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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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若三人走出了方玥家，皎若对云神说道：“师父，我想去看看那位赵大夫。”
云神挑眉问道：“哦？为何？”
“方玥姐的药里有商陆，这件事非同小可，是故意为之也说不定，若他是故意的，这件事绝不能这样罢了。”皎若义正词严道。
云神仿佛是思考了起来，姜采立刻察觉不对劲，问：“什么商陆？”
“商陆是一种植物，红茎的带有毒性，而我在药渣里看到了，就连院子里也种了一棵。”皎若解释道。
“啊？你的意思是……赵大夫故意害方玥姐？”姜采不可置信道。
皎若点点头。
“可这赵大夫我也是见过的，他看起来挺老实，不像会做这样的事，虽说他……”姜采说着说着，犹豫了起来。
“虽说什么？”皎若着急地问道。
“他确实有些学艺不精，因为他的父亲一年半前过世了，他也许还没有完全学会医术，可他是村子里为数不多的大夫，村子里的大家……”最后的话姜采没有说，因为连她自己也有需要看大夫的时候。
皎若听后，神情渐渐凝重起来，是的，大家都需要看大夫……等等！
“姜采！你说赵大夫的父亲一年前去世了，是那位老大夫？”皎若不可置信地问道。
“对啊，除了他也没有别的人了，皎若你怎么了？”姜采被搞糊涂了。
云神似乎也知道了什么，再次看向皎若。
一瞬间，皎若开始怀疑自己了，“可……我离开之前，那位大夫不是还在吗？”
姜采像是听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反问道：“你离开？你离开是两年以前的事了啊，赵大夫父亲是一年半前去世的，有什么问题吗？”
皎若顿时瞪圆双目，连话语也变得结巴：“两……两年？”
姜采却更奇怪了，“是啊，你到底怎么了皎若？”
皎若觉得自己的大脑凌乱了，不是天界一天，人间一年吗？
“我分明——”
皎若还想说什么，被云神抬手打断，接着云神问道：“你说的两年，是春夏秋冬过了四季的两年？”
姜采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了，难道过两个春季才是一年啊。”
云神若有所悟，“那你有没有觉得这两年过得比往常快？”
“这……”云神这样一问，姜采也像想起什么。
“我有这样的感觉，我家果子刚成熟，树叶就要落光了，这雪没几天也落下来了，以前不都摘完果子，然后树叶才掉的差不多，还要等许久，才开始下雪吗？”
听了两人的对话，皎若顿时明白了，时间没变，是村子里的四季更替变得更快了。
大家一直都是根据天象来判断四季的，自然会以为过了两年。
若不是江沂曾对皎若讲过外界真正的四季，与各种知识，恐怕皎若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姜采低下头，像在自言自语，只能听见她小声呢喃：“其实不只是我，乡亲们也有这样的感觉，可他们都觉得是因为你……”
姜采仿佛不想告诉皎若这件事，可也不想再让她蒙在鼓里。
“因为我？”皎若一阵莫名。
“村里其实不只方玥姐一人病倒了，还有很多人有类似的症状，加上天象变化……而这些都发生在你离开以后，便有人开始猜测。
渐渐一传十，十传百，他们都信以为真，就觉得是你带来的外人，影响到了村子，而你又和那人走了，就觉得你们是一起的，现在他们都很怕你……”
姜采绞着手指，说出了实情。
姜采说完的那一瞬间，皎若愣在原地，她仿佛听见了什么碎掉的声音。
好像……是她的信念。
见到皎若的模样，姜采又觉得后悔了，不应该这么说的。
“皎若，这些都是他们自己传的，我并不信，你奶奶也不信，还有方玥姐，我们相信这些不是你的原因！”
皎若目光涣散，动了动唇，木讷道：“可是，就连东东这样的小孩子也害怕我了啊。”
姜采想说些什么，开了口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这时，云神开解道：“皎若，你也说了，东东是小孩，小孩本就容易被他人言论影响，可他刚才没有直接跑走，而是在远处观察，说明他心中也不完全相信，他对你依旧有感情。”
皎若转向云神，眼神中似乎有光闪过，但很快又黯淡，“是这样吗？但也仅仅是她们不相信罢了。”
云神笑意如常，“有她们相信你就够了，真相往往只有少数人了解，多数人都会被虚假的言论影响。”
皎若自己低头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可心中的酸涩还是难以退去。
云神转了话头，又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是谁在方玥的药里加了商陆吗？我觉得不是你们口中的赵大夫。”
云神刻意顿了顿，等皎若和姜采都看向他时，他才接着询问姜采：“你说还有许多人病倒了，那他们的症状有方玥严重吗？”
姜采回想了下，摇摇头，“没有，方玥姐是最严重的了，其他人只是有些虚弱困乏。”
“那些人多数是不是年纪颇高，或者是小孩？”云神又问。
姜采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只能一个个回想，好一会儿后，姜采不可置信地道：“好像还真是。”
云神点点头，似乎早猜到答案，询问也只是印证。
皎若也不明白了，“所以，这是为什么？”
云神解释：“正是因为天象变化，时间在慢慢加快，所以，小孩休息时间不够，而上了年纪的人因为时间突然的变化，难以适应，便一齐病倒了。”
皎若和姜采两人都看向对方，都从眼中看出不可思议。
这居然是真正的原因？
“那方玥姐呢？她为什么与大家不同，她正值青春，偏偏病最重。”皎若又问。
“这个问题嘛……”云神摸了摸下巴，再一次问姜采：“你可知是谁给方玥日日煎药？”
“是东东。”姜采毫不犹豫地说道。
“没错，就是他。”云神果断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