一点点的失望，逐渐累积，变成不可挽回的绝望。
皓月神君和碧梧神君等人对视一眼，都不明白，昊阳天尊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在四千多年前，我就已经送即墨去过一次人界历劫，在我的推动中，他成为人界张家的第一任族长。
他去人界的目的，就是组织人修建长白山的青铜门，把守护青铜门的任务和使命，一直让那个家族传承下去。”
昊阳天尊说着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寒烟，寒烟昔日明亮的眼眸变得黯淡无光，透着一股子麻木和绝望之色。
“你不是和即墨一起去过玄冰秘境吗？玄冰秘境的封印下，是魔渊，而长白山青铜门的祭台下，也是魔渊。
魔渊是见过你的，只不过，不是现在的你，而是身为张家圣女的你。
所有人都以为，青铜门后，是长生不老秘密，其实，所谓的万物的终极，是代表无穷欲望的魔渊。
这世间万物，只要是个能喘气的活物，就会有欲望，小的，不值一提，大的，可毁天灭地。”
昊阳天尊停顿下来，被压抑在心底的愤怒和仇恨缓缓的滋生出来，他的拳头握的死死的，像是一头嗜血的狼。
“四千年前你送即墨去人界历劫，为什么我们这么多人，都没有一点儿印象？就连即墨自己，都丝毫没有察觉。”
“因为他，抹除了我们大家的记忆。”
皓月神君定定的看着昊阳天尊，昊阳天尊闻言微微诧异一瞬，抬头看向满脸都是失望的皓月神君。
“我没有想到，你们之中，除了死去的玄霄之外，居然还有一个聪明人。
皓月说的没错，即墨第一次去人界历劫失败，为了防止事情败露，我抹去了你们所有人在那一段时间的记忆。
你们倒是也不用拿这样的目光看着我，一开始，我是想尽了一切办法，竭尽全力的想要封印魔渊。
魔渊是我的欲望，我并不想他顶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为祸苍生，我担不起这样的罪名，也不想听见世人的唾骂。
魔渊的一半魂体在玄冰秘境，一半魂体在青铜门后的祭台下，魔渊能被我杀死，只是因为，被放出来的，只是魂体不全的他。
自从青铜门修建成功，有了张家人每十年的守护和献祭，魔渊一直安安静静的沉睡着。
可是四千年以后，我发现，魔渊已经开始渐渐苏醒，并且，在我的心里，开始产生了新的欲望。
我知道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所以我打算做最后一次努力，让即墨再去人界一次。
如果这一次依旧不行，我就会直接放出魔渊，让他同我心中新生出的欲望，一起消亡。”
“这一次，在你的准则里，即墨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昊阳天尊没有回答璇玑神女的话，他目不转睛的看向寒烟，寒烟察觉到他的视线，微微转头看向他。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安排的......”
寒烟情绪激动，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落下，目光冷厉如刀，口中连珠带炮的质问怒吼。
“是，都是我安排的，你们之间看似互相玩闹的赌局，不过都是玄冥在背后一步一步在引导你们罢了。”
昊阳天尊非常坦然，坦然的叫人无端端的生出害怕的感觉，他们总觉得，他在憋着什么大招。
“你和即墨的相识，相知，相爱，背后不过都是我在引导你，你想要那独一无二的爱，而我想要的，是即墨历劫成功。”
璇玑神女，清音神女，朝颜三人不解的看着昊阳天尊，他们不明白，即墨神君历劫成功，和昊阳天尊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