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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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东西,奚枂喉间一阵翻涌,她快步跑到垃圾桶前俯下身子,差点把胆汁吐出来。
奚枂一手撑着地板,脑袋几乎埋进垃圾桶里。接连的干呕声充斥着整个空间,直到胃里彻底清空,什么都吐不出来,奚枂才软倒在一边。
宗渡看着地上的套子,目光沉沉地在想着什么。
奚枂缓了缓,抖着手把那东西扔进垃圾桶,又像扔炸弹似的把垃圾桶抱出房间。
半个小时后回来,奚枂已经重新洗了澡,还拿回一个新的垃圾桶。
宗渡看着她口鼻通红,眼角挂泪的样子,心情突然有些雀跃:“林妍妍给你的……奖励?”
奚枂点点头。
宗渡闻着她身上清爽的沐浴乳香味,勾勾唇:“收拾干净了?”
奚枂点点头,声音略带沙哑道:“时间不早了,少爷休息吧。”
宗渡睨她,眼底兴味渐浓:“怎么,不想报复回来?”
奚枂摇头:“没什么可报复的,我相信这只是林小姐的一个玩笑。”
“玩笑?”宗渡声音低低沉沉,“我以为,她是在炫耀。”
奚枂看了宗渡一眼,又收回眼神:“我不懂。”
她不懂林妍妍的脑回路,不懂有钱人畸形的感情观。
哪怕她给自己一巴掌、骂自己几句,奚枂觉得自己都能理解。
可是,给她一个用过的套子?
宗渡勾勾唇:“她给你一个,你给她两个,怎么样?”
奚枂猛地抬头:“少爷,我身上有伤。”
“我不也有?”宗渡掀开被子,一条腿曲起,露出兴致勃勃的部位,“很公平。”
公平个屁!
奚枂想一走了之,可还不等转身,宗渡命令道:“把房门反锁。”
“少爷!”奚枂脸上浮上怒火,“少爷是想证明什么?证明自己——”
“奚枂,”宗渡表情未变,声音却冷了下来,目光中没有丝毫的妥协,“或者,你想当着她的面跟我做?”
奚枂像是被掐住了喉咙,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他干得出来。
宗渡不悦道:“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我给你脸了?!”
奚枂脸上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后她僵着身子转过身,将房门反锁。
再回身时,眼底一片麻木。她一边走向床沿,一边认命地解开扣子脱下衣服。
等站到宗渡面前时,身上已经不剩什么了。
宗渡抬起手,勾了勾她内裤的边沿:“我喜欢懂事的人。”
奚枂主动脱下最后的衣物爬上床,跨坐在宗渡腰间。
宗渡摸着她纤细紧致的腰:“自己动?”
奚枂咬住唇,两手小心扶着床头的栏杆,一边调整姿势。
她动作生涩,又极力压着声音,并没有让宗渡很舒服。
但是看着她满脸哀莫大于心死却又不得不使尽浑身解数地取悦他,让宗渡有种精神上的满足。
他对她而言,是特殊的。
这样的认知让宗渡更为兴致勃勃。
等从床上下来时,奚枂感觉自己得做了八千个深蹲。
宗渡餍足地指了指地上的三个套子:“要装起来送给林妍妍吗?”
奚枂闭了闭眼,从床上下来,腿软地趴在地铺上:“少爷,您该睡了。”
...
翌日一早,奚枂拖着快断了似的腰起床。
默不作声地吃了个鸡蛋就出门上课去了。
到学校的时候,她脑子还有点发蒙。
刚走到校门,突然被人拽住胳膊拉走。
“谁?”
“你老子!”
奚阔山把奚枂拉到一旁树丛后,随手把人往地上一甩,夺过她的包:“钱,给我钱!”
奚枂嘶嘶吸了口气,手肘、膝盖都被磕破了,血噌一下就流出来。
她愤恨地看向奚阔山:“你疯了!这是学校!”
“妈的,要不是你跟那个贱人在宗家不出来,我用得着跑到这里!钱呢?我要钱!”
奚阔山比上次看上去更加狼狈,满身的酸臭说明他不知流浪了多久。
奚枂躲了躲:“我是一个学生,哪里来的钱。你不要忘了,前些天你刚把我的存款抢走了!”
奚阔山整个人就像一件大垃圾。
头发不知多久没洗,一缕一缕地耷拉着。身上的衣服满是油污尘土,隔着两米她都能闻到一股臭味。
乌黑的指甲、被眼屎糊住的眼角。
奚阔山没翻到钱,将书包扔到地上,上前薅住奚枂的头发,面目狰狞:“钱,我要钱,在哪儿!”
“别逼我报警!”奚枂发着抖,仰头瞪他,“奚阔山,别以为我——”
“啪!”
奚阔山直接甩了奚枂一巴掌:“怎么,还敢威胁你老子?!”
他伸手推倒奚枂,朝着她的大腿狠狠踢了一脚:“你是老子女儿,就得养我!天经地义!没钱?没钱你他妈就去当鸡!
敢不给钱,老子把你肾摘了肝割了!”
他像发了疯的无能猴子,将全部的愤怒朝着奚枂全力倾倒。
接三连四的拳脚悉数落在奚枂身上,幼时被殴打的记忆顷刻苏醒,身体一瞬僵住,不听使唤。
奚枂狠狠喘了几口粗气,使出吃奶的力气提起双手,护住头,又将全身缩成一团护住要害。
她死死咬着牙。
别怕,奚枂,别怕。
老东西年纪大了,又被掏空了身体,他根本没办法伤到你!
很快结束,很快就结束了。
他再也不能把你打到胃出血,再也不能踢坏你的脾脏。
……
自我麻醉的每分钟都被拉长成数倍,奚枂不自觉咬破了唇角,依旧死死不肯松开。
奚阔山没控制音量,树丛后暴乱的声音很快引起学生注意,有人大声喊来保安。
听到有人朝这边跑过来,奚阔山气喘吁吁停了手。
“给你三天时间,你要是凑不够两百万,我让你跟你那贱人妈一起死!
别以为躲在宗家就安全了,你们总有出门的时候!
奚枂,你俩生是我奚家的人,死是我奚家的鬼,别想逃!”
奚阔山狠狠威胁完,转身拖着瘸腿跑开。
保安跑过来,见奚枂缩在地上,忙把人扶起来:“同学,你没事吧?”
奚枂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没事。”
“真没事?要不要报警?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奚枂站起身,“我自己会处理的。”
奚阔山是她户口本上的父亲,又是个屡教不改的癞皮狗,即使报警,“家务事”也会被小而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