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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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谢琛去你院子,也是如那日一般吗?”他声音虽轻,语气中却带了几分凌厉。
玉珠听到他说的,一时之间还有些不明所以,可是立即便想明白了,谢琰以为她和谢琛有什么。
她瞬时便羞愤欲死,那日她确实有些过分了。可想到胸前的红肿,仔细追究起来还是他轻薄她,但这话怎么说都不好说。
谢琰低头,见她脸色涨红。他面色瞬时阴沉,语气也立刻严厉起来。
“抬头。”他厉声说道,语气中有着不容置喙。
听到他的声音,玉珠更是身子一抖,在她两世为人接触过的男子中,赵父只得她一个女儿,自然将她宠得如掌上明珠。
虽然她双亲去世的早,她又活了这般久,很多已经都忘了。可是双亲对她的疼爱却刻在她骨子里,让她知道她也是父母疼爱的孩子。
至于上一世她的名义上的夫君,虽然待她一般,但因着不想与她同房,又想攀附权贵。所以平日也是刻意躲着她居多,自然不会这样和她说话。
她没有见过男子这样发脾气,下意识只觉得害怕,一股冷气顺着腰间蔓延上她的后背。
玉珠只觉得背后及脑后一凉一热交替,后背瞬间便有了细密的汗珠。她不敢抬头更不敢答话,只想逃离这种令人窒息的环境。
谢琰作为男子,除却那种与生俱来在体力和气势上压她一头。
更别提上一世能坐到冷血权臣的位置,他自然天生武力、智力、心性方方面面都是极为傲人的,是那种越接触越令人心生惧怕的压迫。
玉珠虽愤怒他的胡乱栽赃,可是她更怕他。
“说话。”谢琰并没给她时间,也没有心情耐着性子等她,只冷声开口继续质问。
玉珠知道谢琰上一世的名声,传说中的龇牙必报刑部阎罗。所以现在,他也不会怜惜她是个女子。
她腿一软,差点想求饶,也知道再不开口谢琰会更生气。即使谢琰现在在国公府只是尴尬的位置,可是他的怒火却也不是她可以承受的。
玉珠鼓起勇气抬眸,谢琰也正定定的看着她,眸中是她看不懂的复杂。两人目光相接,玉珠没有注意到,谢琰的神色软和了些。
她想表现得坚强些,眼泪却吓得簌簌落下,只得委屈的小声解释道。
“表哥只是给我讲课业,我有些听不懂周夫子说的。谢琰,那日是我对不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听着她软和又讨好的语气,谢琰心中的怒火落了些,没有再说什么。其实他想想也知,中午院中那么多人在,他们也不会做那样的事。
只是他看着她同样的模样讨好谢琛,平白又觉得怒火中烧。而且现在他又没做什么,只是让她回答问题,为何她要哭。
谢琰还没接触过这个年龄的女子,或者说,他平日几乎不接触女子,所以完全不理解。他沉默了片刻,最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了。
……
直到看到他的袍角消失在连廊一侧,玉珠才缓缓舒了口气。
九月的晚间还有些燥热,因着今日遇到谢琰,神色更是萎靡,她强打起精神,装作无事发生一般回了院子。
可是她不知道,在她院中,更大的事情发生了。
梧桐院,一众仆妇丫鬟偶尔出现在外间廊下,也只是低头匆匆走过。
瓷器碎裂的声音不断自主屋内传来,徐氏很少发这么大的火气,众人只以为还是上次的事情,徐氏心中有气。
周嬷嬷站在屋内榻子一侧,不知要怎么劝才好,三公子谢琛屋中的仆妇来说今日三公子的行踪,那仆妇一走,徐氏随即就变了脸色。
强忍怒气用过晚饭,等晚间谢六爷那边传话不回来,她才开始发作。
梧桐院的众人只以为她是因着谢六爷去了外室那边生气,只有周嬷嬷知晓,徐氏是因为三公子谢琛今日去了玉珠院子而生气。
说真的,她一生未嫁,只觉得女子做了母亲就变得奇怪。徐氏当初能凭借一介商户之女的身份攀附上谢六爷,且顺顺当当嫁入国公府,自然也不是蠢人。
当初初入国公府时,周嬷嬷看着,徐氏自己也心知有些高攀,但私下却也厌烦老国公爷看重门第,她自个认为门第并不是最重要的,两厢情愿才是。
可是到了她儿子,但凡有个她觉得不合心意的接近,她便受不了。
其实说起来,谢琛作为谢六爷的儿子,身份比当时的谢六爷还低些。谢六爷好歹是国公爷的亲兄弟,可是三公子谢琛,便只是下一任国公爷的堂兄弟了,这关系亲疏肉眼可见。
不过这些话她不敢说,只是让屋中的仆妇先下去。
见人一走,徐氏便将小桌上的碗碟挥落。
她站起身,平日温柔的脸色也带了几分刻薄之色。
“贱人、贱人。”
她并未指名,可是周嬷嬷却明白,她是在骂自己的外甥女。
周嬷嬷心中叹了一声,也不便去劝,说开了徐氏可能更生气,周嬷嬷伺候了这么多年,自然明白徐氏在西院一家独大,说白了,看似温柔,其实因为心中没有底气,实则挺爱面子。
到时让徐氏知晓自己知道她的心思,徐氏觉得面皮搁不住,下次便可能找不愉快。
不说开,那就只能等她消消气再说。毕竟自己在西院这么多年,后面养老大概也在西院了。
周嬷嬷静静立在一侧,等徐氏发泄一会儿,便走了上去,扶着徐氏的手又坐回榻子上,道。
“夫人,那些个狐媚子您不用在意,反正翻不了天,老夫人也不会同意六爷乱来的。仔细着别伤了手,因着那狐媚子实在不值。”
徐氏神色恢复了些,听到周嬷嬷的话愣了片刻也是接话道。
“嬷嬷,我知道的,那狐媚子成不了气候,只是六爷日日在那处,我心里总免不得有些不舒坦。”
周嬷嬷见她面色如常,知道她火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又轻声安抚道。
“夫人,是您心善,说起来,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您心善,所以留了那狐媚子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