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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章 人算不如天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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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声。

自古帝王大赦天下也好,做仁政也好,都是为了名声。

女帝的声音愈发的强盛,甚至民间都不曾出现任何以身殉国而反对女帝登基的案例,这让部分无法忍受女子当政的官僚颇有些不满。

平民死,死不出动静。

想要死的轰轰烈烈,那必然需要乡绅、豪族的配合。

这般,风言风语才能愈演愈烈,以至于成滔天海浪传播到汴京城中,直观的影响到那位坐在属于男人位子上的女帝。

所以很快,这些有心人把目标锁定在了临安与汴京有生意来往的富商马隆兴身上。

富商马隆兴仅有独女马氏一名。

这一家若是以身殉国,仅次于临安首富的财产……

……

可人算终是不如天算。

在这个副本世界中,盛墨兰便是这天。

数日后,待到所谓‘马家’满门在汴京城宅院中自尽以身殉国追随先帝,并留下一墙的血书怒斥女帝当政有悖常纲、天理难容后,登闻鼓被敲响了。

击鼓者何人?

马隆兴父女二人是也。

一时间,被马家‘满门’死讯闹得人心惶惶的汴京顿时二次沸腾了。

本已死了的人去击鼓鸣冤?

登闻鼓敲响必有冤情,登闻鼓院必审讯之,若不处置报至登闻检院,且一切明细皆需皇帝亲自过目。

若非军机要政而是陈述愿望,需将清白昭告天下,登闻鼓院审讯时,布衣妇孺皆可旁听。

(根据我查的资料,从清朝开始敲鼓才会挨打。如果有明确记载宋朝敲鼓会被先打再奏的史料,望贴贴指正。)

在近乎所有能腾出时间来登闻鼓院大厅听审的百姓的见证下,马隆兴大声哭诉着、宣说着自己这些日子遭受的威胁与不易。

“我不想死!我更不会带着我的女儿一起上吊自杀!我们都是被逼的!”

这一句话,在案审结束后,依旧被口口相传。

传至汴京外,便成了三五年后为茶馆所津道的‘汴京异志’之一,枉死冤魂击鼓鸣冤。

随着调查陆续进行下去,案子就像是张蜘蛛网一般越挖越藕断丝连。

近些年,一些绝后、或‘查无此人’的商贾门庭,得到了刑部与大理寺的重视。

一桩桩陈年旧事卷宗的审阅下,白府与宁远侯府走进上了前台。

侯府欠债无力偿还,遂逼死原配大秦氏,而后吞没白氏巨额嫁妆以此偿还债务,待其生育后再舍弃,另娶小秦氏。

宁远侯与其嫡次子不合,宁远侯嫡次子顾廷烨的纨绔、不成器之名,当年可是汴京城中人人乐道的茶余饭后的消遣。

如今消息从大理寺传出、并证据确凿后,深谙其道的东京人仅凭借着想象力便养活了茶馆、酒楼数月。

小秦氏的所作所为瞒不住有心人,一直沉浸在谎言的世界中、本就先天体弱的顾大、顾廷煜当场口吐鲜血。

原本的马家一案早就被看客抛之脑后,人们开始关注起了这热闹非凡的宁远侯府的‘家务事’。

蛛丝马迹、口口相传、捉风捕影下,真真假假的消息混淆其中。

大理寺注意分辨后,发现了荒山后一对母女的枯骨。

宁远侯嫡次子,那被宁远侯逼死的白氏嫡子的妻子,余老太师的嫡孙女,杀了其夫婿的女儿与外室。

主母打杀外室于法律上来说,只要有名正言顺的理由,便是基本不会违背古代律法。

但,偏生如今是北宋。

连婢女都要给予人权仁慈做聘请被称作女使的北宋。

余嫣红做事狠辣,虽说力求不留证据扫尾工作做得也很干净。

但,只要是活人,总会有其畏惧的东西。

对于古代人来说,皇权、天子之威便是他们打心底里畏惧的

再加之百口莫辩的审讯,余嫣红认罪伏法。

宁远侯被削爵,其长子病故,次子早已被逐出家门,受影响的便是第二位续弦小秦氏所出的子女。

宁远侯是顾氏,而同源的顾氏……

在曹太皇太后倒台以后,顾氏直接闭门不出开始称病。

顾氏病入膏肓,且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其与太皇太后曹氏有勾结参与了本次弑君一案,才得以‘逃过一劫’。

因为曹太皇太后给顾氏的任务,便是利用齐衡这枚棋子,与齐国公府这国公爵位招揽强有力的政治同盟。

可此时,情绪已经上来了的断案汴京人,却开始带着挑剔的有色眼镜反复审视这位曾经高高在上的平宁郡主。

手中人命不说上百,也有数十,而且大多都是手无缚鸡之力仅仅只是样貌出挑了些无依无靠的女使。

草菅人命不说,而且过分狂傲,在两朝之中均是妄图染指权利。

齐国公府的妾室,也有两位有孕的命丧于顾氏之手。

虽说如今证据匮乏,可顾氏也拿不出自己无罪的、让人信服的说辞。

自发请愿的状告,以及看火烧的够旺以后,终于‘鼓起勇气’来大理寺报案的受害妾室娘家带着女儿临死前的遗书状告平宁郡主。

很快,顾氏得到了发落贬为庶民,齐国公念着旧情给她安顿到了远离汴京的县城中的一处宅邸里。

虽说是失了身份,但后半辈子若是她能安分,倒也可以是衣食无忧。

齐衡在接连受挫之后,对前途感到茫然,看着坐在上首的女帝墨兰,他选择了辞官,至此回家之后郁郁寡欢、一蹶不振。

顾氏是罪有应得。

而齐衡,七分是自己咎由自取,三分是家庭世道如此他没有选择。

种因得果。

对于齐衡,墨兰并不觉得他这是无妄之灾。

所有仇人的名字在列表上逐一被划死,属于墨兰的人生目标也即将迎来了终点。

在孕期女帝并未推出任何的新政,只是很平稳的推进着先帝之前遗留下来的政务。

这是在明面上。

暗地里,借着次次的骚动,墨兰已经洗清异党,将英国公手中的军权分出半数,连带着顾氏倒台后的各大影响,将军事握在了自己的手上。

姚依依依照着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在工部大放异彩,与此同时各类武器开始在古代工匠手中问世。

除此之外,以前只是种植在盛家庄子中的作物,也已经逐步在土壤适宜的地区开始了第一波种植。

依照着各自的产期,这个秋天,在皇嗣出生的时候,便会是个前所未有的丰年。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

临产期将至,女帝取消了早朝,改至文德殿单独听政。

坐在专门垫高、铺软的榻上,女帝审阅奏折的速度却并未减慢。

但……

对于一群大老爷们来说,看着一个肚皮好似能塞得下数个皮球的女帝,若无其事的在他面前坐着都是一种惊心动魄的惶恐。

甚至每当对话时,瞧着女帝因为不满而眉头微蹙,心中都不由得打颤,生怕下一秒就是‘过度动怒而破了羊水致使早产’。

这换谁谁不怕啊。

有些人只想保全自己,有些人无条件的信任着所谓天子的龙气与命数,而有些人……却开始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或是出于忠心,又或者是出于保守。

在他们的理解中,多胎能安稳怀到七月已经实属不易。

而太医预计在第八个月以后的第一周便会有动静。

“七活八不活,这胎多半是悬。”

一瓶不满半瓶摇,以及女子生孩子便就是过鬼门关的说法,让他们再一次的担忧起了大宋的江山社稷。

谏言的不一定是忠心,可白胡子老头颤颤巍巍的走上前跪地、磕头好似是做好了准备死谏一般的神情,让女帝叹了口气。

她放下手中一心二用批阅着奏折的笔,

“现在立储,若朕平安无事,那立下的皇储该如何处置?”

老臣提出,应当在生产前从宗室子中再立皇储。

而这衍生出来的问题,其一便是,

“给了他平步青云、万人之上的机会,若是朕平安无事,他真的愿意善罢甘休吗?”

“且不论朕平安无事,若是再去宗室寻一子做皇储,那朕继承先帝遗志登基为皇,岂不是笑话一场?”

“怎么,朕在这里的近一年的时间,是来给你们物色宗室子嗣、拉拢党派、塑造傀儡天子的?!”

“老臣,不敢!”

先前谏言的老头,被女帝一连四问问得哑口无言。

立储是为了江山稳固,可……这么多会威胁到大内安定的问题却是在立储之后立马会产生的。

保不齐,谋害皇帝、谋害皇嗣的丑闻,不出一年就会再次发生在大内之中。

这……若是成真了,那提议此事的他便是千古罪人,是毁了宋朝百年基业的始作俑者。

能在汴京为官到这个岁数的老臣,显然除去凭借着忠心以外,还有着不可或缺的脑子。

此时,他也是意识到了自己恐怕是成为了有心人的棋子。

连忙告罪,但女帝却并未理会,继续敲山震虎道,

“爱卿,你这恐怕不是关心赵氏的江山社稷。

你这是想让赵氏的血脉断绝。”

“老臣惶恐!还请陛下恕罪!”

女帝一笑,并未提及任何处置的问题,只是笑着说,

“所以,若是朕生产时出了任何的意外,朕的皇位将会由我的弟弟盛长桐继承。

到那时,这江山就要改名换姓了。”

她语气一顿,故意的缓慢的将视线从在场所有人的脸上疑惑,而后低头抚摸着她的肚子,再说道,

“所以,众位爱卿们,盼着朕活着,平安的产下赵氏子嗣。”

所有人,乃至是‘正好’在场的盛长桐也直接跪在地上、头贴地板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明明只是个瞧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明明是怀了孕最为虚弱的临产时刻,明明是笑得妩媚好似春日里盛开的花,但她藤蔓上蜿蜒弥补的尖刺与毒牙,却让他们在瞬间便湿了后背。

这便是所谓的,帝王之威吗?

他们不知道,但在这一刻所有人都本能的心生恐惧。

“好了,都当什么哑巴呢?

前几日,是哪位爱卿提及,可以让朕的母亲进宫陪侍的?

朕思量了很久,觉得此事虽然并无先例,但却未尝不妥。

有着生母的陪伴和经验相传,想必朕与腹中孩儿们母子平安的几率也会大大增加。”

……

女帝的羊水破了。

羊水破了并不会马上立刻生产,几个时辰的时间,足够让宫中女官宣召命妇进宫,做检查、更衣。

命妇进宫,说是为了祈福,实际上是为了见证。

见证这些孩子,都是从女帝的肚子里爬出来的,而不是从外抱来的。

同为女子,而且是女帝临朝,谁也说不出‘产房污秽’这样的混账话来等着被砍头。

待到命妇同意穿着宫中配备的衣袍、重新梳妆、净面、净手、焚水香后,走进前所未有宽敞的产房中坐下,看见的便是同样半躺在榻上等待着生产的女帝。

女帝此时并未梳妆,头发也只是简单的扎着,一身单色的中衣,虽是简朴却并未有半分的憔悴与惊恐。

早就听闻盛家四姑娘倾国倾城却鲜少出门交际,除去‘大人物’的宴会以外基本见不到她的影子。

如今再一瞧,果然是……此人只应天上有。

很快,到了生产的阶段。

就像是错觉一般,产房中弥漫着一股浓厚的草木奇香。

这股好似自然的香气,让一些命妇不自觉地左顾右盼了起来,可寻找未果只能将其归结为风带来了草木的芳香。

很快,在血水与宫女、产婆的忙碌中,伴随着一阵哭声孩子平安落地。

同样有过生产经验或精通医术的国公太夫人们,也都站在一旁准备坐着帮衬或安抚。

英国公夫人崔老太太,自然是热心肠的那位。

她就站在林噙霜旁边,盯着宫女与产婆手中的动作,生怕她们做些什么小动作。

“第一胎,平安的出生了,是位公主。”

崔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孩子,抱在手中对着坐在远处看不太清的人宣告道。

女帝的状态很好,只瞧着眼神坚定,甚至并未因为疼痛而叫喊。

很快,第二胎、第三胎都是接连顺产。

“第二胎,是位健康的皇子!”

“第三胎也出来了,也是位健康的小皇子!”

可此时,产婆的动作还未停止,怀中已经抱了两个的崔老太太开始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瞧着又被笼沙抱过来的小布团子,她失声喊道,

“四个?!快来帮忙,也是位小皇子!”

“竟然……还有?!”

“都,都是皇子!”

“快来,辅国公夫人您也快来搭把手!”

“什么?我也要搭把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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