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紫衣白发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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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归荑知道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她敛了一下眸子“燕王……的确是有些计划,与我们的并无冲突,我已经与他约定,往后,他助我们完成计划,而我们,替他扫清所有障碍,助他登上那个位置。”
幼白闻声,瞪大了眼。
她惊愕地四下扫了眼这座院子。
院子里,除了云舒在身侧不远处警惕地盯着院子,并无旁人。
她这才明白,为何她的师姐,竟敢堂而皇之地在这个院子里与她谈论这些事。
原来,燕王也不是那么的温驯嘛。
她还以为,燕王真就甘心一辈子屈居于荣王之下,一心做个扶持荣王的弟弟呢。
“那他叫我们提防顾皇后?”
“顾皇后不喜燕王,甚至当年,也是因为顾皇后拿他替荣王背锅,才导致他被丢到南境十年,不闻不问。
如今燕王另有筹谋,隐隐有脱序之举。
顾皇后怕是会做点儿什么,以期真正而彻底的掌控燕王。
何况,顾皇后之前给燕王府赐下的侍妾或死或伤,之前安插的钉子,又被拔除不少,而我既不是她想要的燕王妃,也不被她所控。
只怕,是会想对我做点儿什么。
能拿捏王爷最好,拿捏不了王爷,那能拿捏我,也是差不多的。”
沈归荑与幼白简单解释了一番。
幼白瞪圆了眼睛,惊愕道:“燕王被丢到南境十年,竟是因为荣王殿下做了错事,被皇后推出来背锅的?为啥呀?燕王不也是顾皇后的亲儿子吗?她为何这般不喜燕王?”
“这个问题,本王也想知道。”
贺轻尘从院子外慢慢走来,正好听到这句,索性应了一句。
幼白的困惑,也是贺轻尘的困惑。
前世今生,他都没有机会,没能好好问过他那位好母后。
甚至,他一度怀疑,自己不是母后所出,只是放到她宫里教养的,生母另有其人,但他悄悄探查过,愣是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按说,一件事做了,定会有痕迹的。
倘若他不是母后所生,那他出生乃至后边几年,宫中定会有什么事发生的。
他设想过,可能他是被母后从某个嫔妃那儿调换了的。
但是,他出生那前后两年的时间里。
后宫嫔妃不多,只少数几个自潜邸到后宫的一些以及父皇三年孝期满了以后第一次大选纳入后宫的。
那两年里,有过孕事的人不少。
但与他同期出生的,却一个都没有,甚至,早一些,或者晚一些出生的,后边都没活下来。
加上,他的母后也从未对其他的公主有过任何偏爱。
是以,不太可能是调换。
他也设想过,会不会是他的生母犯了什么事儿,被赐死了,或者生产时,血崩而亡。
这二者,他也都查过。
在那几年里,因着父皇在前朝的一些举措,直接影响了后宫嫔妃的争斗。
她们在那几年里,竟出现了罕见的平和。
这也是为何他的兄弟姐妹们,年纪都比较接近的缘由。
两种情况都不是。
那还会是什么?
总不可能,是母后假孕,从外边抱了他入宫,以混淆皇室血脉吧?
以父皇的手段,母后要敢这么做,怕是早就身首异处了。
思来想去,也没一个正确的答案。
前世被设计前,他的母后又一次要叫他背锅,他第一次起了反抗之心,又使了些法子,与他的母后做了一次滴血认亲,但答案,叫他迷茫又绝望。
如今,若非幼白说起来,他估摸着,是不愿再去想这些问题的。
正因为他这么说,幼白看他的眼神,多了一丝怜悯。
贺轻尘:“……”
沈归荑轻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幼白,云舒,夜深了,你们去歇着吧。”
幼白看了眼沈归荑,又看了眼贺轻尘。
许久。
点头转身离开。
“幼白,王爷方才交代你的事,你看着去做便是。”
沈归荑看着她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叫住她吩咐道。
幼白看了贺轻尘一眼,低声应是。
“阿荑,要回屋里吗?”
“回吧。”沈归荑看了他一眼,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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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差一点儿~我还有事,来不及了,明天补上~明天就是端午宫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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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
两人进屋后,贺轻尘一个转身,便将沈归荑纳入自己怀里。
沈归荑由着他抱。
不知是出于什么想法,沈归荑的手缓缓抬起,在他后背轻轻地拍了拍。
贺轻尘浑身一震,又将她抱紧了些。
“王爷有心事?”沈归荑沉默良久,终是问出了这句话。
贺轻尘的下巴枕在沈归荑头上,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些粗哑和幽远:“没有。”
实际上,也不是没有。
经历了前世今生的种种,他原以为,他已经不在意那个答案是什么了。
但,幼白这么一问,却还是影响了他的心情。
这个答案,怕是,只能找他的母后问了。
前世,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母后,是在他赶往南境平叛,出征当日,她站在高楼之上,与父皇和众多兄弟姐妹们一道给他送行。
那会儿,因他回京时日太久,南境一直是由他安排的几位副将共同镇守。
哪知,这几位副将里边, 有人被收买,导致南境大军内部出了问题,幕后之人趁机搅和,挑起百姓跟北昭之间的混乱,意图借此浑水摸鱼。
没办法,他只能重回南境。
哪里知道,再回来,京城却变天了。
他的父皇身死,他的母后被幽禁,而他的皇兄,则打杀了所有京城内的叛军,被拥立为帝。
这一切,都发生在他往京城里赶的时候。
待他回京,他连城门都还没进,就被人巧立名目抓到了暗牢里。
至此,他才透过贺承玦的口,知道了所有事的真相,而他的那位,从未爱过他的母后,直到他咽气的那一刻,都不曾出现在他面前。
她完美隐身,浑然不管,她的身后,是累累白骨。
他所求的,不过是他的母亲兄长的爱护,却可求不可得,始终深陷在这种种的痴缠纠葛之中,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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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之外。
一队人马正慢慢地往京城里驶去。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一身紫色锦衣外袍的男子。
他看着年纪不大,只那鹰隼的目光,凌厉又深邃,精致俊美,轮廓分明的容颜,动人心魄。
一头银丝被一分为二。
其中一部分用白玉冠简单束起,翠玉簪子从他的发髻上穿过,中和了他略带着强硬的气质,余下的一半头发,却是温顺地垂落在他的后背上。
乍一眼看过去。
男子气质清冷出尘,叫人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