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悲喜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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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火？怎么回事？”萧氏大惊道。
林菀心中一动，看着前来传信的下人不说话。
“是的，据说是因为天太冷了，店里的下人把烧完的炭灰倒在厨房里，没有收拾。结果那个炭灰里面的火星又烧起来了。”来人说着打听到的消息。
“那人呢？可有伤到人？火势怎么样了？”林菀接着问道。
“人没事，因为火是从后院烧起来的，前面的人闻到烟味都跑出来了，没有受伤。就是火势太大了，金吾卫的人过去的时候根本没办法靠近。”
“人没事就好。”
林菀也松了口气，她就是记得上一世瀚海书局也是发生过大火的，所以才在得知自己的嫁妆里有个墨香斋就提前布局。
上一世的时候，瀚海书局的火势几乎把整个书局烧的一干二净。本来店里都是书籍纸张，再加上年关边上，书院那边不少人都回家了，留下的几乎都是上京赶考的学子，有能力救火的人不多。
所以这个大火根本没办法救，不过好在没有人受伤。倒也是万幸；
同样是在这场大火过后，瀚海书局因为烧毁了太多书，损失严重。掌柜的见无力回天竟然将学子提前预交的书籍定金没下，用来挪做重建的资金，还对外宣称是学子的捐助。引起了学子的反抗，最后导致瀚海书局声名狼藉，重建遥遥无期。
而春闱将近，朝廷只能在上京重新找了一家书局，指定为重点书局，取代了瀚海书局的所有特权。
这就是林菀为什么要把墨香斋提前打出名声的原因。
想到这里，林菀便有些急着去书斋看看。便起身对萧氏道：“母亲，我有个铺子就在瀚海书局那条街上，我想去看看。”
见萧氏点头便带着青莲准备出去，萧队头见状，忍不住问道：“少夫人，您刚刚说的，我这个商队换路线的事情。能否告知原因呢？”
林菀停下脚步，笑着对他道：“今年大雪，据我所知上京城外的雪比城内大了两倍有余，更是有不少地方发生了雪灾。西北那边的小国绝对会更严重，甚至爆发危机。我有一种感觉，明年北面会出事。”
萧氏听到这话，眼睛一亮。赞道：“不错，北疆那边的天气本就极为寒冷，菀儿，我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对西北那边的事情知晓不少呢！”
林菀有些脸红，赶紧找补道：“我也是之前在书斋的时候听学子们闲聊的，人常说大灾之后必有大疫。我看今年的雪比往年都不太一样，就想着西北那边情况说不定更不好。所以咱们宁愿防患于未然吧！”
“少夫人说的倒是没错。”萧队头道：“我此次回来时候就发现这雪已经严重的影响了交通了，幸亏我出发的早，还有几个同伙因为晚了两天出门至今还被困在关外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听菀儿的。明年都往江南那边吧。”萧氏开口道。
“是，是小人僭越了。”萧队头对着林菀拱手行礼。
倒是一旁的陆队头看了一眼林菀，开口道：“江南那边我熟，经济很好。萧老弟放心，少夫人安排的有道理。”
“刚刚少夫人说有个铺子在瀚海书局那边，此次瀚海书局的大火势必对生意影响甚大。这倒是少夫人铺子的一个机会！小人多言了。”
林菀笑着看了一眼这位陆队头，“多谢陆对头提点。我心里有数！”
说着朝萧氏福了一福就出去了。
林菀不知道的是，从侯府出来时，萧队头拉住了准备回去的陆队头，两人一起去了街上的一个茶楼。
“陆大哥，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你说这少夫人一来就改了我们两这商队线路。我还真有点不适应！”
“老弟啊，你刚刚没听看见吗？瀚海书局发生火灾，夫人都惊到了，而少夫人确是意料之中的模样，在乎的只是有没有人员伤亡。而那么巧，她就有书斋在那街上。我进城的时候遇到两个学子说起过，少夫人那书斋能用极少的银两让学子进去看书，而且炭火和茶水免费。”
“所以呢？”
“说明少夫人早有准备。那她对咱们商队的安排肯定也不是她说的那么简单，咱们只要听安排就行了！”
“好吧，我也觉得今年的雪似乎太大了些，说不定北面还真的会出点什么事。”
自从瀚海书局着火后，来墨香斋的学子就越黎越多了。一些原本瞧不上墨香斋的人，在感受过墨香斋里的暖和舒适后，心里都有些后悔没有早日来。
陈平甚至在后院里又布置了两个房间给学子们使用，每日一早就有书生学子早早的在店门口等着，哪怕座位都坐满了，还有人在书架边，楼梯上看书。
林菀去过一次后，见店里的秩序维持的很好，便也不去管了。
侯府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林菀也歇了下来。
热热闹闹开始过大年了。
过年这一日，侯府里到处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林菀早就准备好了几大筐的赏钱，一大早，所有人都到林菀的院子里领赏钱，每个人都高高兴兴的。
林菀则去了萧氏那边和大家一起吃团圆饭。
陆廷旭今天也没有出门，多日不见，他整个人都消瘦了许多，哪怕今天穿着簇新的绛红色锦缎长袍，也没有几分精神。
陆侯看着他那个模样就一肚子火，萧氏则是叹了口气没多说什么。
年夜饭的时候，萧氏和陆侯爷给林菀包了一个大红包，那厚度看起来比陆廷旭的还要略大一点。
几个伺候的大丫鬟也都收到了一个小红包，所有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
守岁的时候，林菀捧着热茶，看着夜空中绽放的烟火。这是她重来的一辈子，虽然刚进门半年，但是在她心里已经对这里有了归属感，不管这段时间怎么样，总之比她上辈子舒心太多了！
林菀相信，只要她好好经营，今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
然而，人类的悲喜总是并不相通。
她这边感觉过的舒心，林芙那边感觉可糟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