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次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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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头乌发随意的用一根簪子别了起来，青丝如绢，乌黑亮丽。
随意，但又不杂乱，舒适，且让人看着便很舒心。
佳人低着头，让人看不清楚面貌，只觉她的肤色白皙。
哪怕是侧着身子看书，其坐姿、坐相，仪态、表情，也都颇为优雅。
当真是如那仕女图画一般。
‘宛若天仙下凡’
前日，夏刈禀报时所转述的词汇猛地跃进了胤禛的脑海里。
倒是……言辞精准，无半分浮夸之意。
帘子晃动的声响似是惊动了正在潜心阅读的祺贵人，她当下猛地一抬头，瞧见着一身明黄装扮的胤禛，微微一愣、然后赶忙起身，行礼恭敬道，
“嫔妾见过皇上。”
随后像是又想起来了些什么，面上竟出现了些许惶恐与懊悔，“嫔妾不知皇上前来，竟未能出门接驾，实在是罪过。”
祺贵人的声音着实是婉转动人。
能听出小女儿独有的娇憨，也有悦耳的婉约。
那一瞬间的抬眸，也让胤禛看清了祺贵人的全貌。
无愧那通身气派让人泛起的满心畅想。
尤其，在提及未曾接驾时，那满脸的懊悔之感，更是让他心里有些微微的颤动。
美人，能有什么错处？
本身也是他吩咐苏培盛如此悄悄行事的。
想来，宫中那些个传言也不大可信。
美成了这般模样，又年弱不经事，可不就是惹人嫉妒，容易遭人暗算。
“你无需自责，是朕让他们不通报的。
快起来吧，这外间太凉了，你也不知道关门，又穿的这样少，若是冻坏了可怎么办？”
胤禛一边说着，一边上前，伸出他先前攥着珠子的手，将文鸳扶了起来。
“嫔妾特意向司寝嬷嬷请教了在殿中等待侍寝的规矩。
依照规矩，迎接皇上，是要开正殿大门，嫔妃宫殿、寝殿中的门也要敞开，殿内许点烛火光照充足，以免皇上摸黑受惊。
嫔妃需着寝衣，不得穿华服、戴繁琐首饰、护甲……”
文鸳被胤禛扶着坐回了床榻上，羞涩、却大胆的，拿着她那双如含秋水般的眼眸直视着胤禛的眼睛。
她开口说着的，全然是背诵方才司寝默默说着的规矩。
可，在胤禛心里听着的，却只是那一双大胆的含情双眸，与那上下开合的樱桃小嘴。
文鸳本就生得极美，自小精心保养，加之伪素颜的化妆功底下，无论胤禛借着烛火从什么地方细看哪一处，都只会觉得竟有如此完美的容颜。
虽然纯元的清丽、和善、温婉是胤禛心中不可取缔的白月光，但他的个人审美却是浓颜系那一挂，性子也亦然。
他自小都生活在一个局促且缺爱的环境中，所以他心中渴望的、羡煞的，也是他憧憬的、追求的、喜爱的。
此时，文鸳的样貌在他心里逐渐与年世兰融合。
就像是六边形与三角形的融合。
起初只觉‘竟然能有如此相像’，到后来才是‘竟然青出于蓝胜于蓝’。
胤禛已是中年，在他心里代餐的优先级远超所谓爱情，能够成为代餐也是晋升位份的速通之路。
纯元是完美的，是经过他无数日思夜想后脑补出来的、不可取缔的月光。
代餐纯元是有代价的，是无法从中脱身，更无法取缔的。
但……
胤禛可不止有一份代餐需求。
他有着母爱的代餐需求，他需要有人能够帮助他协调自己与太后的关系，从而获取那虚假的镜花水月，于是有了敬嫔、有了曾经的沈眉庄。
他有着能给他撑门面的配偶代餐需求，先是善良的纯元，后是办事效率高、处处周到、又知他冷暖、能管家婆的宜修。
他有着对少时不可得、对情趣、情调、对生活向往的追求，于是便有了骄纵、逐渐跋扈、冠宠六宫不可一世的年世兰。
他同样对心爱的宠物狗也有代餐的需求，狗毕竟无法完全通人性，帝王更不可能沉溺于玩物，可他从年少时就喜欢养小狗，于是他养了安陵容。
将胤禛的代餐需求铺开分析一下，其实也就没有什么选择了。
太后一心只有十四弟、乌拉拉拉家的荣耀和隆科多，傍着她的大腿没前途。
现在宜修在皇帝中的形象还没有松动，代餐宜修、指染宫权那是嫌一辈子八十岁太多。
而文鸳也只想做人。
胤禛此刻的心情是复杂的。
他瞧着也回扣住他的手，嘴中还在叨念着司寝嬷嬷的教导，并开始提及书中讲述如何侍奉内容的文鸳，他终于是抑制不住他的妄想。
这……不就是他所期盼的那个世兰吗？
明艳，骄纵，大胆，自由，但又知礼、能贤惠……
他面前的小姑娘，面若粉桃、提到羞怯的内容时，指尖还会止不住的发颤，但她就是大胆的说出了她的诉求——她心悦你，她想好好侍奉你，想讨得你的欢欣。
“时辰也不早了，该歇息了。”
一时喉咙缩动下，胤禛着实是忍耐不住的起身，抱起文鸳直奔寝中的床榻。
淡粉色的寝衣如薄纱一般剔透，平躺在床面上可窥伺到那绣着鸳鸯戏水纹路的肚兜。
文鸳衣服的尺寸都是精打细算过的，尤其是这些平时不显山露水的‘内衣’。
寝衣的如雾似透非透，肚兜提胸收腰，系带要紧而不勒，要的是那没入皮肉内的视觉冲击之感，扣子要繁琐但只要摸到绳头一拉就开。
胤禛初解衣扣，便是被这小小陷阱给难住，平白无故的在文鸳背后好生摩挲，惹得文鸳只能咬唇、忍住那颤抖之意与低吟的声音。
可房间中只有二人，而胤禛眼中也只有文鸳，她的表情与小动作又怎么能瞒得过他的眼？
一时间，情欲二字爬上了胤禛的眸子。
“你还真是个……妖精。”
文鸳听到了这句从胤禛口中挤出来的夸赞，她故作不满的哼了一声，贴着胤禛的耳边，哈气说道，
“嫔妾名叫文鸳~才不是你。
想听皇上喊嫔妾名字~~”
与此同时，文鸳的下身也并未闲着，就像是那绞动猎物的蛇，她的双腿若无骨一般的攀上了胤禛的。
……
一夜很漫长。
饶是不再年轻的胤禛，也愣是在文鸳后半场初入佳境的配合下，愣是叫了三次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