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苍绝永夜】永夜之处,故肆春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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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千年业障转化为自身的力量，魈神魂强度突破了过去的限制这几千年来的厚积薄发，将这一个强度提升到了王阶后期。
与奥赛尔同期。
但两者之间生命层次、权柄、运用能力等各方面，自然无相比之可能。
奥赛尔哪怕放在整个魔神中也是佼佼者，而魈不过金翅大鹏一丝血脉，顶多便是与中位低等魔神相比。
就如同面对同阶的魔神，奥赛尔也能做到轻易碾压。
奥赛尔，从来都不渺小。
摸向甘雨的玲珑角，感知到王阶中期，剑者也并未过多在意。
对于他们，剑者实在是无需在意中期巅峰还是后期初期，那对他同样毫无意义。
魈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朝对方恭敬一拜，而后与剑者告别，化作青影，去往各处清理魔物。
他心中思索着，尝试接受业障，若是曾经，此人便已存在，那浮舍，应达，伐难……
魈摇了摇头，自己怎么也如此不切实际，过去的一切早已不可能再归来，改变本身又怎么会降临。
可他们或许早已经被遗忘了吧……
璃月人还有几个记得归终尘之魔神？
还有几个记得灶之魔神？
就算有记载，恐怕也是当成帝君了吧。
五大护法夜叉，他们名字能念完吗？又能记得住几个？
还记得当年蒙德的高塔孤王曾经来到这，望着清静的湖面，随意的说出他所不理解的话语，
“人们不欢迎我，人们不喜这个王，那么便将屏障撤去，由无尽的狂风迎接自由的新生。”
现在看来，原来是她自愿退让，只是神位还能退让吗？
不过那位的实力，确实要比当今的不干正事的吟游诗人要强不少。
也不能那么说，一个擅长攻击和防御，另一个则擅长于辅助与速度。
随着时间的流逝，过去的一切早已被现人遗忘。
曾经尽心尽力去拯救弱小，却因此牺牲了强大与珍贵，那到底是否值得？
而这个问题在战争中最为常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剑者与甘雨漫步，彼此无需交流，只是静静的让月光倒映着影子。
寒古纪蓝星面临?–……?侵入而随意灭亡时，苏辰亦从未出手，古剑辉亦不会因此而怨恨，到底还是自己过于渺小。
剑者通过仙人的记忆，纵观了璃月发展中出现了几件大事，通过画面对过往进行陈述，对其了解也更深了一步，
这远比翻阅那不切实际的古书来的更多，说白还是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公正的记载者。
但战星的记载者，根本没有立场，这也便是公正的来源吧。
真如甘雨所说，通过人们口中的记述，以及对故事的描述，由此勾划出一条时间线，确实可以了解更多。
当然，还是得再次批评一下璃月对于历史事件的记载并不完整，带有大量主观色彩，崇尚情怀，对历史记载太不严谨。
比如，帝君万岁……
罢了，此处不属于战争，也从未有永久记载之人，不似战星，哪怕灭亡，也可以接受，不被历史记载啊……
剑者笑了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携手甘雨，甘雨侧目望见那眼神中的追忆，心中不知如何作感。
存在久远之生灵，总有相通之处。
而剑者也明白，从来都不需要契约，愿者自然会跟随，付出一切，不愿者也只是建立联系，若无真心，难成良交。
剑者抱住甘雨，两目相视，情不自禁缠绵在一起。
靠在湖边独自垂钓的林妖将帽子向下拉了些许，望下那边的场景，嘴角一扯。
拖住旅行者的脚步，未免太过于简单，那一对情侣就请自己帮忙这件事。
林妖感知到鱼儿上钩，并未拉杆。
许久的感悟之后，蓝色衣着，深蓝发色，曼妙女子走向林妖，他只是冷淡侧目看了一眼，周围气场凝实，
猩红，环绕周围。
“鱼，何不取之？”女子距离林妖百步而停下，不敢再靠近。
林妖未有应答，独自坐在石头上，低首危坐，不理周遭之事。
见对方毫无举动，女子自嘲而笑，望向那苍天明月喃喃说道，
“比起那几位喜欢仰望思乡，忆往昔的神明，有些却独爱颔首大地，身向黑暗。”
见林妖低着头，不做任何动作，女子罢了一声，方要离开，
“夜晚星辰，难免勾忆离人心思，比起前者，本妖未尝失去，无需回首，
渺渺兮予怀，浩浩长怀界，
踏至星河路，何处不为乡？”
女子跃入湖中，将大鱼抓起，扔到了湖岸边，林妖身旁，而林妖已经将领域缩到一步之内。
女子并未见对方开口，明白对方是在利用神魂传话，那浩渺的气息，悲壮的山河，无一不是在宣告男子早已经失去一切。
望舒客栈小桥边上，感到庞大而又恐怖的气息，缠绵中的两人停下了亲吻的动作，在对岸上望着河边两位强大的生物。
而在望舒客栈上，金发旅行者与小吉祥物靠在栅栏边上，也在注视着这边的场景。
“他，还是一如既往。”剑者垂目。
来到这片大陆上的几个月内，他们这些战星权柄神明几乎是互相认识，或多或少的了解对方的习惯。
而在战星历史的记载中，通过生物榜排名也可以把对方的信息挖掘出来，虽然知道的少，但总比没有好。
甘雨倚靠剑者，绮丽华裳，略有娇羞姿态。
“若非你之文明亦毁灭，又何必……”女子停下话语，林妖血红之眸已出现于她面前，两柄尖刃刺穿所有致命部位，
女子尚未开口，便化为一道流光，回归深海。
林妖显得有些劳累的闭上了眼，低着头，静静的站在湖岸边一动不动。
随后收回两把双刃，在衣饰上随手擦干净，再次独自坐在岸边。
“妖从未失败，妖仍拥有一切……”
甘雨隐约的听到那血眸男子重复低语，有些不太明白，扭过头去与剑者对视。
“走吧，他早已习惯。”剑者拉起甘雨，两人心不在焉地走着。
林妖看着那两人离去的身影，只是抬头微微瞥了一眼，便再不多管。
……
“你的文明也是如此吗？”临近璃月港，甘雨突然问道。
“并不是。”剑者没有多说，甘雨放下心来。
“他的文明……”剑者欲言又止，最终看向天空，轻轻地长叹一声，“总之，他的文明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甘雨听到对方的话，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尽管最后是他独自抗战，甚至付出代价，但他所代表的种族仍是胜利，这一点不可否认。”剑者停顿，而后，
“因此后来他必须独自记载一切，记载往昔，亲自从他身边逝去、消亡的一切，亲友，战友，地区，
国家，民族，种族，所有人，所有发展时期，所有战争前美好及战争的过程，将其一字一句的书写在历史上，铭记在心底中。
而我，不过是有人替我记载一切，在沉睡中度过，文明毁灭灭亡的悲痛，没有任何感情能够说明文明之破灭，
没有任何生物有资格评论战争，永夜无比伟大，这是在无数个种族看来，
可这种强大，谁也不想拥有，其却不得不拥有，
他的时代，从未落幕，可他确实已经失去了一切。”
“其战既胜，怎么会没有延续。”甘雨不解。
“这或许与其付出的代价有关。”剑者推开了门，两人步入其中。
“那时的他，已然付出……”剑者突然停下了话语，对上了那双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