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侯爷和敌国质子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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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仗打了月余,皇帝终于知道贺云璟也去了战场,气的他暗中下了几道旨意让他滚回去。
贺云璟偏不,就跟没收到一样,日日跟着武安侯,细作没收拾干净他不放心。
不过对方都暗中送信过来了,也知道他歪门邪道多,一时间还不敢有小动作,就怕多年安插的眼线被拔出,得不偿失。
毕竟北国这次出兵也不是真要占城,是要以兵力压迫武国把江梨送回去。
在北国有这么大的权利,还伸手进了霖国的后宫,江梨这亲爹有点本事。
贺云璟这么想着,找来武安侯询问,“北国的这个元帅挺年轻的。”
武安侯喝了一大口酒,道,“莫文鹤的确有几分本事,白衣出身,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是北国皇帝的亲信,更是北国太子的老师。此法北国出兵就是莫文鹤的意思,原本是作为监军,你刺杀了元帅之后才暂代的元帅。”
贺云璟哦了一声,那就是计谋好的,怕是北国太子也是莫文鹤的娃。
北国太子,霖国六皇子,三国占了俩,莫文鹤是真有点东西。
不过贺云璟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既然霖国和北国都有棋子,武国皇宫里未必没有。
故意送江梨到武国,莫不是还为了找到另一个?
贺云璟暗啧了一声,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就挺危险的,得想办法把人找到。
动脑子的事挺费精神,贺云璟喝完酒便睡下了。
经过三个月的僵持不下,北国不退兵也不继续攻城,就是压着。
霖国那边也很快传来消息,说是有大军集结,有攻打武国的嫌疑。
三国成三足鼎立之势,多年无战事都修养的差不多了,若是两国齐齐攻打,武国难以抵挡。
而朝中武将并不多,能担任主将的更是少的可怜,也只有武安侯能压得住,镇守在霖国交界处的将军并没有这么大的本事。
霖国趁机要回六皇子,与武国签订新的停战条约,武国收到消息后也在朝堂上议论了许久。
说是用人质平和关系,其实两国的人都清楚不过是表面功夫,江梨根本不受宠,死了也就死了。
但霖国主动说把江梨带回去,这就是不想打。
若是要打根本不用谈,直接发兵就是,而且霖国皇室并不太平,接江梨回去也是别有用心。
几天上朝百官都为此事商议,最终还是答应了霖国的条件,送江梨回霖国。
不管是真假都能拖延时间,只希望武安侯能尽快解决北国的战事。
收到消息的贺云璟没急着走,而是亲眼看着北国大军撤退才留下书信离开,他要去找江梨。
已经是十二月了,天寒地冻的,贺云璟一路艰难,总算是提前两天到了沙城。
洗澡收拾,贺云璟休息过后做了些准备,在送江梨的车队抵达沙城驿站后混了进去。
江梨进房打发了人,刚坐下就瞧见床后摸出来一个满脸胡子的怪人。
他皱眉就要喊人,却在看到那双眼睛时愣住。
贺云璟也赶忙压低声音说,“是我,你别喊。”
江梨皱眉,“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贺云璟摸了把脸上的胡子来到江梨面前,“怕被认出来,我得送你回去才能放心。”
“你要跟我去霖国?!”江梨只觉得贺云璟疯了,他刚从与北国的战场离开,现在又要跟他去霖国,莫不是怕自己的死的不够快?!
贺云璟捂住他的嘴低声,“再有两城就到边境了,这是最不安全的路,一定要小心谨慎。”
江梨也知晓,他皱眉拉开贺云璟的手,“我有自己的安排,不需要你跟着。”
“不行!”贺云璟直接拒绝,要知道原剧情里江梨可是在这次刺杀中伤了一只耳朵,左手也落下了残疾,他绝不许这种情况发生。
江梨握紧他的手腕,“他见过你!若你被他认出来他不会放过你!”
“放心,我有自己的办法,不会被他认出来。”贺云璟回握了一下,拉着他往床榻去。
坐下后贺云璟端起神色问他,“阿梨,有件事你必须要告诉我。”
江梨不说话,只是看着贺云璟,他无法保证贺云璟问的问题他能回答。
贺云璟也不纠结,严肃问道,“他有没有换太子?!”
江梨眼眸睁大了一瞬,很快摇头,“那孩子在十七年前的宫变被杀了,武子谦就是武国皇帝的亲儿子,也是你亲兄长。”
贺云璟猛地松了口气,“那便好。”
“不是也没用,他会让武子谦是。”江梨抿着唇,虽然不知道莫文鹤的具体计划,但武子谦在武国百官和百姓的心目中是个好太子。
想要拿下武国,莫文鹤必定会从中做文章,身世就是最好的,不管真假都会是一根刺,只要证据齐全,武子谦就不可能坐稳太子之位。
贺云璟自然明白,他摸摸江梨的脑袋,“我会注意这事,也要多谢你提醒。”
江梨不太喜欢贺云璟这样的触碰,有些太亲近,让他的心很乱。
他拨开贺云璟的手往旁边挪了挪,“算是你给我拿到解药的报酬,我不占你便宜。”
“做什么生分成这样?”贺云璟追过去,目光灼灼的盯着他,“都四个月了,你就一点不念我?”
江梨目视前方完全不看贺云璟,“想你作甚。”
贺云璟顿时失望了,捧着江梨的脸转过来,语重心长道,“真想瞧瞧你撒娇是个什么模样。”
江梨皱眉,只觉得贺云璟有病,用力掰开他的手怒声,“我又不是女子!不会撒娇!”
“是不会,还是没机会?”贺云璟凝视着江梨,和前两个世界不一样,花璃和温黎都是感受过温暖的,即便后来遭遇困境也会露出最天真的一面,对着他撒娇。
但江梨完全不同,江梨生母身份低微,便是名义上的皇子在宫中定然也不受待见,莫说惯着他了,便是好脸色都不曾有过。
还有那个莫文鹤,怕是只把江梨当成棋子使,半分父亲的关怀都不曾给过江梨。
如此成长环境,江梨的壳极具防备性,不会轻易对谁敞开心扉,也是如此才会因为一块梨花糕就对林水鸢生出异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