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青莲初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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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击破玉璧的人并不多。
有许多修行者，根本看不清楚玉璧中光影的动作，自然也就难以学习这门剑法。
还有一部分人跟吕晟的情况相似，就算能够看个大概，也只是停留在记住的层次，根本施展不出来。
能够进入到第三重考验的，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太虚之境中已经过去了将近百年时间，吕晟看着施展剑法的光影，脸色凝重。
在看了七十多年后，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东西，可中间似乎隔着一层迷雾，他隐隐约约能够感知到几分，却总也抓不住那一点灵光。
“是某种初元境还接触不到的事物，但未必是我的能力不足，只是缺少一些点拨而已。”
现在就算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也总会有一道光影在演练剑法。
痛苦的是，他学不会。
“不对！这剑法的重点并不在于招式，而是一种‘势’！”在太虚之境中的第一百五十三年，吕晟终于发现了堪称关键的一点。
这是他之前从未接触过的领域，现在察觉到一丝苗头之后，他精神振奋，开始尝试着探索。
花了五年多的时间，吕晟终于从剑法中领悟出一丝“势”的意味。
“明明无形无质，却能增强剑术的威力……”
在坎角峰的功法阁中，他根本没有看到关于“势”的记载。
然而他现在能够掌握“势”，似乎又可以说明，掌握“势”与境界没有绝对关联。
“也不对，还是要花费相当多时间，才能掌握部分‘势’，就算不眠不休也需要数年时间才行，初元境的修行者根本不可能将时间花费在这一方面。”
他可是面对光影，硬生生参悟了一百五十多年，才发现势的存在。
想要完全参悟“势”，恐怕要花费两百年。别说是初元境，就算是对拥有五百年寿元的两仪境来说，这也是相当漫长的时间了。
至于八方宗内究竟有没有蕴含“势”的战技，他无法确定。毕竟青莲圣地有圣地之名，底蕴比八方宗深厚许多，也实属正常。
在有所进展之后，吕晟的领悟速度就开始变快了，之后他只用了三年时间，便将这套剑法中蕴藏的“势”完全掌握。
他的意念离开太虚之境，看向前方的玉璧，抓起一旁的长剑缓缓起身。
说来也奇怪，明明他的境界没有半分增长，体内元气依旧被封印住，可之前施展不出来的剑术，现在却能够施展了。
再次看向玉璧上的光影，原本那种朦朦胧胧的感觉，现在完全没有了。
“这剑法的势，或许可以被称为‘青莲初绽’！”吕晟提着长剑，来到玉璧前，轻轻一剑刺出。
啪！
玉璧上瞬间出现一个圆形缺口，在圆形缺口周围，细密的裂纹迅速蔓延，可……明明剑尖跟玉璧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掌握势之后，未必不能越境而战！”吕晟信心十足，现在的他或许不是两仪境的对手，但就算面对九泉眼的初元境修行者，他也有信心将对方斩于剑下。
完全掌握了这门剑法的“势”之后，他也能够确定另外一件事：当初与他交手的一些幻影中，有些人已经掌握了“势”。
“难怪那名老者会那么强，现在想想，第一重考验里怕是也压制了‘势’的威能，不然我绝不是他的对手。”
吕晟想的没错，第一重考验确实压制了势的威能，主要考验纯粹剑术在战斗中的运用，但也没有完全消除，势的威能依旧存在。
这也是那名老者，被吕晟幻影击败后，无比震惊的原因。
待眼前玉璧上的缺口不断崩裂，可以通过之后，他一矮身从缺口中钻了过去。
“走向湖心亭，获取传承令。”
看着石碑上的文字，吕晟没有犹豫。
眼前应该就是最后一重考验了，在第二重考验中，通过光影施展的剑术，他领悟出了“青莲初绽”之剑势，将其掌握后战力大增。
面对青莲圣地的真正传承，他的心态反倒是彻底放松了，没有太强的渴求。
最后一重考验的描述极为简单，但越是看似简单的考验，反倒更难以通过。
吕晟抱着一颗平常心，向前踏出一步，站立在湖面上。
前方雾气弥漫，看不到湖心亭究竟位于何处，也只能凭借感觉向前走了。
此地肯定有古怪，明明他无法动用元气，可依旧能够立于水面之上，不会沉下去。这让吕晟更加确定：最后一重考验非同一般，不可强求。
走着走着，吕晟隐隐约约看到前方有一道熟悉的身影。
“叶师兄？”他向前走去，雾气渐渐稀薄，那道身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吕师弟，快逃！”那道人影转过身，赫然是叶元的模样。
可此时，他的胸口处破开一个大洞，脸上也有数道伤痕，口中不断吐出血沫，在大喊一声之后，扑通一声倒在吕晟面前。
“叶师兄！”吕晟一脸震惊，下一刻一道身影自前方雾气中显现出来。
“初元境的人族修士，也敢来这里碰运气，真是找死！”鸟面人身、背负双翼的身影口吐人言说道。
“妖族！”纵然没有见过妖族，在这一刻吕晟瞬间明了对方的身份。
他双目之中充满怒火，起身的瞬间，长剑拔鞘而出！
暴怒的吕晟并没有注意到，此时他已经能够动用元气，发挥出了初元境修行者的战力。
“愚蠢！”那名妖族冷笑，背后乌黑双翼一展，如钢铁般的黑色针羽散射而出，其中有两根狠狠刺入吕晟的手臂。
吕晟却仿佛没有痛觉一般，脑海完全被怒火占据，一出手便是目前最强的剑法——青莲初绽！
一道无形的波动扩散而出，那妖族脸色大变：“剑意！”
妖族双翼展开，将他的身体完全护住，同时身形暴退：然而还是晚了一步，一个圆形的洞口出现在他的黑色双翼上，沾着鲜血的黑羽断裂撒落。
“想不到你竟然已经掌握了剑意，那便更是留你不得！”妖族一声厉啸，挥动双翼，速度暴增，双手伸出的瞬间，化作锋锐的利爪，狠狠朝着吕晟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