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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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诡异的有些安静。
安宁看气氛冷了下来，赶紧转移话题。
“表演要开始了，咱们靠近一些吧，也好给台上的人扔花。你们要不要一起？”一边问百里锦书和顾如珩一边拽着顾如期往外面走。
“我不去了。”顾如珩拒绝安宁的邀请，还是坐在这里舒服。
“那正好你们两个可以有个独处的机会啊。”顾如期的手在百里锦书和顾如珩两人之间来回指了指。
百里锦书本来想起身，听了这话尴尬的笑了笑，又重新坐了回去。
她其实挺想跟上去看看的，但顾如期的话她要是拒绝的话容易让人误会，只能留了下来。
顾如期无奈，只得跟着顾予舒一起出了门。
屋里只剩下了百里锦书和顾如珩两人，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百里锦书坐在一边不动声色打量着这个男人，从容优雅，举止从容不迫，气质出众。
他长得真是俊俏，抛开那些流言蜚语不谈，真的很让人心动。
顾如珩抬眸看向她，四目相接，她立刻垂下眸子，避免与他对视。
百里锦书觉得自己心脏跳的很快，像是马上就要从胸口跳出来。
她低下头看着桌上的菜肴，突然觉得自己很蠢，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盯着一个不熟悉的男人看。
真可爱啊。
顾如珩微微勾唇，眼底带着浅笑，内心变得柔软。
“六皇子殿下为何会同意这门亲事？”
百里锦书打破沉默开了口。虽然没有和顾如珩接触过，但是百里锦书有一种直觉顾如珩绝对是个聪明人，绝不可能不知道陛下这么做的用意。
而且，她因为宴会上出丑的事，现在早成了世家小姐的笑柄，陛下为他俩赐婚估计还有羞辱他的意思，以他的性格竟然同意了，百里锦书不明白为什么，索性直接问出来了。
坐在百里锦书对面的顾如珩微微一愣。
他没想到百里锦书会问得这么直接，不过很快便收敛住脸上的诧异之色，看着百里锦书，嘴角微勾笑着说道：“父皇指婚，岂是我说了算的。”
“可你什么时候听过......”
百里锦书察觉出自己说错话了，及时住嘴。
“听过什么？”
顾如珩故意逗她。
“没什么，是我多嘴了”百里锦书低声说道，心底有些懊恼，怎么就一时间失态了呢。
“好了，别多想了，逗你玩呢。”
顾如珩见状，知趣地没再为难百里锦书，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婚姻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百里小姐这么抗拒莫不是有心上人了？”顾如珩开玩笑似的说道。
百里锦书听到心上人几个字脑海里闪过一道身影，可惜......
她垂下眼眸起身认真回答：“有没有心上人已经不重要了。臣女已经被赐婚给殿下，就一定会恪守自己的本分。”
“没想到百里小姐还挺守礼的。”
顾如珩随意说着，为自己添了一杯茶掩饰自己眼中的失落。
她应该是不喜欢这一纸婚约的。
“殿下刚才不是说了吗，婚姻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百里锦书反问。
“是我多嘴了，不过在这里待着也没什么意思，一起出去看看如何？”顾如珩邀请道，他记得刚才见百里锦书是想出去的。
百里锦书看着顾如珩总觉得他怪怪的。
不过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她也没再多想。
“嗯。”
大堂内，舞姬翩翩起舞，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站在楼梯的围栏边，台上的美景一览无遗。
许是眼前的景色让百里锦书迷恋，她情不自禁的问顾如珩，“六皇子殿下，你有喜欢的人吗？”百里锦书看着顾如珩的眼睛充满认真。
顾如珩的心漏跳了一拍，他咳嗽一声遮掩住刚才的不自然，调整好自己说道：“没有。”
他现在羽翼未丰，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喜欢百里锦书的事，包括百里锦书本人也不能知道。
“若是有喜欢的人，殿下要怎么对她。”
百里锦书继续追问。
“我若是有喜欢的人，自然是将最好的给她，苍生之下她为最，连我的性命也比不上她分毫。”顾如珩的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
百里锦书一愣，不禁想到被顾如珩喜欢的人会很幸福吧。
“要是一个女子能被殿下喜欢那一定是她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不对，我能喜欢她，是我修了八辈子的福气才对。”顾如珩的眼中含有无尽的深情，很认真的纠正百里锦书。
“嗯？”百里锦书轻哼一声，凝望着他。
两人相顾无言。
“六弟、百里小姐，你们也出来了！”
顾如期和安宁的到来打断了继续对视的两人。
“三哥，安宁。”
“三皇子殿下，安宁。”
两人转过身去打招呼，默契的不再提刚才奇怪的氛围。
“锦书，你们聊的怎么样？”安宁兴致勃勃的问道。
“六皇子很好，是一个很温和的人。”百里锦书温柔回应。
“温和？百里小姐不会是被他的外表骗了吧。他这张脸确实容易让人放下戒心。”顾如期开玩笑似的地说道。
“三哥！”安宁用胳膊撞了一下三皇子。
他这才想起来什么似的，拍了下自己的脑门。“瞧我这脑子。百里小姐和六弟有婚约在身，自然是了解六弟的。”
百里锦书听着他的话心里感到不舒服。这不是在拐弯抹角提顾如珩的谣言吗。
“六皇子殿下确实面如冠玉，我相信自己内心感受到的没有错。”
百里锦书站在顾如珩和顾如期中间，看起来像是保护着顾如珩一般。
本来因为顾如期的到来而打断他和锦书的独处他还闷闷不乐的，但是看着百里锦书对他的维护，脸上又重新浮现出笑容。
顾如期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笑了一声，点点头就将目光转向了台上的舞姬，心里确实不满百里锦书驳了他的面子。
正巧这时下面爆发出一阵阵的高声喝彩，瞬间就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