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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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沂和皎若正准备离开天界，却看到水神已经向凌霄殿走来。
即使天界与人间的时间不同，水神这么快就回来，还是让皎若对其效率敬畏。
“水神。”
“父亲。”
“嗯，你们准备离开了？”水神问道。
“是的，天帝命我们接下来专心研究回溯的另一条件。”江沂答道。
“好，长老的事我已查清，你们不必在意了，他不会再对你们的安全造成威胁。”水神说道。
“多谢水神。”皎若拱手说道。
水神虚托起皎若的手，“不必谢，既然是本脉中的缘故，自然该由我来解决，此事本应如此，你们回去吧。”
“是。”
交代完后，皎若和江沂马不停蹄地回到人间。
水神长叹一声，走进凌霄殿。
水神一脉太过壮大，到如今，已有太多异心者，更有甚者身居高位，水神管理起来十分费心。
但前不久云神对他提出一种新的管理方式，水神觉得不错，可以尝试更改管理方式了。
否则，再出现几次这样的情况，水神恐怕将面临更大的压力。
星玄察觉到他们要回人间，立刻窜了出来，却没见到云神，“诶？云神呢？”
“师父被安排了其他事，暂时不能抽身了。”皎若说道。
“啊？那他答应我要带我去玩呢？”星玄撇嘴道。
“以后还有机会，我们先带你去玩吧，接下来的事还要劳烦星玄大人呢。”皎若哄道。
“哼，好吧，我会记得的，云神别想说话不算话。”星玄说道。
星玄突然想起什么，认真道：“不对，皎若，我们必须赶快回到之前的时间里。”
“为何？”皎若问道。
“我方才仔细看了青诀，又看出了新的东西！”星玄故弄玄虚道。
“什么？”
“嗯……就是关于回溯的，若是短暂回到以前的某一段时间，并及时回到原本的时间，对灵力的耗损才是正常的。”
星玄一顿，严肃道：“但这一次，你回到了之前的时间，并且改变了历史，也就是改变了原本的因果，这是有违天道的，会有不同程度的因果落在你身上，就像现在，你的灵力已经被压制了，至于会压制多久，还要看这次改变的历史，会产生多大的改变。”
星玄说完，皎若和江沂皆是一愣，好半晌才完全理解了星玄的话。
“皎若，你的灵力被压制了？”江沂问道。
皎若如实点头，说道：“没错，回溯的那一刻，还没有什么感觉，水神和师父来到我们面前时，也还好，直到上天界的路程里，我忽然发觉体内的灵力似乎受到压制。”
“你目前能使用的灵力大概占多少？”江沂道。
皎若低头仔细感受一番，说道：“大概……一半多些。”
江沂这才放心，说道：“嗯，还好，看来以后不能轻易做出改变历史的事。”
“可我们现在该如何回到原本的时间？这不是太奇怪了？我们回去了，那今日的皎若和星玄又会在哪？从前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回溯，根本没有考虑过。”皎若费解道。
“这个……不好解释，就是说，我们从明日回到了今日，仅是进入了这一日我们的体内，一旦我们离开，身体是没有感觉的，属于今日的皎若和星玄依旧会留在这里，而我们回到了正确的时间后，脑海里会多出一段关于回溯的记忆，可我们这一次改变了历史，也就会多出一条，那就是原本的记忆会改变。”
说完，星玄都还怀疑自己有没有说清楚，没想到两人倒是已经听懂了。
“大概明白了，那我们回去了，江沂也不会感觉到？”皎若问道。
“别说江沂了，连我们原本的身体也不会有感觉的，仅对身体来说，发生的一切都是他们自己做的，因为不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所以也不会知道离开了原本的轨迹。”星玄说道。
“等等，这句话有点难理解，等我缕缕……我离开以后，留下的皎若会觉得这些事是她正常的举动，并没有改变了历史的想法？”皎若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可又不知怎么说，反而愈绕愈晕了。
“你们离开后，事情无论如何发生改变，对我们来说都是事实，是唯一的轨迹，你不再会有关于明日的记忆，便会觉得这一切都在正常发展。”江沂重新按照自己的理解说道。
星玄赶紧点了点头，“没错没错。”
“即使我知道你们回溯了时间，并且告知我明日会如何，但明日已经被改变了，我也没有感受过，由此，你们说的明日又将变为一纸空谈，对我来说，将要到来的明日才是真正的事实。”江沂说道。
这会儿，皎若才真正明白了，“好，那我们回去吧。”
“嗯，记得是逆转回溯法诀，可别做错了。”星玄提醒道。
皎若点头，又看向江沂，“由此看来，现在的我们与离开后的自己，唯一的区别就是失去了明日准确的记忆，我们是否成功离开，也可由此判断？”
“嗯。”江沂应道。
“回溯虽然是成功了，但我还是第一次逆转法诀，心里总有些紧张，万一没成功我会不会留在这？”皎若说道。
“你不会留在这的，就算你没有主动离开，过子时之前，天道也会强制将你踢回去，可若是由天道动手，必然是有惩罚的，轻则压制灵力，重则受到反噬。”星玄说道。
皎若这才放心，“那我没成功重新尝试就好了吧。”
星玄道：“嗯，若成功回到明日，自然会发觉自己离开了这里，留下来的我们，倒是会疑惑自己到底有没有离开。”
“这样啊，那我们回去吧，剩下的交给你了，江沂。”皎若笑道。
“嗯。”江沂颔首。
说完后，星玄主动牵起皎若，由皎若逆转法诀。
离开前，星玄将目光落在了江沂身上，却什么都没说。
须臾后，皎若缓缓睁开眼，看了看四周，说道：“我……回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