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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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里还有一位重要的人，她是皎若的奶奶，是木神与青鸟失踪一事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但她的记忆仿佛也受到了影响，忘记了许多关键的事。”
谈起皎若的奶奶，江沂脑海里也浮现许多疑云。
“你是说，她忘记了许多关键的事？”
“嗯。”
“关键……似乎有些刻意啊。”云神意有所指道。
江沂明白云神所说的含义，可他无法验证。
江沂接着又说道：“寻找青诀的路还不知道要走多久，但她始终是关键的一环，在我的印象中，云神的结界术亦十分出众，所以，江沂想要拜托云神，出手压制结界。”
云神点点头，“原来如此，小事，好说，既然她是皎若的奶奶，皎若一定也不想看见她离开，听你说过以后，我已有此意，我会想办法对付结界的，至少不会在你找到青诀之前，让结界吞没了村子。”
江沂向云神拱手道：“多谢云神。”
云神依旧用青扇抬起江沂的手，“这没什么好谢的，我身为皎若的师父，本就该去做这事。”
话音一转，云神又无奈道：“你这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太注重礼节，总是谢来谢去的，可别带坏了我的小徒弟，她现在这样不拘小节的模样才有活力，看着她，我总感觉我的玉云殿都有了许多生机。”
江沂哑然失笑。
从一开始见到皎若时，她本就无拘无束，倒是和自己待久了，一样拘束了起来。
“还有一件事。”云神忽然说，“皎若才刚接触灵力，为何就能变化出树藤来？”
“确实瞒不了云神的仔细，皎若，其实是木神之女。”
皎若蹲在后院一隅菜地面前，仔细地观察着这些蔬菜。
“这些菜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灵气？”皎若不解地念叨。
“怎么了？和你之前见过的有什么不一样？”
皎若转头看去，云神正摇着扇子，颇有兴致地笑着，向她走来。
皎若站起来，发现江沂已经不见了，但只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长得倒是都差不多，但我总感觉这些蔬菜周围的灵气特别多，蔬菜的生命力也特别强。”
云神没有直接回答，反而问道：“蔬菜的生命力？你是觉得它们长得很好吗？”
皎若摇了摇头，“不是。”犹豫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也不对，是江沂说我对植物有独特的感应能力，但他也是猜测的。”
“对植物有感应？”说完，云神阖拢扇子，一下下轻点在下颌，思索起来。
皎若见状，问：“师父，是有什么问题吗？”
云神将扇面那头也握在手心，回道：“有感应倒也不算意外，我只是想到，你适合学习木系的功法，可我……”
云神说着，渐渐皱起了眉，但一抬眼，对上皎若好奇的目光，云神立即卸了眉，又恢复了笑，“没什么，你刚刚不是问我为什么这里的灵气这么多吗，你觉得呢？”
“我？”皎若疑惑地指着自己，仿佛并不认为自己能够猜到正确答案。
云神没说什么，只是朝皎若点点头。
皎若只得再次看向那些蔬菜，苦恼着，好一会儿，才勉强说出一个答案来。
“难道……它们也和山洞背后一样，是被什么结界把他们变到里面来的？”
云神立刻关注到皎若话语中奇怪的点。
江沂说过皎若所在的村子有一个结界，被人施下了诅咒，可这山洞也有结界，江沂没有提到。
“你所说的结界是……？”
“是在我们村子的后山，那里有一个山洞，山洞里面和外面是截然相反的季节景色，我以前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江沂告诉我，那里也是一个结界，外面设了障眼法，似乎是木神留下的，只有我能进去。”皎若解释道。
云神若有所悟地点头，“那你还真猜中了，不过只猜对了一半，这里的不是结界，是一个很简单的阵法，名字叫聚灵阵。”
“聚灵阵，顾名思义，是聚集灵气的阵法？”
“没错，有了聚灵阵，蔬菜就能吸收更多的灵气生长，吃了这些蔬菜能补充灵力，对修炼也很有帮助。”
听后，皎若对修炼更加向往。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周围的环境，这的确是一件令人着迷的事。
“师父，我什么时候开始修炼？”皎若眼眸中尽是渴望。
这让云神想起了曾经，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刚接触灵力的时候，一样激动，渴望学会更多的法术。
如今收了个徒弟，居然重新体会到了这种感受，十分新奇。云神更是觉得自己收下皎若这个徒弟，是正确的选择。
“今天时间还早，你若是想学，我便先教你如何控制自己的灵力，可别小看这一步，只有开始自如控制灵力，才算真正入门了修炼。”
皎若听得认真，赶紧回应，“好！那就学控制灵力。”
见皎若不急躁于更多的法术，云神心里欣慰，他可不太喜欢急于求成。
“嗯，还记得你引气入体的时候，击出的那根木藤吗？”云神问道。
“嗯嗯。”皎若点点头，“记得，那根木藤……啊！”
皎若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那根木藤刺出了墙外，师父，你的墙……”皎若忽然变得紧张起来，双手拽着身前的衣摆。
云神一开始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怎么皎若转眼间像变了个人似的，明白过来皎若是在内疚，不禁失笑。
“放心吧，玉云殿的建筑都是我以云所化，你就是把它们夷为平地，我也能将其恢复如初。”
皎若原本还在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感到内疚，害怕给云神添麻烦，可听到云神说，这些建筑是以云所化，皎若瞬间被惊住了。
“什么……以云所化？云还能变成这样？”皎若难以置信地环顾周围地建筑。
云神的笑容多了几分自信，“不错，只要能够控制好灵力，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皎若重新审视周围的一切，发现每一寸都像是鬼斧神工。
人间恐怕只有皇帝的宫殿，富商的宅院，才会这么精美，不，人间的建筑或许根本没法与天界的相比。
云神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引导，拥有足够的吸引力，才有前进的动力。