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理由,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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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清风？”
估计是在想我的事情的众人感觉到异动，纷纷睁开了眼睛。
“米莉安，那边出了点状况。”
“那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大家一听到米莉安那边出事了，都赶忙爬起来。
在我们准备过去的一瞬间，米莉安的声音在我们的耳旁响起。
“不用过来了，我会处理的。”
我们对视了一眼，我率先开口道：“还去吗？”
“相信她吧，米莉安可是我们的朋友呢。不过，清风，米莉安她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
爱莉选择了信任，不过她后面的问题，让其她人也是一脸好奇。
“没事，可能是我们的影响，那个家长提前找人去米莉安家捣乱了。当然不用担心，好歹是这一届的空律，那几个人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听到我的回答，大家的心也放了下来，不过这一晚又是一个不眠夜，大家都在等着米莉安的答复。
可是到了卯时都没有等到，我们去吃了早餐，并且带了两份往米莉安家走。
我是唯一的知情者，但是爱莉她们没有问，我也没有说。因为我知道，米莉安在为自己找个理由，一个成为“恶人”的理由。
到了米莉安家，爱莉她们对眼前的景象无比愤怒，外表的墙面上写满了各种恶言恶语，房子内一片混乱，你几乎难以找到一处落脚的地方。
“米莉安，我的好孩子，你真的不应该去承担这些的，快回头吧。”
“妈妈，我，回不了头了。”
米莉安正在和塔丽亚说着什么，塔丽亚看到我们的到来，急忙跑到我们的面前，作势就要跪下。
当然啦，有我在这里，她是不可能成功的，但是就这短短的瞬间，她收拾好的情绪就再次崩溃。
“尊者，求求你，救救我那可怜的孩子，我求求你了，我...”
塔丽亚几近崩溃，我想她应该是想说我给你跪下磕头了，但是因为我的原因，他又无法挣脱，让她误以为我不愿意实现她的祈愿。
但几乎是一瞬间，她用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我，我在其中看到了和米莉安同款的癫狂。
“对了，对了，尊者我的命，我的一切都可以献给尊者，我只愿我的闺女平安喜乐，我求求你了，尊者，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那可怜的闺女。”
她已经不顾一切地胡言乱语了，真不知道米莉安跟她说了什么。
“愚昧！所敬三支香，所求万两金。”
“苏无名，你最近话有些多啊，还时不时给我捣乱，怎么？这么耐不住寂寞，这具身躯你来啊。你他*的，蓉蓉那个烂摊子还没收拾好呢，他*的，真不知道我是恶，还是你是恶。”
“你的成份混入了我的体内。”
“滚滚滚，竟会给自己的错误狡辩了。”
“事实，主动。”
在最后一句的时候，苏无名好像又恢复了正常。
而在我和苏无名争论时，爱莉她们已经主动上前安抚塔丽亚了。
米莉安也刚好在房间里拿着零食出来，我有些愤愤地问道：“杀几个人不至于如此吧？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好事，空律。”
对此，我确实不清楚，我又不是偷窥狂，时时监视着她，我只是推算出她杀了那几个混混而已。
“我也不是很理解，我只不过是将我要做的事情，告诉我妈妈而已，然后她就变得十分激动，情绪不是很稳定。”
“那你是怎么告诉你妈妈的？”
米莉安重新叙述了一遍，“最后我告诉她不用担心，我们会在另一个世界重逢的。”
额？这我能够说些什么，从事实上来看确实是这样子的没错，但是你要是讲给一个普通人听，那不妥妥的就是——妈，你别担心虽然我先嘎了，但是我会在下面等着你，如果等不到了，下辈子我就是你妈了。
哪个家长能接受得了啊，这不纯纯扯蛋嘛。
连爱莉她们都是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米莉安，而她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的问题，脸色有些微红。
场上就只剩下塔丽亚一脸懵圈，显然她依旧没有能够理解发生了什么。
不过，她会失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误解，还有一部分是受到米莉安使用能力时逸散的崩坏能影响。
于是我们开始了漫长的解释之旅，但是，塔丽亚还是很难相信。
最后没有办法，只能给塔丽亚一个身份，一个特殊的身份。
“如果你想的话，你倒是可以成为米莉安的伴生兽。”
“伴生兽？！”?5
“对啊，律者可以拥有自己的伴生兽，我的伴生兽可是清风哦。”
另一位半知情人士爱莉希雅带着一丝炫耀的意味说道。
“确实如此，本来在米莉安答应崩坏的意志的时候，你的伴生兽就应该出现了，不过因为我们的缘故，现在你只有完全展开律者形态的时候才会出现。
而我可以动用小小的特权，将你的伴生兽身份给予你的母亲，她将拥有使用崩坏能的能力，与你一起进行这一场‘屠杀’”
“不行。”
“那麻烦尊者了。”
米莉安和塔丽亚几乎同时开口，然后两人很快就看向对方。
“妈妈，不行，你不能答应！”
“为什么？米莉安，你们不是告诉我不会有危险吗？难道你在骗我？”
面对母亲的质问，米莉安有些支支吾吾，经过昨晚的事情，她也知道了为什么我们一直给她充足的考虑时间了，因为这件事隐藏的副作用确实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
爱莉她们也是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对母女会在这个时候发生分歧。
“好了，我来说吧。这次的事情确实不会让你们的身体生命层次发生危险，但是屠杀，这我想两位都不是变态吧，所以就需要两位有很好的心理素质。
即使这是为了这个世界更好的发展，甚至在某些方面有利于人类的发展，但是二位身为人类，站在人类的立场上，这就是恶，不可饶恕的大恶，你们要接受这一结果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终焉之茧希望将律者都转化为没有感情的屠戮机器，因为情感是无限可能但也无比危险的存在，即使是现在的我也依旧这么认为。”
听完我的解释，塔丽亚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尊者大人，请让我成为米莉安的伴生兽吧，小的时候我没有守护好她，这次我的孩子要做一件大事了，作为母亲的，理应和她一起承担这一份罪孽。”
“呵！你们母女可是真是奇怪呢，明明是人类说背叛就背叛，真是有意思呢。不过，满足你们的要求。”
而见已经无法阻止母亲的行为，米莉安也不再犹豫，甚至她有点庆幸，在做这么大的一件事前有这么多的人陪在自己的身边。
“您说笑了，您都将利弊讲得如此清楚了，连路都为我铺好了，我又有什么可以犹豫的呢？再说了，我们从某种程度上，或者对于某些人来说不也是救世主吗？
即使不被世俗理解，但是我们也从来没有被这个世界真正接纳过不是吗？”
“我只是一个自私自利的母亲，我只想要我的孩子能过得好一点，再好一点。”
“好啦，真的是跟你们这些人待久了，我都需要找找理由了。我没有理由，我想这么做就是全看心情，你们爱咋咋滴吧。”
我直接选择开摆，爱莉她们和米莉安她们聊了一会后也起身告别，把时间留给作为人时间不多的米莉安母女。
在前往寻找午餐地点的路上，爱莉突然问道：“你们说，我们这么做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
爱莉的这一句话让其她三人都有些沉默了，看着繁华的步行街明天可能就会被自己的朋友亲手破坏，众人不知道该怎么说。
“有什么好犹豫的，我们做都做了，已经是共犯了。如果你们不忍的话，我们还有挽救的机会。”
这次一向比较沉默的寒衣率先开口，“可是这样的话，米莉安之前受到的那些苦难又算什么？”
“没关系，我们已经给了她补偿了，不是吗？
我们治好了她的母亲，而且就算我们去阻止她，也可以继续给她长生的机会。
那可是长生啊，令此间宇宙都为之疯狂的长生啊，她们又有什么不满的呢？”
“可是，可是...”
寒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能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