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书院也是有条陈规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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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方才说,皇后娘娘今日召见妾身,被您给拒了?”
沈归荑惦记着贺轻尘口里所提的‘有事’,晚膳便用的快了些。
待贺轻尘与她提及顾嬷嬷在她出门前,曾到府里传话,提及皇后召见,却被他以她在歇息为由拒绝的时候,沈归荑人都愣住了。
皇后娘娘在这样的情形下,主动召见,是说拒绝就能拒绝的事儿?
沈归荑心底渐渐地升起了一丝恶寒。
按说,就算是替嫁的,她也已经嫁入了皇室。
按说,大婚第二日,他们便该入宫拜见。
且不说,燕王府与林家是圣旨赐婚,单就昭元帝与皇后是贺轻尘的生身父母,是她的公爹和婆母,他们也该早些入宫拜见谢恩。
奈何贺轻尘以伤重方醒为由,始终没带她入宫的意思。
她处境尴尬,也不便多问。
这事便一直拖着。
如今,他们大婚已有些时日,林氏与燕王府的那些事,似真似假的,传的沸沸扬扬,如今想来,皇后娘娘主动召见,定是着急了。
何况,他们前脚才与荣王殿下遇着,宫里后脚便来了人。
不是召见贺轻尘,也不是召见他们夫妇,而是只召见的她,这让她不得不多想一些。
贺轻尘见沈归荑脸色变了变。
他伸手拉住她,将她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手把玩着她的小手,温声安抚道:“不必担心,明日,本王陪你一块儿去。”
让她自己去,他也不放心。
宫里规矩大,磋磨人的手段也多。
于沈归荑而言,那是全然陌生的地方。
她的一言一行,但凡有任何错漏的地方,都会被无限放大,进而堂而皇之地打着教养规矩的名头,将那些腌臜手段,用在她身上。
何况,母后还有个婆母的身份,轻易违逆不得。
他那个母后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倘若他不跟着,怕是,那些人会更加肆无忌惮,沈归荑便是想求助,都找不着人。
“皇后娘娘不是只召见了妾身吗?”
“无碍,本王清醒这么些时日,确实也该去见见母后了。”贺轻尘勾着唇,笑容清浅,眸子幽凉,似是落上了万千星光和诡异的狡黠。
沈归荑见此,也不再说什么。
人家要去见他的母亲,她还能拦着不成?
“也好。妾身从未进过后宫,对宫中情况,一概未知,有您在身边,妾身就安心多了。”她咧着一抹笑,不吝于多说些让贺轻尘高兴的话。
贺轻尘柔柔地‘嗯’了声:“阿荑,你今日,去哪儿了?”
“没有,就四处看看,顺道,去看了眼春柳巷的几个街铺的情况。”沈归荑也没瞒着的意思。
倘若他真想知道,他早晚也能查得出来。
“去春柳巷?”贺轻尘愣了下。
不一会儿。
他想起了他们自融安楼回来时的景象。
那会儿,她眼神冷漠,态度强硬,与林淮安要求,想让她放过林蔚然,那便用她娘亲留下的传家玉佩和春柳巷的几家铺子来交换。
林家的那些产业,莫不是,都是沈家留下的?
这么想的,贺轻尘便这么问了。
“岳母她,是不是给林家留下了不少东西?”他斟酌了一下字句,问的小心翼翼,生怕触了沈归荑内心深处的某些伤怀之事。
沈归荑摇头。
“那,你怎会说,春柳巷那几个铺子……”
“王爷,换作是你,你会将自己的家产,留给仇人吗?”沈归荑清清冷冷地看着他,眼神空茫,幽幽地看向窗外的某个方向。
贺轻尘沉默了一下。
“阿荑,你不论你想做什么,本王都陪着你,帮你。”他想了下,补充道:“你父亲那儿,估摸着不会轻易松口,我们也没有理由,一直关着林蔚然,怕是,还得另外再想个法子。”
“大理寺那儿,能关他多久?”沈归荑若有所思地想着贺轻尘的这句话。
确实,是该再想个法子。
只将人关着,终究不是个事儿。
贺轻尘不太明白沈归荑是想做什么。
他思索片刻:“通常来说,只要林家来赎人,将那账单上的东西给平了,大理寺便能放人了。
但因着是你我有意阻拦,林蔚然在融安楼中闹了一场,林家想要平账后将人带走这条道儿便走不通了。
账单上的数额,远比春柳巷的几个院子值钱许多。
区别在于,前者是死物,是一次性买卖,后者算是活物,只要铺子还在,往后总有起复的机会,便是不能起复,那几个铺子长久地在那儿,也能收回些钱来。
林家会犹豫,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
当然,也不只是这一层的原因,林家刚将融安楼贺古月阁给了你,不过几日,便又要将春柳巷的街铺给你,心里头定然不痛快。
甚至,可能还会想着,再一再二不能再三。
他们不能纵容着我们说要什么便要什么,是以,本王猜测,林员外郎这几日,定不会轻易做决定,反而会觉得,让林蔚然吃点教训也挺好的。
倒是那位林夫人……”
贺轻尘说着说着,便想到了林夫人这个关键。
当年,林夫人是好不容易才生下的林蔚然,又自小便围着这个儿子转,几乎投入了自己的大半心血。
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林蔚然被这么关着的。
“对。刀子不砍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父亲再是喜欢他的宝贝儿子,那也是在不涉及到自己利益的前提下。
一旦危害到了他的利益,那林蔚然便是弃子。
林夫人就不同了。
林蔚然是她的全部希望,是她耗费了无数心血的骨血,她怎会眼睁睁地看着林蔚然被关,怎会眼睁睁地看着林蔚然前程尽毁?
妾身没记错的话,林蔚然是在书院的休沐日回的家。
明日,他便该回书院了吧?
妾身记得,书院也是有条陈规矩的。
学生无故逃学,多日未归,又因其带着同窗们在酒楼里大肆吃喝却仗着家世,盛气凌人地逃单,将书院的脸面都丢尽了。
如此,书院还能容得下这样的学生么?”
沈归荑勾着浅笑,与贺轻尘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