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8章 第九十八章试炼塔--取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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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顾明曦忙着重新布置阵法的时候，小渔女慢慢的走到了顾明曦身旁。
小渔女就站在顾明曦身旁，看着顾明曦忙碌，忽然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你为什么不救那九个孩子呢？”
“虽然他们没有听你的话，乖乖的待在里面，但是他们也是因为害怕啊，那么多条人命，难道能和一条人命相提并论吗？”
“你为什么会那么冷血呢？”
小渔女说的这话，如果放在平常，顾明曦应该只想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小渔女，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如今听了她的质问，突然有点想黑化，突然很想什么都不管不顾的一吐为快。
“啊，对对对，我没有心，我冷血，我不该救你。”
“我是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就不应该救你，我应该选择就那九个孩子放弃掉你，这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对吗？”
“这是你自己的生命，你自己都不珍惜。”
“还有为什么九个人的人命，就一定比一个人的人命更重要呢？”
“人多就是正确的吗？人多就是正义吗？人多就是一切事物的标准吗？”
“他们是我主动放弃的吗？我说过让他们躲起来了，是他们自己选择出去的，是他们自己做错的事情的，是他们不相信我能救他们的，是他们自作聪明。”
“这些是我主动做的选择吗？”
“是我不想救你们的吗？”
“是我冷血吗？”
“你是既得利益者，你还来质问我？”
“你哪来的那么大的脸啊？”
“你要是质问我，那你现在自己去救他们，在这里叭叭的说什么。”
“不要企图用你的道德来绑架我，我不吃那一套。”
“我确实不是一个完美的人，我就是一个有缺陷的人，这些我都承认。”
“我会有自私的时候，我会有冷血的时候，我会有傲慢的时候，我也会有疯狂的时候……”
“但是那又怎样，难道这些缺点就代表着我一定是个自私冷漠虚伪的人吗？会是一个见死不救的人吗？”
“难道我会因为自己身上的这些缺点就否定自己？厌弃自己吗？”
“那必是不可能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我自己，我不会主动给别人带来麻烦，但是麻烦来找我的时候，我也只会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事。”
“我就是我，我只会做我心中想要成为的自己，而不是别人心中的我，你能明白吗？”
“所以别人的看法对我从来都不重要！”
“我也不需要别人满意我自己，我只需要我满意我自己就行了。”
“别人的意见与否与我何干。”
“别人随大流走的路，那就一定是对的吗？我就一定要跟随他们一起吗？我就不能活出我自己的色彩吗？”
“不好意思，我只想做我自己，我很满意我自己，我并不想做出什么改变。”
“如果这个关卡是我做一个懂得取舍的人，那我情愿提前退出。”
“我认为我做的选择是对的。”
小渔女现如今的神情仿若一个大人似的，摇头叹息道：“你太过于固执了，你这样的人是干不成什么大事的，你太不理智了。”
“无所谓，如果忍得像个忍者神龟一样，那样才叫做理智的话，我宁愿做一个清醒的疯子，至少我活得开心。”
“只要能让我自己心中满意，最起码我不会后悔。”
“我认为我的选择是对的，那我就会做这样的选择，而且所有的后果我一力承担，永不后悔。”
顾明曦心中仿佛憋着一股气般，又连连吐出了三句话。
“可是……”
顾明曦也不想再听到小渔女的话，直接就打断了：“况且你的选择就是正确的吗？”
“我们就不说，只要放弃的是你自己的生命，就算你是个旁观者，那你认为放弃一个人而且拯救另外九个人，这样的选择就一定是对的吗？”
“为什么大家都会有这样的观点，形成这样的习惯，一旦到了做抉择的时候，一定会去拯救人多的那一方，而且放弃人少的那一方。”
“人多的那一方他们是值得拯救的，难道人少的那一方，他们就一定要被放弃吗？凭什么他们人少，就一定不被坚定地选择呢？”
“他们又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屡屡都要被选择放弃。”
“我……”小渔女刚想插话，就被顾明曦又打断了。
“但凡是选择，那必定就会有人会被放弃。”
“你怎么就知道你的选择一定是正确的呢？我可以为我的选择去担保，你能吗？”
“而且你要明白一件事不是人多他就正确，不是人多他就一定有道理，要是每个人发现跟风就可以逃避错误，跟风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你觉得他们会做什么？”
“他们会形成一种习惯，即使知道这样是错的，但是大家都那么做了，那一定就是正确的。”
“可是这样真的都是对的吗？”
“这样只会带来更多的混乱，原来的规则在他们这里就是无用的，只要从众就是正确的，就会胜利。”
“无辜的人只会成为他们的踏脚石。”
“我不愿意成为这种人，我也不想助长这种现象。”
“我知道我暂时无力改变这种现象，但是至少我自己做出了改变。”
“至于你的看法……我并不在意。”
顾明曦一开始还很生气，但是说着说着她就冷静了下来。
顾明曦启动好阵法之后，就转身离开了这里。
虽然上面的这些话是顾明曦非常生气的时候说出来的话，但是这也是顾明曦的真情实感。
这些话确实是她自己的内心想法。
她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如果一旦有人威胁到她自己，或者是她身边的朋友家人，以及家族和宗门，那么她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个人给杀掉。
当然顾明曦并不是一个杀神，她该出手的时候一定会出手，但是身边没有威胁的时候，她也会做回那个岁月静好的顾家大小姐。
小渔女的话，一开始她还感觉挺生气的，但现在她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她知道她这是又被试炼塔给干扰到了。
对于那几个小孩，顾明曦其实是计算过的，如果她没有计算错的话，这几个孩子都会安然无恙，最多会受一些皮外伤，不会有生命危险。
…………
“真羡慕你。”小渔女自言自语地说道。
“为什么你可以被人坚定地选择，而我就不可以呢？我为什么就是被人放弃的那一个。”
“为什么你可以得救，而当时的我却不能得救。”
“还真的有些不公平啊……”
小渔女看着顾明曦离去的方向，眼底是说不出的复杂。
修士御剑飞行的速度，比妖兽的速度要快很多，不到一刻钟，顾明曦就找到了妖兽的老巢。
这九个孩子经历了阴雾，都躺在地上昏迷着，目前还没有受到伤害。
虽然顾明曦也不知道，是没来得及伤害他们，还是暂时被她的防御符给抵挡住了伤害，暂时不能伤害。
不过无论过程是怎样，只要结果是顾明曦想要的就可以了，过程并不重要。
面前的是两个蛇妖这个虎视眈眈地盯着她。
顾明曦被这两个蛇妖盯得有点头皮发麻，天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软体动物。
刚刚这个蛇妖身形很大，所以顾明曦也没有那种感觉，但是现在这两个蛇妖都缩小了自己的身形，顾明曦一看，瞬间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两个蛇妖眼神直愣愣地盯着顾明曦，这蛇妖的眼睛都是竖曈的，让人看着有些心惊。
这两个蛇妖对着顾明曦口水直流，说道：“好啊，来的正好，修士的血肉可是大补，正等着你送上门呢，也不枉我们没有把那几个孩子吃掉。”
原来这两个蛇妖没有把这几个孩子给吃掉，是等着顾明曦送上门来呢？
嗯，有点头脑，但是不多！
由于刚刚很生气，所以顾明曦也不想去回答这些无所谓的话，直接就提剑冲了上去，不按套路的乱砍，眼神里释放着骇人的光芒，让人不敢与她直视。
“去死吧！”顾明曦挥出了雷霆万钧。
雷霆万钧，瞬间就朝着那个修为比较弱的蛇妖而去。
在那个二级初期修为的蛇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顾明曦的雷霆万钧就已经夺取了她的生命。
二打一太不公平了，还是一打一比较公平。
所以顾明曦就先把修为弱的那个蛇妖给解决掉了。
估计这个修为弱一点的蛇妖，也没有想到顾明曦会先把它给解决掉。
按照它俩的脑容量和想法，它们会认为顾明曦会先和修为高的那个蛇妖打，然后它俩就可以二打一把，顾明曦给杀掉。
只可惜，顾明曦不按常理去出牌。
而另外那个三级初期的蛇妖虽然速度很快，但是还是没有，快过顾明曦的剑气，它怒吼着，无数水刃向顾明曦的后背袭来。
那个修为弱一点的蛇妖是他的道侣，它的妻子被眼前这个人修给杀掉了，它必须要为它的妻子报仇。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促使眼前的这个蛇妖彻底疯狂了起来。
而与之相对应的是，蛇妖越来越疯狂，顾明曦却越来越冷静。
“铛！”顾明曦凭借自己的身法，躲掉了大部分的水刃，而剩下的一部分水刃也被她的法衣给挡住了，只有零星几个水刃扎进了顾明曦的身体里。
“果然不能惹死了老婆的，这状态与之前毫不相干啊，啧啧啧！”虽然顾明曦受伤了，但是她却感觉像个没事人一样，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回春丹。
“哎呀，幸亏我早就恢复了理智，不然跟你一样，那岂不是就像个疯婆娘啊，太有损我的形象了。”顾明曦不仅像个没事人一样，还有转头去嘲讽蛇妖，生怕这个蛇妖不够疯狂。
不过顾明曦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身体还是很实诚的，远离了这个发狂的蛇妖。
过过嘴瘾就行，倒也不必和它一直硬刚。
她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和蛇妖一起硬刚的话，不仅自己会受重伤，还显得像个傻子，不会利用自己手边的资源。
顾明曦退出了战圈拿着大量的符箓，远程发起攻击，全部都往蛇妖身上去砸。
直到蛇妖的灵力被顾明曦这样大手笔的攻击消失了大半。
而此时小白也终于赶了过来，和顾明曦一起左右夹击，对蛇妖发起的攻击。
一个去干扰蛇妖的视线，吸引蛇妖的注意力，一个趁此机会用雷狱去禁锢住蛇妖的行动。
就在顾明曦成功的用雷狱把蛇妖给禁锢住的时候，顾明曦和小白对视的一眼，同时都用了手边杀伤力最高的攻击，袭向了蛇妖。
而蛇妖也在顾明曦和小白的合作中，被一击毙命了。
顾明曦将这两个蛇妖的尸体给全部都处理掉，让它们化成了灰烬，把这两个蛇妖的内丹给挖了出来清洗干净。
又得到了两枚水属性的妖丹。
顾明曦顺手把它们都收到了空间里，把之前得到的那颗内丹放在了一起。
就在顾明曦和小白准备去看那几个孩子的时候，小渔女出现在了这里。
顾明曦看到小渔女出现在这里，却一点都不意外。
她早就察觉出来了，现在的小渔女很不对劲，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
不过她竟然来到了这里，那么应该就会把她的故事给说出来了。
顾明曦主动对小渔女说道：“那两个蛇妖已经被我解决掉了，我早就衡量过了，我也给他们全部都放了防御符，我有把握那几个孩子不会有生命危险，在你和那九个孩子中间，我只是做了一种取舍，并没有放弃任何一个。”
小渔女眼神复杂的看着顾明曦，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发现我不对劲了吧。”
顾明曦点了点头，小渔女笑了笑，直接坐在了地上。
而顾明曦也跟着小渔女坐在了地上，反正那几个孩子只是昏迷而已，又没有危险。
她还是挺好奇小渔女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