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确实异常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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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写欠条了，没事的。
我相信你的人品。”
孙师傅不在意地摇摇头说道。
李小虎依然坚决地写下一份欠条，这才告辞离去。
待李小虎的背影消失后，孙师傅返回屋内，环视着寂静而空旷的家，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家里的环境虽好，却只剩我一人独享，连个能交谈的伴都没有。”
孙师傅的话语中充满了落寞，他黯然神伤地回到自己的卧室。
而另一头，李小虎带着三百元钱回到了四合院。
刚走到自家门口，就碰上了从中院走来的贾东旭。
“李小虎，钱借到了吗？”
贾东旭急切地问道。
“借到了，整整三百。”
李小虎肯定地点点头。
“太好了，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能从你们厂长那儿借到这么多钱，实在令人佩服。”
贾东旭的话语中流露出羡慕之情，他深知自己借钱的困难，整个四合院里，也就只有一大爷愿意伸出援手，其他人对他都是避之不及。
然而，李小虎这个初来乍到的人，竟然能借到这么多钱，这让贾东旭在羡慕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嫉妒。
“其实，我并没有向厂长借钱，这钱是我们厂的孙师傅借给我的。
因为时间紧迫，我还没来得及去见厂长。”
李小虎解释道。
“什么？不是厂长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师傅？我的天哪，你不是和厂长关系很好吗？
怎么还能和其他人建立这么好的关系？三百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不是谁都愿意轻易借出的。”
贾东旭感到难以置信。
“说起这件事，我还要再次感谢易中海先生。
正是因为他的鼓励，我才有了跳河救人的勇气。
我们厂的孙师傅原本对我并不友好，甚至还罚我写过检讨书。
但自从知道我跳河救人的事情后，
他对我的态度有了180度的大转变，开始各种帮助和照顾我。
刚才我在路上遇到他，
他得知我需要钱后，二话不说就直接给了我三百块钱，连问都没问我要钱做什么用。”
李小虎详细地解释道。
“竟然还有这种事，你这次救人可真是赚大了。”
贾东旭嫉妒得眼睛都红了，他多么希望时光能够倒流，让自己成为那个跳河救人的人。
然而，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只能做做白日梦，只能默默地羡慕和嫉妒。
“我确实很幸运，易中海先生对我来说就像是一颗幸运星。
我真的很感激他，他真的是个好人。”
李小虎再次笑眯眯地表达对一大爷的感谢。
“是啊，他确实很好，好得让人咬牙切齿！”
贾东旭在心里怒吼着，却不敢把这句话说出口。
他现在对一大爷的意见越来越大，甚至恨不得冲上门去大骂一顿。
李小虎因为救人这件事得到了太多的好处，而这些好处的源头都是一大爷。
明明是他贾东旭和一大爷的关系更好，可一大爷却偏偏帮助了李小虎。
这让贾东旭感到极度的不平衡。
他在心里暗暗诅咒着一大爷，却不敢有任何实际的行动。
只能把怒火和嫉妒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同时，他对李小虎的厌恶也与日俱增，甚至开始盘算着如何坑害李小虎一次。
于是他催促道：“那我们赶紧把钱送过去吧。”
话语中却隐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阴谋。
“快，趁着夜色还没彻底笼罩，我们得赶紧去把那十头猪买下来，免得夜长梦多，错失了良机。”
“好嘞，我们出发吧。”
两人迅速离开了四合院，朝着牛大壮的养猪场方向前进。
虽然养猪场距离四合院有些远，但两人步履匆匆，不一会儿就抵达了目的地。
“你们可算来了，怎么这么磨蹭，天都快黑了。”
看到贾东旭和李小虎到来，牛大壮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可是十头猪的大买卖，如果卖不出去，他可就亏大了。
现在能以四毛钱的价格卖出，他至少能收回大部分成本，今年就算是白忙一场也值了。
“咳咳，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李小虎兄弟，这位就是养猪场的牛大壮老板。”
贾东旭给两人相互介绍道。
“幸会幸会。”
两人握手寒暄后，便开始切入正题谈论起买猪的事宜。
牛大壮表示因为家里急需用钱，所以才不得不将这十头猪卖掉。
而李小虎这边也有买猪的需求，因此双方一拍即合，很快就拟定好了购买协议。
然而，就在准备签字画押的关键时刻，李小虎却突然停了下来。
这让牛大壮和贾东旭心里一咯噔，生怕李小虎反悔不买。
“我最后再确认一下，你真的打算以四毛的价格卖掉这十头猪吗？要知道外面的零售价可是六毛一斤，而且眼看就要过年了，到时候价格肯定还会涨。
你真的舍得现在卖？”
李小虎再次郑重地确认道。
“卖！我真的急需用钱。”
牛大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那好吧，我们签合同吧。”
见牛大壮态度坚决，李小虎便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好好好。”
牛大壮连忙应声附和道。
“等等！我们去军管处签合同吧，让那里的工作人员做个见证人，这样双方都不能反悔抵赖。”
就在此时，贾东旭突然提议道。
“行行行！我没问题。”
牛大壮急切地表示同意，生怕李小虎反悔似的。
“嗯，那就去军管处吧。”
李小虎略作思索后便同意了贾东旭的提议。
他表现得十分淡定从容，这让牛大壮更加坚定了要尽快将猪卖出的决心。
三人商议妥当后便一起前往了附近的军管处。
由于当时四九城的事情特别多，军管处晚上也有值班的工作人员在。
他们向工作人员表明了来意后便在对方的见证下签订了买卖协议，并且还盖上了军管处的公章。
这样一来，双方就都无法反悔抵赖了。
签完合同后，牛大壮总算是彻底放下心来。
他接过李小虎递过来的280元钱款，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笔钱足够他收回大部分成本了，虽然今年算是白忙一场，但能够及时止损也让他感到十分庆幸。
他打算拿到钱后就立刻回农村老家去避避风头，毕竟他和贾东旭一起坑骗了李小虎这么多钱，心里多少还是有些虚的。
而且他怕李小虎事后反悔来找麻烦，所以还是决定先躲一阵子再说。
想到这里，牛大壮便决定今晚就连夜离开四九城回农村老家去。
“哦对了，我那养猪场是租的，今儿就到期了。
你要是还打算用这养猪场，可以跟军管处续租，一个月就十块钱。”
牛大壮如实相告。
“十块钱？这么便宜？”
李小虎吃了一惊，他之前租的那小破屋，一个月还得五块钱呢。
这么大的养猪场，居然只要十块钱，这让他有点不敢相信。
“这地儿偏，跟城里的租金没法儿比，便宜也是正常的。”
牛大壮解释道。
“那成，我再租一个月。”
李小虎点了点头，跟军管处的人办了续租手续，又租了一个月。
“行了，我得回去收拾收拾，然后去南方闯闯。”
牛大壮撒了个谎，其实他哪儿也没去，就回了乡下老家。
“好嘞。”
三人一起回到养猪场，看着牛大壮把东西都收拾好了，装在一辆小推车上，然后推着就走了。
养猪场里就剩下了李小虎和贾东旭两个人。
“李小虎啊，我能帮你的就这么多了，剩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也得回去了。”
贾东旭心里美滋滋的，但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
买卖已经成交了，李小虎就算是后悔也来不及了。
贾东旭只要坐等看好戏就行了。
到时候李小虎赔得血本无归，那他可就乐开花了。
“贾东旭兄弟，这次真是多谢你了。
等我把猪卖了，请你吃饭。”
李小虎感激地说道。
“好嘞，那我就先走了。”
贾东旭乐颠颠地走了。
走出养猪场后，他忽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儿。
他比李小虎还大几岁呢，怎么成他兄弟了？
不过贾东旭也没太在意这些小事儿，反正他已经把李小虎坑惨了，只等着看好戏就行了。
一想到李小虎到时候哭都哭不出来的样子，贾东旭就忍不住想笑出声来。
他心情大好地往回走了一路哼着小曲儿，就像捡了大便宜似的。
养猪场里。
李小虎看着剩下的那十头猪，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次交易他们没有称重，是以估算的方式进行的。
一头猪大约七十斤左右，按四毛钱一斤算，总共是二百八十块钱。
这个价格双方都还能接受。
“接下来就等一个月后再来看成果了。”
李小虎满怀期待地说道。
转眼间三十天过去了。
这三十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情。
比如四九城解除了军管状态，由街道办和治安部来接管四九城的治安工作。
各个大院里也选出了大爷来协助街道办进行管理。
所以四合院里终于有了三位大爷。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大事就是猪价问题。
这三十天里很多猪肉商都低价抛售了手中的猪肉趁机赚了一笔快钱。
等到猪瘟的消息传开后他们又把剩下的猪肉卖到消息闭塞的偏远地区去低价倾销。
虽然价格低但是销量却很好。
因为这个年代大家都很穷平时吃不起猪肉。
现在有这么便宜的猪肉卖大家都想买点回去尝尝鲜。
所以总体来说这些猪肉商还是赚了不少钱的。
哪怕后来猪瘟的消息传到了那些偏远地区大家都不敢吃猪肉了他们也已经把钱赚到手了。
因此，猪的数目日渐减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稀少。
这三十日来。
贾东旭每日都心情愉快，满怀期待地等着看李小虎家财散尽的那一幕。
尤其是当猪瘟的传闻四处蔓延时，贾东旭更是暗自欢喜。
然而，今日正午。
官方新闻发布了一则公告，辟谣了猪瘟的传闻，证实那只不过是空穴来风。
随后，猪肉价格猛涨，一路飙升到了八毛三。
这件事，贾东旭还蒙在鼓里。
他下午下班之后，仍如往日一般，走到一个猪肉摊前，打听起猪肉的价格，这已成了他近期的习惯。
“老板，今儿个猪肉咋卖？”
贾东旭满怀期待地问着，内心祈祷着猪肉价格能再降一些。
“今儿个八毛五一斤。”
摊主回答道。
“还是这么便宜啊……等等，八毛五？你说八毛五？”
贾东旭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相信。
“对，就是八毛五。
猪瘟的事是假的，官方都出来辟谣了，所以猪肉价格就涨到了八毛五。”
摊主解释道。
“谣言？怎么可能是假的？大家都在传猪瘟的事。”
贾东旭不甘心地追问。
“真的是假的，官方都详细抽检了上千头猪，还调查了消息来源，确定就是假的。”
摊主再次确认道。
“怎么会这样？那岂不是说，现在手里有猪的养殖场都赚翻了？”
贾东旭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对啊，现在猪特别缺，根本收不到猪。
我们也在到处找猪呢。
因为猪少，我们卖猪肉都得限量。”
摊主无奈地说道，“有些客人想买都买不到。”
“这怎么可能？”
贾东旭呆呆地重复着这句话，只觉得头脑发懵。
因为他清楚地记得李小虎养的那些猪还没卖出去，仍旧在养殖场里。
那可是整整十头大肥猪啊！这一个月来被李小虎养得膘肥体壮，每头至少有一百斤的体重，个个都是肥头大耳的模样。
贾东旭昨天还特意去看了看那些猪，本想借此嘲笑李小虎一番。
结果今天却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猪肉价格竟然涨到了八毛五！这简直让人无法置信。
贾东旭在心里粗略地算了一下账，李小虎这些猪除去成本至少能赚五百块钱！
五百块钱的巨额收入让贾东旭瞬间愣在了原地。
“五百块钱……李小虎竟然能赚五百块钱？！我一个月才赚十二块钱啊！
我要辛辛苦苦干上四年才能攒下这么多钱！而李小虎呢？他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做到了！
而且最关键的是李小虎能赚到这么多钱还是因为我帮了他！是我忙前忙后地帮他联系买下了这些猪苗！
也就是说是我亲手把这五百块钱送到了李小虎的手里！我他妈这是抽的什么风啊？啊啊啊！”
贾东旭终于崩溃了，他忍不住伸出手来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直抽得自己脸颊红肿、 ** 辣的疼。
他实在是气不过啊！
他明明是想方设法地要坑死李小虎，结果没想到自己不仅没坑成对方反而还帮对方赚了五百块钱！
这让贾东旭气得血压飙升、暴跳如雷，同时他也对自己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再狠狠地抽自己几个耳光才能解气。
“我真是个笨蛋，我真是个失败者，我竟然会主动送上那五百块钱，我真是气炸了，啊啊啊。”
贾东旭一边痛骂自己，一边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脸颊，发出响亮的啪啪声。
他的这种行为，让摊位老板大惊失色，慌忙拿起刀来，畏惧地向后退去，生怕贾东旭是个失控的疯子。
贾东旭当街自抽自骂的举止，确实异常吓人。
很快，他的行为就吸引了路人们的目光。
人们纷纷在周围指指点点，对贾东旭的行为议论纷纷。
“我认识这个人，他叫贾东旭，就住在南锣鼓巷，平时看起来挺正常的，没想到竟然会是个疯子。”
“是啊，你看他自己打自己，还打得这么狠，肯定是病得不轻。”
“这么年轻的孩子，怎么就疯了，这病可是治不好的。”
“不知道，以后我们可得离他远点，这人算是毁了，肯定找不到媳妇了。”
“这家伙隐藏得可真深，我之前完全没看出他有精神病，大家以后都得提防着他点，别给他介绍对象，那可是个火坑啊。”
“对对对，南锣鼓巷的贾东旭是个疯子，我记住了。”
......
路人们的议论声不断，都认为贾东旭患上了精神病。
而正处于崩溃边缘的贾东旭，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名声已经毁了，这将给他带来多么严重的影响。
幸好，一位路过的大爷看到了他，连忙上前把他拉走了。
与此同时。
在养殖场那边。
李小虎和一群买猪的人已经完成了交易。
他成功地把十头猪全部卖了出去，总共收入了八百多块钱。
扣除买猪的280块钱成本，以及养猪期间消耗的房租和粮食费用。
他净赚了520块钱，这比他预期的还要多出了二十块钱。
赚到这么多钱，让李小虎感到非常开心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