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新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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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盏茶后。
贺轻尘的隔壁包间,便吵吵嚷嚷了起来。
一群自诩读书人的少年,这会儿正在包间里吃吃喝喝。
沈归荑与贺轻尘边用点心,边支着耳朵听隔间的声音。
两人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好奇。
依着融安楼的格局设计,按说,在隔壁包间说话,只要不太激动,是听不全的。
但林蔚然一行人显然不是。
他们聊得畅快之际,一个吃了些酒,脸上微红的少年,拉着林蔚然,嗓门毫不收敛:“林兄,我听说,你家姐姐前几日是嫁入了燕王府啊?”
“你听说什么听说,那就是真的。”
林蔚然还没接话,他身侧一个揽着他肩膀的人便率先做出了这样的回答。
其他的人跟着附和:“那这以后啊,林兄可就是燕王爷的小舅子了呢,这不得在燕王府横着走啊?”
“照我说啊,林兄也不用再这样寒来暑往,辛苦读书了,等年纪到了,直接叫家里给安排一份差事儿,这不比辛苦上考场香啊?”
林蔚然闻言,嗔了他们一眼:“这哪能一样?自己考的才是真才实学,依靠祖荫,有几个能走的长远?”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林蔚然的神色,却是一副志得意满的张扬得意。
众人看了看他,再看了眼自己,当即开玩笑似的与他行了一礼,讨好道:“对对对,自己考的也好,家里安排的也不错,这可都是大好的前程。
往后,我们可就要仰仗林兄了。”
其他的人也都连声附和。
林蔚然素日里,总在书院里摆出一副高冷自持的模样,但他那点儿身世背景,早就透过身边书童传扬出去了。
眼下,谁不知道,他的身后,站着是定远侯府,是宫中惠妃?
如今,还有燕王府这个助力。
往后,林蔚然的前程,那定然是荣极一时,富贵安康一生。
他的父亲走不了的路,他是能一步步踩上去的。
是以,他们自不会与他寻不痛快,相反,为了自己往后的前程,他们甚至还得压着自己心里的不满,装作与他关系极好的样子。
林蔚然看了那人一眼,不动声色地勾了勾唇。
他没吱声,只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眸子深邃克制,唇瓣勾着的笑,却泄露了他心中的欢喜。
其他的人相互看了眼,心中如何且不说,面上却知,林蔚然爱听这些话。
他们说的越发卖力动情,势必要让林蔚然高兴不可。
沈归荑听着这些,神色微动。
她直起身子,往门边走去,对着门外候着的一个随行侍卫吩咐了一声。
那侍卫愕然了一下,当即快步跑下楼去。
离开的时候,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隔壁的包间,眸子里,似还闪过一抹戏谑。
沈归荑吩咐完,便回了包间,径自坐着,等着。
很快,那侍卫便回来了。
跟着上来的,还有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
这男人,正是融安楼的掌柜,姓宋。
说起来,他还是林淮安的远房亲戚,本是奔着投奔林淮安来的,哪知林淮安一开始压根儿不搭理他。
他在京城逗留了好些日子,却连林家门都进不得半步。
没法子,他只能想法子在京城谋些营生,做些买卖,也不知怎的,竟就入了林淮安的眼。
一开始,林淮安将他安排在融安楼给掌柜的打下手。
也就是那会儿,他才知道,融安楼在那几年里,已经在走下坡路,吃之前的老底儿,再不复当年沈家在时的风光了。
不过,他也没多管。
直到林淮安将融安楼交给了他。
他费了好一番功夫,融安楼这才勉强撑了下来。
又在他的仔细钻营下,慢慢地扭转原本的颓势,慢慢地重新做了起来。
前两日,他倒是听说了融安楼易主一事,但他至今没想通,林淮安怎会将命根子一样的融安楼,交了出去,给了那什么,新晋的燕王妃?
虽说燕王妃是他的女儿,但他也没这么宠吧?
酒楼易主当夜,燕王府便着人拿了几个话本子过来,之后几日,话本子的内容,便沸沸扬扬地传了开来,他仔细一琢磨,恍然大悟。
定是王妃的人选,出岔子了。
林淮安这是,给人抓着了把柄,不得已,拿融安楼保命呢。
是以,这几日,他如履薄冰,生怕惹了燕王府不喜。
哪知今日,人便悄悄地过来了。
沈归荑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开口道:“宋掌柜?”
宋掌柜擦了擦自己的额边的汗珠子,赶紧应声:“是,是,在下宋林,是这融安楼的掌柜,您……”
他没问出口,目光落在一边坐着,一声不吭的贺轻尘身上。
“看本王做什么,王妃有事与你说,你听着便是。”贺轻尘冷淡地扫了他一眼,漠然道。
宋林心底咯噔一下。
他是猜着林家嫁女可能出了岔子,但他没想到,竟是直接换了个人?
作为他的东家,林家女他都是见过,且有些印象的。
并没有这个。
难不成,这位便是那话本子里的那位,林淮安原配所生,被接回来替嫁的那个?
沈归荑把玩着桌边的茶盏,由着宋林打量。
片刻后,。
她才缓缓地道:“宋掌柜,作为融安楼的新东家,想来,本王妃是有权安排你做些事儿的?”
宋林心里一惊。
新东家?
不是燕王爷吗?
他心里纵然疑惑,但这会儿,面上却是没变半分,只回道:“自然可以。”
沈归荑淡然开口:“那行,你替本王妃做一件事……”
此时。
隔壁包间里的那些混人的话题,还在围绕着燕王府转。
众人的彩虹屁一个接一个地砸向林蔚然。
就在这时,角落里的一个面色稚嫩,看着年纪很小的少年,弱弱地说了一句:“我,我听说,燕王爷伤重昏迷日久,林兄的姐姐嫁过去,会不会,会不会就直接就得跟着殉……”
林蔚然凌厉的眼神幽幽地飘了过去。
一个‘葬’字还没说,便猛地猛地打了一个哆嗦,定定地看了林蔚然两眼,不敢吱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