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末路【一更+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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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说的占便宜当然是占苏云卿的便宜。
对于曹操来说，有了陈登帮助他，打徐州已经很轻松了，再加上陶谦毕竟年纪大了，总是容易受刺激的，曹操眼看着就是一副要完全占据徐州的架势，陶谦的身体当即就有些撑不住，徐州本就不怎么好的形势顿时就更加糟糕了。
因此曹操说他这时候空出手去占点便宜那是完全能够做到的。
目前来说，苏云卿和袁绍正打的热火朝天呢，这时候谁都顾不上曹操，曹操若是派兵，不管是打青州还是打冀州占点便宜都是没问题的。
可曹操这话一出来郭嘉就摇头了：“主公此时万万不可攻打袁绍，无论是冀州还是青州都打不得。”
这下曹操不明白了：“奉孝何出此言？并州苏云卿强势，袁绍此时必然倾尽全力去对付他，这种时候又怎么会顾得上我呢？”
“袁本初不足为虑，”郭嘉回答的也很直接：“可虑的是并州苏云卿。”
戏志才也赞成郭嘉的看法：“主公观袁绍何人？苏云卿何人？”
也不用曹操回答，戏志才继续说道：“苏云卿此番攻打袁绍的目的就是将青、冀二州收入囊中，而显然，只要不出意外袁绍必然不能抵挡，可以说这二州已经被并州苏云卿视若自己的囊中之物，此时主公若去攻占，那么在苏云卿看来恐怕就是主公在攻占原本属于她的土地，主公，袁绍不足为虑，因此苏云卿打灭袁绍之后必然留有余力，到那时候，看着被主公占去的原本属于她的土地，苏云卿该怎么想呢？”
这只会导致一个结果，苏云卿将视曹操为敌人，下一个要打的恐怕就是曹操了。
可曹操能抵挡的了吗？
显然是不能的。
曹操手上就一个兖州，按照时间来算，到时候徐州确实是打下来了，可两州之地就能与那时已经坐拥四州的苏云卿相抗吗？
戏志才说的很有道理，但曹操却并不认同：“就算是这样，可我不打袁绍难道到时候苏云卿便不会来攻打我吗？”
从苏云卿一系列的行动来看，所有人都明白苏云卿和丁原不同，丁原是忧国忧民的忠良之臣，但同时也没有太大的进取心，他也不过是能守着一个并州过日子罢了，苏云卿却不是。
无论是苏云卿上位之后并州一系列的政策转变还是之后攻打幽州，现在又攻打冀州的行动，这些无一不说明苏云卿不能等同于一般的女人来看。
苏云卿志在天下。
这样一个人，曹操只要还在北方一天，那么就早晚会对上。
曹操很清楚这一点，收拾掉袁绍之后苏云卿只要再占据兖州徐州，那么苏云卿称霸北方就毫无疑问了。
这就注定了曹操不可能永远与苏云卿和平共处下去。
既然注定不可能，那么也就没必要在意了吧？
曹操觉得反正苏云卿打完袁绍肯定要打他，那么干脆就多占点便宜啊，总归到最后结果没差。
“主公若是这么想便错了，”戏志才解释道：“苏云卿在击败袁绍之后，她的下一个目标绝不会是兖州，因此只要主公不主动与苏云卿交恶，那么至少几年之内我们不用担心与她为敌。”
而趁着这个时间他们就要好好展自身，只有强大起来了才有说话的本钱。
可以说曹操一开始只比苏云卿慢了一小步，但现在却变成了一大步。
都怪袁绍！
曹操原本在魏郡待得好好的，经营多年的家底全在魏郡，结果袁绍在逼走韩馥之后又开始给曹操小鞋穿，硬生生把曹□□到了兖州去。
然而兖州也坑啊，前任兖州刺史刘岱不知道哪根筋抽了去攻打青州黄巾，好吧，打就打呗，然而刘岱这人特别会作死，最后终于把自己给作扑了，直接被青州黄巾给杀了，兖州也因此损失惨重。
曹操也没办法，总归兖州也是一州之地呢，比魏郡大多了啊，他暂时没地盘这时候有个送上门的兖州哪儿还有的挑，兖州就兖州吧，日后好好治理也是不错的。
然并卵，曹操刚占了兖州袁绍就开始来找曹操撕逼了，兖州虚弱不是冀州的对手，曹操被袁绍折腾的想要安心展都不行，直到苏云卿把幽州都给打下来了袁绍才终于意识到有危险，于是他放过曹操去打青州了。
可也就是因为这个，曹操被一再的拖延，总是不能好好的展，这也就造成了曹操目前相对的弱势。
从苏云卿出兵幽州开始曹操就知道他和苏云卿之间早晚要决出个胜负来，结果现在戏志才说苏云卿不会来打他？
开玩笑的吧？
苏云卿虽然不算是个聪明人，但是她胜在听话啊，而并州的贾诩荀攸毛玠哪个不是顶尖的聪明人？
就算苏云卿不想和他打，但是这些人也会建议苏云卿来打吧？
苏云卿又不是袁绍那小公举脾气，时不时就任性一下把自家谋士坑的一脸血。
可戏志才既然能说这话他的理由也是很充分的：“苏云卿这次若是真的击败袁绍，那么她的下一个目标不是司隶就是雍凉。”
雍州是新设的地区，从司隶地区划出来一部分，再从凉州划出来一部分就组成了现在的雍州，而雍州正是此时李傕郭汜占据的地方。
戏志才的回答让曹操微微皱眉：“为什么？”
放着好好的兖州不打跑去打雍州凉州甚至是司隶这种坑爹地方，这完全不合常理啊。
但这并非不合常理，从苏云卿之前没打冀州而是先去打幽州就能够看出并州的战略规划了。
曹操想了想，最后还是决定不去作死了。
他和苏云卿的关系一直很不错，正常来说，如果苏云卿的下一个目标不是他，那么只要他自己不上赶着去作死，就不用担心什么。
放弃了从苏云卿这里占便宜之后曹操很干脆的把精力都放到攻打徐州上面去了，早一天打下徐州他就多一天来展壮大自己。
苏云卿和袁绍的战斗总体打的还是比较顺的，当然，越打苏云卿就越觉得袁绍真让人羡慕啊。
和手下偏武将的苏云卿以及手下偏谋士的曹操不同，袁绍这里可以说文武均衡，而且都有非常优秀的人才出现。
武将有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人，谋士更是一大群，比较有名的像是审配逄纪郭图田丰沮授荀谌辛评许攸等，仅仅是简单的排一下就能拍出这么一长串的人名来，可见袁绍手下是如何的人才济济。
然并卵，袁绍手下的人才并没有让他的战斗力得到多大的提升。
从武将来说颜良文丑两人关系好，张郃高览两人关系好，于是这就分成了两派，两派还时不时的互相斗一下。
谋士那边就更别说了，荀谌倒是哪边都不管，但田丰和沮授是一边的，郭图和审配是一边的，许攸又是一边，再加上逄纪辛评等人，袁绍的谋士关系复杂到可以写一个大长篇来论述。
武将那边闹矛盾还好，最多也就骂人干架，反正武将的画风也就那样嘛，不服就干，谋士就不同了，这一群人经常各执己见，旁人说的不管是什么先反驳了再说。
偏偏这一群谋士都是聪明人，说起来那真是一套一套的，单独拿出来看每一个都非常有道理的样子，袁绍自己又不是个有主见有决断的，于是冀州在画风上就显得特别清奇，今天一个打法明天一个策略的，主要就看今天是谁在袁绍面前说的比较像回事。
战争这种东西打起来不是开玩笑，袁绍这一折腾顿时就把冀州的战斗力下降了好几个层次。
之前打的是青州黄巾还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的对手是苏云卿，袁绍顿时就受挫了。
袁绍受挫本来没啥，谁打仗也不能保证自己从来不输啊，可袁绍这人吧早说了是个小公举脾气，反正战事不利肯定不是他的锅，于是这锅就只能甩给为他出谋划策的谋士们了。
可谋士们谁都不想担责任啊，于是就互相推诿，都说是别人的错，甚至因为袁绍叫嚣着说要治罪，因此他们都是恨不得让对手的锅背的又黑又大才好，于是不仅仅是军事问题，平时谁要是有个什么黑历史顿时就都被扯出来了。
这下好了，袁绍的谋士一内斗，袁绍这里彻底完蛋。
当苏云卿不仅占据了常山郡，甚至连旁边的中山国都打下来，另一路从幽州出的典韦张辽高顺一路也占据了渤海郡的时候，袁绍的谋士还在那里互相撕逼呢。
袁绍当然是生气的，可他除了找手下的问题以及叫嚣着要治罪之外并没有什么好的对策。
面对这种热闹的撕逼场面，下面坐着的荀谌就当自己是个透明人，低头不说话，只要不引火烧身他就能安安稳稳的。
事实上袁绍对荀谌还是很不错的，从荀谌来冀州，因为荀谌的家世袁绍对他颇为看好，荀谌的祖父是荀淑，荀淑在当世十分有名，甚至被人称作‘神君’，而荀淑的八个儿子也个个才能非凡，被称作荀氏八龙，荀谌正是荀绲的长子，荀彧的兄长，嗯，亲的，同一个爹。
可以说在喜爱高门名士的袁绍眼中荀谌的出身是非常好的，因此袁绍对荀谌也十分敬重。
可当荀谌想要为袁绍谋划的时候却现，袁绍这坑货根本听不进人话啊_(:3ゝ∠)_
荀谌的弟弟荀彧在曹操手下干活不用说，曹操对荀彧非常看重，荀彧的才华也能够得到很好的施展，至于说大侄子荀攸那就更别提了，人家目前是并州军事谋士一把手，看看目前势力越强大的苏云卿就知道荀攸的位置有多高了。
只有荀谌，依旧是袁绍手下众多谋士中的一个……与同样是谋士之一的荀彧不同，荀谌的才华并没有得到施展。
但荀谌并不比荀彧又或者荀攸差啊，当年荀家做投机的时候，曹操苏云卿袁绍各自占据一州之地，而相对而言袁绍的条件是最好的，他有四世三公的家世，有冀州这块富庶肥沃的土地，怎么看都是占尽了优势，荀家对袁绍也算寄予厚望了，能被特意派来袁绍这支当年最大潜力股的身边，荀谌怎么也不可能差啊。
可现在呢？
荀谌的才华不输荀彧荀攸，但却完全没有什么用武之地。
袁绍并不能真正的用他。
此时面对着袁绍谋士乱成一锅粥的局面，荀谌只能沉默，因为他如果不沉默，这把火就会烧到他的身上来，而他对袁绍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袁绍只是空有礼贤下士的姿态，而没有用人之明。
就像现在，在荀谌看来袁绍的做法不管是甩锅还是治罪都是最下成的做法，这种时候应当先统一安定内部，全力对付苏云卿才是，治罪，治手下谋士的罪有什么用？
更不要说因为一次失败就要治罪，还有谁敢轻易给袁绍出主意呢？毕竟这世上没有人敢保证自己永远都是对的，袁绍此举除了让手下寒心什么用都没有。
可以说此时袁绍手下的谋士全忙着撕逼也是有这个原因在里面的，就算有几个不死心的也没什么用，因为大势如此，如果你不撕别人，别人就来撕你了。
于是苏云卿非常神奇的现，袁绍算是越打越坑爹的典型，前期画风清奇抽风，后期那已经没什么画风可言了，就是在乱打一通。
最后眼看着要撑不住，苏云卿都已经打到巨鹿了，袁绍终于做了一个最坑爹的决定——他把留在青州稳定局势的张郃给调回来了_(:3ゝ∠)_
青州才刚占据不久，而黄巾是个什么画风大家都知道，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袁绍把手下几员大将中综合能力最好的张郃给留在青州了。
可现在袁绍觉得自己撑不住啊，颜良文丑什么的，说起来也都是一流武将，然而苏云卿那边的阵容更可怕啊！
这次张郃回来袁绍倒是不指望他来斗将的，反正比顶尖的武力天下哪家都比不过并州，这一点大家都清楚，不算什么丢人的事情。
袁绍的想法很美好，集中兵力一定要在巨鹿挡住苏云卿，冀州已经经不起损失了，张郃也确实不负众望，他来了之后苏云卿那里确实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这一仗总算是打出了一些比较能看的场面来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之前说要展现自己智谋的吕布做了一个决定。
打青州。
吕布的理由十分充分：“如今张郃被调走啦，青州兵力空虚，蔡小姐给我讲过类似的故事，我觉得这种时候就该攻打袁绍的薄弱之处啊。”
和他一起的赵云想想也觉得能打，怎么说呢，虽然吕布提出这个想法的原因有点让人无语，但不得不说这也算得上是一个很不错的策略了。
当然，在吕布的基础上赵云又添了点东西，他毕竟不是吕布，说打立刻带兵就去打了，赵云觉得还可以做点其他的事情。
张郃虽然走了，但是他也是留下了不少兵力的，不管怎么说青州是他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怎么也不能随手就丢了啊。
赵云就做了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让人去青州散布流言，同时挑动袁绍的军队与这些投降黄巾之间的矛盾，让他们自己先打起来。
黄巾本就不安分，他们说是投降袁绍，但那不过是袁绍比他们更为强大罢了，如今袁绍抽调了大量的兵力去冀州，对青州的掌控自然就弱了，黄巾嘛，给点阳光就灿烂，袁绍的力量一虚弱他们立刻就开始蹦跶了，再加上赵云的流言攻势，很快原本已经投降的黄巾就开始骚乱不断了。
紧接着赵云又给已经占据了渤海郡的典韦等人去信，合兵一处，一起攻打青州。
典韦那边原本被安排的任务是在占据渤海之后攻打河间，到时候刚好可以和常山郡中山国连成一片，这种时候临时改变计划自然要先找苏云卿报备，怎么说打仗也不是闹着玩，不是说自己想去哪里打就去哪里打的。
可渤海这边的信使还没出门那边苏云卿的信使就先到了，而苏云卿那边给出的指示基本和他们的计划相同，不打河间打青州，当然，苏云卿并不要求他们打下青州全境，而是打下一个平原郡就好了。
一是因为平原郡紧靠着渤海，打下来不至于成为一块飞地，而且渤海这边毕竟兵力有限，拿下整个青州还是太过勉强，第二，其实拿下一个平原郡也就够了，苏云卿此举是为了给袁绍造成压力而非是这次一次性打下青州。
有了吕布典韦赵云这种一吕二赵三典韦集齐的配置，平原郡基本没能造成什么有效的抵抗就被彻底占据了。
当两个月后袁绍接到消息说苏云卿已经全面的接管渤海和平原两郡之后，只觉得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袁绍这一晕糟糕了，醒来之后袁绍并没有好转，反而是病了。
对于袁绍来说，他费尽心思才拿到冀州，之后青州也打的很不容易，可以说这完全是他的一片心血，如今苏云卿占了渤海和平原就是彻底切断了青州与冀州的联系，他费了那么大功夫拿到手的青州还没捂热转手就又丢了，袁绍怎么能接受得了。
应该说袁绍向来心高气傲，他家世好从小就聪慧，一直以来表现的都十分不凡，可以说除了袁术，见面的大部分人都是捧着他的，可现在他却蓦地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失败。
如果说单单是丢了青州也就算了，冀州富庶他好好经营早晚有东山再起的一天，再不行与豫州的袁术联手也好啊，可现在苏云卿占了常山占了中山，占了渤海，就算是巨鹿眼看着也是守不住，袁绍还能有什么指望呢？
但袁绍病了也不是没有好处的，大概是遭受了一次巨大的打击之后袁绍的脑子总算清醒了一点，他既不嚷嚷着要治谁的罪了，也不允许手下的那群谋士们再吵吵撕逼了。
袁绍大概也清楚他的这群谋士分开使唤哪个都不算差，但放到一起就只会互相扯后腿，因此很干脆的将这些人都分开了。
冀州虽说被占去了不少地方，但剩下的也有不少，清河、安平、河间、赵国、魏郡、巨鹿……袁绍盘算着给每个地方都丢几个人过去，很干脆的分开了这群不省心的，最后身边只留下了荀谌一人。
袁绍的谋士们对荀谌倒是没什么看法，反正荀谌向来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更何况到了这一步大家都知道不能和荀谌把关系搞坏，荀谌的弟弟荀彧在曹操那里得到重用，荀谌的大侄子是目前苏云卿手下第一号军事幕僚，这其中的意味还用多说吗？
傻子才和荀谌过不去呢！
袁绍在把手下人都分出去之后苏云卿的日子果然不好过了，不得不承认，袁绍手下确实人才济济，这些人一旦没有了扯后腿的猪队友所能挥出战斗力是非常可怕的。
苏云卿被堵在巨鹿了。
可袁绍却并不为此高兴多少，他把荀谌留下也是这个意思。
袁绍躺在床上，面色灰败，看起来就是重病之人，他对荀谌说道：“友若啊，我知道是我以前对不起你，你的才华不在荀彧荀攸之下，但我却一直不能让你挥自己才能，这是我的过失。”
荀谌却并没有接受这话：“请主公不要这样说，自从我来到冀州主公对我礼遇有加，没能为主公尽职是我的错，并非主公的过失。”
袁绍摆摆手：“到了如今这一步先生就不用对我说这些了，绍糊涂了一辈子，到了现在才算清醒一点，四世三公算什么？名声家世都是虚的，那苏云卿不过一个女人却也能将我逼迫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家里四世三公，苏云卿却不过是一般的富人之家，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后来更是落魄的和普通百姓没什么差别，当年在洛阳他是何等的意气风，根本不将苏云卿这种边境来的人放在眼里，哪能想到现在苏云卿使他落得如此田地呢？
袁绍叹了口气：“罢了，我请先生来也不是说这些的。”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荀谌：“如今我距离山穷水尽也不差多少了，可我却并不甘心，还请先生帮我。”
说到这里，袁绍一顿又继续说道：“当然，若是先生不愿帮我也没什么，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天下之大先生何处不能去得呢？”
话是这么说，可袁绍却死死的盯着荀谌。
被袁绍那样满含期待的眼神看着，再想想袁绍确实一直待他甚厚，荀谌终究开始开口道：“还请主公不要灰心，此时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
此时袁绍的情况确实不算好，但却还有救。
可他到底要不要帮助袁绍？
对于荀谌来说，就算袁绍输了其实也没什么，有荀攸在，他大可以去苏云卿那里，而从之前苏云卿的一贯作风来看，他去了苏云卿那里必然能大展身手，再不行冀州隔壁就是兖州，他去曹操那里也必然能得到重用啊。
可最后想想，荀谌终究还是不忍心就此弃袁绍于不顾。
那就……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